半岛之伤(重生 豪门)下——有方
有方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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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莱也是个男人,自然对这些个比较热血的东西没半点免疫力,但他的长处就在于,就算你知道他对一样东西痴迷执着的要死,但他依然会克制着自己不露一点痕迹,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心里的热血都滚到喉咙口了却淡淡地笑了笑:“嗯,帅死掉了。”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没办法,最近他流年不利,看到穆倾的嚣张姿态就想方设法地把他给打击下去。

穆倾的好心情可半点不受他影响,他扬扬得意用手在半空划了个勾:“意大利的两皇一后跑车,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我已经弄来两个了,过两天把那跑车皇后弄来,我再去你们公司门口晃一圈,啧啧,那赤裸裸的嫉妒的男人心哦,嘿嘿嘿……”

云莱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伸出一脚踢在车前门上,阴笑着开口:“不用去我们公司的,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男人嫉妒起来有多疯狂。”

穆倾在车里一哆嗦,瞧云莱又要提腿,赶紧地站起来拉着他领口就把他拖进了车里,一踩油门,车子轰地一声开了出去,跑车的卓越性能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云莱心里还在纠结这跑车的问题,坐旁边不理他,任穆倾一个人在那旁征博引由古及今地讲述男人的嫉妒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嫉妒心亦是推动整个社会发展进步与人类进化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呢,他就大人有大量地不去计较他的罪过了。

云莱很无语,云莱很无奈,云莱无语望苍天,觉着估计是得罪了某路大神,是不是该去寺里拜拜了。

进了市中心,那车速降了下来,于是那赤裸裸的惊艳的目光也就更肆无忌惮地射了过来。云莱在这一刻的心情诡异的竟然不是得意而是窘迫,将脖子死命地往下缩,争取不让那些个灼热的视线发现自己的存在。

到了公司的时候,刚好是人流量达到最大值的时候。中午出去吃饭的人刚吃完饭,在外面散了一圈就慢慢地往回走,走到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辆拉风至级的法拉利,还是最为经典的被所有有小资情调的人追逐的火红色。

再看看前面一前一后走的两个人,一个埋着头脚步匆匆,不是咱公司风头正劲的云莱么?另一个脚步轻快身姿轻盈(?),不是他那背景神秘来历不凡的小朋友么?立马就明白了,一个个目光猥琐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不用说了,这车肯定是那个少年开过来的,虽然那少年不是咱公司的员工,但却不妨碍公司里的人极其默契极其诡异地一致用看上门女婿的眼光来看待他(?)。

穆倾死皮赖脸地跟着云莱进了电梯,说是总得有借口把车在公司门口放一会让更多的男人女人看到吧。

云莱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直接当他空气。

到了技术部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穆倾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挥了挥手跟他说了再见,然后关上电梯。云莱以为他是回去了,所以转身也走了,也就没看到他身后显示的电梯是在一直往上的。

到了最顶楼,穆倾出了电梯就向左拐。现在顶楼已经不是封瑾一个人的天下了,而是一分为二,朝南的那一半分给了一个来自欧洲的投资员。穆倾在门上敲了两下,得到允许后进去随手把门给反锁上。

转身就看到那个据说有着贵族血统的欧洲人正在埋头办公。桌子上堆的是整齐的一摞一摞的文件夹,最边上放着一个餐盘和一个咖啡杯,餐盘里还剩一点吃剩下的三明治,而咖啡杯已经空了。从这些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古板的德国人或是一个正经的英国人或是一个严谨的意大利人,而不会是热情浪漫的富有文艺气息的法国或西班牙人。

穆倾走过去,端起咖啡杯闻了闻:“产自印度爪哇岛并且每一颗咖啡豆都经过麝香猫肠胃消化的麝香咖啡?这可是年产量只有两百磅的顶尖奢侈品,看来封瑾对你很重视嘛!”

那个外国人写完最后一个字,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将钢笔插进笔套放在笔筒里,转过头看他,灰蓝的眼珠子带着冷漠的疏离与轻视意味,紧皱着眉说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穆倾放下咖啡杯,转过头与他对视,然后勾起唇角:“弗兰克。艾维特。布亚诺,我知道你,所以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怎么,你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哥哥报仇的?”

那个叫佛兰克的外国人眉头狠狠地耸动一下,微微眯起眼睛警告他:“我不懂你说的意思,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的正常工作。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我不介意请保安来将你请出去。”

穆倾放肆大笑:“哦,我尊敬的艾维特先生,您以为这是西西里嘛?还有,您刚刚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可笑了,保安?我的天,这种连肉墙的作用都起不了的群体,您竟然要依靠他们来办事,什么时候西西里的黑手党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实在是我这一天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佛兰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请你出去。”

穆倾后退一步,摊着手耸肩表示妥协,“ok,ok,先别这么激动,我可没有任何对您不利的意思,但我想你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的,所以先给我解释的机会,好么?”

佛兰克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他,声音刻板而公式地说道:“我没有对你误会什么,你也不用对我解释。”

“好吧好吧,那我代表科洛博家族向你们布亚诺家族传递一个信号,事先声明,我们真的是非常有诚意的!”

“科洛博家族?”佛兰克看着他的眸子里有着居高临下的轻视意味,“我想你这个只在西西里露过一次面的人只怕连这个家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代表这个家族?科洛博家族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连一个小小的外国人都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是可以代表这个家族了。”

穆倾盈盈笑着看他:“瞧,只要我一说,你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么,刚刚何必装那么陌生呢?”

佛兰克依旧皮笑肉不笑,“我想你这种小人物应该是当不起我用迎接熟人的礼数来招待的把。”

穆倾无奈耸肩,“好吧,虽然我不知道您是轻视赛亚。科洛博的看人眼光,还是纯粹针对我的肤色问题,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的。”

“那你还不出去?”

“佛兰克。艾维特。布亚诺先生,不管您承不承认,我在此时此地都是可以代表西西里岛第一黑手党家族的,请您给予我与之相衬的尊重好么?”穆倾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正色说道,这一刻,少年身上的气质突然变化了,就好像是被掀开了神秘面纱的千年瓷器,从容大气而典雅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当然,这是你的地盘,一切自然是由你说了算。但我想,在外人面前,您总不能失了布亚诺这个古老家族的完美风度,不是么?”

佛兰克收回了那种张扬的毫不收敛的轻视目光,他在此刻觉得,也许,面前这个少年至少说是不能够被轻视的。

“好吧,也许你是一个合格的对手,那么,你又如何能证明你能够代表科洛博家族呢?”

穆倾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他:“在我证明自己之前,我想先发表一下我自己对您的一些想法好吗?”

佛兰克双腿交叠,右手很随意地搁在腿上,左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这是一个很有欧洲古老贵族风范的动作,在他做来,竟也有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听穆倾这么说,他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右手优雅地伸出往上抬了一下:“请。”

“对于你哥哥的死我很抱歉,如果您有怨言的话,无论怎样请不要针对我的朋友,这是西西里岛上一个默契约定,不是么?还有,吉安堂的行径实在是野蛮,这与您的风范可是一点都不相符的!我想,布亚诺先生将您派遣到这儿来,自然是看重您的。但是,这么没有一个黑手党世家风范的行为,”布亚诺先生应该是不乐意见到的吧。

佛兰克微笑,“嗯,这是一个很中肯的意见,我会记着的。”

穆倾对于他的虚心受教很是开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颇是灿烂的笑容。

“那您是不是得证明一下您自己的身份呢?”

穆倾点头:“现在整个欧洲都在策划一件大事,你们家族正在积极联合总理先生想从中分一杯羹吧!”

佛兰克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是知道最近家族有大动作,但作为一个最边缘的家族成员,他还不够资格接触到核心的机密的。不过,家主最近频繁的动作确实是指向这一点,看样子这个少年知道的比他还多,那他所说的能够代表科洛博家族的事情也就不会是假的了。

“你们家族还在为此努力,而我们科洛博家族已经争取到了总统的支持了,所以,这次来,我就是来输送一个信号,布亚诺家族要想搭上这艘大船,就必须先向科洛博家族投诚!”

第三十二章:三剑客

提起意大利,一般的人首先想到的是意大利面,然后再想到罗马威尼斯。视野稍微高一点的人会想到国中国,世界十二亿的天主教徒的心中的信仰所在——梵蒂冈;位面再高一点,权势再多一点的极少数人,会想到西西里——整个地下世界的信仰之地。至今为止,它是世界上黑手党的社会认知度与民众接受度最高的地方。这个岛上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都是黑手党的成员,还有四分之一正在致力于加入黑手党,剩下的一半要么是外来的移民要么是不符合黑手党加入规则的人。他们聚集在这个岛上,却影响着整个地下世界的格局发展与未来走向,遥控着很多国家的本土黑帮组织……

西西里是一个具有梦幻般美丽的地方,典型的地中海气候为它孕育了那一条深绿色的海岸线和大片大片的田园牧歌似的柑橘林与柠檬林。每在果实成熟的季节,空气中就弥漫着那股极其清爽的微酸带甜的香气,温热的海风刮过那一片浓厚的绿色,绵延的浪涛漫到天边,在海天交汇处低垂成一条漂亮的线,似是从伊甸的智慧果树上伸出的枝桠,带着高贵而神圣的美丽。

这样一座美丽的岛屿如同镶嵌在大海上的一颗珍珠,而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侵略者都想把这颗镶嵌在地中海的美丽珍珠纳为自家的后花园。伟大战争皇帝拿破仑曾经指着这个美丽的岛屿,说:“西西里就是一个妓女,我想上就上。”这些野心家的欲望是依靠战争来实现的,所以西西里岛上的居民一直饱受着战争所带来的伤痛。

面对外来者的侵略。西西里岛上的居民在长期的斗争过程中终于明白,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够让自己的家人不受侵害。所以他们团结起来,共同抵制这些妄图骑在他们头上的统治者。后来这些人被称为“mafia”,即是黑手党的前身。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这个原本自诩为“黑暗中的审判者”的组织渐渐演变为为报私仇而私自执行法律的黑暗组织,并以西西里岛为核心,向全球辐射,蔓延世界绝大部分地区,成为全球黑道社会的最高血统。

提到黑手党,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敲诈勒索、走私贩毒、恐吓凶杀、控股投机以及设赌局、开妓院。但这个组织如果真的只有这些放在表面的东西,它是没有任何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与国家政权相对抗。

“一个黑帮组织,它成功与否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它的社会认知度,二是它对国家权力机关的渗透能力。”

“力量?任何一种力量都无法与国家机器相抗衡!”

这是乔曾经对乔治所说的话,而这两句话之所以印在乔治的脑海中,一是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两句道尽了黑手党的本质与约束,二是因为在乔说出这两句话后,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他还记得这是乔在他第一次以家主的身份召开家族会议时说的,当时家族的所有元老们都在苛责他在他上位后家族的产业缩水了多少,家族的影响力与震慑力又下降了多少,而忽视他在接手家族时是怎样一个乱摊子。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呢?应该已经明显到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吧,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看了一下我的脸色之后而止住了话头。

然后,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少年略显瘦弱的身形在那一刻突兀的像雪地里孤独立着的一颗寒柏。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而他却是浅笑了一下,眸子里的怜悯嘲讽那么清晰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然后慢慢地说了这两句。他说这两句的时候语速很慢,语气很轻,但那种浓重的轻视意味却让在座的每一位元老的脸色青成一片,像没熟的柠檬,酸倒满嘴的牙。

乔治在主位上看着这群刚刚还对他咄咄逼人的老头们瞬间被一个少年给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升起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幸灾乐祸感。然后再转头看向少年,眸子微亮,神色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倨傲。真的,他真的没想到,就算是骄傲,也可以被演绎的如此完美。

他呆呆地看他,目光痴迷而沉醉,脑子里突地像是黑夜中炸开了满天的烟花,美的心尖儿都颤动了。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乔的姿态,弧度完美的下巴略往上,如引颈的天鹅,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清澈而冷漠。他上身穿的是一件极其简单的白衬衫,底下是一条烟灰色的牛仔裤,少年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窗,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在他心里回荡,午后的阳光正好,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那个少年,映进看眼睛里,埋在了心底。

乔并没有受过多少正规的教育,也不是那种智商高到逆天的角色,但他天生就比别的人透澈,无论是看事情看人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然后再掩藏的干干净净,不露半点情绪。所以,当年在前任家主因为飞机失事而死亡后,他完全没想到乔竟然会来找他,并且做出这样的承诺:布亚诺家族的下一任家主会是你。没有保证没有理由,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家主的位置真的落到了他的肩上。

乔最为聪明的地方就在于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完全不受外力和他人影响,并且能够为得到这样东西而毫不犹豫毫不反悔地一路走到底,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不论结果。

对待亲情如此,对待爱情,亦是如此。

当年他提出来西西里的黑手党要全面改革的时候,没有人支持他,不过,他应该对那些人的支持也是无所谓的吧,不然他也不会在家族会议上只是从本源上阐述了自己的理由,而没有涉及到家族的盈利问题。

当然,乔提出来的改革当然是对家族利大于弊的,但这个利却是要牺牲家族现有的利益并且是在短期内无法得到证实的,所以家族里的那群老古董怎么可能目光长远到答应这样的事情,乔也懒得废那个口舌,连争取都没有就将这个事情搁到了一边。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少不更事年少轻狂,他听到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没去为自己分辩任何只言片语。直到后来,欧洲的上流贵族开始流传“三剑客”的美名,那些个一脚已经跨进棺材屁股却依然死赖在位置上不肯挪半分的老古董们才醒悟过来。

任何一场革命都不会一蹴而就的,它是一场时间与耐力的攻坚战,而那些随时都可能在睡梦中安然死去的老顽固显然不可能成为这场革命的英雄。只有年轻一辈们才能成为革命成功的希望。他们富有想象与激情,生活的美好还没有在他们的世界里褪色,对于新鲜的先进的事物的接受能力又绝对强于老人,所以,乔的战略就直接转向了根源所在,犀利有效,绝对的一针见血!

所谓的“三剑客”,核心是布亚诺家族的二老板,杀手组织的直接掌控者——乔;

第二个是杰诺维赛家族与阿涅利家族的共同继承人,总理先生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佛朗西斯;第三个是甘比诺家族的家主养子——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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