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之伤(重生 豪门)上——有方
有方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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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谢!”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再没看他那个弟弟一眼。

韦伯。威纳森低着头,给乔治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红茶,捧着杯子倚在椅背上,轻嘬一口,“你惹怒他了,不怕他的报复?”

乔治亦端起面前的杯子,轻笑道:“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什么就得有付出代价的打算!”

“这算是对我的投资么?”少年侧头看他,海蓝色的眼睛纯真而明澈。

“不,这是非零和博弈后的双赢。”乔治嘴角勾起一个温和角度,看着轻晃的红色液体里自己的倒影。

“他为什么会签那份文件?”少年双臂放在桌上,依旧神情天真地看着他。

“一个损伤家族利益违背父亲意愿的继承人,总比一个不择手段为了地位伤及血亲的继承人要好的多。”乔治也转头看他,一样的温和纯真笑容。

“您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模板复制了这个过程么?”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版权可不归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告诉我的。”

“qiao?”这个名字是他偶然听到的,但他感觉到了,这里的人都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可爱的韦伯。威纳森先生,您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对我的投资付出回报?毕竟您的哥哥已经签署了那份文件。”

“是他吧?”

“知道太多的人容易死于非命的!”

“比如他?”

“皮埃尔!!!”

“是,老板!”韦伯。威纳森先生,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为你默哀。阿门!

“好好给他包装一下,再扔到威纳森公爵后山的那个巨大花园里。”

“……是”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不怕死的某只。

“韦伯。威纳森先生,”乔治突然站起,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可怜的小男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动了,他腿上的伤被某个非专业人士强行包扎后,还疼着呢。

“有些人,是你永远不能讨论的,记住了?”

“……”拼命点头ing.

“真乖!”摸摸还在打颤的少年,转身走了出去。

“哦,对了,皮埃尔,记得将他的头发剃掉!增加他的凄惨度与可信度。”又突然转身的某人,还可爱地冲少年眨了眨眼睛,这变态猥琐记仇的死老男人。

“……”被捂住嘴的现在还拥有一头漂亮头发的可怜少年。

“是,老板。”就知道就知道,一定会很惨的。

某个人终于走了,少年睁着一双水润的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即将为他行刑的某人,“你不会听从那个恶魔的话的对吧?”

“老板的命令是不能反抗的!”皮埃尔也很歉疚,但他知道老板的脾气,你越要跟他作对,他越要折磨你。

少年认命地半边身子趴在桌子上,心里为他未来悲惨的命运默哀。

皮埃尔心里也有些不忍,这主意委实太缺德了点,他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留一小半,剩下的全剃光,这已经是我的最后底线了,再让老板会收拾我的!”完了,还自认为善良地摸摸少年的头。

少年这会是真要哭了,这老板已经够缺德的了,没想到这属下更加缺德,难怪人家都说从布亚诺家族出来的没一个正常的。

晚上,布亚诺家族的餐厅。

皮埃尔推门进去的时候,乔治正在吃晚餐,瞧见是他,指了指面前的漂亮大瓷碗,示意他自个动手。

皮埃尔也不跟他客气,挑了个最大的碗给自己装满就坐在他面前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从没有吃饭礼仪的某人。

“香菇滑鸡粥。”

“还真给我备了啊?谢谢啊!不过这么点,能吃饱吗?”

“我已经这么吃了八年,都还健康活着,所以你放心好了。”

皮埃尔三两口吃完了,没啥感觉,不过厨房刚做好的糕点也来了,他取了一个,捏在手里慢慢啃,看着对面那人拿着个精致小勺子慢慢往嘴里送着食物,再想想他那小的可怜的食量,越看越别扭,索性转过头打量那个小盘子里的各式点心,总共三层,十个,最下面六个,中间那层三个,最上层一个。下面那层是表皮很脆的馅饼,中间那层是三种颜色的蛋糕,最上面一层是一颗白色的巧克力。皮埃尔分析了这些糕点的层次分布、颜色搭配,营养均衡和健康度之后,终于做了个总结,以后要找这样有才的人做老婆。再转头,乔治在慢慢地喝着一杯绿茶。皮埃尔忍不住了,开口道:“你真的要对威纳森伯爵动手吗?”

“嗯?怎么说?”乔治放下杯子,打量那个一晚上都不自在的顾问大人。

皮埃尔好像坐的不舒服,屁股动了一下,将视线转到桌上的花纹上,“就是,今天我送韦伯走的时候,韦伯说你一定会对威纳森家族动手的。我想应该是他哥哥。”

“皮埃尔,你是因为一个外人的一句话来质问我么?那如果我说,是呢?”

皮埃尔如同一个刺了毛的猫一般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吼道:“你疯了?杀了公爵第一顺位继承人?威纳森家族是一定会疯狂反击的,他们在意大利政府渗透进多少政治力量你知道吗,他们还与科洛博家族交好,而且美国黑手党现任教父还是公爵夫人的教子,他们与俄罗斯还不断进行着军火交易,你一定是疯掉了,你想毁掉整个布亚诺家族么?疯掉了疯掉了……”

“哗!”清脆的瓷器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皮埃尔停止咆哮,神情颓丧而哀伤地看着他。

“皮埃尔,你可以现在选择走出这个门,我绝不拦你。”清冷的声音响起,乔治目光冷肃,神情冰冷地盯着他。

皮埃尔心里一阵阵发凉,他知道乔治是认真的,谁也无法动摇的认真。他倒回椅子上,闭上眼,觉得那短短的十几秒,就和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一样让人绝望。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再睁开时,眼睛里尽是绝望后的认命与疲惫。

“至少要告诉我,是为什么吧。”

乔治面无表情,不开口说一句话。

皮埃尔的心在一直下沉,问道:“那你要做到哪一个程度?”

“整个西西里的黑手党。”

皮亚眼前一阵发黑,疯了,真是疯了,这个疯子应该离他越远越好。可是,如果能抛开的话,当年也不会回来了。

“知道了。”皮埃尔站起身,背脊依然笔直,脸上却是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生机全无。然后机械地进行一天的例行报备:“韦伯。威纳森今天已经送过去,三个小时后被送进家宅;瑞士矿脉的开采今天也开始正式运转起来,年收入保守估计超过十亿英镑;风野与他的助手前往了香港三合会,已经与会长进行了初次接洽;穆倾回到了学校,目前与他的教授正在进行一项研究;科洛博的家主已经从美国回来了,现在在美杜莎;西斯尔的新闻发布会举办成功,媒体风向已经全部转了,各种违约合同也被一股暗中的力量解决了,目前这股力量还在查,应该明天会有结果。”

“知道了,你下去吧。”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声音。

深呼一口气,左手背于后,右手置于腹部,双腿笔直,脚跟并拢,脚尖略微分开,背脊弯下一个漂亮的弧度,恭声说道:“是,老板。”

第十六章:游戏PARADISE

风野走了,只叫服务台给他留了一份信,信纸上只写了几个汉字:一路上叨扰了,谢谢您的盛情款待。风野次郎。

随附的还有一张支票,十万人民币。穆倾把信塞进口袋里,那张支票则是特地去送给了门口的那位门童。原因?因为那位门童是整个酒店当中最有姿色最合他眼缘的,然后就挥一挥衣袖提着行李走了。

先去了广州军区一趟,给生气的老太爷赔礼道歉做小伏低端茶送水捏肩捶背,直把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才脱身。回到学校,又被导师直接拖进实验室,等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刚感叹了一下天降英才大任于肩,就被早在外面埋伏的宿舍里几个铁哥们给拖抱住了大腿。

狗腿一号,祖籍山东绰号蚊子,嚎哭:“老大啊,俺们被人给屠了,通通秒杀全军覆没死不瞑目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狗腿二号,祖籍福建绰号长江,抹泪:“有他们那么欺负人的么,咱死的忒惨了,满地的肠子舌头眼珠子,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就没人让我受过这委屈,您要不帮俺们报这仇,俺们就天天趴你床头哭给你听……”完了,抽出一绣花小手绢裹着小指揩眼泪(实际上是抹花露水)。

狗头军师,祖籍山西绰号四郎,头绑白条,身披被单,手持一柄日本武士刀,单膝跪于穆倾面前,“太君,敌人大大地厉害,我军损失惨重颜面尽失,我,小泉纯四郎,有负太君嘱托,当以死谢罪,还望太君为我们报仇!雪恨!”说着要把那把刀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捅,然后刚刚还嚎哭抹泪的一把扑上去,一人拉一胳膊,声泪俱佳地劝说:

“军师大人,这完全与您无关,为了我们的生死存亡你已经坚持太久付出太多了,现在太君终于回来了,你怎么能子啊这个时候离我们而去啊!”

“敌人还坚挺着,咱们的人民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革命胜利的号角还要靠你来吹响,这种懦弱的行为大大地不符合咱伟大的武士道精神”

“是啊是啊,死并不可怕,生存,才是艰难的,这有限的生命该怎样度过呢?”

“为了金钱!”

“为了权势!”

“为了……花姑娘!”

“为了伟大的布什维尔革命的胜利!”某国领导附身的三人。

“啊!”

“哦!”

“雅蠛蝶雅蠛蝶……”

穆倾收回高抬的腿,轻蔑地看着躺在地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三人,转过身给他们一个帅气英俊的背影,掏出手机,“喂,雪姐姐!我是你的小木子啊,不记得了么?”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听的地上的三人抖如筛糠,蹑手蹑脚准备溜走,却一人吃了一个脚底板,又摞到了一起,最上面的是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

“小事情啦,就是听说你们学校下周要上人体解剖课,有些担心你们资源够不够嘛!哦呵呵呵呵呵……”地上三人一愣,然后就死命嚎哭挣扎,无奈,压迫太厉害了,无法脱身啊。

“什么声?哦,我在看午夜凶铃呢,刚好邻居家的那条小京巴过来串门,被吓到了。”你家的狗是成精了怎么地,还听的懂人话啊?三条可怜的小京巴认命地耷拉着脑袋。

“我手上有三个,你拿去学校卖,咱们一九分,怎么样?”

“那二八,再不能低了!咱这已经算是熟人价了。”老大,感情您还做过不少这勾当啊,咱这是什么命啊,这种人都被咱遇上。呜呜,三人抱头痛苦。

“算了算了,三七就三七吧,咱最受不了美女跟我撒娇了,下次你可别对我使美人计啊。”瞧瞧这话说的好听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美男计还是美女计呢?下次,还下次,咱就算当冤魂也要看看除了咱三哥们,还有谁可以给你拐卖?

穆倾挂断电话,咪咪笑着看着这哥三,“别怪哥们不仗义,一会人就来了,给你们十秒钟交待遗言,”抬手腕,“计时开始!”

那倒霉三人组对望一眼,齐声:“我再也不玩游戏了!”

游戏?什么游戏?穆倾一愣神,那哥三就挣开了那只脚,利落滚开,再起立,撒丫子狂奔。穆倾怒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看老子不弄死你们。然后加足马力,跟在他们后面狂撵。

于是,三前一后,四个大男生,一路翻山越岭跨河过桥,绕了大半个校园。

那落在最后的狗头军师小心翼翼地往后勾了一下,瞧着穆倾悠闲地操着手跟老鹰撵小鸡似的就缀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那距离近的都能看到他那嘴角是上扬20度而不是22.5度。于是军师爆发了所有的潜能,尖叫一声“妈妈呀!”,然后穆倾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闭着眼昂着头,从第三位跑到第一位去了。而狗腿子一二号则是被那一声意料外的尖叫给吓的一踉跄,差点没绊倒了,两人相互扶持着,开始了对狗头军师的不义行为给予最严厉的声讨。

穆倾在后面笑的打跌,索性放慢步子,拐进了旁边的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就看到他哥跟柳晴,穆倾想走上去打声招呼,却看到他哥的表情有点严肃,似乎在与柳晴争辩着什么,两人边上放着一个手提。

穆倾太了解他哥性子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随便你怎么嬉笑打闹胡搅蛮缠,他都是温吞的如一杯温水,连晃荡都不见一下。于是,他走到另外一边,挑了个角落位子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个蓝莓芝士蛋糕和一杯拿铁。刚刚跟他们三个闹了一顿,肚子还真有点饿,但一个蛋糕吃完,虽然没饱,但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到饭点了,到时候宿舍那群估计得有什么活动,所以他也没再给自己点,就捏着个小勺子慢慢搅着咖啡。

瞧着那边已经收了手提准备走人的样子,穆倾也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走到柜台付了钱,一转身,他哥果然眼睛晶亮地喊了一声:“阿倾!”

穆倾咧开嘴角,眉眼弯弯,脆生生叫道:“哥,柳晴姐。”

他哥过来拉着他的手久往外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穆倾歉意地对柳晴笑笑,跟着他哥出去了。

他哥拉着他找了个长凳,两人坐下,他哥松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个你先收着,带回去看看。”

穆倾依言接过去,叠成小块收进口袋里。转过头,他哥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他,“你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直没看见你人啊。”

穆倾摊开双手靠椅子上,一脸抱怨地说道:“我倒是想见你,可架不住咱那老教授神经发作啊。”

穆远轻笑,“你那个宫教授是你们专业资格最老的教授,也是整个学校为数不多的享受副部级待遇的教授之一,人科研成果无数不说还挑人极严。上一次人家带人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两个读硕的,最后那两学生也倍给他长面子,研究出的一个成果在国际上拿了不少大奖。人家老人家把那两研究生带出来后,就对外公布说不再带人的,结果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然看上你这小子。你不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老给人闹失踪,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你,不好好压迫一下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出现。不知福的小子。”穆远瞪他一眼,在他脑门上狠敲了一下。

穆倾嗷嗷叫着捂住脑袋,抱怨道:“你知道那老教授多变态么,每次让我去他实验室,就直接扔一堆零件给我,让我从组装开始,我估计要咱们这有炼钢厂他说不定就把我扔进去让我自个去造零件了。”

“行了,人家老教授再怎么收拾你都是活该的,再说了,人老教授还能害你么?”

“说不定哦。”

“算了,不跟你贫了,你上次据说是带了几个人一起回来的。”

穆倾把腿伸直,看向远方,轻吸一口气,笑道:“一个是我弟,就我学意大利语那会网上认识的,我上次去意大利就是因为他出了点事情。还有两个是旅游的,日本人,因为是一路跟我们从西西里到这儿的,就结伴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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