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舒娜拿起laptop，开始敲打着键盘。

飞机平稳地飞行了几个小时，端木哲睡得倒好，脸朝着舒娜，完全是是无防备的摸样，轮廓却有质，那仿佛是一个少年的模样，黑眼圈也倒显得可爱了。

空姐过来想为端木哲将毯子盖上来些，舒娜却沉沉的压住声音：“别碰他！”

几个小时的睡眠使得端木哲头脑清醒了许多，陪同舒娜到医院看唐夏生时，已然是夜晚了，勉强在陪护病房又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黑眼圈依旧为退下，便又要起身。

就算在B城，端木哲仍旧在为工作忙碌着，舒娜笑着骂他自虐，被唐夏生轻轻给了个爆栗，舒娜娇嗔着爆了粗口，倒也乐呵呵地傻笑着，完全一副小女人模样。

稍显轻松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至凌晨才有时间休息，为的第二日腾出时间来。端木哲喝了杯牛奶，舒娜与唐夏生看着言情片，那男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乐不可支。脚上打着石膏，手上却不停的削着水果给舒娜吃，小妮子一边含着水果大口嚼着，一边看着那喜剧片，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凌晨，这病房欢声笑语。舒娜在她的姐夫哪里得到了别人不能给予的欢愉。

这个叫唐夏生的儒雅男人。

第二日早晨便要急着飞回K城，舒娜说什么也得送自己去机场。

“还个几个钟便要登机，你回K城也要记得休息。”

“我知道，你都是……唐夏生很照顾你，你也别太任性。”

“……知道，你……你工作结束了，会把cat接回来么？”舒娜显然是不安：“我赶过他，他就是不离开。”

“你赶他？”端木哲有些吃惊：“你赶他做什么？”

舒娜笑了，那笑甚至有些不屑：“端木哲，你聪明一世，现在竟然糊涂了！……你看不到他眼睛里的不安？你看不通他的心思？”舒娜说玩，静默着等待端木哲的回答。

“我看不通……我看过那么多人，透视那些心，但是只他，我每次以为有多了解，接触一次与他熟识的人，便多一次不了解，我每每想起，心中都烦躁不安。”不知不觉中竟将指甲陷入指腹中。

舒娜了连忙双手哦握住了端木哲的那手，“是不是这几日工作压力太大，情绪不稳？”

她是担心这男人的心理状态的，记得他七年前患病时的情况，至今心有余悸，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舒娜不担心端木哲，但她是恐惧端木哲医者不自医。

“我没事。”端木哲深呼吸吗，调整了情绪：“那病早已痊愈，那么多年，你知道我现在没那么弱。”

“我只怕，我怕你不好……”舒娜说：“他让你不开心，你不理他便是。除非你……”

“是。”

舒娜不可置信：“笨，笨蛋……端木哲，你……”

端木哲笑了，来往人群中有人会特别留意这位气质优秀的英俊男人，女孩子投来目光，端木哲许是习惯了，没有注意这些。

舒娜看着这位相识多年的男人，一时间，竟想哭。

cat醒来时，天已大亮，似乎到了第二日早晨。刚从床上撑起身子，丘谦便扇耳光过来，这耳光是有心打的，野猫哦脸颊马上生疼，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丘谦恶狠狠的目光：

“是多大的事情？！是多大的事情要用生命开玩笑！”

‘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是……’

cat有些自暴自弃的笑了：“多大事？丘谦，我现在只盼望马上忘记他，我宁愿不认识他……我宁愿只当他是个优质的凯子，骗了他只觉得有些不忍。丘谦……”

“不是答应我，要高傲的……”

“如果一个男人说，说一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最中要将的东西，你觉得代表什么？”cat吮吸着下嘴唇，眼睛红红的，倒不是伤心，只觉得在拼命压制着滔滔的愤怒。

丘谦了然，伸手抚上野猫的脸颊：“那也不能这样，如果我中途不返家，你可以”

“……你以为我想自杀？”野猫望着丘谦，大而圆的眼睛里空洞无形：“我只是听到那句话时，四肢突然软下去，继而什么也不敢想，脑内空白，跌到水里时，也忘记了后果会是怎样？”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钟意端木哲。”丘谦不尽可惜，“只怪他，不知道你的底线，让你太过浮想。”

“是我，”cat摇着头：“是我，不自量力。”

丘谦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只将野猫拥入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背。

“丘谦，我想回家……”

“哪里？”

“对啊，我没有呢……”野猫将头深埋：“我想回我的公寓。”

“是不是想静一静？”丘谦犹豫再三，终于点头答应了。

丘谦送野猫会公寓，那小小的公寓，不足60平米，却放了架钢琴，果然有些杂乱，家具起了小小的一层灰，丘谦执意请了家政人员进行打扫。接着买了很多速冻食品进冰箱，又抄了附近几家外卖店家的电话号码到便条纸上，放在玄关显眼的地方。地板上铺了榻榻米，野猫干脆就也打了地铺睡，堆积在床上的杂物也被归放整齐。

野猫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忙碌着。

“唦”的一声，丘谦将窗帘拉开，阳光瞬间浸透进来，秋天看似温暖，实则冷寂的光芒，又有些刺激眼睛。cat下意识地眯着眼睛，席地而坐。

“住这里，惯不惯？”丘谦随之也坐下，打开刚送来的外卖，拿出薄饼递给cat，饮了一口奶优。

“惯的，原先我也补偿回来，我很多犀利都在吴越那里，那次被扫地出门，就连行李也来不及拿。”

“现在收拾好了，勉强也可以住，不行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另外找住处。”

“挺好的这里，收拾的很整洁，小小的，很温暖。”cat嚼了一口薄饼，四处环视，“过几天，我弄台play station也倒像模像样了。”

丘谦知道，cat不是有轻生念头，他只是想逃避，逃避反复使自己痛苦的创伤，那一刻，是无所适从了，亦不会明白要去怎么做，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现在的他一个人呢休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看着他咬着薄饼的样子，丘谦只觉得仿佛像只伤痕累累的野猫，十分可留恋。

“端木哲与你的合约到几时？”

“不足十日了。”cat似乎很饿，连塞了自己几块饼子。

“合约期满，我猜你肯定是不愿意再续约了，到时候我再替你向老板请一阵子假，你自己到外面旅游，散心不错啊，马尔代夫的话……”

“不同了，合约结束了我就会so gay。”cat无所谓的摇摇头：“欠吴越的，在努努力就可以还了。”

丘谦愣了半晌，问到：“你要离开so gay？”

野猫点点头，“原来不敢下决心，现在下决心，发现这样容易……我不像你，你在so gay才是真正的头牌。因为有骄傲和自己的资本。”

丘谦笑着，“那你离开so gay以后，准备做什么呢？”

“开花店啊，糊糊口，周末到当地的gay吧喝点小酒，有合适的对象还可以419……”野猫说着的时候，竟有向往的笑容浮于面上。

“……你要离开K城？”

“是啊，我喜欢K城，但K城不喜欢我，我在这里只是一直在失去，乘我还有余下的一点积极，尽早也离开这里了。”野猫苦笑：“G城不错啊，虽然没这里繁华，不过生活环境悠闲，连续5年都是最优空气状态，绿化面积又大，花花草草很好看。”

“你已经计划好了么？”丘谦毕竟是舍不得的，“什么时候？”

“好早了……原先不开心，便会在心里头一直想这个，一直想啊想的，就开心很多……”野猫歪头联想，嘴角边的微笑藏不住。

丘谦叹了口气：“你计划好了，我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希望你开心。”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新开的特快也不过四到五个小时，闭眼睡一觉，睁开眼睛就到了。”

“四到五个小时……”丘谦喃喃道，继而伸手抚向cat的头：“再说吧，毕竟你还得好一阵呢。”

到喝下午茶的时间，丘谦便走了，野猫自己到，一直陪着自己的丘谦定是惹得尹三少爷不悦了，羡慕者他那种“高高在上”对丘谦的追求，可对自己无能为力。这样想着，cat心生惆怅，不由眉头紧皱。

电视因为没有缴费而停止了信号传输，没有play station，手机溺水身亡……好似没有什么可以调解心情的东西了。

“还好……好好有这一架钢琴……”cat慢慢抚向自己的钢琴，滑手轻敲了几个音。记得当初吴越从那家里带走自己时，一并也带走的当时自己许久未碰的……

房间时很小的，那琴音肆意的蔓延……回绕在这狭小里。正是这样，所以门铃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直到是敲门声响，cat才起身开门，心想着是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找。

一开了门，便将身子挤进来的男人，来自屋外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道还是一丝丝的钻进了cat的鼻子。

“吴越。”

“cat……”这男人轻轻叫别，语气中多是柔情。

又比上次瘦了些，只不过是隔了几天，cat还是大方的让他进来了。

“坐……”家里没有椅子，除了琴椅，野猫一说，两人便席地而坐。

吴越环视了四周，眼神里充满着惊奇，好似不相信现在这样的整洁……cat为吴越倒了杯水，也跟着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cat问到：“丘谦对你说的？”

吴越停了一下，才说到：“他知道？……原来你们关系果然变得很好。”

“你跟踪我？”cat多少有些不屑。

吴越不置可否，望向钢琴，“第一次带你出来时，你才19岁……都6年了……”

野猫抬头看吴越，这男人已经30岁了吗？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cat，你知道的吧？我和他结束了……”吴越多少有些疲惫：“已经结束了……你知道我是为了谁？”

“……我不知道……别说是为了我。”cat无奈一笑。

“你不相信？”吴越认真的看着cat：“我发现我终究忘不了你，你与端木哲一起，我都……”

“那我与端木理一起呢？我与BOSS陈呢？我与那些人一起呢？”cat嗤笑到：“别对我说爱……吴越，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爱有多廉价……至少于我。”

“cat，这次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将他抛下。”吴越情急竟抓了cat的手：“相信我，好不好？”

cat将那手抓开，“吴越，多少年来你当我只是玩具，我明。现在说这些，只不过你受不了连玩具般的我都不再钟意你，令你自尊受挫，但是吴越你似乎忘了。”野猫瞪着吴越，笑了：“我好像也有叫自尊的那玩意儿吧。”

“……我知道你憎我，憎我当日的那一记耳光，你报复我，所以才这样拒绝我。”

cat在隐忍，隐忍住自己的笑意，但这并非容易的事情，野猫终究还是不住大笑出来，“吴越，有句话可是你自己找我说出来的……”

吴越洗耳恭听。

“有时间，人还真的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野猫笑了笑：“谁规定，我一定会钟意你一辈子的？”

吴越愣愣了几秒钟：“你变了……我未曾想到这短短时间，你居然……”

“吴越，以后你只是我老板，你得相信这并不是什么气话……否则谁看到谁都会尴尬呢。你明不明？”

“明……”似乎是在深呼吸，调整气息：“我明什么？”吴越思索了很久，终究不能明了。

“好……”野猫将手搭在吴越肩上，两人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回不去了。”

“……”

“我……钟意上别人了，因为端木哲，我已经钟意他到不能回头的地步了，你不会想到的吧，我……”

野猫其实非常想将事情介绍到双让都明了的地步，这样好歹也是对彼此长达6年的暧昧关系，一个完结吧。

吴越发狂似的扑上来，把这预备的完结，遏止了。

“cat……谁也不能钟意，”吴越将野猫压在身下，勾住了他的下巴，说到：“你是我一个人的。”

“酒喝多了，就别再这里撒酒疯！”cat一腾出手便用力甩了吴越一个耳光，“你以为这么做可以改变什么？你以为我还是原先的那样？别让我连你曾经的一点感谢都没有！”

任凭嘴角的血液溢出，吴越只是将野猫按得更紧，狠狠地说到：“你忘记了很多啊，cat……所以才敢这样与我说这么大胆的话，你在外面野太久了，回忆不起的，我来帮你！”

野猫闻言，发疯一般的挣扎起来，单纯的只是不想再让别人，以这样的方式触碰自己。那么，他的力度又怎么比得过这驰骋江湖的男人呢？

吴越笑了：“欲拒还迎？有意思……cat原来可是超主动的呢。”

野猫被狠狠地亲吻上唇，他只觉得如流血般的疼痛，想反击的四肢都被压制，拼命的扭动挣扎都是徒劳，强大的愤怒笼罩全身：“吴越，我操你！滚开！”

他的老板笑得更开心了：“我还差点忘记了你这野性，嗯……不过似乎还没忘记另外的东西，比如……”

野猫的胸口被探进来的手掌抚住，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这里是cat的弱点，只要我轻轻的像这样……”

“啊……”野猫咬牙，却还是呻吟出来，这一刻他开始憎恨自己。

“呵呵……不知道端木哲有没有发现这个弱点呢？”

野猫闭上眼睛，“别提他，怒不配……”

吴越已然拿出了他平日里恨绝的气势，笑道：“我不配，我只是配这样的！”

连着内裤被剥下，另野猫感到强烈的羞耻，满心想着的男人不可能出现，只对着吴越说道：“吴越，我恨你。”

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的痛苦经历了，心神俱疲，身体已经被撕裂开来，连流下的眼泪也变得麻木而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