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银蛇+番外——公子无妄
公子无妄  发于:201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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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收起刚刚给白宝涂抹过的药膏,柔声到,“当让会好啦,宝儿你现在还小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恢复的很快的,再说为师给你涂的可是黑龙君的血呢,放心吧,无论宝儿变成什么样师傅都还是师傅,师傅是不会离开宝儿的。”

“真的吗?无论宝儿变成什么样子师傅都不会说宝儿不好看,都不会离开宝儿吗?”海蓝色的大眼睛里写着希冀。

凛凤拉过宝儿环在怀里,“真的,要是宝儿真的不能恢复的完好如初的话,宝儿在脸上留下了什么,师傅也在脸上留下什么,有师傅陪着宝儿就不会害怕了吧。”

“呵呵,我才不要呢,师傅那么漂亮我可舍不得。”

“那师傅要是有一天真的毁容了,宝儿还会陪着师傅吗?”

“当然会呀!”怎么可能不会呢?!

“呵呵,宝儿乖,那么师父也是一样的,无论宝儿变成什么样,师傅也都会陪着宝儿的,懂了吗?”

宝儿点了点头,笑了。

不得不说宝儿确实还小,一个人要怎样的爱你才能忍受着在每个夜晚醒来的时候看见这样一张恐怖作呕的脸?而这份爱,又经得起几次维修?

晚饭,是目前最让白宝感到害怕的了。看着凛凤又端进来了一个砂锅,就又想到昨天的那个什么乌鸡白参汤了。

好惶恐,师傅今晚又做的什么啊?

凛凤把砂锅放到桌上,有条不紊的摆上碗勺,然后郑重其事的对白宝介绍到,“宝儿,今天为师为你煲了乌鸡灵芝汤哦,要都喝掉哈。”

白宝已经不对凛凤的汤抱任何希望了,但还是看了砂锅一眼,果然,一个小小的乌鸡头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八个大大灵芝中间。

凛凤盛了一碗端到了白宝身边,“来,宝儿,喝汤喽!”

“师傅……可以不喝吗?”好惶恐。

凛凤看着小可怜儿一脸无助的望着自己,差点没缴械投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深深吸了口气,挂上了一脸温柔的笑。

“宝儿乖,这汤的材料可是为师精挑细选的,就算看在为师如此辛苦的份上喝了它吧,再说,喝了脸就好的快了呀,白宝不想变得漂漂亮亮的吗?”

“那不全喝完好吗?师傅……”

凛凤想了又想,终于也退了一步,同意了白宝的要求,毕竟卿生于无嘛,做人要知足不是?

然而白宝的苦难可不只是一天晚上的。

……

第三天,乌鸡鹿茸汤。

第四天,乌鸡虫草汤。

第五天,乌鸡雪莲汤。

第六天,乌鸡天麻汤。

第七天,乌鸡沉香汤。

终于熬到最后一天了,白宝喝完汤,走到铜镜旁看着自己的脸。

原本晶莹透明的一层淡紫如今已经变得如墨一般,再看不见一点儿皮肤。

凛凤走到白宝身后注视着白宝唯一可见的一双眼睛,轻声问道:“害怕吗?”

白宝摇摇头,可是凛凤还是从孩子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的恐惧和紧张。

“别怕,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恢复的怎样师傅都陪着你?”

白宝摇摇头。

凛凤叹了口气,将海安送的双鱼佩拿了出来,放到白宝眼前。

“好看吗?”

“嗯,好看!这是一对儿吗?”

“嗯,这玉佩是成对的,名为双鱼,具有传音、定位之效。宝儿一个,师傅一个。以后无论宝儿在哪,发生了什么都能第一时间的告诉师傅。这样师傅能放心些,宝儿也不用再那么害怕了。”

白宝笑了,“谢谢师傅!”

凛凤出其中的一个放到了白宝手里,“来吧,宝儿,师傅想看看你的样子。”

宝儿听话的跟着凛凤坐到床上,双目微瞌。

凛凤挑起剩下的最后一点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白宝的脸上,片刻,百宝脸上的药膏就开始变干,龟裂,脱落。

凛凤就这样注视着、等待着,温暖的蜡烛渐渐的燃到烛台,白宝脸上的最后一块药膏也掉了下去。

白宝真的很紧张,白宝知道师傅喜欢漂亮的东西,也知道师傅那么的漂亮,站在师傅身边的人也一定是风华绝代的。所以白宝很害怕,害怕自己是一副皮肉翻滚、露出森森白骨的样子。白宝想一生一世都和师傅在一起。可是,如果……如果这药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用呢?自己应该怎么办?到时候,就会离开师傅了吗?

刚刚任命的张开眼睛,却看到凛凤双目欣喜的含着泪,伸出手把自己拥进了怀里,紧紧地,疼,却无比温暖,白宝贪恋着凛凤的温度。紧跟着就感觉自己的嘴上贴上了另一个唇,颤抖的,火热的,满是怜惜的。

白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一酸,当下就落下泪来,七天的委屈、恐惧压断了白宝心里的最后一根弦。

直到白宝流完了最后一滴泪,凛凤才停下来结束了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白宝吸了吸鼻子,“师傅……宝儿的脸恢复了吗?”

凛凤笑道,“恢复是恢复了,只是……”

“只是什么?”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

凛凤摇头,拿过一面铜镜放到白宝手上,“宝儿自己看看吧。”

白宝皱着眉头,举起铜镜,慢慢地睁开眼睛,镜子中的自己皮肤盈白,宛若凝脂,一切如初,只是……只是在左眼角的下方多了一颗小小的银色泪痣,离近些看,那银色的痣竟又像一只小巧的盘着的蛇。丑到是不丑,只是,这也有点太妖媚了吧……百宝无语。

其实这银痣出现的到真是恰到好处,使白宝原本纯洁的气质又平添了一份诱惑,风情无限。再加上黑龙涎有提升功力之效,白宝也算是因祸得福。

凛凤心情大好,白宝也心情大好,当下便讨论起来把那双鱼玉佩带在哪里的问题了。

凛凤说戴在脖子上就好,白宝说,那样这么好看的东西就露不出来了,不好不好。

凛凤又说挂在腰间也不错啊,白宝说,这玉佩只有多半颗蚕豆大小,挂在腰间太不显眼了,不好不好。

凛凤继续说其实做成个手链也不错啊,白宝说,手既要干这个又要干那个的,弄脏了怎么办啊?不好不好。

凛凤无奈,苦笑道,“那宝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真的?”师傅好好哦。

“真的?”不然怎样?我都该被你折腾死了?

“可是这是师父送宝儿的,宝儿应该听师傅的呀。”

凛凤看着自家徒弟装出一副听话好宝宝的可怜模样,一阵无语,这都是谁教他的啊?准是海安那个莽夫!

“师傅送给宝儿的,自然就听宝儿的了。”

“那师傅的戴在哪里也听宝儿的吗?宝儿好想和师傅戴在一样的地方哦。”

“当然了,师傅的玉和宝儿的是一对儿,当然是宝儿戴在哪里师傅就戴在哪里了?”算了吧,债多不压身,退一步海阔天空。

“师父真好!啾——”

凛凤看着一个小小的让步竟让孩子对自己这么热情主动,心里暗道,值了,真真是值了呀!

但是我确定,我们的凛大公子在明天知道白宝打算把玉佩戴在哪之后一定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第十一章:如此叫人起床

夏天的清晨最是美好,阳光温柔,微风清爽,凛凤就是在这样一个天时地利的时候被白宝折腾醒的。

“师傅——起床——起床——师傅——”小手抓着凛凤的胳膊摇啊摇啊。

“乖宝儿,让为师再睡一会儿哈……”

“师傅……起床啦……”小手爬到了凛凤的脸上揉揉捏捏、揉揉捏捏。

凛凤怒极,把白宝的双手背在身后,一翻身压住白宝,张嘴就冲着白宝喋喋不休的粉唇吻了上去,让你磨叽!不是跟你说过人生不过吃睡二字吗?!

白宝倒也不怕凛凤,反倒是伸出舌头跟着凛凤认真学了起来。

凛凤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到嘴里伸进来一个香软湿滑的东西,很销魂。渐渐的腾出一只手探进了白宝的衣襟,在雪白娇嫩的胸膛上不停游走。

好滑!好嫩!

紧接着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白宝胸膛的红缨上轻轻一拧。

惊得宝儿,“唔——”的一声瞪大了眼睛。

凛凤也被这一声呻吟叫回了神,身下的人面容委屈、满目春色,腰间还立起了一根小小的青芽顶着自己。

凛凤的手抖了抖,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你不知道孩子长大了吗?

白宝很委屈,本来说好今天和师傅一起去戴玉佩的嘛,怎么师傅还赖床不起呢。没办法也只能叫醒师傅了呀,怎么……怎么被压着强亲了那么长时间不说,还、还、还……

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凛大公子风吹不红、日晒不红的老脸起了作用。

只见凛大公子扶了扶发,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说道:“宝儿不是要带为师出去吗?怎么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白宝别别扭扭的起身带着凛凤到院外用饭。

这一顿饭吃的是风生水起,无比惊险。

期间,凛凤不小心与白宝有了几次目光上的交流,最终都以白宝别过头去而告终。

凛凤几次不小心与白宝夹起了同一道菜,最终都以白宝转战他处而告终。

……

最终凛凤认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进了青春期的孩子害羞是害羞,别扭是别扭,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拒绝和家长好好沟通交流吧,要知道,交流沟通可是构建感情的捷径啊。

吃晚饭,白宝收拾了碗筷,凛凤悠悠的喝着桃花酿。

“宝儿……”

“嗯?”无措的抬起头。

“我是你的师傅……”

“嗯……”眼神开始乱飘。

“那你想和师傅在一起吗?一生一世?”

白宝用力的点头。

“那宝儿明白师傅的意思吗?明白什么是一生一世吗?”

宝儿低下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羞红了脸,“宝儿知道,宝儿想和师傅在一起,就像青彦各个和齐王殿下一样。宝儿也懂什么是一生一世,海爷爷说,一生一世就是永远的意思,宝儿想永远和师傅在一起!”

凛凤看着孩子红彤彤的玉面,温暖坚定的目光,不觉就扯开了微笑,这孩子,真的明白吗?

宝儿看着凛凤笑而不答,以为凛凤不信自己的话,便挺直了胸膛对着凛凤焦急的喊道,“宝儿是真的明白,之前海爷爷已经教过宝儿了!海爷爷说,以后如果遇见一个想要永远在一起却又和哥哥和海爷爷的感觉不同时,就要好好珍惜,等到有一天那个人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一生一世的时候,宝儿之后的一生都不是一个人了。宝儿要乐他的喜,要哭他的悲。宝儿见到师傅时就是这样想的,现在师傅问宝儿,要不要一生一世,宝儿当然懂,也当然要!”

凛凤看着孩子认真的模样心里说不感动、不动心那都是假的。活的越久的人就越明白什么是寂寞,也就越希望身边能有个人执手共度春秋。

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不禁又想到了白宝躺倒泥土里的样子。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岁月悠悠,再信一次又何妨?

手长脚长的一把捞过白宝,对着白宝微启的红唇就是响亮的一吻。眯了眼睛笑道,“好的呀,可是宝儿明白做人家受都要做些什么吗?师傅都跟了宝儿一生一世了,宝儿可要对师傅负责呀!”

这回换到白宝愣了,什么受?怎么负责?难道想现在这样不对吗?

果然,海安即使能教白宝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也不能教白宝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也不能教白宝为人受到底应该怎么做。

凛凤看到白宝一愣,心道,这可好,还是自己开发教育出来的才好嘛,而且过程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哈!捡便宜了!

“呵呵,宝儿不是要带为师出去吗?怎么,现在又该主意了吗?”

“啊!对对!师傅我们快走吧!”好像赶快戴上和师傅一样的玉佩哦。

白宝拉着凛凤一路狂奔,穿过了大街又穿过了小巷,最后停在了一个破败的庭院前。腐烂的木门,斑驳的墙壁,里面还隐隐有磨刀声传出来。

那个,额,这里……不是什么收受器官的黑店吧?!

不等凛凤多想,白宝就推开门拉着凛凤进了院中。

院子里摆满了架子,而挂在架子上的,赫然是一把把闪亮的杀猪刀!院子的正中间还有一个身形魁伟的中年女人坐在木凳上不停的磨着,发出阵阵牙酸的声音。

凛凤咽了下口水,不安地拽了拽白宝雪白的袖角,好惶恐哦。

女人抬了下眼皮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二位买刀啊?”

白宝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想打个耳朵洞。”

女人抬头又扫了他们一眼,丢了句,“等着吧。”转身就进了里屋,嘀咕道,“两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来打耳朵洞啊,世风日下。”

白宝到是无所谓,就是气煞了凛凤。

令堂啊,你以为本上仙愿意来你这里打什么耳朵眼啊?还不是为了哄孩子吗?!

本上仙好好一七尺男儿,真真的真汉子、纯爷们学个女人打耳朵眼作甚?

转过头,一脸谄媚的对白宝说道,“乖宝儿,你看我们两个大男人打耳洞合适吗?”

白宝也不答话,只是一脸渴望一脸无辜的望着凛凤,大眼睛一眨不眨。

凛凤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宝儿你看,要是真打了耳洞,我们又有一个玉,带一个多不和谐呀,哈,哈哈!”

这回白宝的目光里又多了一种名为幽怨的东西。

凛凤死撑,“宝儿,你看……”该死的,你那眼睛能不能给我闭上!能不能别一副被恶毒的后爸欺负的快要哭了的小可怜样?!

“好吧,打就打吧,宝儿高兴就好。”失败啊,纵容式教育的弊端出来了吧!

“嘻嘻,师傅真好,宝儿就知道师傅不会骗宝儿的,就知道师傅不会让宝儿一个人打耳洞的!”

“宝儿,你是和你海爷爷学过变脸吗?好厉害呀!”为师对你就那么好骗吗?

“师傅你说什么呢?花大婶出来了,走!打耳洞去。”

可怜的凛凤哟,你家徒儿看上去好像不太和你纠缠呢。

“过来呀,站好别动!”花大婶的声音很是雄厚,巾帼不让须眉!

白宝乖乖站好,花大婶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对着白宝的左耳垂就扎了下去,动作是又稳又准,就是不知道这准头怎样。

白宝感觉耳垂一热,接着就听到高亢的一声,“好了!”

凛凤再回过头的时候,白宝圆润的耳垂上就穿上了一小节红绳。

“回去带上个耳坠子,有个七八天就好了。就打一个吗?”

白宝点点头,到了声谢谢,然后就把凛凤推到了,花婶身前。

凛凤心里这个苦啊,这上辈子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

“低点!那么高我能够的着吗”

凛凤当场没飚起火来,你矮你就怪老子长的高?你怎么没说宝儿高啊?

其实人家宝儿当时是弯了腰的,只是凛大公子下意识的忽略了而已。

花大婶也没给凛凤什么好脸色,下手更是狠了,巴不得出点什么医疗事故之类的,解气呀!你看人家那穿白衣的孩子多好,讲文明、懂礼貌的。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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