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男人(穿越)下——池沉烟
池沉烟  发于: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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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笑着低头慢慢吃着,不再打扰他批阅奏章。

吃饱喝足,昨日未睡得以安寝的安宁开始哈欠连连,他回头,“困了,进内室睡去。”虽然很想投奔大床,可是想起次仁兄的话,安宁连忙拒绝,“不了,我等下回府睡去……”话未说完,就被他拦腰抱起,他沉声道:“就在这睡。”

反驳的话语还没出口,安宁已经躺在内室的龙塌上,眼眸里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孔,心开始乱跳,他坏坏的盯着安宁,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睡。”

安宁耳根一热,“不……不用,我自己睡?”

烨笑出声,俯身在安宁唇上一吻,抬头说道:“其实我很想陪你睡,不过等下要去御花园见皇兄,可惜了,要不……我不去了。”

听他这说,安宁连忙摆摆手,“别,别,快出去,我真的很困,没精力和你耗,睡了,睡了,这就睡了。”

“睡吧。”烨笑着帮安宁拉好,看人闭上眼,才起身走了出去。

听着他的步伐,带着自己的心跳,安宁叹息一声,慢慢睡去。

再次醒来竟然已经天黑,乾清宫内一片漆黑,安宁从塌上翻身下来,挪步走出内室,室外未点灯,烨出去依然未归,走进御案,坐在烨批阅奏章的椅子上,伏案又想睡去。

朦胧中似有人靠近,不是烨的脚步声,烨走路一向步重,而这个脚步声轻微且鬼鬼祟祟。安宁伏在御案不动弹,昏暗中一人影一个翻身跳跃在书架旁边,手心拿着夜明珠对着满架资料和书籍开始狂翻。

小心扬起头,用手支撑着下颚,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某人一本接一本的查看,当黑衣人翻完整个书架,回头对上安宁所处的御案,正要过来……

安宁才懒洋洋的道:“兄台要找的是日后对付准葛尔的新兵营地图,我在清楚不过,你应该直接问我要。”

黑衣人没想到御案坐着有人,惊吓的连连后退,险些撞上身后的书架。

“你……你……你怎么在此?”

第47章

乾清宫“啪!”夜明珠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乾清宫内显得异常清晰。

浅了指着安宁的手不停的抖着,“你不是……应该……应该……”

安宁点起御案上备用的小灯,不是很亮的光渐渐笼罩在整个御案,此时本是漆黑的乾清宫内乍现明亮起来。

笑着抬手在自己眼前忘了一番,才转首看向他,带丝戏谑道:“可见兄台的毒药还不够毒,或者说,你不应该把毒药涂在油伞的把柄上,比起废我一双手,把药涂在刀上,直接给我一刀会更显效果,毕竟那时的我对一个小女子不会存在太多的防备与猜忌,你完全有机会一刀结果我,而不费吹灰之力,如果我要是你,铁定下鹤顶红,不怕毒不死人。”

那时候安宁因浅了弹了我那首诀别诗对他一直未多作联想,要不是三天前,一回到王府就发现手麻木,整个手掌从手心到手背全是乌黑,而且毒性还顺着血液向手臂延伸,安宁想自己对他依旧只是疑惑,毕竟脚大的女子不是没有,像马皇后不就是其中一个。

于是安宁细想之下,豁然明白,一切早已预谋,他是有意接近自己,应该说他一早就认出自己,从而才会有哪一出雨中的相遇。

浅了愣了下,皱着依旧秀丽的眉头,道:“我当时并没想要你命,那毒药只要你点住手臂上的穴道,顶多让你这段时日手无力,不能自保而已。”

毒药虽说不是致人死地的那种,但是依然威力无穷,安宁当时点了手臂所有穴道,毒液的确没在蔓延开来,但是那种如钻心般的痛疼,还是让他无法忍受,如若不是被外出云游回来的师傅撞见,而他又恰好正研究此药,药箱里配备的有现成的解药,绝对免不了一顿受苦。

自己受苦倒是其次,府里上上下下一人一滴泪,难保不会演变成一场雨泪淹没自己。“桑格尔不愧是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拥有良善之称的人,只是心太仁会坏事的,比如现在,你认为你能走出这乾清宫吗?”安宁挑眉,缓慢的道出事实。

浅了本来正准备捡那颗发着光亮的夜明珠,听了安宁的话,他赫然直起身,两眼翻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安宁不答反问:“奇怪了,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名字,噶尔丹敢把你放在京城,难道都没想过有人会知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去川地的第三年,为了能掌握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的最新动向,在开春时节派遣了探子去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安身,这几年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的大小事都会经由他转述于自己。

三个月前,安宁也只是大概知道京城被噶尔丹安插了一个人,具体情况一直未搞清楚,只到几日前去青楼看见浅了,他身上透着太多诡异之处,让自己起了疑心,原本只是心有猜忌,但是隔日的雨中相遇,他的木簪和他比女子大上很多的脚,以及回去中了毒的手掌,总总迹象显示着他——就是刺探情报的探子,也就是现代人称的间谍。

“你怎么就这肯定到我会夜闯皇宫,还那么清楚我要找的是什么?”桑格尔嘴角上扬,脸上却无笑意,安宁凝眉,发现这家伙貌似从来没笑过,从青楼到雨中相遇,他就一直板着他那张妖艳的脸,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更不用说笑了。

安宁小心的吹着欲熄的灯火,看火光重新燃起,抬头对着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都刺探你那样了,你若在没有所察觉,那就枉但探子之名,何况你既已知我怀疑上你,你在不行动也说不过去,不是吗?”

桑格尔感慨的道:“安宁贝勒爷果真不简单,主上没有高抬你,市井传闻也并没有夸大其词,也许我真该如主上之言杀了你,不应该因为一时心软就下不去手,你——的确会是主上日后的劲敌。”安宁笑了,“你后悔了?”

“为何要后悔?”他淡淡说道,脸上满是不在乎。

安宁挑眉,对着他反问,“你认为你能走出这乾清宫?”

“不试怎么知道我走不出去。”浅了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在安宁还没回过神时,拾起夜明珠,迅速消失在他眼前,动作之快让安宁望尘莫及,夜晚的风中传来他戏谑的清冷声:“我想——我会安然无恙的走出去这乾清宫!安宁!你欠我一条命的人情,后会有期。”

御案的上微暗的灯光渐渐熄灭,椅子上僵硬的身体慢慢倒下,安宁动了动唯一还正常的鼻子,轻嗅着空气中淡的几乎无谓的迷药,笑出声来。

果然不愧是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的奇才,下毒与下药都是信手而来,完全不费半点功夫。是自己太自负,小看了他。

迷药的药力在安宁浑身上下乱串,努力睁眼未果,疲惫的双眸慢慢紧闭上,一切似乎静止,只留风吹散了殿内淡淡的香气。

******

浑噩当中,突感鼻尖一阵清凉,模糊的脑袋顿时有了意识,安宁闭着眼睛抬起软弱无力的手轻拍着额头,头昏闹炸的他从嘴角溢出一声呻吟,正想坐起,软绵绵的身体就被人紧紧拥在怀,头顶一担忧的男声焦急的问:“安宁!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吗?”

“皇上!你先放开贝勒爷,他身上的迷药刚过,你抱着他只会让他更难受。”迷糊中听见次仁的声音。安宁脑袋昏沉,胸口压抑,被他一抱,胃里开始翻搅,一歪头,伏床干呕起来。烨坐在床头,轻拍着安宁的背,只到不再干呕,才把按回床榻,抬袖抹着他的嘴角,寒着脸,眉头紧皱,“不要动了,先躺一会,等下在起身。”

安宁躺平,终于不再那么难受,睁开眼,只听到次仁说道:“皇上你昨晚守了一夜,刚才又才下朝,膳都未用……”

听了他的话,安宁才惊觉此时已经是第二日,烨没等次仁说完,直接打断,“次仁!”“这事你去查清楚,能让人轻易混进乾清宫,且来去自如,这些侍卫也该整动整动了,此事交给你去办,严惩不贷。”烨擦着安宁额头上的汗,顿了下转头,认真的看着次仁,“朕不希望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明白吗?”

他的声音很冷,让安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次仁也愣了愣,才无比认真的答道:“臣明白,一定不会让此事再有二次,请皇上放心。”

想是安宁的动作让烨以为自己冷,他伸手拉起锦被就往身上盖。

烨没回头,只是对着身后的次仁小声交代着。“先下去吧,尽快解决。”次仁出去,整个内室就又只剩他和他。

烨脸色从安宁醒来就一直寒着,大有不冻死我,就冷死自己的打算。安宁伸手拉了拉他衣袖,哑声道:“烨!我没事,你别这担心,给点阳光些的表情,你这样我会冷汗淋淋的。”“这当口还有心情开玩笑!”烨的脸依旧寒着,声音更是清冷异常。

可见,在老虎心情沉闷的时候讲冷笑话,会死的很惨,安宁看此状况,自觉收起玩笑之心,不再戏言。烨看着安宁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犹如自言自语的肯定道:“那个浅了果然是个祸害。”安宁诧异,翻大眼看着他,“烨烨知道浅了有问题?”

“早先就知道他有问题,这事一直是皇兄负责,皇兄和我都认为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对他只是暗中监视,委实没想过他能甩掉我派去的暗卫,孤身夜闯皇宫。”烨转身端了杯水给我,才又自责的继续说道:“他差点就害了你,是我的错,我应该一开始就解决他。”

安宁愣愣的看着他,“烨……”

话还未出口,人就被他一把抱住,断了安宁到嘴的话,“我一想到你差点被他害,我就……”安宁一把按在他嘴上,拉他一起躺在榻上,“烨!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别这样,你难过,其实我更不好过。”

这么多年过去,安宁突然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自己的心,于是,他笑,自己就笑,他难过,自己比他更难过。所以,他越自责,自己就越不好过。

烨不再言语,只是拥着安宁的手臂渐紧,让人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是那么自责自己没有能好好保护自己爱的人。

安宁叹息,翻身压他在身下,对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道:“烨!浅了的事是我大意小看了他,我保证一定没有下次。”

他脸色依旧未好转,有些暗青的眼帘彰显着他昨日未睡,现在很困的事实。“安宁!我想保护你,就像保护至宝一般,可是,我发现我没有一次做到,对不起,没能在关键时刻站在你身前为你做些什么”

被他说得鼻子一酸,安宁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然后死死的抱紧他,轻喃:“你做的已经够多,在多我会承受不了。”

生命是本就相互的,他在想保护自己的同时,虽说,自己没在想保护他呢?抬手合上他眼帘,安宁轻声说道:“烨!睡吧,我陪你睡。”

希望,在梦的尽头,能坐拥他和自己的一世守护。

第48章

有间青楼里再也找不到浅了身影。

也就是说桑格尔已落跑。

烨下令封了有间青楼,没给实质性的理由,因为这只是迁怒,是浅了对安宁下药的迁怒。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即使他们都已不再年少,烨还是老样子,不能患到他的忌讳,不然他就算是迁怒也非要找个当替罪羊,好一泄心中沉闷之气。

安宁一直没对烨说过那次雨后邂逅,浅了向自己下毒药的事,当时他因没有真正亲眼看见浅了下药,所以一直未对烨提过,从而造就了自己大意落马,就那么丢人的栽在浅了手里。事后,安宁在想,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烨浅了有问题,浅了一定没有孤身闯皇宫的机会。只是,事已如此,说再多都已惘然。

浅了事件之后,安宁和烨一起患了风寒,说不上是谁传染谁,反正他们两就在隔日双双风寒加身了。当安宁和他齐声喷嚏不断,同端一药奇苦无比的汤碗,两人相视笑了出来。此时乾清宫内,他端坐在御案边,毫不犹豫一仰头喝尽碗里汤药,转头对着依旧端着满满一碗药的安宁笑着说:“终有一回能和你同甘共苦,这碗药喝的值得。”

看他如喝汤般一饮而尽,安宁瞪着眼一阵愕然,心想,难道他那碗药是甜的?不然他怎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有此疑惑,安宁端起碗,小小的喝了一口,汤药还在口腔,漫天苦涩却已袭来,咬牙硬生生屏息咽下,喃喃自语:“真是有够苦的。”良药苦口,良药苦口,果然够苦。

烨听安宁这一说,笑着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赶快趁热喝了,这里有蜜饯,吃一颗就不会苦了,快喝!”

他把蜜饯端到安宁面前,示意快喝,安宁自知躲不了,于是,端着碗准备学他仰头喝尽,随想鼻子一酸,连打了数个喷嚏,个个震耳般响亮。

“等下再喝。”烨端过安宁手上摇摇晃晃的药碗,反手按住他因为打喷嚏激烈颤动的身体。打了第五个,终于停止不再打了,安宁擦着嘴巴,皱皱通红的鼻尖,假装可怜兮兮的看着依旧端着那碗药的烨,满怀期待的道:“可以可以……不喝……”

安宁“吗”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答道:“可以!”

心中窃喜。

烨把碗端至嘴边,很认真的道:“既然你不喝,只好我自己喝了。”

安宁窃喜的笑才上嘴角,只见他灌了口汤药,拉过自己,嘴对嘴就压了过来,苦涩的药滑过喉咙,方放手,安宁连退数步,抬手捂着心口咳出声来。

烨挑眉,笑的如偷腥的猫,“还不喝吗?那我可是很乐意为你代劳!”

安宁快速接过他手上的药碗,摇着头,边咳边说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端着碗小心的退出危险地带,才慢慢仰头喝的一滴不剩,深怕他再代劳。他看见安宁自己把药喝完,状似很是惋惜的说:“可惜,可惜,我还有点意犹未尽,真是可惜了。”安宁耳根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烨当着没看见,心情大好的转身继续批阅他堆满一御案的奏章。

安宁和他都不在说话,乾清宫内渐渐安静下来。

良久,安宁有些患困,于是闭眼歪靠在御案上,不知多久后,模糊中听到次仁兄的声音,张开眼,只见“啪”的一下,奏章被烨重重丢在御案上,他起身怒道:“三藩之乱刚刚平定,东北边境就遭到俄军侵犯,简直是欺人太甚,这帮俄军真是欺我天朝没人。”

安宁一愣,险些摔下椅子。

烨抬手扶住安宁,抹了把脸,内疚的道:“吵醒你了,回府睡吧,这几天你睡的极少,府里安静,正好没人吵,回去好好睡。”

“烨!次仁兄!……”

安宁话还没说完,烨已经帮他披好披风,把人推了出乾清宫。

“回去小心。”烨想了想,貌似不放心,忙道:“我叫叶树送你回去,你现在风寒,我有点担心。”安宁站在宫殿门口,愣了片刻,才晃过神,心想,他既然不愿自己知道,那自己也乐得回府去睡回头觉。

早春的天气微冷,风刮过,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把披风裹紧,准备出宫。寒风中才走过御花园,身后就传来一个急促叫唤声,“安宁贝勒爷!等等,等等……”安宁一听这声音,莫名一抖,僵在远的无法动弹,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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