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流氓(第一、二卷)——姹紫嫣
姹紫嫣  发于: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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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牟脸上似笑非笑看着宋赟,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答应你?别忘了,我也姓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袁中蕾对我母亲不好,我告诉老爷子知道就好了,大不了想办法把母亲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我没有必要跟你一起对付我自己的亲人吧?”

“亲人?”宋赟笑了笑,道,“有血缘关系就一定是亲人吗?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去年做了个手术……”

“这我知道,”袁中牟烦躁的打断宋赟的话,他实在担心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可怕的事在发生,“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母亲应该告诉你,她做的只是把子宫肌瘤切除的小手术,我想她本人也一定这样认为。但你看看这个,”宋赟把一份病例放在袁中牟面前,道,“你母亲实际上得的是子宫癌,而且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因为袁中蕾是家属,医生便把这事告诉给她,但她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而且还一如既往的把你妈当成免费保姆来使唤……”

“够了!”袁中牟突然怒喝一声,把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夹扫落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久才把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他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宋赟,道:“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对付袁中蕾。”

得到袁中牟的支持后,宋赟还有许多事要做,这段时间自然是没有功夫联系孟念慈。

孟念慈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心里不断滋生着对宋赟的不满和怨恨。

第四天,宋赟终于给孟念慈打了个电话:“宝贝,我明天准备出差,你有空吗?我想走之前见见你。”

出差?难怪最近他这么忙,都没见到他了。

孟念慈终于找到一个原谅宋赟的理由,心里虽然还有怨气,但也多半成了委屈。而且他也想见见宋赟,当面质问他为什么甩自己——这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讲,只能当面问。

想到这,孟念慈对宋赟说道:“好吧,什么时候见面?”

“我下午就走了,要不你中午过来我宿舍一趟?”

“好。”

孟念慈挂掉电话,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干脆提前下班,早点过去见宋赟吧。于是孟念慈匆匆忙忙下了楼,打了个出租车,赶去见宋赟了。

25.流氓出招之三

宋赟把对付袁中蕾的事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回老家引袁中蕾上套了。压抑在胸口十多年的闷气心里总算是稍稍舒了舒,心里不禁有些想念孟念慈。

因为要回老家,所以宋赟请了探亲假,来回连在途时间算上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将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孟念慈。

一想到孟念慈,宋赟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可惜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笑意,否则他一定能更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意。那时候的宋赟还以为自己对孟念慈的感情不过是一时新鲜——即使强烈,也只不过是贪图新鲜罢了,等到新鲜劲一过,一切又会回复平静、乃至厌倦。这样的感情宋赟经历过不少,因此他很笃定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几天宋赟很难得的禁欲,他身心都思念着孟念慈,尽管是下午三点的飞机,但宋赟还是毫不犹豫的打电话、让孟念慈过来宿舍一趟。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宋赟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从宿舍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加上登机的时间,宋赟起码要一点钟出门才行。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只能吃个半饱了……

正想着,门铃响了,宋赟快步走过去,打开大门,只见孟念慈俊脸通红、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那小模样实在招人。

“真倒霉,电梯在修,害我要走上……唔……”孟念慈还没说完,宋赟已将他一把拉进来,将门关上,然后不由分说便低头吻住他柔软的唇舌。

孟念慈身体一绷,伸手想推开他,宋赟双手早已用力抱住他。

混蛋,一来就干这事!

孟念慈心里恼怒,正打算提脚踹他,宋赟突然离开抬起头,对孟念慈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这几天好想你!”

也许是宋赟的笑容太过灿烂、也许是宋赟的脸太过迷人,也许是宋赟的话说中孟念慈的软肋,孟念慈居然忘记自己还在生宋赟的气,愣愣的看着他。

“来,我们进去坐坐。”宋赟拉着孟念慈的手,两人进了房间。

一进房,宋赟便把孟念慈推倒在床上,熟练的解开孟念慈身上的纽扣。

孟念慈摁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道:“咱俩能不能好好说说话?”

“行啊,你想说啥?”宋赟抽出手,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一边朝孟念慈咧嘴一笑,那模样虽然有些无赖,但越发帅得天怒人怨。

孟念慈别过头,强忍住不去看宋赟那性感得让人流鼻血的身材,脸不争气的一红,道:“你、你这样我们怎么能好好说话?”

宋赟从身后抱住孟念慈的腰,嘴唇凑近孟念慈耳边的敏感部位低声道:“为什么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

孟念慈浑身一颤,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有、有这样说话的么……”

随着宋赟将手按在他的宝贝之上,隔着裤子摩挲,孟念慈的语调向上一提,呼吸也开始急速起来。

隔着身上薄薄的衬衣,孟念慈能感受到身后宋赟那结实而火热的身体,更要命的是,宋赟竟然伸出舌头,舔弄孟念慈的耳垂——孟念慈顿时浑身一软,整个人靠在宋赟身上。宋赟趁机迅速解开孟念慈的皮带、裤链,开始用手取悦孟念慈。

想当年,宋赟面对那些连一丝风韵都没有的半老徐娘时,便是先用手把自己搞兴奋了再上的,可以想象,宋赟手上的功夫有多厉害。孟念慈在宋赟的专业手段之下,很快便丢盔弃甲,在宋赟手上泄了。

“好快啊!”宋赟戏谑道。

孟念慈回头想瞪宋赟一眼,却见宋赟用舌头舔了舔手上的白浊,那模样情色得连孟念慈都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孟念慈早就意乱情迷得把来找宋赟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呆呆的看着宋赟。宋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在孟念慈耳边低声道:“看什么?你也想吃么?别急,我会让你下面的嘴巴也尝尝。”

“胡、胡说什么!”孟念慈的脸更红,没什么说服力的争辩道。

宋赟但笑不语,他把孟念慈翻了个身,一边和孟念慈亲吻,一边用沾满白浊的手在孟念慈双股间搓揉,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才提枪猛攻——宋赟不但忍耐力惊人、持久力也是一流,对付女人如此,对待男人亦然。(小嫣:真乃一枚优质小攻,流口水哇……)

孟念慈被宋赟压在床上“咿咿呀呀”了差不多大个小时,期间又泄了一次,宋赟依旧没有偃旗息鼓的迹象,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只可惜时不我待,宋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见时间不早了,只好抱住孟念慈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身体,用力抽插了片刻,把火泄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抽出埋在孟念慈身体里的火热,赤条条的下了床。

“去哪?”孟念慈喘息着,拉住他的手问道。

春情过后,孟念慈双颊染红,眼睛像能滴出水来,嘴唇红红的、越发显得柔软,把宋赟看得心痒痒,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孟念慈嘴唇上亲了亲,道:“我去洗个澡。”

洗澡?刚做完就洗澡?哪有这样做完就走的?好歹也抱抱、亲亲,说说情话吧?

孟念慈心里一冷,嚷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洗吗?”

宋赟没听出孟念慈的不悦,以为宋赟在撒娇,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孟念慈的脸蛋,道:“乖,别闹,我洗完澡还要赶飞机呢。你累了就在我这儿睡一觉,睡醒再上班。”

说完,宋赟挣脱被孟念慈拉着的手,大步走去浴室洗澡。

孟念慈看着宋赟的背影,抿了抿嘴,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

先是骗自己说要给自己钱买房子;现在又大老远的把自己叫上来,自己蠢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屁颠屁颠的打出租到这儿,一口气走上十八楼,气都还没喘顺就被宋赟摁在床上干,干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还有,孟念慈啊孟念慈,你怎么就这样贱呢?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耍,任由人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孟念慈越想越觉得憋屈,便转过身去一个人生闷气。

宋赟洗完澡,见孟念慈脸朝里面一动不动的,以为他太累睡着了,不禁微微一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孟念慈柔软的头发,低声唤道:“念慈。”

孟念慈气得眼睛湿湿的,他怕自己现在质问宋赟说不定会忍不住掉泪,到时候只会让自己难堪,便干脆装睡不去理宋赟。

宋赟本来打算洗完澡就问孟念慈房子还要多少钱,然后给孟念慈写张支票买房的,现在以为孟念慈睡熟了,便不忍心叫醒他。又想,反正自己出去一个月就回来了,到时把钱给他也不晚。于是穿上衣服,给孟念慈留了个条,拿起行李便出门了。

孟念慈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才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才的运动过于激烈,隐秘处还有些隐隐作痛,孟念慈已认定了宋赟不是东西,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床头柜从床上下来,打算稍事整理后便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孟念慈低头,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宝贝,我出差一个月,这段时间车你拿去开吧。

孟念慈看了纸条旁边的宝马钥匙一眼,忍不住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骗子就会说漂亮话!房子是这样、车子也是这样。这宝马一个月的油费比我工资还多呢,谁开得起啊!”

他也懒得动钥匙了,任由纸条和钥匙原封不动的放在桌面上。自己用纸巾将身上的痕迹擦拭干净后,把衣服穿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孟念慈拿起纸条,就能看见宋赟放在纸条上面的油卡,也许就能明白宋赟对他的体贴了;如果宋赟不是走得太匆忙了,他也许会弄清楚自己对孟念慈的感情、也许会知道孟念慈对自己的误会,然后化解误会,两人冰释前嫌。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孟念慈带着对宋赟的误会和愤怒,满腹怨气的离开;宋赟则带着对孟念慈的喜爱和思念,心满意足的走了。两人分道扬镳、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究竟两人是从此天涯陌路、还是有重归于好的一天呢?

——第一卷·宋赟篇·完——

第二卷:乐正遥篇

26.流氓出招之四

孟念慈收拾妥当,下楼走人,刚出宋赟宿舍的大门,便看见朗俊杰手里拿着一包药往大楼这边走来。

两人一个出、一个进,刚好碰个正着,双方都有些尴尬。

孟念慈做贼心虚的吞了口唾沫,随即又安慰自己:怕什么,他又不知道自己和宋赟的关系;朗俊杰则想到之前自己帮宋赟隐瞒一脚踏两船的事,又见孟念慈眼睛红红的,不禁担心是不是宋赟偷吃一事会不会东窗事发……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好,孟念慈反应够快,看了一眼朗俊杰手中的药包,便随口问道:“杰哥哪刚去医院看病吗?手里拿了那么多的药。”

“是啊,”朗俊杰也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感冒,头疼鼻塞,特意请假去医院开了些药,回来早点休息。”

“那真是巧了,我住在这里的一个亲戚也病了,我妈叫我来探病。最近生病的人真多,呵呵。”孟念慈说了个不太高明的谎,“对了,我还有其他事,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你忙吧,拜拜。”

两人道别后都各自松了口气。朗俊杰怜悯的看了孟念慈的背影一会儿,转身回去了。

孟念慈快步离开,走到拐角处一时不留意撞在一个人身上。

因为两人都走得挺快的,突然撞到一起,虽说没有把对方撞倒,但都撞得挺疼的。

孟念慈皱了皱眉头,抬头一看,只见对方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民工,身上穿的衣服虽说不至于破破烂烂,但看上去也好久没洗了,一副脏兮兮的模样,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挺亮的。孟念慈也没多想,迈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那人也看了孟念慈一眼,随即低下头便快步往前走。

孟念慈走了一段路,正准备到路边打个出租车回去,一摸平时放钱包的裤袋,发现放在那里的钱包不见了。回想起刚才和他撞在一起的民工,便明白自己碰到扒手了。

“操!”孟念慈一跺脚,转身就去找那扒手算账。

孟念慈跑了大概两三百米,远远便见到那扒手和一个流里流气的人说着话。孟念慈正想过去问扒手要回钱包,这时一个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从旁边走出来,径直向扒手走去。

孟念慈见扒手一下子多了两个同伙,生怕要是打起来自己不是对手,便停下脚步,躲到一边阴暗的角落里,准备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只见那个后来的年轻人对那个流里流气的人大大咧咧道:“货呢?带来了吗?”

那个流里流气的人看了看一副民工模样的扒手,又看了看后来那个一副精英模样的年轻人,突然一口啐在地上,道:“呸,死条子!想诈老子?!老子不卖了!”

说完以百米速度迅速向前跑。

精英看了民工一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民工一跺脚,朝精英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追啊!”话还没说完人已像箭一般向前飙出。他的速度极快,没跑几步便来到那人身后,然后一个飞身,将那人扑倒在地。

精英被民工一吼,总算回过神来,他向身后招了招手,然后冲上前,帮助民工将那人制服。

很快,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对面马路飞驰过来,停在离三人不远处。面包车车门一开,一帮警察模样的人便从车里面跳下,迅速将三人团团围住,又用手铐将那人的双手拷了起来。

民工刚才奋不顾身的飞扑过去,身上的衣服蹭了一层灰,手掌似乎也擦伤了,还流着血,看上去很是狼狈。但他从地上爬起来后,第一时间便走到那人面前,从那人身上搜出一包白色粉末,然后交给旁边的警察,道:“先称称这包白粉有多重。”

那人扭过头,一边挣扎一边愤怒的朝民工咆哮道:“姚正乐你这兔崽子!竟然是卧底!老子真他妈的有眼无珠!”

民工没理他,对旁边的警察说了声:“快点将他带走”便转身向站在一旁正拍着身上灰尘的精英走去。

精英抬起头,见民工走过来,便对民工笑了笑,道:“正遥,这次能将黄老三成功引出来,干得不错!回去打份报告,我给你报个功。”

民工板着脸,对精英一字一句道:“队长,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这次是要扮成因为没钱、所以才走投无路来向黄老三买白粉、拿去贩卖的人,你穿成这样不就摆明告诉黄老三我们在骗他、我们是警察吗?”

精英不悦道:“乐正遥,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是你上司,你这是对上司说话应有的语气吗?既然我们已经成功抓获黄老三,那就行了,别的事不要再提!”

“成功?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今天的行动是成功?”乐正遥大声道,“原本的计划是由我去做卧底,套取黄老三的信任,然后骗他出来交易,到时候把他和我一起抓住,再由我来指证黄老三的。现在黄老三知道我是警察,他到时候肯定会以诱惑侦查作为辩解,法官一定会轻判,到时候黄老三在里面没坐几年就又出来卖毒品!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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