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的时候也没跟别人说，本来小小说要是不说一声就走的话，他们会担心的。王新一想到白于封对他的样子，心里就更疼了，小小知道自己触到王新的伤口，也愧疚。对他说声我们走吧。两人就消失在学校里头了。

而另外两人直到一天都没见到人才想起来要找人了，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打电话电话关机，宿舍里头的东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跑去问老师才知道两人请了三天的假期，白于封当场就火了，还是孙子姚压住他，没当场爆发。

“子姚，你说王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能是一对吗？”白于封一拳头就锤在桌子上。

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动作，孙子姚只是冷冷地说：“那得问你自己了，你自己也不想想，你们两刚在一起的时候，可是都宠着他，现在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对王新就不冷不热的。他能不生气吗？”

“我哪对他不冷不热的了？”

孙子姚继续说：“你哪都对他不冷不热的。于封你现在是准备追到了就丢了对吧。你当年可是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呢？他为你学得炒菜做饭，我都知道了，你呢？不是嫌这就是嫌那的，还拿小小来跟他比较。就算他知道你对小小不是那种心事，但是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夸别人，心里总会有一根刺。”

停顿了一下，孙子姚又接着说，“还有你，以前没跟王新在一起的时候，跟别人调情的话就算了。现在你跟他在一起了，还经常跟别的女生说这说那还为了跟别人说话，忽略了他。王新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就好好想想，要是你不喜欢他就别去找了，跟他说清楚，两人就分了算了吧。”

这么一段话把白于封给说蒙了，他也没有那个意思，他干嘛就会想到那里去了。可是想了下，自己确实也有错。“我喜欢王新。”

“你喜欢他就别净做些让他误会的事。我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拍拍他的肩膀，孙子姚想要怎么让小小回来呢？

二十七、合好

三天假期也不长，72个小时也就结束了。白于封见到王新第一件事就是跟他道歉，但是王新没领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小小就走了。

偷偷在王新的后面对白于封比了比，白于封点点头。

先把小小送回宿舍，才走回自己的宿舍。王新看着被自己放在钱包里的那张照片，那是两人的合影。听见门外的声音，王新把钱包合起，开始收拾东西。

白于封小心地注意着王新的脸色，但是王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自己走进厨房，白于封厚着脸皮就跟着走进去，“王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

一次？只是一次吗？想起那数不胜数的小事，如果不是他一直忍着，他们两还可能这样住在一起吗？王新当做没听到，想说那几个字，却说不出口。动手开始做饭，白于封发现只是饭好像做少了点，“王新，你会不会做得太少了。我们够吃吗？”

“没我们，就我吃。”王新开口了，一开口就让白于封嘴边的笑给僵住了。

当没白于封这个人，王新端着做好的饭放在桌上，就吃起来。白于封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王新吃着饭，白于封开始后悔，干嘛要惹他生气弄到现在连饭都没得吃。吃完洗碗，就开始工作了。

跑到厨房，发现王新连一点渣都没给他留着。他烦着王新，“王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做饭吧！”

被他烦得没办法工作，只能起身走向厨房。白于封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王新正拼命往那面里倒盐倒辣椒。见到白于封，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把瓶子放回去了。盛好面，放在白于封面前。

对着那一碗红通通的面，白于封吞吞口水，看着王新那眼睛直盯着他，跑去准备了几瓶矿泉水放在旁边，拿起筷子刚吃一口嘴巴就受不了了。咸和辣，那滋味没法解释。

但是为了王新原谅，他喝了口水，又埋头把吃面。当喝完最后一口汤，白于封拼命地灌水。王新也担心了，他是生气倒的辣椒没有限制的。

去多拿些水放在桌上，白于封对他笑笑，那嘴唇都肿了。王新又去找了些冰敷着，白于封眼里带笑，王新耳朵发红。

吵架这事就这么地结了。

反观小小他们。小小正跪在床上，面前是孙子姚的教育：“小小，你怎么能随便就‘离家出走’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还有你之前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你这次如果不说清楚了，我真的生气了。”

嘟着嘴，跪坐在床上，他已经跪了快一小时，脚都麻了。哼！他就说嘛，孙子姚肯定不喜欢他的。看他们现在还没在一起就这样了。孙子姚也心疼小小，但是总要把事情的根拔起来，不然以后小小一心情不好就离家出走怎么办？

突然想到，凭什么子姚要他跪他就跪。小小也不跪了，伸直脚，都麻得没感觉了。他生气！他也生气！小小拉起被子就把整个人蒙住。脚上那刺刺的感觉不太好。

他委屈，这三天，学长都是疼着他，好吃的先给自己吃，他干嘛要回来让孙子姚罚跪，小小红了眼眶。

见到小小的动作，孙子姚知道自己做太过了，轻声地叫了几声，小小还是没理他，他用手想把小小的被子拉开。但是小小现在眼泪正流着，他不想给孙子姚看到，拼命的地把被子拽在手在。

也怕把小小伤着了，孙子姚不敢太用力，采用温柔政策，不停地哄着小小。在哄了快两小时小小还是没理，孙子姚又伸手拿他的被子，这次没用多少力气，一下子就拿开了。

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孙子姚又看了下他的脚。因为怕他跪地上脚会疼才让跪床的，没想到会把小小给弄哭了。找了条毛巾帮他把脸给擦了，轻轻柔柔的。

擦完孙子姚随便就把毛巾一丢，挤上床，把小小搂在怀里，喃喃自语，“怎么办，我好像越陷越深了。要是你不喜欢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顾着想，没注意怀里的人正张着眼看着他。小小把身体往他身上蹭，孙子姚也没想太多，就搂紧小小。小小的嘴唇微动：我也喜欢你！

但是没说出声，只是动动嘴。说完还扬着嘴笑，又继续蹭孙子姚，很舒服，他喜欢他，他也喜欢他。真好！

一边一对，两对都已经合好了。但是白于封那对是又陷入甜蜜阶段。这边这一对嘛，小小知道孙子姚喜欢他。也会耍心事了，借着他罚跪的事，不给孙子姚好脸色看，孙子姚一天到晚都是陪笑。不过在听到王新为白于封做了一份超辣的面条后，他想，其实小小对他还不错。

的确很不错。小小每天都给孙子姚做好的，而且现在还会担心孙子姚说不好吃，所以每次孙子姚说好吃，他都会笑眯眯的。他心情很不错，为什么呢？

孙子姚说喜欢他，还有孙子姚不理那陈笑了。都是跟他在一起，小小有时候还会不顾场合，对着孙子姚又亲又抱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白学长说找到他的父母了，还说再两天就能见到了。

就算他们从小就很少照顾小小，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做得再不好，心里总会有期待的。但是随着自己的父母回来的消息，小小担心要是父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的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让他跟孙子姚在一块。

想是想，小小每天照样过得很滋润。

过了今天，就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小小是在掰着手指算时间的。坐在教室里一直看着上面的时钟，每跳一次，他就笑一次。孙子姚也跟着他笑，揉着他的头，当老师看过来的时候，他就瞪回去。小小好不容易心情这么好，再被破坏了，他直接砍了他！

老师也被孙子姚那样子吓了一跳，也不理那两人，继续上课。但是小小嘴里的：1、2、3……一直老师耳旁绕，结果老师没有心情上课了，让他们自习。

陈笑还是冷笑地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翟小小！孙子姚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一个走私毒品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个是一家公司老总的儿子抢男人。你还不配！”声音说得极小，也没人听见。

小小嘟着嘴，“子姚，时间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时钟坏了？”以前每天都等到晚上才想到今天又过了，现在怎么那么久还没下课？

捏捏他的耳朵，“你找些事做，时间就快了。”小小“哦”了一声，想了想，抽出新买的素描本，“我画画。嗯……画什么呢？”那一本上面全是孙子姚的画。

“画我吧！”孙子姚笑着看着他。小小低下头，孙子姚看见那耳朵微红。在小小看不见的时笑了笑。

那是很温柔，很好看的笑脸，让坐在隔壁桌的陈笑把手中的笔差点掰断。

为什么？转过头来，我比他好看，比他聪明，你为什么就是不看看我。要看那个贱人呢！那个贱人！他要让他消失在学校，他要让他不能面对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唾弃他！

二十八、求婚

明明学长说是两天后，为什么都两天都还没有回来？小小沉闷地坐在教室里，孙子姚一直在他旁边安慰他，被一旁的陈笑听见了。

父母回来吗？翟小小，你会后悔你的父母回来的。陈笑把旁边的人笑得起了鸡皮疙瘩才走，他有事要去做！他要把翟小小的一切都抖出来！

很快地，再过了一天，小小的父母是走私毒品与军火的事就被贴在公告栏还有校园网上疯传。以前跟小小很好的人现在都不敢跟他说话，小小一下子就被孤立起来了。还好有孙子姚他们，但是因为王新和白于封他们跟翟小小走得太近，很快就被人给推下台，由陈笑当上学生会会长。

小小一直跟着王新他们说对不起，他们两只是揉着他的脑袋。父母是贩毒分子，这是事实，小小没有做什么解释。倒是陈笑坐上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就开始找翟小小的麻烦，还向学校申请说让小小退学！但是被校长一句：他父母是贩毒的，他又没有，为什么要退学？

当然陈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但是他不想一下子就把翟小小给整死！要让他生不如死这样才好玩。陈笑利用会长的身份一直让孙子姚帮这帮那的，让孙子姚都没空被小小。

在看到小小脸上的忧伤，孙子姚暴发了，拉着小小站在高处，就在所有人面前说：“我警告你们！小小是小小，他父母是他父母，你们他妈的再说什么闲话别怪老子不客气！还有你陈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什么龌龊事，你别把我好心当成你可以放肆。”

指着正渐渐走过来的陈笑，陈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子姚，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好心，要是翟小小自己身上也带毒、吸毒怎么办？我可不能让人祸害我们学校的学生！”

“就是！”“对啊！”聚集在他们旁边的人都纷纷附和着陈笑。看着小小的眼神也带着“恶心”两字。小小只能拽着孙子姚的衣服，“子姚，别说了。我没事的。”

牵着他的手，“不能不说，他们太过份了！”瞧见小小眼里的担心，还有小小准备退缩的手，不想让他退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猫了。“我再说一次，如果你们再这样，就别怪我了。这学校是我爷爷的，翟小小也是他孙媳妇，他不可能让人欺负的。”

小小红了脸，陈笑呆了，人群里骚动了。陈笑怒了：“孙子姚！我不信你还不懂我的心思！”

高傲地抬抬下巴，孙子姚借这个机会来跟小小表白，见他只是低着头，他心头那个火花怒放了。“就你那心思，你觉得我可能会不懂吗？”

意思是他懂了，但是在假装不懂。陈笑瞪着小小，就是他，都是他害的。

如果没有他，他可能现在就跟孙子姚在一起了。孙子姚以前对他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对他很好的。

其实这都是陈笑的错觉，孙子姚没有对他很好，他对其他同学都是同一态度。对小小的态度才算是好，但是陈笑从小心理是有些变态的，对他一点好就会被他认为是很好了。

说实话，陈笑挺可悲的。说是说是富家公子哥，但是家里人没人疼没人宠，连仆人都可以欺负他。

脸变得扭曲，陈笑现在恨不得杀了翟小小！

“哟！这是在干嘛呢？求婚啊！小小，你答应不？”

白于封的声音里带着看戏的语气。小小看着他，王新也站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笑，王新也朝他挥手。感觉到孙子姚握着他的手变紧了，抬头一看，孙子姚正看着他呢，眼里的坚定是不容忽视，心里头那份悸动也是不能装作不知道的。

知道孙子姚正在等答案，等他答不答应他的这个变相的求婚。小小看见下面的一大群人，还有增多的状态，小小退缩了。手开始往里缩，但是孙子姚却不让，握得紧紧的，也还一直盯着他。

不是没感觉到小小的手想脱离他的手，但是他不想放，他这次一定要得个答案，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只能跟小小这样子下去了。而且小小好像还有想娶老婆的心理。

他弯下腰在小小耳边轻轻问道：“小小，你答应不？”

耳旁的风挠得他耳朵痒痒，但是小小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了。瞧见孙子姚眼里满满的爱意，转头又看见陈笑眼底的恨意，还有那些人，眼里装的全是鄙视的意味还是看戏的意味。

眼睛继续转，看到白于封和王新两人，他们两人也回望着他，眼底里那些是笑意。但是小小误会了，当成是和那些看戏一样的意思，不知道那是祝福的意思。

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眼睛，越来越多的看戏和鄙视的视线。小小退缩了，就算喜欢，但是这么多双眼睛，他害怕，真的怕。手一直缩，但是握的人不放，他只能抬头，对着他摇摇头。

本以为小小应该对他有一点点那种意思的，他好像猜错了。

看着他眼底的抗拒，孙子姚松开手。小小慌乱的逃跑了，没回头，也没看见孙子姚眼底里的爱意，变成了满满的忧伤。

下面的人看见小小跑了，马上沸腾的。说的说，闹的闹，没人注意到陈笑脸上的笑，也没人注意到小小正躲在不远处看着孙子姚。

落寞的走下去，白于封上前去安慰他，“没事，继续努力，失败是成功他妈嘛！”这次孙子姚没有继续和他斗嘴，只是转身离开。白于封叫了几句他都没有理会。

王新拉拉他的袖子，对他摇摇头。

白于封只能伸手搂紧这个人，幸好，他原谅他了，幸好，他没有离开，幸好，他还在。

所有人都忘了这次的主要事情，全体都在讨论刚才的事。

“怎么回事？那个翟小小怎么会拒绝会长？”甲。

“会长是陈笑不是孙子姚。孙子姚还不是借着自己是校长的孙子就为所欲为，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不过翟小小也是，就他那样，有人喜欢就行了，还拒绝！”乙。

“就是就是！不会子姚好可怜……”

各种各样的话语，各种各样的态度。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看戏！而白于封他们则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局面，也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再看陈笑，人已经不知到了哪一处，手上拿着的是小小的照片，那照片已经残破不堪了。陈笑不能再继续下去，拿出打火机点燃照片，那上面小小的笑容一点　一点慢慢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点火光。陈笑把火光踩熄后，发出恐怖的笑也走了。

二十九、哮喘

小小躲在不远处，看见孙子姚走下来，就跑到宿舍里正正地坐在床上。

没过多久，孙子姚也进来了。看见小小愣了一下，接着就走到自己的床上，抱着电脑就又走了。走的时候又看了小小一眼，狠狠掐了自己的手一下，让自己好好的面对现实。

他被拒绝了，被他喜欢的人拒绝了！他是很想如白于封所说的：失败是成功他妈！但是他这是失恋，会受打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孙子姚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