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水尊衾。这是什么，在跟我玩变脸？你是以为装可怜点过来，我就不认得你了是吧，恨不得拿把菜刀直接出来剁碎了你。看你这脸，要不是因为就一小娃娃，我下不了手，越想就越想剁碎你！踩我脚的时候你舒坦吧，现在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了啊。

“小年？”水尊衾皱着包子脸：“小年你怎么了？为什么都不理我？”

“你说呢？”水流年瞥了一眼水尊衾，直接越过他往屋子里走。水尊衾转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小年不理他，赶紧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小年，究竟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水尊衾拉着水流年的衣袖，睁着无辜地双眼，希望水流年能看到他眼里的委屈。

“……”水流年看着水尊衾像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就差没摇着尾巴汪汪两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不是你做的吗？”水流年把自己的右手举起来，在水尊衾面前晃了晃。看着一脸呆样的水尊衾，水流年有些疑惑，貌似跟上次见到的感觉不一样。全身没有那种戾气，难不成自己真认错人了？不可能吧，长得一模一样啊。

“这个，这个是我弄的？”水尊衾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双眼，有些吃惊：“不是我弄的，我不可能会伤害小年的。真的不是我弄的。”水尊衾边摇头边摇手，委委屈屈地，好像水流年才是真正的恶人，冤枉了他。

水流年眯起了眼睛有些凶神恶煞：“真的不是你？那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在我屋里的事？”

“我就记得那一天，我说快要晚上了，之后看外面的落日就没知觉了。我还想问你我后来怎么了。”水流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话软绵绵地：“我有时候会这样的，突然就睡着了，然后也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

“……”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双重性格，什么鬼东西，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吗。还真有人会这样，白天和晚上不同的性格。水尊衾是水家二少爷，这种双重性格都没人发现吗？这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小年……”水尊衾看着陌生打量他的水流年，擦干的泪珠一下子又流了出来：“我真的没有伤害小年，哇哇哇，小年你不要不理我。府里的人都不跟我玩，只有小年还愿意跟我玩。小年，你不要不理我，要不然，我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呜呜呜。”

“我没说不陪你玩。”最见不得小孩哭，水流年按着太阳穴有些头痛。这个水尊衾也真是个奇葩了，好好的玩什么双重性格，害得他手受伤，还不能找他算账。这世道，太没天理了。

“额，我没哭，我不哭。小年，你不会不理我，不跟我玩了是不是？”水尊衾抓着水流年的衣摆，一定要了说法。

“是，我会陪你玩的。擦擦吧，脏死了。”某些地方，他跟自己的女儿月月有几分相似，都是敏感爱哭的孩子，而且哭起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估计也不是眼前这孩子踩伤自己，看那包子脸皱的那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等晚上那个水尊衾出来，自己就一定要他好看。水流年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看着贼眉鼠眼的水尊衾：“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个……”水尊衾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脸红“就是，我之前被爹爹训了，很伤心很难过，然后就想到了小年。小年不是说，伤心难过，要握着自己的小弟弟吗？可是，我握了还是很伤心很难过。”水尊衾脸红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水流年“所以，我想找小年帮我握看看，是不是会比较不伤心不难过……”

水流年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水尊衾不好意思地低心下头，马上又抬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水流年：“是小年说的，伤心难过的时候，握着自己的小弟弟就不会伤心难过。你上次明明也是这样子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水流年顺了顺自己的呼吸，还好水已经喷出来了，要不还得喷一次。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子大逆不道的话，这么猥琐的话。什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握着小弟弟就可以了。可以的吗！啊！可以的话，他来异世的这段时间是在伤心难过什么，他早就自己握着小弟弟，把来异世的郁闷和委屈全像打飞机一样打掉。

“那，虽然没有，但是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反对，不就是同意我说的吗。而且，你那时候明明手也是握着小弟弟的！”小年怎么可以骗人。一定是小年不愿意帮他，他惹小年生气，所以不帮我。想到这，水尊衾的嘴嘟起来了，长长的睫毛也黯然地低垂。

那时候他是因为沉浸在一连串的打击中，忘记把放在家伙上的手收回去了好不好。自己什么时候赞成他的话了。

“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帮我。小年，我是你哥哥，你不能这么小气！”水尊衾生气地走到水流年面前，伸手使劲戳水流年的额头，一脸的愤慨。“我原本就被爹训了，刚刚还被你吓了。我这么伤心难过，你竟然还不肯帮我。小年，你不能这样子，我都跟你说你那伤不是我弄的。你怎么能不帮我呢？我是你哥哥，哥哥！懂不懂！”

水流年一把抓住水尊衾的手：“干嘛，不要戳我。”

“叫哥哥！我是你哥哥，你得帮我！”水尊衾的手被抓着，但是还是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水流年，瞪着瞪着，眼睛里出现了水雾。看到这水流年投降了，水流年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对于小孩，他真的是毫无原则可言，可能和他是孤儿有关，也可能和月月有关。总之，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娃娃，大大的眼睛里出现了水雾，他就举白旗了。

“行了行了，我真没生你的气。我帮你不就好了。”

“真的？”水尊衾眼里的水雾一下子消失不见，两个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然后像个小姑娘一样娇滴滴地扭了扭衣袖，吞吞吐吐：“那，那我想要你帮我握小弟弟，我就不会难过了。”

“握？啊！”水流年意识到水尊衾想要他做什么，清秀的脸便皱了起来：“那个真的没用的，你要是难过伤心，把心事告诉我就可以了。不用那样子做的。”

水尊衾甩开水流年的手，在床上打滚：“小年骗人，小年骗哥哥！啊啊啊，小年是坏孩子，说话不算数啊啊啊！我不管，有没有用是我说的，你得帮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一定还在生气，哇哇哇，我不干，我不干。”

“好了，你别哭了。我帮你了，我帮你了。”事实再次证明，对于小孩子，水流年真的是完全没有免疫力。

“嘿嘿，我就知道小年对我最好了。”水尊衾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狗腿地看着水流年：“那小年你赶紧帮我握着，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水尊衾抓着水流年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放。当手碰到热热的温度，水流年忍不住抽了抽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水尊衾则抓得死紧，还无辜地看着水流年：“小年，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眼不见为净，就当是捂暖水袋好了，想象自己现在在捂暖水袋。该死的，自己有多久没碰别人的这个，除了那个死人渣的。不对不对，这不是男人的那个，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想成热水袋，想成热水袋。水流年心里慢慢平衡了，水尊衾却难受了。水尊衾，一十二岁的男孩？少年？因为某些原因，水成生一直没有派人教他男女间的云雨之事，对于一些基本的情事，他也是压根不懂。所以，现在他握着水流年手，胡乱地磨蹭下体。没有感觉到舒服，也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感觉下面热热的，涨涨的，布料摩擦时下面有些刺痛。在难受和挣扎间，水尊衾满头大汗。

水尊衾松开水流年的手，水流年转过头刚要问，竟然看到水尊衾在脱裤子，圆圆跟莲藕一样，白花花的腿晃得他直眼花。水流年的眼睛一下子大了：“你脱裤子干什么！”

“不舒服，裤子磨着很痛，所以脱了。”水尊衾一本正常地说，说完又抓住水流年的手要往现在赤裸的下体处放。

“不行，我不帮你！”这摸暖水袋，跟摸暖水袋里的水，根本不是一回事，水流年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你还说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大大的眼睛，满是谴责，活像全家被烧杀抢劫一样。水流年愣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水尊衾便抓着水流年的手往小弟弟上一放。

手碰到真实炙热温度的触感，水流年一下子鸡皮全起……

第九章：初体验

当手碰到热热的、软软的、还有些毛刺刺的时候，水流年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使劲抽手，使劲拍打水尊衾：“你给我放手，恶心不啦，我不要帮你摸。”

水尊衾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力气倒是很大，死抓着就是不放手，还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水流年：“小年！不能说话不算数，鼻子会变长的！”

“我不介意鼻子会变长。”要是能长的话。

于是床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下半身赤裸的小正太，裸着白白的双腿还有翘翘的屁股，两只手紧紧抱着少年的胳膊，少年的右手则贴着正太的下体……屋子还开着窗，外面的凉风吹了进来。凉风吹到光亮的屁股上，小正太打了一个寒颤，超少年大吼一声：“关窗户啊！小年，我的屁股凉死了！”

水流年被吼得一愣，看着眼下的局势，吊着凤眼斜了水尊衾一眼：“你放开，不放开我怎么去关？”

“……那还是不关了。”水尊衾皱皱鼻子：“小年，说话不能不算数。不带这么骗哥哥的！”

水流年摸摸有些泛红的耳垂，知道自己有些出尔反尔。眼看水尊衾又是水汪汪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水流年无奈地咬牙切齿：“摸，摸！我摸还不行吗？上辈子欠你的。”对于小孩子，他真的毫无抵抗力。他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自己右手上的伤还是眼前这个孩子踩伤的，现在自己竟然还这么好心地帮他弄这什么东西。真的是，还有比他更憋屈的人吗。可是，自己又下不了手送他几个巴掌。水流年一脸痛苦地握着水尊衾的小弟弟，用力地捏来泄愤。

“小年，轻点！”水尊衾躺在床上开始叫春，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对，就这样再用力一点……恩，左边一点。啊，好舒服……”

水流年则恨不得一头撞死，还有比这更尴尬憋屈的了吗，愤愤地冲着水尊衾就是一吼：“好了没！我手酸了！”

水尊衾睁着水雾雾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水流年，眼里有些闪烁：“还没，啊！我心情还是有些糟糕，小年，你可千万不要停下来。”

“切！”水流年转过头，又开始继续干活，耳边水尊衾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声。突然感觉到手里的下体有些膨胀，水流年有些吃惊地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赤裸裸地水尊衾：“你……怎么大了？”话还没说完，浊液自水尊衾的下面喷了出来，溅的水流年一手都是，由于是初精，量比较多，有些竟溅到了水流年的脸上。水流年顿时吓得回不来神……

水尊衾觉得他像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一样，在梦里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即使是现在醒了，他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好像新生了一样，整个人舒畅多了。回过神看到水流年瞪着凤眼看着他，两眼无神，手上和脸上有些白色液体。水尊衾整个包子脸皱了起来，摇摇眼前的水流年，一脸的羞愧和难过：“小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尿尿了，还弄到你脸上和手上，对不起。”

水流年回过神，看看眼前皱着包子脸委委屈屈的小娃娃，再看看手上的液体，最后用另一只手抹抹脸上的白液，眉毛紧皱，苦大仇深，好像被人奸杀了妻子一样，一脸的悲痛欲绝。转过去背对着水尊衾，郁闷地将手上的液体擦在被子上。没人告诉他十二岁竟然就会射精……这恶心巴拉的东西，粘着自己手上都是，恶心死了。

“小年，对不起，别不理我，我刚刚心情真的变得好了。可是，你现在不理我，我的心情又开始有些糟糕了……”水尊衾抓着水流年的衣服，那叫一个委屈，越说越小声。

“你糟糕屁啊，我的心情还糟糕呢！”

“那……我也帮你握着？”水尊衾眨巴眼睛，一眼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

水流年看着他一副天真无辜的摸样，最后咬咬牙，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算了”

“哦”水尊衾摸摸头，有些失望，然后接着开始穿上裤子，看到下面的白色液体，害羞地看着水流年：“小年，对不起，其实我很早就不尿尿了，今天是意外。”

“……这不是尿尿，这是男孩子的正常现象。”看着一脸害羞的水尊衾，还只是个孩子。算了，反正也没下次了。越想越恨不得赏自己两个巴掌，真的是昏了头才会答应他做那事。一定是来异世的时候，自己的脑子被夹过了。这该死的怎么都擦不干净！

“正常？那就好，不过小年的方法好管用，我的心情变得好好。小年，我得走了，要不爹得找我了。”水尊衾说着穿好衣裤，站在床边，对着水流年的脸颊就是一亲：“么！哥哥最喜欢小年了。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水尊衾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像想起什么事，转过头对水流年就是甜甜一笑：“小年，我下次难过再来找你，你再帮我握哦！”说完，没等水流年回答，就跑得不见人影。

摸摸被亲的脸颊，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感情他来这就是让我帮他打飞机，打完飞机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将沾过浊液的手在墙壁上蹭了又蹭，恨恨地骂：靠！别让我再见到你，要不下次我直接捏爆它。

……

“小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花园了，大少爷回来了。”看着一脸郁闷的水流年，秋笙拍拍他的头：“走吧，迟到了不好。”

水流年在秋笙后面看秋笙走路有些一顿一顿的，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忍不住好奇问：“秋笙你脚受伤了？怎么好像走路姿势很奇怪？”

“……没有，可能之前撞到的还有些痛。”之后没看他走路有一顿一顿的，水流年摸摸头，也没多想。秋笙把水流年带到一个离主位子最远的角落，摸摸水流年的头然后离开了。水流年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脸颊，看着走来走去的下人，貌似客人都还没来，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有些无聊。

花团锦簇，一朵朵娇媚华贵的花朵绽放着美丽，橘色笼罩着整个花园泛着一种神秘的色彩。花园里开始亮起点点烛光，在慢慢降下的夜幕中，显得温馨和美丽。正在水流年托着下巴沉醉与这一切的时候，一个黑影接近了水流年，然后直接坐在了水流年的旁边。

水流年听到声响，转身一看，对方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约莫十一岁。细长的剑眉直入发鬓，一双凤眼冰冷狭长，眯起来的时候，竟是有些残酷和高傲，英挺的鼻子，薄凉的嘴唇。明明应是妩媚的凤眼，英俊的五官，在他的脸上，却硬是变成了冰冷邪魅，小小年纪，眼里却透着一股不耐烦和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