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买 下——麻川君
麻川君  发于:2013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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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充满力量,让他觉得窒息,可他却没有恐惧,连微笑都透着怜悯与同情,“呵,可惜你说得不算。”

“你吃了药,你就得听我的!”这话一出,竹取突然觉得不对,按照西加尔的说法,雌药会听雄药的,那么,如果希爵吃了雌药,那么为什么不听他的呢?是他没吃,还是说……

他吃的不是雄药!那么,他吃得是什么?

希爵趁他不备,捞过红酒瓶敲在他的额头上,“滚蛋!如果你说是你准备的药,就是你喝得那些红酒!”

“这是春药。”

“那你以为是什么?让人吃上一次就再也戒不掉的幻药吗?”

竹取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起来……

不对!这都不对!西加尔给希爵红酒里下得应该是雌药,而不该是春药的,希爵的眼底不该是鄙视和嘲讽,他该叫他哥哥,他该听他的命令,承认他是千川完,呆在他身边做千川完没有做完的任何事……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拼命地抠着咽喉,试图将刚才吃下的药丸吐出来,然而,除了一地的红酒之外,却再也没有了那颗黑色的药丸。

恍惚中,脑海漂浮着一个声音,那冰冷的声音钻进他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细胞,像是虫咬般,让他不得不听从,他说,竹取,过来。

希爵看着竹取突然抬起头,那眼神透着冷漠,像是一只孤傲的狼,受伤前濒临死亡,却不甘不愿的呲牙,显示自己曾经的荣耀。

然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下一刻,希爵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瓶红酒,虚弱的闭上眼睛,这盘棋,连竹取都疯了的话,就不好下了啊。

月色当下,鲜血沿着竹取的胳膊一滴滴的落下,他却浑若无知,只是一味的走着,沿路映出一朵朵血梅花,然后,他在一个拐角的房间前,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像是消失一般,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而房间里,西加尔双腿交叉,白皙的脸自下而上缓缓抬起,再也不需要掩藏的妖异神采自他眼底流光四溢,他唇角轻启:“竹取,过来。”

竹取缓缓地走向他,他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颚,带着瞻仰的膜拜,然后,跪在床上,仰头,颤抖着吻着他的下颚,唇,鼻子,以及眼睛,像是确认般,留下一朵朵青色印记……

再也不需要站在黑暗里瞻仰你的神采,再也不需要掩藏心里的情愫,再也不需要因为畏惧世俗松开你的手,“我要你专属于我。”他勾着他脖子,将他缓缓拥入自己胸前。

他仰躺在床上,伸展手臂,与竹取激烈的亲吻,衣服渐渐褪下,最后赤裸,他看着竹取专注的眼神,“竹取,充满我。”他说。

关闭台灯,堕天使翩然而降,他说,我要你专属于我。

在竹取达到顶点的时候,西加尔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就射在里面。”他说,声音透着隐忍的痛楚。

当那股炙热在他肚子里晕开的时候,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呵,像是一把刀斩断了所有退路,那一刻,西加尔无比清楚的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可以是任何人,却不能是他最爱的竹取,他的弟弟了。

犬齿 上

53

“说吧,你把东西藏哪里去了!”

希爵醒来的时候,一盆水已经迎面向他泼了过来,等他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时,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蓝少加站在人群最显眼的地方,跟西加尔正在谈论什么,看见他醒了,他悄悄隐没在人群之后,只是你走开,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吗?

“什么东西?”可怜昨天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把西加尔下的那些药的药效给熬过了,这才睡了没几个小时,就给拖到这里,拿冷水给泼醒了。

“少装蒜!你把Foraging的平面图藏哪里去了?”

“我要Foraging平面图干什么啊!”

“好!你可以不说,但……”西加尔向后一退,两个穿着黑衣服,一副狰狞表情的黑衣人就走了上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西加尔,竹取知道这件事吗?”希爵觉得很可笑,这一切可笑的厉害,“别告诉我,这叫欲求不满!”

西加尔夺过一个鞭子,抽了希爵一鞭,“他欲求不满,也不会对你!”

“哈,那就是会对你了?”

“啪!”这次是打在嘴上,“管好你的嘴,这里没有人能救你!”

“竹取昨晚的动作不太对,你是不是……”

而这个时候,竹取才刚刚醒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就那样睁着眼,看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脑海飞速寻思着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从最开始的情蛊,再到希爵的愤怒,再到这房间发生的一切,最后的最后,脑海里只有西加尔充斥着悲哀的侧脸,泪水与哽噎,他说:“我要你专属于我。”

过了半响,竹取从床上起来,发现衣服没有了,地上只剩下昨夜激情之后,一条一条的残骸,然后,最让他惊讶的,还不只这些,就在他打算悄悄回去的时候,发现门开不了了!

门开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西加尔背叛他了?他扫了一眼房间,发现除了一个内线电话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联系工具,他抓起话筒,迅速按了西加尔的手机,“说!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西加尔还正在审讯希爵,一接到他电话,笑着看向希爵,“主人,你醒了?”

“你把我衣服扔哪去了?”

“嗯。”他扫了一眼,对面的希爵,笑着继续道:“你猜呢?”

“滚!”竹取踹了一下门,那一脚就跟踹在钢板上似的,疼得他直冒冷汗,“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西加尔低头看了眼下手表,“主人,你等我五分钟,乖,不许闹,去床上躺一会儿。”说完,就扣上电话,抬头一脸微笑着望着希爵,“来,我们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希爵你不要让我为难,说说,你把平面图扔哪里去了?”

希爵所坐的地方是会议室的正中央,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可惜这不是保护他的,而是防止他逃跑的,“西加尔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样?”

某人笑着站起身,弹了弹身上本不存在的灰,“我就想要平面图,不想怎么样。”他一脸诚恳,当真是为了Foraging忧心忧虑,一副恨死了偷Foraging平面图的小偷模样,但是!希爵翻白眼,在心头吐口水,靠!竟然玩栽赃陷害!没品!

“主人为了你,得罪尼福尔海姆,你却违背良心,偷取Foraging的平面图……”西加尔叹了口气,“如果你能交出平面图,我还可以既往不咎,相信主人也不忍你出事,但……如果你不交出来,那么……”

“你就只好把我送回尼福尔海姆手里了是吗?西加尔,你就该承认,这才是你的目标,不是吗?”

“啪!”

西加尔揉了揉右手,轻蔑的看着希爵唇角的血丝,他蹲下,轻轻伏在希爵的耳边,轻笑道:“我承认,你又能如何?”

你什么都做不了!谁都无法破坏我的幸福!谁也不能拆散施了情蛊的恋人!西加尔低头看了看手表,“听说白城就是邢师,不知他有没有教过你,怎么样才能不疼了?”说完,他推门而出。

而房间里,希爵抬头看着离他越来越近,手中拿着皮鞭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现在的邢师真是越来越愿意玩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在那鞭子铁定会打在他身上的时候,鞭子却落在地上了,希爵惊讶的抬头,蓝少加反扭着邢师的手,笑得无害却强势,“你这样不行,看我的。”

蓝少加微笑着对希爵笑了笑,转身挑了件小皮鞭,就跟当年休迷拉用的那根极为相似,谁知他走到希爵面前,突然又扔在地上,“哎呀,这个也不行。”

“呵,如果让他知道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你会死得很惨烈。”

“拿着他对你的殊荣,威胁我们,你怎么还是对着招乐此不疲啊?你不是很讨厌他吗?那为什么还依赖他的势力呢?”

希爵被噎得厉害,最后只是恶狠狠地道:“我乐意!”

“是嘛。”蓝少加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你知道当初你逃跑,杜泽跟着你受了多少罚吗?那半年,他就险些没过过来!现在他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好点了,你又出现?你出现干什么啊?这次是想让休迷拉一枪毙了他吗!”

希爵一愣,他从未想过他的逃跑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灾难,那时候,他在墨菲斯过得生不如死,患有严重的厌食症,已经有一周没吃饭了,只靠营养剂维持生命,出来也是过了一两年才调理好,可他不知道,他走后,随之而来的是杜泽、白城以及蓝少这些可能帮助他逃跑的人的责罚……

就在他还在为此自责的时候,一管蓝色的液体通过针管缓缓地推进他的身体,伴随而来的是蓝少加宛如恶魔般的低语,“记得吗?BLUE。”

“你……唔……”

蓝少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奇这管液体我怎么弄来的吧?”他侧倚着墙壁,点了根烟,像是步入回忆之境,“就算BLUE是专门为了你开发的药,就算是当年在墨菲斯,他也不舍得把这药用在你身上,超过50毫升,是吧?我记得,有一次这药多给你打了10毫升,你疼得整栋别墅都听得见,因为这药没有解药,你疼了整整两天三夜,他抱着你,让你咬着他的手臂,陪着你一起疼,你多久没睡,他就多久没睡,甚至比你还要久……”

蓝少加突然觉得没意思,自己在这里不停的说,旁边这个人一点气都没有,于是,他提起希爵的头发,硬生生的看着那人咬伤得唇瓣,正流着殷红的血,“妈的!”他骂了一句,伸手把指头伸进希爵的嘴里,让他咬着:“你这样会把嘴唇咬下来的!”所以当年,休迷拉才会不眠不休的让他咬着他的手臂,防止他自杀。

有眼力的邢师递上来一块臭麻布,一看就是要堵嘴的,蓝少加咒骂了一句:“不行!他会窒息的!”

“有这么厉害吗!”

说话间,希爵的嘴里就淌血了,蓝少加指着不远处的小木棍子,“快,把那个给我!”接过木棍,把它横着放在希爵嘴里,这才把自己鲜血淋淋的手指头伸出来,“为了能让你乖乖回来,他说,关键时刻可以用这个,所以,你不要怪我。”

他低头,看着希爵疼得一颤一颤的身体,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他会一直珍惜你,舍不得折磨你,你消失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早已经不爱了,他早就被你折磨疯了,所有的爱都已经化成了执念,他只是要满足他心中的空虚,抓住你,然后,让你跟他一起痛不欲生,求而不得。”

希爵闭着眼睛,全身疼得厉害,BLUE的厉害他当年就见识过了,那还是尚未开发完全的,那次他疼得直哭,一直哭的眼睛肿了,没有泪了,但那个时候,休迷拉身边一直抱着他,他知道,只要休迷拉在,他就死不了,所以心中没有多少畏惧,就是不甘与委屈,而现在……

他闭上眼睛,心里反复问着自己,他怎么舍得蓝少加这么折磨他?然后又问,蓝少加折磨他,他知道吗?

他授意的吗。

西加尔一出门便看见被属下拦在外头的顾希零,“MS李,你好啊!”

“西加尔,你别装蒜!”顾希零抓着西加尔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

“我不动你,是看在瓦尔哈拉的面子上,不然,如果我说你是他的同伙呢?”

顾希零缓缓松开手,西加尔推了他一把,“抱歉恕我不奉陪了。”说完,急匆匆的向二楼走去。

二楼现在是禁区了,竹取的亲信在一夜之间死的死抓得抓啊,取而代之的是以西加尔为首的新力量。

竹取房前,守着两个人,一见他来,都默默退下了,西加尔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此时,竹取正像个孩子躺在床上,看上去无辜而又无害。

竹取听到关门声响起来,他想起身看清楚是谁,奈何身体就好像是被施了蛊,连动都不能动,然后,身边的位置就陷了下去,西加尔躺在他身边,拉开被子,给他盖上,“你看,感冒了怎么办?”语气竟然还是责怪。

“你对我做了什么?”

西加尔伸手,摸着他的侧脸,一圈一圈描画着,“也没什么。”

“希爵根本没有吃雌药,真正吃雌药的是我,对不对?”

“你真聪明。”

“你个王八蛋!”

西加尔捂着竹取的嘴,无奈的摇摇头,“这情蛊什么都好,就是无法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你说干脆我也像休迷拉那样找个催眠师,怎么样?”

“你是想这样一直囚禁着我了?你不怕我的那些手下对付你?”

“呵呵,你忘了啊,是你亲手把权力交给我,让我帮你打理的。”

是啊,他傻,他没想到当初那个跪在他面前,一脸虔诚说要扶他到制高点的人,会给他种下情蛊,把他当做傀儡般,对待!

西加尔轻轻抚摸着竹取的侧脸,“乖,再过几天就好了。”

“我要衣服。”

“不需要。”他翻身,跪坐在竹取身上。

“想不到你这么JK?”

西加尔仰着头,“我渴望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东西被他握在手里FU摸,甚至是低下头,用口喊着,就算你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一刻,也会BO起吧。

“我真想杀了你。”

“没事,等一切结束以后,我就成全你。”

“唔……”

西加尔看着竹取满足的闭上眼睛,轻轻他在他的胸口,哥,对不起。

犬齿 中

54

那一晚,时间在他们眼中无限拉长,心中那盏微弱的烛光熄灭,他们闭着眼睛,却听见骨头离开肉的那瞬间,发出的“嘶嘶”声……

然后,竹取睁开眼睛,看着被夜色笼罩,荒淫而颓废的房间,他转过身,身旁的青年睡得安详而无害,好像几个小时前,施虐的不是他,残忍的也不是他,此时,他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卷缩在他身边,身体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他伸手,轻轻握住西加尔的脖子,缓缓用力,然后,他看着那人抿起的唇角,以及紧紧握住的被角,似乎极没有安全感,他往他肩上拱了拱,然后,又睡了过去。

竹取看着那双骨干分明的手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这个毛病,这么多年还没改过来?”话说着,他伸手轻轻把他手指松开,让他与他的手十指交叉,然后,他闭上眼睛,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与千川完十指紧扣,抵背而眠。

当这一切做完之后,他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把跟千川完的小习惯如此熟练的用在这个背叛他,他恨不得杀死的叛徒身上!

最后,那人掌心传来的适宜温度,仿佛一朵绽放在冰层上的火莲花,美好的,让他突然想,就暂时这样吧,暂时放下一切,陪他玩玩,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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