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尊衾针尖似的蛇眼闪烁几次放下手中的人跟在水流年身后。原本嗜血满是红光的眼睛也恢复原来的平静，模糊一片跟在水流年身后。

“我说你这个疯子还挺厉害的。”

“小年，小年，哥哥保护小年。”水尊衾忠犬一样地跟在水流年身后，神志不清地摇摇晃晃嘴里含糊不清。

“看起来是甩不掉你了。这样子好了，你就是我收的第一个小弟。以后就跟着我算了。”反正也甩不掉，在这个时空还要玩一段时间就让疯子跟着，等要离开的时候再帮他安排去处。

“小年，哥哥最喜欢小年。”

“好吧，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水流年无奈地笑笑摇摇头，两个人明显鸡同鸭讲，疯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疯子在说什么。总之还是达成共识，一个时空管理人带着一个疯子上路。旅途寂寞，有一个陪着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是个疯子。

“好。”疯子低着头喃喃自语，声音轻柔温柔，脸上有着痴傻的笑容。声音在风中消散没有人听到。

第十一章：大肆选妃

自从五年前前任皇帝青狄驾崩，由太子青延即位，疏雨国便开始在太子青延的带领下进入一个新的鼎盛时期。所有人都知道皇上青延是个治国严明，勤政爱民的好君主。最难能可贵的是，皇上青延不进女色，没有举行选秀民间女子，后位也一直悬空后宫无主，膝下同样无子。

虽然这对于江山社稷而言是件好事，但是民间对于皇上青延的许多揣测也随之不胫而走。众说纷纭，皇家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是砍脑袋的事，大家也就是背地里议论几句过过嘴瘾。

清晨皇宫大殿上，所有臣子跪在地上朝皇帝跪拜，除了一人。当今的疏雨国新任国师——南宫晚离。说起这南宫晚离也是无人不知，原本是三大家族南宫家族之子，后被前帝王青狄任命为无忧山庄管事。再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新任帝王青延全力拉拢南宫晚离，南宫家吞并无主的冷家和水家成为疏雨国第一大家族，南宫晚离以年仅二十登上国师一职。

青延更是赋予南宫晚离诸多权力，可以任意出入皇宫，可以调遣兵部，可以不叩拜任何人，包括当今圣上。当然当今圣上长得英俊潇洒，年少帝王；而南宫晚离眉目桃花，冰冷傲气的富家公子。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渊源也会牵扯出千情万意，编出许多街闻小道。朝中大臣虽全信，但也信了八分，对皇上和国师之间的事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灭天的事还请皇上早日解决，魔教一日不除对我们朝廷始终是威胁。”年迈的老人跪在地上一脸苦难。灭天是这五年疯长的魔教组织，其中的首领更是被人成为地下皇帝，黑暗之王，这不是摆明着和朝廷作对。灭天的事早有人提出，但不知为何每次皇上都会多加推迟，对灭天魔教的事甚至是听之、任之。

“灭天的事朕心里有数，还有其他事情的说。”青延坐在龙椅之上，狭长的凤眼冰冷地注视着底下的臣子。虽是几句简短的话，却冰冷地压着在场的人说不出话。

“殿下，魔教的事”

“朕说了自有分寸，还是要替朕决定。”轻言轻语却让下面的人不断朝老人使眼色。老人无奈地退回自己的位子不敢再说。就是这样才会每次都无疾而终。

“臣，臣还有事。”被推上来的大臣战战兢兢，不停地抹汗。“关于后位的事，还请皇上考虑一下。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皇上膝下无一皇子，臣等都为皇上担忧……”

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在大殿上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青延的回答。这已经成为每次上朝的老戏码，总要有人出来说这么一遭，但是结果大家也都早就心中有数。每次都直接被皇上以‘朕刚执政，社稷未稳，不易考虑这些。’打发走。

让所有大臣意外的是这次皇上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敲打着龙椅一脸思考。刀削般的脸转向国师南宫晚离，狭长冰冷的凤眼没有丝毫波纹。但就这么一个转头的动作，大殿上的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所以说民间关于皇上和国师之间的纷说并非全部不实。

“国师你以为呢？”简简单单地一句问话，所有人的心都钓了起来。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南宫晚离等待他的答案。

“臣也以为皇上该填充后宫，早日泽福后宫，诞下皇子以安天命。”听到南宫晚离的回答，大殿上的众大臣差点没有蹦起来。这可以说是他们这次上朝最大的收获，甚至可以说是疏雨国五年来最劲爆的消息，皇上终于要选秀了。皇上你也点头吧。众人期盼地看着青延一脸迫不及待。

“……既然国师也这么说，那就下旨下去选秀，大肆填充后宫！”特地加重‘大肆’两个字。这是被当众刮了一巴掌，皇上生气了，南宫晚离太不识相了。众大臣点头哈腰朝堂一散立马都跑地不见人影了，谁敢继续留下来挨骂。都赶紧回去回家去张罗是不是有什么女儿、侄女、孙女……

整个大殿只剩下青延和南宫晚离两个人。南宫晚离一身白色长袍，脸上冰冷桃花眼犀利地直挺挺站在大殿上。青延看着殿下的南宫晚离，狭长的凤眼里冰冷地可怕。“你知道我并不是想要你回答那个。”

“……臣不懂，皇上希望臣回答什么。”南宫晚离面无表情，桃花眼无情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青延。

“我以为现在只剩下你懂，为何你竟和那些人一样。”终究撑了五年也不愿再撑下去吗，握在龙椅两边的手狠狠抓紧。

“……他不会再回来。你该懂的。”南宫晚离冷静地看和龙椅上的青延。“我已经放下，为何你还执着。疏雨国的江山，不能无后。”

“你！”青延气地站起来怒指南宫晚离，狭长的凤眼充满杀气。

“臣告退，皇上切记江山。”南宫晚离潇洒地离去。走出大殿望着广阔的蓝天，一直冰冷的桃花眼有些困惑。

因为那人说要把江山送给水流年，所以自己也愿意留下甘为国师。如果放下，他为何还会在这。放下这两个词不知道说给谁听。

第十二章：皇室丑闻

第二天疏雨国大告天下，大肆征召选秀。这可是疏雨国千载难逢的机会，家里凡是有女儿的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占名额。朝廷大臣更是开始拼命查找族谱，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婚的年龄都要拉出来晒一晒。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消息，当然不仅仅是女儿，有些聪明的人早就看出猫腻。

这次皇上会大肆选秀女，据说还是因为国师一句触犯龙颜，再加上之前关于皇上和国师之间的种种纷闻，还有后宫一个不见光的男宠，一些人就打起了算盘。皇上说不定就是好男子交欢的乐趣，聪明的人就应该投其所好。于是左丞相万千钧就打起算盘，开始私底下大肆收罗美男想趁这次机会讨皇上欢心。

外面的骄阳晒得道路发出阳光的味道，娇艳的花朵依偎在墙角不断伸出额头想要碰触阳光。美丽的花瓣上点点星星美丽的水珠。池塘里鱼儿在不断跳跃，在空中划出七彩的弧度。男人靠在走廊的木栏上，面前摆放着一盘残局，悠闲的发呆，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散在地上。

刚进走廊要汇报情报的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色。微翘妩媚的金色凤眼微翘，长长的睫毛浓密像是一把羽扇，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和嫣红的上扬的嘴唇。活生生一个妖孽。忍不住面红耳赤恭敬地低下头。

“主人。”

“恩。”像是夹着沙子一样厮磨的声音。

“皇上在大肆选秀，这是个机会。而且听说左丞相也在暗地里广招美男，估计也是为了想要讨好青延。”

“广招美男？”男人磨蹭着手里的棋子，金色的凤眼被阳光晒得睡眼惺惺。“你吩咐下去，让他们派些人去。至于左丞相那边，我亲自去一下。”

“主人！”这简直是大材小用。“不用主人出马，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好了。”

“……”碾碎手里的棋子，摸着拇指的玉扳指。冷煞冷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觉得我够不上美男子，不符合那个条件吗。”

“没有，只是觉得根本不需要主人出马。”声音颤抖带着恐惧。

“你下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太久没有出去，我也该出去露露脸，这段时间不用再跟着我。还有，如果他们有机会进入皇宫记得让他们把那东西找出来。”沙哑带着魔性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人点点头，乖顺地起身离开。

男子转过脸看向池塘，阳光照在右边脸上露出丑陋狭长的伤疤，从右脸眼睛处一直延到嘴角。原本单看左脸是倾国倾城，奈何一看右脸却让美丽的容颜出现瑕疵，一只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疤。冷煞把玩手里一颗新的棋子，看着池塘嘴角邪魅的笑了。

五年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了。还以为青延能撑多久，没想到五年竟然就撑不下去了，只要得到那个东西就可以打开仙侠石窟。看起来这场帝王选秀会很热闹，他就拭目以待。

凤凰图腾、嗜血红莲，转了一圈还是又回到这两样东西上。

安静的皇宫书房之中，疏雨国公认勤奋的皇帝青延还在不断地批改奏折。敲门声也没有让青延从桌子上的奏折中抬起头来。

“皇上……”李太监奸细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时辰到了？”头也没抬依旧不停批改。

“是，时辰到了，人也到了。”李太监头也没抬恭敬地站在底下。“皇上要现在过去吗？”

“等一下，朕把这些弄完再过去。等着。”皇上说等着谁敢说个‘不’字。李公公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李公公原本只是个小太监，但是因为太子青延登位，重新挑选新的贴身太监，这位李公公就很荣幸地成为太监总管，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也是个知福的人，对皇上伺候地也是尽心尽力。久了在别人眼里那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众人都是巴结都来不及。在皇宫中的人没有人不是人精，时间久了李公公处理一些事情也变得圆滑，但是有一点始终没变，就是伺候皇上的心。

外界都是传皇上勤政爱民如何种种，但是跟着皇上时间最久的他最清楚。与其说是皇上的责任和重担，更不如说皇上的行为像在赎罪，拼命任劳任怨，把自己往死里做。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喘过一口气。

“小李，好了。”突然的声音打断李公公的思绪，等李公公回过神只看到明黄色的背影。“不用跟过来，让人把凤凰轩的房间整理好，我等下过去。”

“……是。”每次事后都要去凤凰轩，五年的时间也够他了解一些事，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尽心。

“叩见皇上。”

“免礼。”青延轻轻一挥手，便开门走了进去。宫人都自觉地将房门关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房间里响起早就心知肚明的呻吟声。

黑暗的房间里满是麝香的气味不停地散发着，沉重的呼吸和喘息声不断响起。青延坐在桌子边拿起还是温热的茶慢慢品味。对于床上传来的呻吟声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

“恩～啊～恩恩～啊……”床上不断响起呻吟声，却丝毫没有动摇青延的心。青延狭长的凤眼冰冷地看着窗外，没有焦点。随着喘息声逐渐达到高潮，一声尖叫声划破房间，腥味在房里混着麝香一起散开。淫秽的气息让冰冷的青延眉皱了起来。

“皇上～”床帐掀开，一双白皙的玉腿出现逐渐向青延走去。白皙淫秽的身体上还有着粉红色的玫红，胸前甚至还有点点白灼，让见到的男人恨不得扑上去压倒。身体是绝对的尤物，但是往上看到脸蛋的时候难免会失望，这么好的躯体竟是一张如此普通的脸，真是浪费。

“皇上～我知道你也很想要吧～”祭语蹲在青延的双腿之间，纤细的手指搭上青延的裤腰解开细绳，脱下白色的裤衩露出沉睡的巨龙。竟然没有反应。祭语咬牙，之前他在床上卖力的演出，这个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皇上～我会让你舒服的～恩”伸出红艳的舌头舔上沉睡的巨龙，收起牙齿小心碰到嘴里的硬挺，不断挤压喉咙收缩，舌尖也在铃口处不断打转。祭语一脸享受地不断吞吐嘴里的硬挺，白皙的双手也轻抚硬挺下面的双球慢慢逗弄。时间在祭语的不断逗弄中慢慢过去，青延坐在凳子上冷冷睨着跪在地上不断吞吐他分身的祭语。

“……皇上。”终于祭语眼里闪过狼狈，放开嘴里的巨龙，跪在地上有些怨恨。“小人下次不敢了……”双手紧握，这么长的时间在他嘴里的硬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以为以他现在的口技可以让这个男人勃起……

“你只是个不能见人的男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声音，你早就该死了。安守本分，不要妄想取代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青延收拾衣服站起来冷酷地越过祭语离开，前往已经叫人打扫好的凤凰轩。

祭语赤裸地跪在地上，普通清秀的脸因为嫉妒扭曲地丑陋。五年来每次来只是叫他自渎呻吟给他听，却从未再碰过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里爆发出响亮的笑声，站在门外的侍卫习惯性地对视一下耸耸肩，这都是老戏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祭语笑个不停。谁能想到疏雨国的皇帝青延竟然不举呢？

第十三章：难眠之夜

“疯子，我逛累了，我们找个客栈吃饭顺便休息。明天再逛。”水流年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尊衾，水尊衾针尖似的蛇眼乖巧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在水尊衾的头顶揉了揉。“真乖。”怎么越来越有养宠物的感觉。

“小年吃饭，哥哥饿。”水尊衾只是低着头有些委屈地默默肚子，肚子还很凑巧地发出雷鸣的声音。

“好，我们现在就先去吃饭。”水流年拉着水尊衾的手就往客栈去。虽然知道是疯子，但是出乎意料的还没有疯的完全没有神智。一直静静地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就去哪，也不插话，也没有奇怪的举动。因为出色的外表两个人同行，总是会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虽然水尊衾没了半截右手。不是之前知道疯子脑子有问题，他真的会以为是出家游玩的公子哥。

但是关于这个想法很快就没有了。疯子始终是疯子！水流年带着水尊衾刚踏进客栈，拉着水尊衾坐到凳子上还没开始点菜，疯子就病发了。也许是太饿了，总之在水流年他们屁股刚坐下的时候，水尊衾就冲着邻桌扑过去。

扑过去也就算了，双手直接抓上邻桌的食物往嘴里塞，一张大嘴被塞地油腻腻。水尊衾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针尖似的蛇眼狰狞地看着被吓到的人，像护食的野兽一样，让所有人有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旁边等着点菜的小二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一愣。水流年抚着额头有些痛，疯子经不起表扬，才刚说他还没疯地彻底，这就马上发作给他看。面对有些抽搐的小二，水流年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让他放松。

“这是我家宠物，不好意思。”一锭银子直接塞给小二收惊。水流年走到邻桌水尊衾对面，看着狼吞虎咽的水尊衾有些无奈。

“小年，小年也吃，小年吃。”水尊衾塞得满满的嘴，双捧着食物讨好地看着水流年。针尖似的蛇眼乖巧的看着水流年，就差后面来一只狗尾巴摇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