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微澜(穿越)——望月怜
望月怜  发于:2012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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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儿,怎么了?还冷吗?”

“不是。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他嗤笑道:“先前不是要赶我走吗?怎么又想我留下来了?”

如果是以往,我一定会矢口否认,可是今天我没有:“留下来吧,今晚留下来。”

“书儿,你是指……”木言离的猜测,欣喜不像作假,我心中纠结更深。

“爱留不留!”说完,扯了被子钻进去背对着他躺下。

他被背后轻轻的笑起来,躺下,和着被子将我抱紧怀里道:“书儿的身子能受得住么?”

我的脸刷的全红了,耳根吱吱发烫。此时我已不只该说什么好,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懊悔。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患得患失。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我的身体扳回去面对他,食指指腹划上了我的脸颊,最后来到唇上,反复的摩擦:“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离。”

“书儿啊。”他叹息着俯身吻下来,用舌头撬开我的唇,吮吸,纠结,流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是谁先起解,衣衫都已滑落殆尽。一吻罢了,我们都已迷离了自我。

看着他已然变得深沉幽静的的眸子,我伸手,抽掉了他的发簪,那一瀑青丝瞬间散落,散在他的白衣上,落在我胸口,粉色的伤口衬着那墨色绸缎般的青丝,凌乱得柔美。

我掬起一缕青丝放到唇边,笑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离的青丝这么美。”

“你喜欢就好。”

“以后,只有我们俩一起的时候,就这么散着发好不好?你看,它们缠在一起了,要是解不开可怎么办?”

木言离也笑了:“那就让它们缠在一起,解不开才好!”

他一使劲,把我来起来拽进他怀里,一个翻身带着我滚到床榻内侧,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我笑嘻嘻的把手伸进他还未完全散落的衣衫内,指尖慢慢的画着圈儿,一圈一圈,专挑他的敏感点。他呵呵的哆嗦躲避扭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是一个翻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小书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看我怎么罚你!”话音刚落,就在我的腰上狠劲儿掐了一把。

“疼!”我大叫起来。

“书儿还装!我自己用了多大劲儿我能不知道?我怎么舍得弄疼你。”

“才怪!每次……那个,那个时候都会……”那个,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而温柔的说道:“今次,我会很小心的。”

第二十九章

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不知道未来有多少劫难和隐忧,可是此刻我只想沉溺在他给的甜蜜温柔里,即使幻象也是满足的。

看着身边熟睡的俊美容颜,我伸手慢慢覆上他的轮廓,完美的,找不出任何一丝瑕疵。我喜欢用食指慢慢勾画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完全属于我的木言离。

“书儿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他突然抓了我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像磨牙一样用牙齿摩擦这我的指头。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学我磨牙啊!”

“看你睡了半个时辰了,你说什么时候醒的?”

“好啊你!笑话我呢!”

“好书儿,我怎么敢笑话你。要是今晚你不让我上你的床了可怎么办?”

“你欠咬是不是!”我猛地扑倒他身上作势要咬他,他闷哼一声,浅笑着抱住我。

“书儿一定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你才属狗的呢!”

“那书儿多大了,生辰何时?”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这很奇怪吗?你是我的人,问问生辰,想给你过生辰有什么不对?还是书儿怨我没有早些时候问起?”

“你这人真欠咬!”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止不住的欢喜竟让我有些热泪盈眶。到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人给我过过生日,自己的生日是不用指望的,可秦春华是前朝叛臣之子,哪敢过生日?后来有了若霜宫,做了四殿之一,也是不敢过生日的,生怕别人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书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生辰,生辰在三月十四。”

“哪一年那个时辰的?”

“还要年份和时辰?”问生日过去,问年月也过得去,干嘛连几点都要问?

“问生辰八字,可以算命啊。书儿不想算么?”

“你不是不信么,怎么这会儿又想算了?”

“嗯,也就图个乐子。过几日我要见见飞凤台禀报日常事务的管事,顺便带你去看看花灯。你见过京师的上元灯节么?”

“上元灯节?都下雪了还上元灯节。”

“下雪?”他看了一眼没有完全合拢的窗户,雪花还在徐徐的飘着,回过头来又笑道,“下雪的上元灯节不是更有意思么?”

“连下雪了也不知道,还说你早醒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人去什么上元灯节。”趴在他的胸口上,我嘀咕了一句。

“书儿其实很想去是不是?”

我离开他的胸膛,背过身道:“才没有。”

“书儿不高兴?”

“哪有的事,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上元佳节是团圆的日子,你不进宫或者陪着王妃,跟我呆在一起算什么。”

“我会早早结束应酬,一定回来陪你去看花灯。你见过雪景里的花灯没?虽然下着雪,花灯却很亮很温暖。我记得很小时候母妃带我去过一次,那是母妃在世的时候唯一一次和我单独出宫。不说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小时候的事。可以多说一点给我听吗?我很想多了解你一些。”

“可以是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

“我小时候?我想堂堂飞凤台主人不会不知道若霜宫春华殿的事吧?”

“那也只是江湖上的传言,现在本尊就在我眼前,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知道那些传言?”

“你究竟想说什么?”

“只是想知道是谁伤了你。除了背上这道狰狞的刀痕,你全身上下都有淡色的伤痕,鞭伤,烙伤,还有被挑断了脚筋的痕迹。若不是遇上我,你这一辈子不是就那样残了!”

“都是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我翻身压在他身上,手指又在他的胸口画起圈来苦着脸道,“还是你现在开始嫌弃我……唔……”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晕乎乎,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压在身下。

“一大早的就胡思乱想,看来昨晚我还不够努力。”

腿根敏感的肌肤被反复摩擦,由此开始,像燎原之火一般星星点点的灼烧了全身。如藤条花藤一样的缠绕翻滚,重峦叠嶂里芙蓉暖帐间,情欲疯长,理智灰飞烟灭。

“想要我吗?”

“嗯。”

“想要我就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满足你。”

“嗯……嗯……离!你,进来,我想要你!”此刻的他是我所没见过的,可是那种让我害怕的感觉却又出现了,我只能顺从着他的意志去做。

“书儿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多听听吧!”

“啊!”他的欲望开始进入,我以为他会慢慢的慢慢的进入,可是那也只是开始,于是突然的疼痛一时间麻痹了我的神经,贯穿和重重的撞击,缓慢的抽离,欲望在体内的搅动,内壁褶皱的摩擦,还能清晰的听到湿滑粘稠的啪啪作响的淫靡之声,还有,血的味道。律动越来越快,慢慢的将疼痛转化为不知名的快感,云雾缭绕,越于九天之上。可是,我却仿佛看到了什么预兆一般,泪如泉涌。

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并没有得到清理,还是那种黏黏的腥味很重的感觉,精力完全被榨干了一样,连动动手指都觉得酸软无力。那里,好像受伤了,真是很久没有的经历了,完全被抛弃的感觉,真是不好的预兆。

“书哥哥。”

“又是你吗?”每当这种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总是你。

“下定决心了吗?”

“我有犹豫过吗?少宫主。”

“银莲太子。”

“什么?”

“我已将消息放了出来,我相信,是我杨家的天下就不会姓李!韩靖铭此人,以你的手段没问题吧?”

“你的意思是?”

“拉拢或者除掉。”

韩靖铭吗?那个白痴做了什么要馨儿想要对付他。拉拢或者除掉,我还能怎么选!

“还有柳浊世,此人也要小心防范。比起韩靖铭来,他才是皇帝真正的左膀右臂。我们要先想办法夺了韩家的兵权,否则很难在军事上胜过皇帝。其次,柳浊世手段了得,你先想办法探探他的底再作打算。”

“我明白了。小真,准备沐浴。”

“是的,公子。”

不过,银莲太子?银联太子!哈哈哈……

“你脸色不太好,病了?”

“我一直都这脸色啊。靖铭,你喜欢什么?”

“嗯?突然这么问,我喜欢的可多了,美人美酒金山银山。”

“功名利禄,我以为靖铭应该取前二字。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名留青史,靖铭的志向难道就止于此?”

“秦书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这黄山毛尖把你给喝傻了?”

“你才傻了呢!”我白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下,目光飘向窗外,“靖铭,虽然人各有志,你真的就甘心屈居你大哥和父亲之下?”

韩靖铭收敛了他一贯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是屈居。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清楚,位置在哪儿我知道,如果要我背叛父亲和大哥是万万做不到的!秦书,我不管你是做谁的说客,只希望我们不要变成敌人。”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是没得谈了。”

“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没得谈,否则怎会这么直接。只是你又何必来这一遭?”

“因为啊,我想喝这里好茶啊,可是人太穷买不起,就只好请你来喝茶了。”

“这话怪了!那与我们的谈话有何关系?”

“你也说我们谈崩了,既然谈崩了,我自也不必请你。即使你拒绝了我,你得赔我是不是?当然是你付钱,还指望我不成。”

“……”

“哈哈哈……瞧你那傻样!”

“我居然没看出书儿你这么阴损,功力之深厚,韩某真是甘拜下风了。”

“过奖过奖。”我想,我大概又失去了一个朋友,“靖铭,从此刻开始,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回别院的半路上,阴沉沉的天开始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手上立刻化成了水。不一会儿,道路上就开始积雪,不关是人踩在上面还是马车从上面经过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哈了一口气在手心里,抱着出门前叫小真找来的暖手炉下了马车去,车夫驾着马车跟在我身后,我就一个人走在雪地上。听雪发出吱嘎声,就像在跟我说话一样。

“你知道落雪成白吗?你看,这就是。”

车夫笑笑,任我自说自话。

“以前,靳无殇就说过带我到北方来看雪,他说北方洋洋洒洒的雪花最衬我。如今,另一个人也说过要陪我听涛看雪,可落雪成白之时,他却在另一个人身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人陪我看雪了。不对,不是还有一个你吗?”

车夫还是笑 ,憨憨的,朴实的,温暖的。我也笑,笑自己。我跟一个哑巴老车夫说这些有的没的,他又不会回应我。

“书儿,怎么顶着雪回来了!冷不冷,披风呢?”木言离的身上也是掉满了雪花,不过比起我要好得多,他拉了我过去,脸色有些不好的对这老车夫斥责道,“你是怎么照顾公子的!让他顶着雪走回来!”

我腾出一只手按在他的手上道:“你别怪他,我就是想看看雪才走回来的。”

他皱眉道:“看雪,在马车上也可以看,又不是非得走回来不可。还有,我给你的狐裘呢?不是怕冷么,怎么也不披上?”

“有暖炉在,就忘了。”

“秦公子,王爷在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王妃赎罪,是秦某的错,累王爷和王妃久等了。”我低头表示歉意,木言离拉了一下我的手,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宏华的表情说不上高兴,嘴角却是似有若无的翘着,让我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爷三日后还要进宫去,秦公子那天若无事的话可否陪妾身去一趟皇极寺?”

“皇极寺?”

“是啊,年关之时,妾身想去为王爷和皇上祈福,秦公子也想去吧。”

“秦某一届平民,怎能进入皇极寺祈福。”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什么!”宏华幽幽的话语吓得我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打碎。

“宏华,你在说什么?”

“王爷你说呢?秦公子对王爷的心意难道不足以进入皇极寺?再者,秦公子算是王爷的人我们自家人一起去,有什么不行的。”

“委屈你了,宏华。”

委屈她了吗?我不禁在心中冷笑,宏华分明是在侮辱我,一个男人承欢于另一个男人之已经是极度羞耻的事情了,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与正妻的她共处一室。她这不是在骂我做了男人的妾么?好高明的手段,侮辱了我还显了自己的大度。我怎么现在才看出来……

“书儿?”

“我不太舒服,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说正事了,先告退了。”

“秦公子气色确实不好,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炖点儿汤药过去。”

“多谢王妃关心,秦某只是困得慌,睡一觉就好了。”

木言离抚了抚我的手道:“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

“嗯。”看与不看,已经不重要了。

第三十章

木言离半夜过来的时候我其实是醒着的,只是不知道能跟他说些什么,也不想听他说话。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怕他一会儿说些什么我会忍不住流泪。还是就维持这样的假象一直维持着到不的不拆穿的那一天吧。

初冬的天开始亮得越来越晚,黎明时分,房里的炭火还烧着,我幽幽转醒,发现身旁已经凉如薄冰。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不上朝的,他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有些好奇,我披了狐裘走出房间,四下望了望,发现书房那边居然还有亮光,他在里面吗?

“书儿,这么早起来!这么冷天,不多睡会儿吗?”

我有些埋怨道:“既然知道冷, 那你又这么早起来又在做什么?”

“昨天光顾着飞凤台那边的事了,皇上要我拟的关于春汛折子还没写呢?”

“不是才初冬吗,怎么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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