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相亲不是缘——莫奈何
莫奈何  发于:2012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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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和天毅断绝联系后除了告白那晚我哭着回家,再就没有哭过,每天就像行尸走肉,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规律的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定在身上,到什么点就做什么事情。哭的冲动好像这样就被压制了下来,可怎么都回不到半年前了,或许就像阿然说的别着急,等着等着,你就忘了当初等着忘记的是什么了。

深夜走出KTV随逸非要送我,盛情难却也就让她送了,刚坐上车电话响了,估计是我妈的催魂call。看都没看立马接起来免得她又啰嗦,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小溪啊,我郭子,出大事儿了我们队长被疑犯伤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我一听当时脑子就翁的一声,感觉眼前都是一黑,随逸抓住我问:“怎么了?该不是哭晕了吧。”

我缓过气来问了郭子在哪家医院,告诉随逸:“我现在不要命了,拿出你最快的速度给我开到S医院。”

随逸看我一脸惊慌以为是家里人出事了,开足马力在深夜的大街上,轰隆隆的重型机车一路狂飙。到医院我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冲到导诊台抓着护士问,因为太紧张只知道不断的说着他名字,护士被我抓的不知所措,这时郭子出来按住我说:“小溪,冷静点儿,队长没事了,输完血在病房休息。”

我听到天毅没事才算稍稍镇定,急匆匆的奔到病房前却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我跟自己说过绝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否则就永远纠结其中了。定定神,从门上的玻璃向里看,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轮廓,似乎在沉睡。我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一眼,确定他完好就立即离开。

轻轻的推开门坐到床边,借着微亮月光看着天毅,这一个多月的煎熬都化作这一眼,放不下,我放不下这个男人,即使理智在告诉我这是在自虐,但我不管,看不到他做什么都不再有意义。心疼的拂过他的脸,以前我不相信为爱人可以死的传说,但此刻我觉得我至少愿意替他受伤,爱果真让人变得不可思议。

痴痴望着他我的心里默默的做了决定,我要守着他,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感情,只要在他身边我都不计较。哪怕……只是朋友而已。

第十二章:所谓兄弟

一早醒来我便去了他家楼下的早餐店买回了早餐,用保温壶抱在怀里一路小跑的往回赶。一进屋就看到屋里一群人,东子先开腔说:“呦,这不是天毅包养的小保姆嘛,就说你怎么能撂了咱们毅哥不管了。”

我在心中默念三声镇定、镇定、镇定,然后抬头向床边走去,看着天毅说:“我不管他成吗?这不一眼没照顾到就搞残了,呐,我买了早餐不过就他一人分,大家过过眼瘾就行了。”

说完就倒出早餐,拿着勺子喂他喝豆浆,煞的大家一阵啧啧声。大家又闹腾了会儿就得各自回去上工了,他就让我喂着,我们俩谁都不说话,一顿早餐吃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这绝对是他的极限速度了,平时都是十分钟风卷残云。收拾完东西,我就坐着帮他调点滴。

天毅终于开口:“刚刚小郭说你昨晚在这守了一夜。”

我只是点头回答了声:“嗯”屋子里又安静了。

天毅清了清嗓子又说:“谢谢……其实伤的不重,是小郭夸张了。”

我眼眶微红:“什么叫伤的重?你知道,昨晚郭子打电话说你在抢救,我当时心跳都要停止了。我不想要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谢谢你给我一段回忆。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是否回应我,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你的弟弟,这样就好。”

天毅看着我熬红的眼睛,眼眶里窝着眼泪,伸手轻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握了握:“我要拿你怎么办,唉……你是我弟弟,以后我不会再指使你了,会好好待你的。”

接下来我们就以兄弟的身份彬彬有礼的相处着,我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否则就是在折磨自己。住了几天院天毅就申请回家休养,但因为伤的右臂生活难免有些不便,他又怕父母年龄大了经不起惊吓,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就一直没告诉家里。我是放心不下,就跟家里打了招呼,搬到他家里暂住便于照顾他。

接他出院的那天还是刑警队的人来了一大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病房包的水泄不通。一共也没多少东西,大家都抢着拿,一进家门大家又开始参观他的家居,完全没有顾及到真正病人的状况,我看差不多了,就拿出小保姆的威严来,劝阻大家稍安勿躁。一大群人在屋里走动可不是开玩笑的,到处都是嚷嚷声我怕天毅累到,下了最终通牒要求大家做到:错峰探望,摇号吃饭。

大家被我的政策逗的哈哈大笑,屋子也看的差不多了就纷纷向外迁移,等这大部队迁移走了就像蝗虫过境。我先做了饭然后开始收拾房间,拖地擦桌子总之就是不让自己停下来。天毅靠坐沙发上看我像小蜜蜂似的四处忙活,在我擦茶几时突然抓住我:“别忙了,歇会儿。”

我没停下手继续擦:“我不累,这屋子空了好几天到处是灰,你要是累了我扶你上床睡会儿吧,等吃饭了我叫你。”

天毅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然后还是起身自己往卧室走,我立即跟上扶着他另一边胳膊,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了拖鞋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才长舒一口气,原来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是那么让人不安。晚饭的时候叫醒了他,他看我做了一桌子的大补餐,开玩笑的说:“你这是要我吃到流鼻血啊,乌鸡炖人参。”

我盛了碗放他跟前:“本来还有甲鱼汤的,但是没买到合适的甲鱼,今天就先这么将就了吧,明天我一大早就杀去绝对有好的。

天毅笑笑:“不用啦,这一大锅乌鸡人参绝对能把我吃到爆血管了,那甲鱼还是等爆了血管后,再买也来得及。”

我乐滋滋的说:“防患于未然嘛,我一向是这么谨慎的人,提前量还是要打的。”

他看了看指着一盘摆盘奇怪猪蹄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意境高深的说:“这是前猪蹄,请注意是前~~~猪蹄,意味着你的胳膊会早早好。”

天毅翻白眼儿:“你这药补食补就够了,还带封建迷信啊。”

我作出噤声的手势:“别瞎说,这猪蹄老板说开过光的,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天毅听了喷饭:“哪家佛主给猪蹄开光啊?”

这一问到把我问住了:“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那正好,咱俩一人一半吧,我还以为是神猪蹄特地给你留的。”

一顿饭吃的轻松愉快,饭后天毅要求出去走走,我大为难。但还是给他穿上外套两个人压马路,大概是晚饭吃的太重口味,出门没多久就感觉到渴了,我进超市买了饮料递给他,他看了看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我笑笑:“因为你给我买时都买这个啊,我猜你应该也爱喝。”

他盯着那瓶饮料问:“你还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立即自豪起来,拍胸脯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要听哪方面的啊?”

看他不吱声我自言自语:“吃的呢,你是属于无肉不欢型,尤其偏爱烤肉。早餐第一口必须先喝豆浆润喉咙,然后是其他东西,晚餐后如果工作则必须加餐否则烦躁的很,衣服喜欢穿休闲装,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磨机,最常说的话是你傻啊,最郁闷的时候会打拳,最放松的事是找兄弟在家看球兼打麻将……”说着说着把他给说呆了,就这样走着经过临街的甜甜圈店,店内正准备打烊了,甜甜圈降价卖。我站在橱窗前抬头问他:“你知道我最喜欢吃哪个口味的吗?”

他趴在橱窗上看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有点不好不好意思的说:“呃……我还真没注意到。”

我走进去要了两个草莓珠糖的然后告诉他:“我喜欢这个口味,因为它长得最像假的,吃起来会觉的好不真实,但味道却切切实实的在口中,我喜欢这种感觉。”

然后递给了他一个:“要不要尝尝?”

于是我们俩大龄青年就迎着秋风,边压马路边啃着长得很梦幻的甜甜圈。

第一晚在天毅家成为暂住居民,还是让我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在客房里大概的整理下自己的动西。一出来听见天毅的房间里有水声,我一惊他该不是要洗澡吧?二话没说直接冲进浴室,迎面的他只穿了条四角裤,在洗手池那费力的拧毛巾。神啊,考验一个Gay有多纯洁的时刻到了!我镇定下情绪说:“要擦身怎么不叫我,要是弄湿了伤口怎么办。”说着就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把它按坐在小板凳上,又拿新的毛巾严严实实的把他受伤的手臂包裹好,才开始动手给他擦背。我尽量让自己动作自然流畅,眼睛斜视45度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其实我倒不是心里有鬼,只是毕竟他知道我是同志又喜欢他,不想让他觉得尴尬。

后背擦好了,我又换了次水准备擦前身,如果说后背我可以镇定,但前身真是让我有些发怵。天毅估计也开始觉得有些尴尬,就说:“那个,前面我够得到,还是我自己擦吧。”

我犹豫了下,没有把毛巾递给他,其实我们已经宣布纯洁友好的革命友人关系,我在这矫情反而让两人以后相处更难亲近,随即说:“我不是你弟嘛,兄弟俩的你还跟我客气什么。”然后坦荡荡的,给他认真的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擦了个遍,临出门时说,:“你脱下的内裤扔旁边的盆里就行了,我晚会儿洗衣服就一起洗了。”

第十三章:限时同居

从浴室里退出来觉得到是挺坦荡的,在卧室调好电视,等他一出来就说:“看你弟弟我多体贴,这几天你落下的球赛我都给下好了,接电视上看可能不是那么清晰,你就将就着看吧。”

天毅也上了床,我们俩就靠在床上一起看我载下的球赛,看了会儿我觉得有点太安静了,逗他说:“怎么啦,手臂残了精神也萎靡啦?这势头发展下去可是我党的严重损失啊。”

他无奈的笑了下:“去,把我烟拿来,就抽一根儿。”

我立即严肃道:“这可不行!都是伤员了不能抽烟,等好了再说。”

他无力的哀求:“在医院就是这套,现在到家了,再说伤了胳膊又不是肺子,不耽误抽烟,去,别藏着了。”

我一看,他也有向我服软的时候,翘着尾巴说:“我不能监守自盗啊,组织上派给我的任务就是严格监管你的一举一动,万万不可有越举行为,现在你不是让我背叛我党吗!”

他火了:“差不多得了啊,这又不是在开人大代表,趁我没发火前把烟给我拿出来!”

我刘胡兰上身,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为我党牺牲,重如泰山!”

他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我今天让你轻如鸿毛。”说完就顺势骑在我身上,一手捏着我两腮用力的揉,我整个嘴就像猪鼻子似的撅起来。他下手是没有轻重的,自以为使了三分力其实到我身上估计都六七分了,真是疼了,我嘴撅着短促的发出:“疼疼疼……”

他才渐渐松了力气,但还是捏着我:“交烟不杀。”

我翻白眼儿:“我在这演话剧呢,你还真配合啊。”

天毅这回是发狠了,把我翻了个身冲着屁股就啪的一声:“别以为我伤了胳膊就治不了你。”

这一下其实打的挺疼,我正经的说:“真不能给你,要不趁这次机会戒了吧。”

但接着又是一下,不过不重只是声大而已:“刚才打的一下是你不给烟,这下是打你没事儿撩闲。行了,起来给我拿点东西磨牙,烟瘾上来了。”

我嘿嘿的爬起来,到厨房找了些干果,拿着小工具回到床边儿,开始动工给他剥榛子,扒核桃,他看我弄的挺乐在其中:“你属松鼠的啊,剥壳儿还这么乐呵。”

我义正言辞道:“这你就没有研究了,我每剥一个都抱着力图完美的心态,就像做艺术品,要求扒出的果仁完整无缺,大满足。”指了指已经剥好的几个果仁:“你看这几个核桃都是一半一半的,但现在我经过技术改良,已经成功的剥了一个完整的了,就是还有点儿暇丝,下一个保证一个渣儿都不掉。”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这都能让你玩儿这么长时间,你还真好答对。”

我剥两个他就吃一个,保持这样的和谐速度。连看了两场球赛时间也晚了,我起身收拾一下让他刷牙再睡觉。然后我又到厨房去看火候,因为明天得起早上班,我打算把早饭和午饭都做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不亦乐乎,他突然靠门口冷不丁的说:“这么晚了你还打算开小灶啊?”

他突然发声吓了我一抖:“是啊,开小灶,不过是给你的小灶儿。明天我下班恐怕要晚点儿,先把早饭和午饭做出来,你放微波里一热就行了。晚上我给你准备了补血汤,饿了就先喝。”

天毅没动窝儿就靠在门边看着我,:“你妈是怎么养的你啊,怎么这么贤惠。”

我冲着他一甩手上的水珠:“说什么呢,要表达对我的仰慕之情,也得找好词啊,什么贤惠!是体贴、涵养好不好?看我这胸怀,刚刚你欺负我现在我还以德报怨,何等的宽阔!”

他捶胸:“呕~你这脸皮要是做防弹衣,原子弹都打不透。”

我大美中,完全不为他这恶意诋毁所动,哄他出去别在这伸俩大长腿碍事。

第十四章:补血套餐

一早起来我摆放好早餐,包装好午餐,留了便条就去上班了。心里不知怎么的小宇宙熊熊的燃烧着,就像开奖正中五百万外加老婆生胖儿子。工作起来也特带劲儿,同事们都说小溪复活了!每天都揣着喜滋滋的心情出门,拎着一包包的东西回他家。总是有那么一点错觉,我和他成了,过上小日子了。看着他一天天的转好,今天是拆线的日子,我一直很挂念这个,拆了线就是宣布基本无事了。提前一天跟经理请假,说要陪表哥去医院拆线,经理瞄了我一眼用鼻子发音:“嗯?大男人的拆线还得人陪啊,你这周的单子都排好了吗。”

我立即狗腿的迎上:“领导,我就请3个小时,而且我昨晚奋战半宿把单据都排好了。那个,我最近住我表哥那也没给房租,他都伤成那样了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经理嗤之以鼻但还是放人了,我一溜烟儿的窜了出来。

下午到了医院医生很赞赏的说:“嗯,养的很好嘛,而且精神头这么足一点儿都不像受过伤。”

我立即搭话说:“那是那是,大夫啊,这拆了会不会留疤啊?”

医生又观察了会儿说:“疤恐怕是得有了,这基本算是钝伤了,但他肤色深,晒一晒估计就不那么明显。”

随后就准备下要抽线了,啊~~~~我不争气的转过脸不敢看,那伤痕看上去很狰狞,天毅没哼声,等一切都弄好了才叫我:“还说陪我来拆线,自己吓的都不敢看。”

我一听弄完了立马转过来愤愤道:“什么啊,我是不想你丢脸被我看到,这是人性化的体谅。”

大夫无奈的看着我俩,说了声:“行了,都处理好了,带些药回去继续吃,还是注意些别伤到伤口,一周后回来复诊。”

和天毅走出医院的大门,我长舒了口气,其实我是有些恐血的,倒不是一看到就晕的状态,只是看到人体流出血就觉得冷飕飕的。所以至从跟他和他的那帮朋友认识,我才发现自己的潜力是无限待开发,很有挑战的空间。晚上回到家,我搬出了法宝,清蒸甲鱼汤!其实挺吓人的,看着感觉心里毛毛的,但是想到大补啊。天毅看到我完全崇拜的端上来:“你还真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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