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攻!又不愿互攻~ 上——玖猫猫
玖猫猫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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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吐血的冷少捂着嘴巴,恶狠狠地转头,吱吱呜呜的撇下一句,“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出院了!”说完话,皱着眉,逃也似的甩门而去。

烈焱飞一脸坏笑的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一下这间豪华的私人病房,采光恰到好处,格局宽敞大气,且各项救生设备一应俱全。随即转身,对着推门而入的阿乐嘱咐道:“明天找人把这间病房简单装修一下,照着我卧室的格局装就可以,下周末前完工。”

阿乐目瞪口呆的反问道:“蛤???”

“我有可能要在这里长住……”

——壹周后——

“哎~”DN心理分析中心的姚助理盯着墙上的时钟无奈的叹口气,周日要临时加班儿也就算了,偏偏时间还是在晚上,更郁闷的是,预约时间已到,病人却未现身。

龟缩在一旁的秦助理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手中的报刊,“这越南毒贩真够嚣张的,被捕后不但公然藐视我方的各项起诉,还拒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现在竟声称自己受到警方与黑势力的联手陷害。”

姚小姐打个哈欠喝口水,“有背景底气自然就硬了,报上昨天不是说了吗,越南方面已经正式提出引渡申请,现在律师团都组好了,浩浩荡荡几十个人呢……”话未说完,便被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所打断,姚小姐接起电话时脸是嫩嫩的白,放下电话时脸却是愤愤的紫,抬手按下对讲键,“杜博士,刚刚冯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今晚又临时有事,要把预约的时间换到下……周末……”

十分钟后:

“远,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焱飞,出来吧,陪我喝点儿酒。”

“……今晚这是怎么了,最不喜欢酒的人反倒要喝酒了。”

“没有,周末无聊而已。”

“今天没空,改天吧,但周末都不行,我得……在医院等一个人……你找KYLE吧,这个时间那小子八成已经喝上了。”某人可是每到周末都会来探病的~

“呵呵,我刚刚问过了,他说他也在医院……陪朋友,你们俩儿没事儿都跑医院去干吗?”

“嗯,怎么说呢,简而言之KYLE最近迷上了采药(耀),而我呢喜欢集邮(游),至于具体情况,等我成功了以后再和你分享。反倒是你,杜情圣,你要是无聊为什么不约一下你的4957?暗恋人家十几年了,你不急兄弟我都替你急了。”

“……今晚我就是被他放的鸽子!”

“……看来这酒我得陪你喝了。”

站在“纵识菀”公寓楼下,冯殊越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放,抬头望一眼19层A座,厅内已然灯火通明,看来是那小子先到了……

“纵识菀”是冯殊越开发承建的第一处地产,算得上是近几年来,H市豪华板式小高层的代表作。当年公寓竣工后,冯殊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挑了无论户型,采光还是通风都是最棒的一栋,送给了那个人。倒不是为了要那人搬过来住,只是想要见他时方便安全些。

冯殊越掏出备用钥匙,手脚极轻的开锁,推门进屋,毫无悬念的看到那人合着眼睛刚直笔挺的靠墙立在大厅之中。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头发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穿着西裤上身却打着赤膊,宽肩窄背清瘦白皙,漂亮的腰腹肌线条迷人。

“少游,你这被那老爷子罚出来的‘习惯’,看来是改不了了,回头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你这是典型的自虐行为。你看你,二十七天没见,又瘦了不少。”冯殊越嘴上挂着挪揄的语气,面上却是一脸的不舍,从进门到现在,目光就没从冷少游身上移下来过。

冷少游冲着来人微微一笑,“累了还不许人放松一下?”从小生活在高强度超负荷的训练压力下,久而久之,神经本能的敏感起来,现在的冷少游,只有全身肌肉紧张乏累,大脑才能放松休息,“这阵子实在太忙,你怎么样?德国之旅顺利吗?”说话间,抬步走向大厅的沙发处,抓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衬衣就要往身上套。

冯殊越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把他拉到跟前,抬眼看向他的背部,“听说老爷子又打你了,这次是因为什么,不是嘱咐你了吗,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谨慎,”强迫冷少游转过身,冯殊越这才发现那人背上竟全是密密麻麻的血色红痂,不由皱了眉头,“这他妈的都是怎么弄得,这样了,你还敢洗澡!”

冷少游遮掩不及,索性把手上的衣服一抛,靠着冯殊越坐下,“呵呵,手上压了个媒体关注的案子,他找我,我的手机又恰巧没电了,老头子就暴跳如雷的亲自去了SCU,哎,越他妈老脾气越坏了!再说,他打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过理由?”

冯殊越阴沉着脸,把靠在沙发上的冷少游往怀里一揽,顺势要他趴伏在自己腿上,盯着那人脊背上的伤仔仔细细地看起来,“是我不好,应该早早回来的。”伸手想要抚摸那人的腰背,却又一时间无从下手,那白皙稚嫩的背上纵横交错着暗红的血痂和青紫的瘀痕,细细看来竟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身上还有别的伤吗?”冯殊越说着话,手上便去解那人的裤子,冷少游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笑着回道:“就那老一套呗,你又不是没挨过。”见冯殊越面色不悦,忙跟道:“越,我真的没事儿,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司空见惯的。”

“看看你,越大越和我生分了,我是你哥,有什么不能看的?”

“就你比我大那一个月零15天的,还哥呢。”冷少游说着话穿着衣服,行动利落干脆,就好似身上完全没有伤似地。

冯殊越笑着起身走到酒柜处,随手挑了瓶酒给自己倒上,仰头就是一杯进肚,“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里面都是一些德国的特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

冷少游微微蹙了下眉,“我又不是孩子,要什么礼物。你少喝些酒,还说我自虐,看你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抬手看眼时间,“别喝了,酒后驾驶不想活了。”

冯殊越给自己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转身走过来重新坐到冷少游身边儿,从怀里掏出支烟来,却没敢点,叼在嘴上问道:“给哥说说,这么些天都干吗了?”

冷少游笑着转头,撇他一眼,“想抽就抽,装什么呢!”望着窗外的幽幽月色,心下突然有些怅然若失,一周都没去看他了,不知道那人……

豪华的私人病房内,一个医生打扮的英俊青年趴伏在床上,另一位着了护士装的少年正把手中的按摩棒轻柔的送入他的体内。

床边儿上站着的烈焱飞,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一扔,洒脱的解开浴巾,打算到床上与白衣天使们大战一场,借以洗脱自己昨晚空等某人一夜的郁闷之情。

好巧不巧,伴着床上“医生护士”的呻吟声,烈焱飞的电话铃声也想了起来~不耐烦地接起电话:“KYLE,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地声音,“焱飞,我在医院!”

“你他妈又把人家隋之耀打的住院了?”

“不是!我在七楼的妇产科……”

“妇产科?真有你的,小子,下会嗑药的时候注意点儿,我有事情不和你胡闹了。”

“等等,我没嗑药!老子清醒的很,我这是激动的,原来孩子不是我们家之耀的,我一直误会他了,焱飞,我觉得我这次……”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忙着呢,忙完再说吧!”

“你忙什么呢?我刚刚在大厅可看到冷少游上了电梯。”

“你他妈为什么不早说!”烈焱飞怒吼一声,砰的一下摔了电话,冲着床上的两位医护人员喊道:“紧急疏散,30秒时间,马上消失,快!快!快!”正喊着听到门口的阿乐惊慌失措的探进头来,“少爷!我看到冷警官刚刚从电梯口里出来。”

“FUCK!你们不能从正门走了,”烈焱飞指着少年护士,“你给我从窗上跳出去,医生!麻烦你他妈穿上裤子行吗?”说话间不忘把一床一地的情趣用品全部塞在了床下。

少年“护士”面带难色,“烈少爷,这里是17楼,我……不敢跳……”随即悲愤的一指身边正穿裤子的青年医生,“为什么他不用跳?”

“妈的!因为他是真的医生,护士你给我钻床底下,不许说话,不许呼吸!”烈焱飞抬腿扑到床上盖上被子,不忘嘱咐二人,“抖什么抖,都给我镇定,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待会儿机灵点儿,那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警察!”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阿乐急促的欢叫声,“冷警官!您慢点走儿,地滑,再慢点儿~再慢点儿~”

第十二章:面冷心软的人

老管家毕恭毕敬的立在茶桌旁,一丝不苟的添水续火,潜心煮着茶。隐约听到屋外渐近的脚步声,便不着声色的缓身退到大厅一侧。

见烈焱飞从屋外进来,秉爷面上带笑,低头嘬一口茶,细品慢咽间徐徐开口,“正所谓冬品观音,夏饮茉莉,焱飞啊,眼下秋高气爽正是细尝毛峰的时候,来,你也来上一杯。”

烈焱飞怡然自得的坐下,扫一眼厅内林立的“客人们”,颇为帅气的摇头回道:“戒了,喝茶太伤神,现在我只敢喝酒。秉爷您也别喝了,有事儿就说吧。”

秉爷眉心儿一紧,“焱飞,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阮鞔没几天就要上庭了,警方手中有几个重要的污点证人,这要是真开了庭,他绝对是九死一生!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侍奉夫人大半辈子了,烈少爷,你不能这样待我。”

烈焱飞笑而不语转身挥手,阿乐马上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亲自送到秉爷面前,“秉爷,这里面有张支票,数目不算惊人,但是足以酬谢你这些年来的劳苦。支票下面是机票,你放心养老去吧,那里的环境空气都不错,适合你品茗养性颐养天年。”

“烈焱飞,你什么意思?”

“你走,我替你收拾烂摊子。”

秉爷抄起信封不留情面的往地上一掷,“要我走?笑话!我秉凡役这几十年来血雨中走,腥风里过!我替夫人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毛头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秉爷,我一年前就和你说过了,YVO从此以后不会再做毒品生意,你卖了大半辈子白粉,是时候收手了!做这行买卖,能够善终的人不多,你要是肯走,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保你安全出境;你要是不走,留在这里搅局生事,警察办不办得了你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你得清楚:今晚,道上就会出现一条天价暗花,专买你的项上人头!”

秉爷摔了手中的茶杯,怒发冲冠的抬手指向烈焱飞,咬牙切齿的半天没说上话来,索性一甩胳膊,冲着一直在门口呆立的小儿子怒吼一句,“秉邦,我们走!从今日起,秉烈两家恩断义绝!”

望着秉爷怒发冲冠的背影,KYLE幸灾乐祸的走上前去,调侃道:“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哎,今后有的玩儿了。”说话间弯腰,拾起地上的信封撕开来看,“靠!焱飞,你小子还真他妈大方。”

“我家少爷一向都这样,”一旁的阿乐不知死活的凑上脸来,“KYLE哥,听底下兄弟们说,你也可大方了,每个月都替那小警察的继父清赌债,上个月足足有……”

“阿乐,赶紧上楼替我看看欣儿去,秉邦这一走,肯定又在发脾气了。”看出了KYLE面色不悦,烈焱飞笑着替他解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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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河!!”冷少游手上攥着莫河刚交上去的爆炸案调查总结,一脸阴沉的从自己办公室里走出来。

莫河光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己的报告又出错了,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迎过去,抬手要接那文件夹,“冷少息怒,哪儿又出错了?我马上改。”

“莫河,你这篇报告算是完了,光我数着这都三回了。”同为加班族的秦轩扒着盒饭里的冷菜打趣道。

冷少游一转胳膊,绕过莫河伸过来拿文件的手,看了他一眼,到了嘴边儿的气话又硬压了下去,“你这脑袋今天算是完了,赶紧滚回家睡觉去吧!还有秦轩,你也赶快回去吧,都别搞疲劳战术了,没有意义。”说着话便自行转身回屋。

莫河自己也觉得乏了,索性收拾了东西要走,一旁的秦轩把手上的盒饭一撂,“等等我莫河,一起。”“行,在电梯口等你。”莫河推门回道。

晚上10点多钟,平时拥挤不堪的电梯里,现在就只有秦轩莫河两人,明晃晃的白炽灯也显得比平时明亮许多。

“冷少刚刚气冲冲的出来,是想要骂人吧?”秦轩看一眼正打呵欠的莫河,开口问道。

“嗯,八成是。”莫河笑呵呵的回道。

“你也该骂,弄个报告丢三拉四的,也就是冷少纵容你,要是我,早扔你脸上了。话说回来,你说咱们冷少外面的那些负面消息都是谁传的?”

莫河压低了嗓子,面带无奈,“人都不在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怎么说呢,从冷少进SCU,前任良警督就处处挤兑冷少,俩人不对付。”

秦轩叹口气,“说到良警督,他遇害的案子到现在一点儿进展可都没有,重案组光揪出个嫌疑犯,通缉来通缉去的,都成了无头悬案了。你说这社会,连警督都有人敢杀。”

“所以说,我们这行儿属于高危职业,以后我得学学冷少,时刻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要不然哪天挂了,指望着重案组那帮孙子,破案比登天还慢。”

秦轩嘿嘿一笑,“你说咱们冷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我想想啊,什么样的人……美人儿?不是都叫他冷美人吗。”莫河嬉皮笑脸的回道。

“去你的,莫河,你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是吧?”

莫河无赖的笑笑,随即正色道,“其实吧,咱们冷少是个面冷心软的人。”

莫河秦轩一走,偌大的SCU就只剩下冷少游一个人加班留守了。冷少游拿着杯水,靠立在办公室的窗边,透过警政厅19楼的密封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十字路口处,人流涌动车水马龙。星期五晚上10点多钟,对于那些有家的人们而言,周末已经正式开始了吧?

冷少游不知道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从自己记事起,生活就只有两样东西:高强度的训练以及无休止的体罚。于他而言,应该是有亲人或是爱人的地方才能算得上是家。每每想到这一点,尘封的嗜骨伤痛就会从结了痂的旧伤口上泉涌而出。前尘往事无法更改,后来自己也努力过,试着和冯殊越要过一次合影,却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了40多分钟。之后的事实证明冯殊越是对的,老头子果真有派人秘密搜过几次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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