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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猫猫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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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他妈自己告诉老板的,说你老婆弱不禁风,虚不受补!”

第二十一章:当S爱上了M

半梦半醒间,冷少游转了头,支撑着有些不听话的身体,远远地躲开了烈焱飞。懊恼于自己竟然窝在那人怀里,枕着对方的肩膀酣然甜睡,嘴上想说些狠话,身上却贪恋着日光铺洒的煦暖以及床面传递的温柔……整个人被太阳的味道包围着,那些想说的话,来不及出口,便早已化在了心中……

再次醒来时,冷少游一睁眼,竟然看到远处开放式阳台上,一个矫健结实的身影,正打着赤膊,动作标准速度惊人的做着上斜式俯卧撑。对于纪律部队出身的人而言,晨练做些力量型训练并不稀奇,可这事儿放在以夜生活糜烂荒淫而“享誉”H市的烈焱飞身上,冷少游着实还是有些吃惊。

尽管不知道烈焱飞到底做了多少,但这类宽距低姿俯卧撑,做的时候头低脚高,全身的重量压向上肢,对肌肉的爆发力和耐阻力都有极高的要求。眼下这人仅用双拳撑地,仍可以毫不费力的保持着动作上的流畅气势上的刚猛,则实属不易。明媚的阳光斜洒在健康的肌肤上,冷少游细细观察,发现烈焱飞虽长了副欧式的骨骼,但肌肉类型却颇具东方色彩,伴着敏捷洒脱的一起一伏,光泽柔韧的背部肌群带动线条迷人的双侧肩胛骨,可以说每一下强劲有力的撑起,都有种龙行虎跃的骁勇架势,却不失蛊惑迷人的野性之美。

“小子,打算要暗恋我到什么时候?”烈焱飞手上一撑,潇洒的弹跳起身,“都说喜欢你了,想要随时给你。”眸中带笑的走向冷少游,未经允许便低头索吻。

冷少游一个转身,敏捷的躲过一吻,利落地坐起身来,“你小子要自恋到什么时候,都说让你滚了,还赖在我家干吗?”

那人执着的跟过来,用直挺的鼻梁暧昧的蹭触冷少游的鼻翼,几乎是唇对唇的呢喃,“有点后悔了,据说发烧的时候做,很舒服,但我一次也没试过。”

话音刚落,腹上便结实的挨了冷少游一拳,烈焱飞识趣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些惋惜的感慨,“我们以前在学校,凡是手上细皮嫩肉,没什么力道的学员,都会被教官罚冲拳打轮胎。冷少游,再不你也别用沙袋练拳了,试试橡胶轮胎,也许还有救。”

听出那人拐弯抹角的讽刺自己,冷少游清华的眸子里带了不屑之色,下巴朝着阳台处微微一扬,“刚刚做多少?”

烈焱飞挑着眉毛看他,“全掌撑,拳撑,指撑各一百。”

“这三项我都做一百二,平常早上还做什么?”

“倒挂仰卧起,20KG负重,4组X20个”

“我用30KG负重,5组X20个”

“负重深蹲和卧推,4组X15个”

“5组X15个”

烈焱飞语带赏识的回他:“不错啊冷少游,每项都比我高一些,”随即嘴角张扬一抹邪笑,故意转身,避开冷少游的目光,径直朝着浴室方向走去,“不知道你的总运动量是多少,反正我是以此为基数,每天早上重复个两到三轮左右。”

冷少游没来得及再开口,便听到浴室莲蓬头喷洒而出的奔流水声。一向认为自己体能素质很过硬的某人,在得知别人每天运动量是自己的两到三倍“左右”时,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没和烈焱飞交手过……除非……“烈焱飞,你他妈的从一开始就耍我!"

本来运动后的冲凉,三分钟便是烈焱飞的极限,可他现在被迫处于禁欲状态,在生理欲望的胁迫之下,那人足足在凉水下站了十多分钟,最后认命的甩甩头,一脸欲求不满的赤裸着身子走出浴室。四下不见冷少游的踪影,烈焱飞跟到主卫里去,在盥洗台上毫无意外的发现了使用过的痕迹,快步回到卧室,抓了手机便给冷少游直拨过去。一声铃响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听出冷少游是在开车,烈焱飞不由的眉毛一蹙,“不告而别有点儿过分。”本来就是周六,一大早的不吃饭不养伤,就这样急匆匆的跑出去,确实令人担心。

“不请自来的人没有发言权,”冷少游不温不火的回他,“知道你喜欢现金交易,在玄关的架子上有你昨晚的佣金,不知道和你的市价相不相符,但家里就这些现金了,拿了钱请走人。”

烈焱飞不怒反笑,拿着手机走到门口玄关处,果不其然一个胖乎乎的信封斜卧在储物架上,抬手拎起来掂一下,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烈焱飞灿然一笑,一本正经的开口,“我的市价是:包月十块,包年对折,双休节假日百无禁忌花式酬宾,我们服务行业讲的就是信誉,拿了你的钱,今后就是你的人了,冷少游,我会好好对你的。”

说话人的笑意似乎感染了收话人的情绪,冷少游嘴角有了上扬的趋势,一脚油门踩下去,雷厉风行的换道加速。

“冷少游?你不会是在笑吧?其实,以你的开车技术,还是不要一心二用的好,晚上回家再想吧,我等你。”

“别等了,”冷少游语气有些复杂的回他,“烈焱飞,我就不信你能收起你的玩心。”

“我是喜欢玩,但是和爱玩比起来……好像更爱你……”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挂断的忙音,烈焱飞抬头,有些讶异的看一眼门口处呆立着的KYLE,“怎么进来的?”

“不锁门也就算了,还虚敞着,哎,看来你是真活够了。”KYLE把手里的衣服扔向烈焱飞,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应该是刚才冷少游走得太匆忙了。”烈焱飞放下手机,接了衣服,“你怎么现在才来?”

KYLE答非所问的调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最后说的那句非常恶心的话,很不幸被我听到了。焱飞,兄弟给你的忠告是,你他妈人格严重分裂了,这一般是精神分裂的前兆,赶紧去找杜弼远,心理治疗是你唯一的出路。”

“谢谢提醒,但是像杜弼远这种表面看似温柔无害的M(Masochism受虐X),实则吃人不吐骨的恶魔S(Sadism施虐X),我们领域不同,很难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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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轻缓的拉开落地窗,一缕温润的清风,掀起窗旁那白色的落地垂幔纱帘儿,一阵悠扬的轻歌曼舞。绚烂的朝阳映衬着来人挺拔伟岸的身姿,一如既往的优雅,颇具绅士风度的俯身,杜弼远送出一个早安之吻,礼貌而有效的唤醒了床上的熟睡之人。

强忍了浑身的酸软乏力,怒火中烧的冯殊越现在心情坏到了极点,要不是看到来电显示上的“爱哭鬼”三个字,说什么他都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眼前之人!气急败坏的夺过对方递来的电话,忿忿然的盯着杜弼远转身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很是心酸的摁下了手机接听键。

“殊越,你是在忙还是昨晚又喝多了?”听到冯殊越有气无力的喘息声,冷少游关切的询问道。

“没,我睡觉呢,你的伤怎么样,按时换药了吗?”冯殊越清了清嗓子,强打精神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那点儿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早就没事了。打电话是因为我住的地方被那个人盯上了,为了安全起见,通知你一声。”

冯殊越脸色一沉,身体虚弱连带气血上涌,连带拿电话的手都跟着有些虚颤,“通知我什么?!是要告诉我你打算玩火自焚吗?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你等着,这笔账我回头再和你算!”

“哥,你看这周六一大早的,要去见任处长的人还没抱怨什么,你到是先发起火来了,怎么了,最近生意上的事情不顺心,还是失眠又严重了?”冷少游嘴上搪塞着,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冯殊越骂得千真万确,于公于私,自己和烈焱飞纠缠在一起,都是不应该的。

“又是什么事儿?”

“呵,别担心,还真当我只记吃不记打啊,哪敢这么快又去招惹他老人家!”话锋一转,收了玩笑的语气,严肃的接到,“并不是特地见他,警政厅今天在华信中心为SCU前任警督举行一场追思活动,顶多和他碰个面而已。”车子驶向停车场,冷少游看眼时间,“不多说了,我已经到了。”

“行,你自己多小心,回头我给你打过去。”想到良纪廉警督的遇刺案,冯殊越本就皱着的眉头愈加深锁,一把扣了电话,垂着头伏在枕上,暂时放下昨晚的私人恩怨,思前想后的为冷少游担心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徐徐脚步声,冯殊越沉着眸子转头,见杜弼远单手插袋,另一只手毫无重力感托个满载食物的银质圆盘儿,正风度翩翩的走向自己。赶在冯殊越坐起身来的刹那,杜弼远恰到好处的将托盘轻放在他腿上,“试试我的手艺,看合不合你胃口。”

伴着浓郁的香绵,惊鸿一瞥,杜弼远的深藏不露在冯殊越心目中便又创了新高。传统而经典的西式早餐搭配:两片去了边儿的燕麦土司,浸了黄油撒了肉桂,被细致的小火烘烤至松脆诱人的金黄色,酥嫩香甜不在话下;一个精巧别致的蛋黄蔬菜芝士卷儿,莹润稚嫩的蛋卷带了奶酪的浓香,松软的包裹着翠绿的菜心,搭配一根香气扑鼻的法式煎肠,两颗红润剔透的樱桃番茄,被一圈儿饱满甜脆的糖衣杏仁儿包围着;而托盘儿角上则竖排着:一勺儿馥郁的花蜜,一杯鲜榨的果汁外加一条冒着热气的白色方巾。除了完美,冯殊越心中实在想不到其它词汇可以用来形容眼前所见。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震撼冯殊越昨晚数度麻木石化的“受伤心灵”,那接下来,杜弼远带着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温文尔雅的递上漱口液以及清水杯子的那一刻,冯殊越算是彻底举起了白旗,五体投地且心服口服的拜倒在了杜弼远的脚下。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我他妈的不够老练是故,实在是这孙子太能装了!!

见冯殊越呆坐着出神儿,杜弼远拿起盘中的刀叉,切一块夹了蔬菜的蛋卷儿,轻柔的送到对方口中,“吃一些吧,要不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看起来很可怜。”

冯殊越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这还不都是拜您所赐!”

“Nopainnogain(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没有疼痛就没收获)。昨晚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即使自己身手不错,也不能随便的跟着陌生男人回家。”杜弼远把刀叉递到冯殊越手中,嘴角一抹儒雅浅笑,“一夜情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冯殊越混迹黑道商场多年,见过不少衣冠禽兽,但衣冠成杜弼远这样的……禽兽……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是谁跟我说,要给我个机会,先了解一下彼此和自己!又是谁摆出一副精神感情双洁癖的姿态,结果昨晚,你玩……杜弼远,算你狠,不用多说了,栽在你这种玩家手里我认了!”

杜弼远抬手递上果汁,“你先别激动,我想解释一下,从昨晚到现在,我的思维和情绪一直都是处于相对平稳和冷静的状态,也就是说,我昨晚所做的一切,都经过理性的思考和分析。我给了你充分的时间了解我,并用行动配合理论,让你对我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文质彬彬的递上方巾,轻缓的擦拭那人因为诧异而喷溅出口的果汁,“尽管在性爱理念上,我们有所分歧,但是我一贯尊重事实,依据昨晚你的生理反应,冯先生的身体对于我灌输的性爱理念还是非常认可的。”话音刚落,冯殊越口中的果汁又一次雾状喷撒而出。

翩然俯身,给了面上青黄不接的冯殊越一记轻吻,“洁癖我确实是有,但你坚称从未做过下面,而且事前我还帮你做了两次600ML的清洗式Clyster(灌肠法),尽管你以咬舌自尽来威胁我,誓死不肯尝试1000ML的保留式Clyster,但从我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对你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眼看着冯殊越脸色铁青,拿餐刀的手指因为用力太猛,骨节都跟着嘎嘣嘎嘣想起来,杜弼远轻缓的一扬眉,用沉静而悠扬的语调接到:“抱歉,不该在早上谈论这些,是我失礼了。”

“你!”冯殊越面红耳赤的憋了半天,却始终没从杜弼远的诡异理论里找出破绽,最后竟有些自暴自弃,悔不当初的骂道,“全当我阴沟里翻船,流年不利!竟然说什么从来不玩一夜情,我还就真的傻呵呵的信了!”

要不是挣扎于自己的特殊身份,杜弼远恨不得现在就拥吻眼前的男人,询问他弟弟的下落,然后狠狠的把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家伙紧紧搂在怀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松一下手。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太爱这两个人了,不能容忍他们的生命里再有任何的危险偏差……

杜弼远深吸一口气,张弛有度的收放自己的情绪,“谢谢你冯殊越,但我没有欺骗你,我确实是个对感情负责任的人,从不染指一夜情,所以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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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信中心的中央礼堂内,悬挂了巨幅的哀悼横幅,既定流程之后,商政名流们走马观花的签名点到,嘴上挂着千篇一律的惋惜之词,挥金如土的表达下各自的哀思,下一刻便迫不及待三五成群的私聊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人走茶凉,逝去的便没有了实用价值,而活着的人们永远只会追随于实用价值之后。

任处长所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人流的焦点,鼎爷一脸谦虚的立在任处长身旁,被一群部长厅长众星捧月的团团合围,又是惊喜又是纳闷的听着任处长对自己的名表暗赞。说实在的,良警督遇刺一案,重案组费时费力的好一顿折腾,只揪出一个自杀身亡的外籍杀手出来结案,且案情各项细节都经不起细致推敲,可就这样,却得到了冷少游的签名放行,任处长的点头夸奖,这功劳得的还真是莫名其妙。

“听说了么,这案子其实有漏洞。”见到有人春风得意的受奖,自然有人心中泛酸。

“不就是原先那份法医报告吗,说杀手是左手用刀的人,这一下就把整个案子给推翻了。但第二次尸检报告又推翻了首检的结论,总之处长想要结的案子,还有什么结不了的?”旁边的人笑着调侃道,“内部消息,任处长这次参选常委,十拿九稳啊。”

“你们别无风起浪了,这案子是SCU办的,冷美人亲自盖的章过的目,怎么可能出错。哎,看这架势处长是要扶那个性鼎的上位了,他什么背景?”

莫河不屑一顾的绕过军械法政科的几位高级警官,冲着大厅北侧的幽静休息室快步走去。远远地看到冷少游坐在良警督遗孀的身旁,正态度温和的安抚着满面泪痕的良伯母。莫河见冷少游面上虽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一双清俊的眸子里,却倒映着亲人眼中才有的悲伤,见两人细细聊着也就不便走上前去,只好远远地侯在了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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