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之三世为臣(生子)上+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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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在一边斜睨着他,心说,为了能彻底打击你这个国际头号毒贩,我有奉献菊花的觉悟,不过,不洗干净你的臭脚,想上我,没门!

长安,刘彻有些不安地问边上的霍光,“那一只鞋不会对我的病病玩霸王硬上弓吧?”

霍光非常肯定地回答:“不会,瀚海现在冰层正厚,要解冻,至少要明年春末,那个一只鞋少说也要5个月没有水洗脚。我哥讨厌身上有异味的男人,所以一只鞋没机会。”

36.君臣离心

“侯爷,你慢点,不能这么吃的。”苏若带着一脸无奈的笑意,小声地劝着正对一桌食物大快朵颐的人。

霍去病自那日侍寝回来后,发现自己不再厌恶食物,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虽然开始那几日还偶有恶心之感,但总算是能吃进东西了。

许是被饥饿折磨得太久了,霍去病现在见什么都想吃,毫不节制,可把苏若忙坏了。女人不管霍去病如何不满,除了养胃的清粥小菜,凡荤腻太大的食物均不让上桌。

“苏若,你总是不让我吃饱,很难受。”霍去病望着空空的粥碗,向苏若诉苦。

“侯爷。”女人耐心地解释,“你才恢复,不能一下吃那么多,要分开进食。若是积食了,侯爷你会更难受。”

“你那会为什么可以吃那么多?”霍去病明眸闪着星光,瞪着一脸关心自己的女人。

苏若摇头,“那会我也是分开进食的,只是侯爷不知道罢了。”

“这样啊……”霍去病低下头,喃喃着,不知后面说着什么。

女人轻笑,“侯爷别急,你先歇息一会,睡一觉,一个时辰后,苏若保证叫侯爷起来吃东西。侯爷饿了不要紧,可不能饿着霍嬗小公子啊!”

“嗯?你怎么知道他叫霍嬗?”霍去病很惊讶,自己给孩子起好名字,没和别人说过,她怎么知道的?

苏若抿下红晕的樱唇,一脸慈爱,“侯爷昨日午后睡着了,苏若收拾碗筷时,听到了侯爷的梦语,侯爷一直在叫嬗儿,想来是侯爷已经起好了名字。”

霍去病忽然正色打量起苏若,问道:“你委屈吗?”

女人猛地抬头,“侯爷何出此言?”

霍去病苦笑,“难为你了,自己有孕在身,还要照顾我,生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养在身边,唉!”

“侯爷切莫这样说,是苏若做了有损侯爷颜面的事,侯爷不追究已是我的福分,哪会觉得委屈。”

霍去病没说话,翻了个身,面朝床里躺着,似要睡觉,苏若体贴地过去帮他拉好了薄被,正要迈步出门,霍去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会想办法,有朝一日,让你和建功,还有你们的孩子真正在一起。”

长吐了一口气,霍去病抚住小腹,心中一阵阵难过。

那日,天子寝宫内,屈辱的侍寝,无休无止的疼痛,时时萦绕心头。最近他常做噩梦,梦中自己被天子折磨得鲜血淋漓,然后,有人告诉他,你的孩子没了。那时,他就会大叫,嬗儿不要离去,不要离为父而去!

陛下,臣只是想保住我们之间的孩子而已,不要猜忌臣,臣没有对那个女人动心,臣没有背叛您,为何您就不肯信臣呢?

被天子用强造成的外伤早就好了,而心上的伤,却是难以弥合。

陛下,你看不得苏若出现在臣的身边,臣会尽量少和她照面。臣已经做好了决定,臣发过誓的事儿,一定会为陛下办到,只求陛下不要再猜忌臣。

益延寿观的龙爪槐下,天子嗅着扑鼻的槐香,心里想念着为自己一人舞剑的人儿。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刘彻不转身,也知道是谁,便开口问:“他可是好些了?”

琅琊躬身行礼后,道:“禀陛下,冠军侯近来身体大有好转,人也精神了些。”

“着徐御医仔细问诊,这次务必,把冠军侯医治好。”

刘彻伸手接过一枝随风飘落的槐花,四年了,已经四年了,朕居然会把子峘给伤了,他该是很难过吧。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守在他的身边,贴心呵护他吧。

骠骑将军在家养病,但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了如指掌。

具有敏锐洞察力的霍去病,今日送走了来探病的赵破奴等人后,把嘴角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侯爷,什么事,这么高兴?”苏若端着托盘,给霍去病送吃的,一进来,就看到霍去病在笑,非常开心。

霍去病不答,看到托盘中的一碟鸡丝,问:“我现在可以吃这个了?”

女人点头,“是,但要一点点来,不可贪多。凡大荤腻食物,侯爷还是尽量少食。无事时,也不要闷在室内,到外面多走动走动。”

晚间,卫青带着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过来了,并说是陛下托他带来的,令霍去病很惊讶。琅琊时常看望他,其实就是替天子看望,今日何必托舅父带东西来呢?

卫青见他面色大好,人也多少胖了些,很是高兴。可一想到都这么久了,姐姐和其他家人都没有过来看过他,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怜惜。

“舅父,今日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青一愣,这小子,他怎么知道我有事?

不过,卫青还是先给了霍去病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才道:“陛下马上要再次攻打河西,舅父觉得,你上次打的很好,所以,舅父这次打算举荐你带兵出征。”

霍去病有些惊讶,“舅父不去么?”

卫青摇头,笑道:“你应该多出去历练,如此良机,怎可错失。舅父想过啦,这副身子已近不惑之年,总是要老的,当然希望你能早日独挑大梁。这,是舅父的愿望,其实陛下也有此意,只是不曾言明而已。”

“陛下……”霍去病没有接着说,那日的痛楚又一次席卷全身。

卫青见他一脸痛苦之色,心下明了,外甥和天子之间发生的事,哪一件他不知道。伸过手去,在他还有些消瘦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着,“陛下……陛下其实很担心你,但最近朝中事情多,还要忙着备战,所以,让舅父来看看你。别想那么多,早日把这身子养好,你才大多啊,总这样闹病,让人整日牵肠挂肚。”

霍去病扭头,有点孩子气地说道:“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舅父就不来了么?”

“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卫青眼睛一瞪,假意生气,“你这孩子,真是讨打。”

似有恃无恐,霍去病挑挑眉,顽皮地问:“舅父,你要当着你孙儿的面,打他的父亲吗?”

卫青一下乐了,“孙儿,孙儿在哪里?”忽然察觉不对,回过身才看到,苏若端了一大盘水果,正站在门口,不知要不要进来。

苏若此时腹部还不明显,但卫青一想到外甥的子嗣就在那里孕育,心里不由一阵恻然,抚上他的头顶,暗中叹口气,有个孩子,去病以后就该不会那么寂寞了吧?

冠军侯上朝了,不出意外引来一众大臣好奇的目光,霍去病心中冷笑,意料之中的事儿。

天子猛地看到多日不见,心中甚为挂念的人,也是一阵激动。那人儿似乎恢复得不错,精神饱满,满面红光。心知他今日上朝所为何来,天子不免有些失望,但能亲眼见到本人,刘彻还是颇为欣慰。那事,他该是还记恨着吧?

霍去病似乎与天子心有灵犀,暗中道,陛下,为臣者,恪守君臣本分,谨遵圣命,不敢妄生怨念。去病追随陛下,此心不变,天地可鉴。

今日,是最后确定二次出征河西统兵将领的日子。

大殿里非常安静,即使落地一根针,也清晰可闻。

大殿正中,已经站了一排有着丰富统兵经验的武将,李广、公孙敖、张骞等人,然而,天子却不发话。其实,众臣也明白,天子在等着那个人,因为那个人还没站出来呢。

霍去病这时缓缓起身,行至大殿中央,高声道:“臣霍去病向我主陛下请命,愿带兵攻打河西。”

刘彻拿手抚着下巴,子峘,你知道朕在等你,所以才拖至现在才出来么?罢了,无论你怎么想,朕如你愿就是。

……

二战河西的统兵将领,最终敲定,骠骑将军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出北地,兵分两路主攻匈奴右贤王部;博望侯张骞、郎中令李广从右北平出兵,攻打左贤王部,牵制匈奴东北部兵力。

带兵的将领敲定后,即各自准备,择日便要出兵。

打仗,胜负难料,老天对战争的双方的是公平的,那么,剩下的,就看参与战争的人了。

散朝后,霍去病奉旨入内单独觐见天子。

霍去病坐在天子对面,见天子不发话,他也不知说什么,低着头,默默看向地毯上的羊皮地图。

“子峘,那日,朕……”刘彻犹豫了一会,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是天子,实在不知该如何给一个臣子道歉,迈出这一步。

霍去病闭了闭眼,很平淡地说道;“陛下,是臣忘了君臣之道,臣请陛下责罚。”说着,恭恭敬敬跪在刘彻面前。

刘彻心中一痛,把人拉到怀中,吻着他的额头,“子峘,过去了,都过去了。是朕执念太深,你也不小了,该有个女人照顾你,为你诞育后代。忘了吧,忘了那天吧。”

霍去病此时颇感委屈,挣脱了刘彻的怀抱,不停叩头,“陛下,臣没有,臣没有……”想要道出心中的无限委屈,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听着霍去病哽咽着一遍一遍地说没有,天子的心痛的无以复加,赶紧把人又拉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虽然天子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但霍去病的心中却是凄凉无比,他现在不打算原谅令他交出真心的那个人,即使他是当今天子。

37.二定河西

西汉武帝元狩二年夏,武帝刘彻为了扩大春天第一次河西大战的战果,进而彻底收复河西走廊,在紧锣密鼓又备战了几个月后,展开收复河西的战役。命骠骑将军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主攻西路,从北地出兵,兵分两路,分道而行。令博望侯张骞与郎中令李广主攻东路,从右北平出兵,也是两路分道而行。

次,东路出击的目的就是牵制左贤王部,使之与西面的右贤王部不能东西相顾,为西面的进攻减轻压力。而公孙敖部作为西路侧翼,其任务就是给带兵主攻的霍去病大军,保证侧翼安全,减轻正面压力。

老天爷似乎总是喜欢和人类开玩笑,这次四将军出塞,怎么看,都是黄金组合。主攻、助攻的将领安排是天子经过深思熟虑,和大将军卫青研究了很久才确定的,无论怎么看,都应是万无一失的组合。可谁知道,天意弄人,这次河西之战,突生重大变故,却也令大汉战神霍去病又一次站到了军旅生涯的高峰。

话说老将军李广率领四千汉军,先行从右北平出发,向东北方法进军。

李广稳坐在坐骑上,看着第一次随军出征的小儿子李敢,眉头紧锁,“你小子,老实点,晃得我直头晕。”

李敢大撇着嘴巴,“我不过左右看看有没有敌情。”

李广嗤笑道:“敌情也不是你这样看到的。哼,你小子,就是不长进,什么时候能像骠骑将军那样,老子就省心了。”

一听老父提起霍去病,李敢来了兴趣,“嘿,这样啊,那下次我和骠骑将军商量,到他帐下去。天天和你这老头在一块儿,也顶没意思的。”

“死小子,你讨打!”李广怒斥,一夹马肚,纵马就跑到李敢面前。

李敢一见老父火了,也不敢再和老父逗闷子,吓到掉转马头就跑。

看儿子逃得远了,李广摇头叹气,“唉,骠骑将军如此,想那大将军面上是多么光彩,瞧我这儿子,到如今了还是这般不成材。”自己这大半辈子起起落落,时运不济,偏自己的儿子还是不提气。

看眼天色,李广奇怪,怎么张骞还不到,这小子跑哪去了?

算了算,他们已经走了数百里了,张骞却是迟迟不到,李广隐隐忧心,不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吧?

军人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当李广发觉不对时,左贤王的四万大军已经将他所部的四千人团团包围。

面对生出怯意的汉军,李广叫过李敢,让他附耳过来暗授机宜,李敢点头,领命而去。

校尉李敢率几十名骑兵,冲人敌阵,直贯匈奴的重围,而后抄出敌人的两翼而回。

李广面前,李敢放大了声音说道:“匈奴兵没什么可怕,很好对付!”

原本心生胆怯的汉军听李敢如此说,便不再害怕。

这时,李广命汉军布成圆阵向四方御敌,匈奴的进攻很猛,箭如雨下,汉军很快就伤亡过半,而己方的箭也消耗殆尽。

李广这次命令士兵把弓拉满,不要发射,他手持强弩“大黄”射杀匈奴裨(副)将多人,使匈奴兵将大为惊恐,渐渐散开。

天色渐暗,汉军经过多半天苦战,本已吓得面如土色,而李广却意气自如,更加致力于整饬军队,因此军中官兵都非常佩服李广的勇气。

次日,李广精神抖擞,坐在马上,大喊:“将士们,几个匈奴人算什么,汉朝的勇士,从来就没怕过匈奴人。我们的一腔碧血本就应该散在疆场,但是,在我们马革裹尸之前,一定要杀够敌人,才能无愧陛下所托。现在,大家跟着我,杀过去!”

李广带着剩下人再次冲进匈奴人阵地,老将军在匈奴威名颇高,有他冲锋在前,那些匈奴人一时倒乱了阵脚。

当汉军一个个倒下,李广和李敢父子骑着马,带着硕果仅存的汉军准备杀出重围时,匈奴后方一阵大乱,很快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张骞的援军到了。

攻击东北左贤王部的汉军在战场上失利,李广部几乎全军覆没,尽管张骞后来赶到,但也无法再组织有效的打击,便撤出战场,返回长安。

李广功过相抵,没有得到赏赐。博望侯张骞延误行程,当斩,后用钱赎罪,成为平民。

长安还没从东北一路汉军的失利阴影走出来,西路那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负责侧翼助攻的沙漠老马公孙敖,出北地没多久,就在大漠里迷失了方向,根本没有起到助攻的作用,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骠骑将军霍去病,在与公孙敖失去联络的情况下,又一次孤军深入,面对残暴嗜血的匈奴人。

长安,天子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时时刻刻盼着前方的军情奏报。

霍去病和公孙敖失去联系已经很久,年轻的将军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北堂勋小心地随侍在侧,看他双眉紧锁,低声问:“将军,出了何事?”

“合骑侯至今没有消息,我们要独自面对敌人,一定加强戒备,小心敌人过河来犯。”

“将军。”北堂勋欲言又止,左右看看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问:“将军,身体如何?”

霍去病低声咳嗽一声,道:“建功,问这个一定看好了人。嗯,还好,出来了,比在长安自在。”

碧空如洗,一只苍鹰划过天际,震动有力的双翅,快速飞远了。

霍去病望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黑点,一阵怅然。

那日,天子抱了他很久,并没有为难他。而这次临出征前,天子除了又派人送了些补品之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再传旨召他伴驾侍寝。

“陛下,你就是天,就算我是飞得再高、再远的雄鹰,还是离不开您的怀抱……”

依旧没有和公孙敖取得上联系,霍去病拿过地图,把其他将领找来,说道:“看来,我们要孤军奋战了。大家请看,我们先渡河,然后从这里、这里、到这里,沿弱水往这边走,再绕回来到这里,就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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