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那些悲催的BOSS们之网游)下——天堂放逐者
天堂放逐者  发于:201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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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没有紫禁之巅,出现的是紫帖。

纵使是绝顶高手,也不会守在自家大门口看着有没人半夜往里丢帖子吧,所以大清早起来后看见或弟子或门人递上来这玩意,不少人都惊得一个倒仰,就差没拍桌狂吼不可能了!

谢紫衣不是死了吗?

这紫帖给的地点还是京城附近?!

等等,系统提示当时说的是啥,那个叫漠寒的玩家“放倒”……这个词很有涵义啊,绊倒的算不算?卧槽,所谓天意,就是不玩死你不罢休!你信你就输了!(淡定,九州会装13的给你来句,想看戏,就把真相说得如同谎言……)

但是脑补这种东西太强大了,如果谢紫衣没有死,之前出现在京城的国师,到底是谁?

赶紧派人,不不,不能暴露自己,赶紧蛊惑玩家去闯绝尘宫副本!一定要搞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

一时京城风声鹤唳,短短几天就围聚了无数武林人士,玩家NPC都有,本来他们就是来看戏的,天下第一啊,打不赢砍中一刀也是好的(可怜的漠寒)万一好运气砍中最后一刀,那天下第一的名号,不就是自己了的吗,哇哈哈,就算马上被旁边的人砍死,九州至少会全系统通报下吧,哥扬名天下日后泡MM的资本全部在此一举了!

啥,不是江湖人,也没关系,可以参加地下赌局啊!

赌漠寒三天内被杀掉的的,还有五天,最低的赔率是只死一次一赔十,最高的赔率不是一天,而是湛罗真人与漠寒都死这条,一赔一千,当然谁买谁傻子!九州混久谁不知道所谓武林绝顶高手,在重重包围下就算不能大杀四方,但一心一意要逃命的话,怕是没人能拦得了,常枭龙上次就是太自以为是,才会失了先机,最后枉死,像国师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他徒弟又是个死了没啥关系玩家,只怕他见势不妙,立刻就会走,想杀他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问题是,好像没有相信漠寒能不死的。

“怎么办,穷疯了,整天待在这里,看着五两银子一点点变少……这叫不事生产啊!”

漠寒在现实里兢兢业业实习中,闲来还得调查市场准备跑副业,忙得不可开交,未来虽然还很渺茫,不过至少在迷雾中看见通往理想的路途,算是忙得极度充实,但一进游戏,虽然说,跟谢紫衣整天待一起哪里也不去,很悠闲自得,权当放松现实中紧绷的精神,但是外面赌局热火朝天,连江湖小报上都登了各大赔率,漠寒真是恨不能立刻冲出去,然后——

“梁先生,你带了多少钱!”

漠寒激动起来,也不管不顾,扑上去就用摸的。

其实古人就算把银票揣在怀里,也绝对不是贴身的(废话,汗湿了能用吗)而可能是外袍里面的口袋,当然更有可能是袖子里缝制的暗袋,不然啥都往空荡荡的袖子里一塞,就不怕掉出来?古人又不是神仙,练有袖里乾坤,所以九州的NPC也是一样,袖子特么的就是袖子,绝对不是随身空间,不管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抢劫的危险。

就好比九州等级最离奇的曾经天下第一谢紫衣,在他没来得及反抗的情况下,某劫匪也是眼疾手快的高手一枚,于是很快就摸出了三四张薄薄的银票。

“五百两,一百两……啊,这里有张十两的……等等,这张是金票!”

漠寒沮丧无比的抬头:“梁先生,你就没别的钱了吗?”

“有……”谢紫衣其实是不忍刺激他的。

“啊,那赶紧拿出来!最小面额的那张。”

“……那在你手上。”

“呃?”

漠寒傻乎乎看手上的银票,一下泄气了:“我还想着拿银票去押赌局的呢!不过做人要厚道,而且不能暴露身份的话,搞个五两银子一赔十就成了,五十两绝对够开家客栈的吧?”

谢紫衣一时噎住,不知该气该笑,好半天才说:

“你以为南枫镇那样的地方,够你一天赚多少钱?”

“唉?”

谢紫衣好像是故意刁难他,慢吞吞起身,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吾非上品云雾茶不饮,偶尔小酌,至少也要二十年陈的佳酿,衣物么……”

漠寒直着眼睛听得发愣。

是哦,九州不给他万两黄金,梁先生他到底要怎么养得起,难道能指望客栈赚钱?

哼,这世上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怕啥,要玩就玩大的!

漠寒额上冒青筋,不由分说,又扑过去==

“漠寒!!”

谢紫衣这次是真怒了,手指一翻,堪堪在被拉开衣襟前抓住了漠寒的手。

“这还是晌午……!!”

漠寒一怔后,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

“哈哈……你,你!”

谢紫衣也回过味了,饶是他向来镇静,神情淡漠,也不觉有些窘迫,直接取出一张百两金票摔倒漠寒脸上,没好气道:

“拿走,要干啥就干啥去!”

“别啊,你的侍女大约明天就要赶到密云县,然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哈哈,那按道理来说,我们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给舒重衍做伪装了?”

“你这么说,的确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走,一边出城一边赚钱不好嘛!”漠寒爬起来,上下整理衣服,务必要使自己玉树临风那啥啥,“偌大的京城,就算再有陷阱,能有留得下我二人的可能吗?”

谢紫衣古怪的瞥着漠寒。

算算从绝尘宫开始,唔,难道整天关着憋狠了?

漠寒装腔作势的轻咳一声,然后伸出手:

“来,从此地开始,跟我浪迹天涯去吧!”

“……!!”

谢紫衣默默抽了下眼角,这话也不知道漠寒这囧货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没办法,得是秦独岸与迟素斋在才能踹过来吐槽“去,谁是疯儿谁是傻,太没创意太缺乏诚意”。

不过,看着身上穿着的紫色道袍,谢紫衣想,能不用假扮湛罗真人,整天待在钦天监,也算是个好消息。

不想前面推门的漠寒猛地转过身:

“梁先生,出了这个门,你是我师父,还是?”

“吾当然是舒朝国师!”

“耶,那好吧!”漠寒听出了言下之意,立刻表示,“也不过十里长街,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我也不会让梁先生动手的!天下第一总不能白当!”

“我并不认为……你有那样的武功。”

“别这样,我20级的时候就敢在京城大街上肆意揍人了!”

“原来你是想升级。”

“呃,知道就别说出来……”122级的天下第一真心桑不起!

八月十四,气氛紧张,江湖人虽然不敢在大街上带刀佩剑,但裹得严严实实的兵器并不能阻挡他们对有怨隙的人怒目相视,六扇门与五城兵马司全部忙到焦头烂额,偏偏皇帝又忌讳国师,不肯调兵入城,恨不能这些乱民去冲钦天监大门呢!

一路上,杂役与钦天监小官都惊得说不出话,纷纷掉头就跑,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赶着将消息传给什么人,漠寒走在谢紫衣前面,两人都没有理会那些人,直接出了钦天监大门。

霎时,天天等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就发出惊愕的倒抽冷气声。

谢紫衣的模样,真的就是考验那些乔装打扮实则暗探的人承受力,看吧,那些卖糖葫芦的,路过的,叫卖的,茶摊上侃话的,全部基本素质空白,露出惊慌失措的破绽,恨不能拔腿马上跑。

其实不说谢紫衣,漠寒也够拉仇恨的了!

看他那一身,别说是玩家,就算去冒充国师也是可以的,乾坤黑白流转的道袍,背着一柄看上去绝对是神器的宝剑,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不用摆起手势,也绝对够潇洒利落,气度肯定有,而且特么还不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加成效果,纯粹就是九州赋予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同类,所谓武林高手的风范,袍袖一扬,环视四周,目光犀利,清澈明锐。稍懂的人看了都暗暗心惊,这货好高的内功。

何况还是站在这样的谢紫衣前面。

看过剑屏峰视频的都知道,湛罗真人手上的拂尘,玄色里夹杂的是琴弦,碧玉拂尘柄其实是一把箫,单单就这两样,很多人就不知怎么应对了,更别说那紫色袍袖露出来的执拂尘的手指修长白皙,能够秒杀150级的玩家,最后腰上佩剑……

许多玩家都想扶额回去对MM说,知道不,看人不能看脸的,杀伤力巨大的从来不可貌相,就好比你以为世上最毒的生物是什么,蛇?蝎子?史前庞然大物?NO,你们都错了,是水母,只有拳头大小的那种!!

等等,扯远了,不过越美越毒这点,还真是贴切啊!(大雾)

第一百二十四章:唯心不易

九州让大家明悟最大的一点,就是机会这种东西,宁可抓错不能放过!

那些犹豫着不愿第一个上前送死,让别的人渔翁得利的家伙,一见场面开始混乱,无数不畏死的姑娘们扑过去了,哪里还有不趁机动手的道理。

漠寒正郁闷不能动手,眼前陡然亮起的刀光让他精神一震。

后发先至,厉如闪电,封喉一剑。

除了几个姑娘削断的头发与钗,那些还维持着高举刀砍来的NPC,立刻无声无息的往后仰倒,引起惊叫声一片,他们的横尸当场没有震慑住别有用心的人,反而让他们瞄准机会在漠寒剑出来不及收回时,暗器纷纷出手,梅花镖还好破风声不算太强,但那些带有弯钩的柳叶刀,在中途互相撞击后,有的爆开一蓬毒雾,有没毒的沾上有毒的,方向互换,从四面八方袭来。

用剑去挡暗器,八方风雨这种招数可是下下策,真正的杀手锏往往就在忙于格挡时,异军突起的那一招,漠寒根本提剑微微后退,挡在谢紫衣之前,涵元一气内功加武当流云飞袖,暗器算神马,都没沾到衣服,就叮铃咣当落地一阵轻响。

然后不待杀招起,忆山剑再出,并不精妙,也不潇洒,只不过平平淡淡一招递出

唯有速度,出奇的快,眼见着剑尖在前却避无可避的众人惊惶后退。

明明有七八人,每个人却都感觉那剑盯着的就是自己,有掉头就跑的,有咬牙横兵器格挡的,但俱是眼角瞄见持剑的手,与一带而过的衣袖,喉上就感到一凉,完全来不及分辨什么,连自己以为无懈可击的格挡,都还维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漠寒已经从他们身边掠过,肉眼可见的一道血线随着他的剑势与身形成弧度出现在空中,转折连贯的节点就是一个又一个人的脖子。

也不知道怎么,那剑总是能自最不可能的角度,避开对方的拼死一击,轻松自咽喉脖颈上一点而过,因为实在太快,涌出来的鲜血又不多,就随着剑锋斜斜掠出,势未减,又从另一人咽喉出再起弧度,乍一看去,漠寒的身形飘忽不定,持剑于后,曳出一道鲜红曼妙的弧度,就好像细长的丝带缠绕人群。

猛地,力道乍失,飞溅开来,斑斑点点落得到处都是。

三尺青锋上血痕宛然,漠寒已脱身而出,抬手横剑于前,那些人才噗通一声纷纷倒地。

“啊——”

这时才听见被暗器误伤的人在惊叫。

“擦,这家伙又吃灵丹妙药了吗?”腰系一条麻袋,扛着船桨的迟素斋在街边一家酒楼上往下望,当然,付钱的不是他,他吃不起,做冤大头的是秦独岸,两人对着老酒磕花生,别提多惬意了。

“你没听他说,他从三月开始,就一直在武当闭关?”

“我咧,你真当是穿越,还是某点流那种王霸之气么,只要一闭关,必然超脱境界?”

“那你要怎么解释?”秦独岸本来是抓着吴钩剑的,不过现在已经丢桌子上,专心致志看戏,一边指手画脚,“特么他也太拉仇恨了,看本来花痴国师的眼神,现在全部给他了,喵那个咪的,九州无道啊!”

“就是,想装中原一点红就敬业冷酷点,这么潇洒飘逸的剑法是肿么回事,连血都能当布景色,漠小寒丫也太违规了!”

“他这内功,一定暴表了!”秦独岸捶桌。

“就是,剑气无形,凝血不落……”迟素斋一个劲的摩挲下巴。

“大湿你到底想说啥,不要这么一副点评相好咩?”秦独岸惊吓。

“去,贫僧的天下第一没指望了!”

“当你要说啥,就这个啊!”秦独岸挥挥手,正要落井下石几句,就听迟素斋忽然说。

“你不觉得那位国师看上去有点奇怪?”

秦独岸咯噔一跳,赶紧扒着栏杆往下望。

“好像是有点。”

虽然迟素斋与秦独岸对湛罗真人都不熟,不过传言听得多了,国师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如果漠寒在他前面拼死拼活,他的确有可能连动都不动,似笑非笑纯看热闹。

但这会从高处往下看,就特别分明,湛罗真人看上去是没有动的,也不着痕迹的震开那些晕头跌过来的人,或者乱砸来的暗器,但看久了门道就出来了。

“他在给漠寒挡后面来的偷袭……”

“而且是赶在那些人动手之前。”迟素斋跟着喃喃。

至于成果,看那些毫无预兆口吐鲜血趴倒的人就知道了,纯粹是被内力震得重创,侥幸点的仓皇后退,倒霉的当场就起不来,嘴边涌现的都是黑色血块,然后就白光。

不得不说,九州的死亡,由于会刷新,所以再怎么血战都没惊悚感,要是有人注意到遍地横尸,就算不心有余悸,至少动手前也会考虑下送命的可能性,可惜!

看着又一个误中暗器的姑娘躺倒,秦独岸大叹:

“江湖有风险,围观需谨慎啊!”

“是啊,妹纸你为什么要去看国师呢,为什么要去看漠小寒呢,看贫僧我的粉丝多安全!”

两人摇头晃脑作寂寞高手状,秦独岸趁机悄声道:

“我赌一百文钱,那不是湛罗真人。”

“不赌,那肯定是谢紫衣。”

“吓,大师你这也能看出来?”

迟素斋撇嘴,一脚踩上凳子,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看出来的,你没发现国师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京城啥事也没出?所以这个国师一定是假的!”

“呃!”

秦独岸还傻眼没来得及说什么,迟素斋又在问他:

“喂喂,贫僧怎么觉得他跟漠小寒看上去总是怪怪的呢,从华山那次狄掌令把我们两个掳走丢谢紫衣车上就有这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苦苦思索的迟素斋,秦独岸真是一肚子槽无从吐起。

——大湿你自带真相属性的吗?

“原来这小子这么,嗯?”

旁边挤过来的一人说出来的话,让秦独岸本能嗤之以鼻:

“漠寒是天下第一,谁不服气谁去打呀!”

那人被他噎得怒了:“是吗?我给他一板砖,看他可敢还手。”

秦独岸纳闷的一扭头,吓得差点从酒楼二楼窗户上跳下去。

“伯伯……伯父?”

迟素斋茫然的看看秦独岸,又看看那个穿着普通的玩家,腰上别着一把屠刀,而且衣服上油腻腻的不知沾了啥,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然后再看,与漠寒特别熟的人就立刻恍然,除了眼睛长得不一样,长相几乎差不多,而且九州又让玩家的年龄维持在17岁到25岁之前,就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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