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停靠+番外+30问——夏御奴
夏御奴  发于:2012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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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立誓,我决定向严家的财产奋勇前进。那么喜欢接济穷人的严家第一掌舵人,应该不会吝啬一小份资产,打发给我这曾经流落异乡、一无是处、往后很可能会街头讨饭的小孙子吧!

打定主意,我立刻揣起钱包和薄乔恩招呼一声,往母亲指引的方向飞奔。

当到达严家豪华的临江别墅矗时,我很快被那纯白欧式风格的建造所吸引。没有传统别墅概念上的诗意与浪漫,也许是因为太过巍峨,别墅本身在这个地方看上去便庄严又奢华。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依旧是严氏最不可动摇掌权者的严老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颐养天年,他的风格和做派淡淡隐没于商场,却在这幢房子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孙小少爷。”

我正准备扯着喉咙大声呼喊,希望引起这座“城堡”的“龙神大人”能派个虾兵蟹将迎我进去,便看到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就站在铁门后面毕恭毕敬地唤我。

“嘘~~”我对给我开门的美男子吹了声口哨,用煽情的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孙小少爷一回国,严老便分外关注。别墅上下都见过您的照片。”

我对方才那声呼喊没有任何疑问,倒是美男子喋喋不休地向我解释:“比起你如何知道我,我倒是对如何能了解你更感兴趣。”

美男子古井无波地睇了我一眼,缓缓道:“严老喜欢德国人的做派,对过了度的美国人的随意不甚厌烦。”

我挑了挑眉,对美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的警告。你的情谊,我会好好报答的。”

美男子淡然不语,只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将我辗转引进严老的书房。

“爷爷~~~”我看到豪华的书桌前正对着一棵巨大的南洋杉浇水的气质型小老头,亲昵地叫到。若不是美男子事先警告我说老人家正儿八经,我一定会展开双臂扑进他的怀抱……不过在看到他的实际体积后,我还是小小地考虑了一下让他扑进我怀抱、以增加祖孙的亲密感。

“你是严边渡。”严老稍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请坐。”

我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道:“虽然我常年在国外,但是中国人的基本礼仪还是有的。您老都没坐,我一个小辈怎敢。”我为显示得到财产的诚意,还是小小地先出了点血,将补品往严老手中递去。

东阿阿胶——滋阴补血……

“给我?”严老微微睇向我。

“当然是给奶奶的!”我抬了抬眉毛朝严老淡淡一笑。——我相信,没人能抵挡得住我倾城而笑,包括眼前的这位老人……

严老意味深长地勉强扯了扯嘴角,将礼物放置在书桌上,而后平静而客套地按照一个长辈的思维询问我的情况。

我有问必答,诚实而毫无卑微地将我的缺点全盘而出。我相信比起几乎失掉16年全部记忆的我,严老也许更了解我在美国的情况。

第七章:严边渡

我受到严老爷子不温不火的邀请,被应允留在临江别墅。

晚餐我和严老同坐偏厅,倒像一对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普通爷孙——不是正规的西式餐桌,而是雕琢华丽的红木质地的小型四人圆桌;而且我被允许坐在老爷子身侧。我差点被宁静的氛围欺骗,以为是在家中与母亲用餐,若不是混合中西文化的菜式异常丰富、而且奢侈……

“有钱真好……”这绝对是肺腑之言!财富对很多人而言是一种幸福,我也不是例外。

严老微微侧首看我,平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虽然突兀,但也是在情理之中吧……毕竟明明是陌生人的我却以孙子的名义突然造访。“如果您将您的问题变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话,也许我会更容易回答一些。”我如是对严老说。

“有区别吗?”严老淡淡地看着我。但是除了无神以及颓丧的眼神,我给不了严老什么智慧和狡黠的神情暗示。

“有区别的哦,我的爷爷。”我对严老满满一笑,“我想从您那里得到财产,但问我要什么的话,大概只是一朵四叶草。”

严老闻言莞尔:“你在聂瑗那里缺失的东西可不是财富。”老人家对保持微笑的我继续说到:“你丢弃了严家的尊严!”

“我丢弃的可不是尊严。”我直视严老锐利却因老花而模糊的双眼,“我丢弃的不过是严家的野心。”

严老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有些望眼欲穿!

“您问我要什么?”我笑笑,“您希望的答案折射的不过是您的欲望。希望被人惊叹才华,希望他人有求于您,囊括美食与眼界、财富与权力。也许不是这些……或者,我们要的从来都是在一种成就感。人们希望从他人那里得到成就感。胜利和生命一样都是一种本能。”

严老忽而一笑:“你不觉得自己少了一种本能?”

“少了?”我夸张得瞪大眼睛,一副错愕的样子,“我本来就是胜利者啊!不论是外貌、头脑还是身家背景!有了你们,我还需要什么样的胜利?你们就是我的成就感!我向来因你们而骄傲!”我曾经用这套理论打败了一个普通母亲望子成龙的期望。

现在似乎也将打败氏族的首脑人物……

“你的厚颜无耻究竟遗传自谁?”严老沉默了一阵,开口道。

“妈妈说,您特意做过亲子鉴定,百分百严家出厂。”我笑容满面。

严老缓缓抬起衰老的眉梢,嘴角微勾。

那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无意惹恼我的大金库,自是眯着眼阳光一笑,而后站起身,绕到严老身后,动了动修长的手指,俯下身道:“您每日操劳,一定常常腰酸背痛吧?”

一无是处的我唯有“按摩”,堪称“一技之长”。那是我取悦情人的手段之一,无论何种感情,或者不论感情,任何事都奉行付出与回报的平衡——散漫的我对情人们从不付出感情,但会各种技巧,语言抑或床上功夫,来换取无以为报的爱情。

严老舒适地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闭眼享受我的情人级待遇,足以证明取悦的普适性。在这种时候,像严老这样的老狐狸大概也将自己的警戒心降到最低……

“最初,我并不赞同,聂瑗将你带到美国。”老爷子因为放松,变得柔和而想倾吐。他是个高傲的老人,也应该是个寂寞的老人。

“您一直都称呼妈妈全名。”我一边揉捏着老人家的脊柱,一边道,“您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你觉得为什么?”以我平日的作风,严老的调查表应该已经给我按上一个“无知堕落少年”的名头。但见到我本人尤为突出的聪慧和灵敏后,老人家开始喜欢试探我。

“为什么呢?”我带着笑意,“因为她把聪明伶俐的我带到美国?”谈话又迂回到起点,皮球重新踢给了严老。

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实质信息的话,还是该拿出十二分精神或者……十二分诚意……

“你很聪明。”严老缓缓地说。

“我比较喜欢您夸我狡猾!”

严老沉默了一阵,道:“刚开始,我对你的‘妈妈’算是无喜无怒,但是后来,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哦……那让我猜猜。”我微笑着,“妈妈温文尔雅,贤惠可人。但是妈妈是个有理想追求的人,也向往自由。”

严老伸手向后挥了挥,示意我停止动作。我立刻领会、扶着他坐起身,机敏地给他放了靠垫,让他靠坐在床上,并为他平展的孱弱双腿掩上被子。

“她当年对我说,”严老看了看我,微微点头允许我坐在床边,而后继续道,“她说,她若知道她的姐姐聂冰也喜欢严黎,她绝不会和严黎交往,更不会发展到奉子成婚的地步。”这话很傲慢,不是么?别道是,说给严老听,若给聂冰阿姨听到,大有“我不屑的东西可以原原本本让给你”的意思……

“呵,那很像妈妈说的话。”我笑笑,“但是,妈妈并没有玩弄爸爸的意思,她只是不理解,相处了几十年的姐姐,为什么会因为1年相识的男人和自己决裂。非要割舍一段感情的话,妈妈便选择放弃爸爸。”

母亲的选择违背了许多人的意愿吧……但从来也没人想过将爱情纳入时间来计算轻重。

“但舍弃严黎是最好的选择吗?”严老沉下声,“与严黎离婚,究竟成全了谁?聂瑗终究是在成就自己的虚荣心。”

“哈哈,妈妈的虚荣心只发挥在医院。”我的大笑惹来严老的瞠目。应该说意外吗?严老是个非常重感情的老人。“爷爷,”我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如果是个女孩子,我现在的模样应该非常可爱,“您忘了妈妈与爸爸离婚的原因吗?因为聂冰阿姨怀孕了。”

虽然是一场意外……

聂冰留校F大研究药剂领域。她用了一些催情剂和致幻药品“调教”了严黎——我的父亲。

“这不是严黎的错。”严老说。

总体来说,这的确怪不得严黎。但母亲始终认为那是姐姐和丈夫的双重背叛。

也许她更无法忍受的是姐姐对她的舍弃。曾经有人告诉母亲,那是“爱情”——她对聂冰。就如同每个人对恋爱都有不同的定义与诠释那般——我喜欢男人,将来如若有爱情,也是很多人无法认同的男人间的爱情;而母亲认为,她和严黎的感情是爱情,但她的爱情观很清浅,达不到普通人对爱情的标准,相反她对亲情的理解更接近于普通人认为的爱情。又有何妨?旁人的意见再客观,也不若一个人直观的感受。爱情、信念和价值之类的东西,本身就是唯心的、主观的、依赖于精神和意识的,本来就不是他人轻言一句而能够转变的东西。

“您应该说,这不全是爸爸的错。”我纠正严老的话,“但这也不全是妈妈的错。”

严老没有做声,单冷冷地看着我。

我无畏地笑着:“您曾经那样风云,您太厉害了,以致于您的掌控欲太强。”对于触碰虎须,我习以为常:“您不认同妈妈的感情观,但并不表示您的感情观是正确的——您掌握不了爸爸和妈妈的命运,您无法强迫,妈妈和爸爸排除所谓的‘万难’厮守到底。您也许该释怀一些,而不是责怪妈妈。这不是任何的人的错,或者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错。”

说实话,严老紧绷着脸的样子有些骇人。

我咧着嘴,继续嬉皮笑脸:“就像我现在尝试去说服您这样,您也同样觉得,我在强迫您认同乳臭未干的我的想法吧。您若要辩驳我,然后我再去辩驳您……周而复始?”

严老蹙了蹙眉头,沉寂了一会儿:“聂瑗生了一个行事乖张,但心思缜密的孩子。”严老淡淡地说。

“严老,我身上流淌的,有一半可是严家的血液!”我微笑。

“不错,”严老微微侧首注视,“我们严家,就算有如此不堪的严边渡,也依旧证明了严家没有害群之马。”

我得意地笑笑,赶紧向严老鞠躬:“孙儿谢谢严老的认同。”

认祖归宗什么的,果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第八章:薄美人

踏出了最困难的第一步,我相信自己得到丰厚家产指日可待。

翌日,我风光无限地从临江别墅招摇着出来,而后大摇大摆地乘上穷酸的公交车回F大。

因为今天早上没课,我踏进寝室时,薄乔恩尚卧在床上浅眠。

“HI~”我春风满面地向明显醒了却蹙眉闭眼的睡美人大大方方地招呼。可他却不耐烦的呓语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我。

我挑了挑眉。如此美好而慵懒的早晨,对方却因为我蹑手蹑脚发出的微弱声音而清醒……这代表了什么?我勾了勾嘴角,拿起书桌上的杯子,朝里面倒了一些热水。朝冒着白烟的杯口轻轻地吹了吹。而后……“好烫啊……”我夸张地惊呼一声,便拿起薄乔恩桌上的空杯,开始吹着口哨将自己杯中的水往对方杯子里缓缓地倒进去。

“滴滴答答……”

倒完后,我又吹着口哨,将他杯中的水重新注回到自己的杯子……

“滴滴答答……”

「薄先生,」我走到还在装睡的薄乔恩的床边,俯下身带着笑意对着僵硬的他的耳畔轻轻道,「你说这声音像什么?」

我又不厌其烦地坐在他床边重复了一遍。薄乔恩总算憋不住尿意,恼怒地翻腾而起,忿忿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冲到厕所去。

当薄乔恩衾着拖鞋欲飞快地回到温暖的被窝时,他已然诧异地发现我鸠占鹊巢、舒适地懒躺在他的床上。

“喂……你什么意思?”薄乔恩不满地用脚踹了踹我。

“好困……”我将头埋入被中迷糊地回答他。

“那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对方显然怒气冲天。

我朦胧地抬了一下眼皮,缓缓道:“好冷……”

“你当我是暖床的啊!”薄乔恩气愤地扑到床上,用力地摇我。虽然昨晚睡在豪华的临江别墅,但今晨配合严老的生物钟早起晨练,以致我精神不济。

“你TM昨天晚上累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薄乔恩愤怒地叫嚣,“滚回去!”

大概依我消极堕落的个性,夜夜笙歌才符合我的性格吧……在美国的时候,我也确实热衷于大汗淋漓的成人运动。

不过……“弄错了哦~”我睁开一条眼缝,对着薄美人浅浅一笑,“昨夜同我耍乐的,可不个女人~”

薄乔恩停止掐我的动作,足足呆愣了几秒:“不是女人……?”

我嘴角一挑,见薄乔恩单薄大领T恤敞开了一片雪白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腰线,令人无限遐想的三角裤线条内的风光以及修长健美的大腿……这样的刺激加上清晨的荷尔蒙作祟……我忽而灵巧地一个翻身,快速而强有力地将骑在身上的美男子压到身下……

我轻佻地看着薄乔恩,目光温柔地若有似无地爱抚着他无意展现的皮肤……

“你……”薄乔恩似乎读懂了我额外煽情的眼神,一下涨的满脸通红,“你,你喜欢男人?……不……开玩笑的吧?”

“玩笑?”我邪恶地笑笑,用力压住对方想要挣扎的双手,以霸道的姿势强行紧贴住他的上身,而后朝他因紧张而不断脉动的颈项吮吸过去。我的技巧非常之好——从颤动的耳朵一路蜿蜒至诱惑着突起的锁骨……我灵巧地掀开薄乔恩松散在窄腰的内裤,揉捏着用力地将他柔软的臀部挤压上我勃发的分身。

“你……不……”薄乔恩开始惊慌失措了。欲望这种东西原原本本就反应在身体上,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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