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王(第四部 穿越 女变男)上——骷髅女王【有前部链接】
骷髅女王【有前部链接】  发于:2013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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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官差放下手里冒着白烟的烙铁,上前讨赏道:“我们这里办事快,听说您没带着私印,我们就替您在那奴隶身上烙了个官样儿。所谓官样儿,是四方框内填四个字‘玉泉口奴’缺的那个字一般写主人的姓,以刺青补上就好。笔画简单的刺一个字十文钱,姓氏复杂的十五文一个字。您看这位置怎么样?倘若位置不满意,您尽管说个地方,我们再烙一次只收五文钱,保管又快又清楚。”

爱夜惊怒交加,他还未开口责怪那些官差,就听身旁小二姐开腔道:“我说黄大姐您可真会赚钱,不等正主来就先烙了印。”

其实小二姐与那姓黄的官差是朋友,早就约定俗成,帮人办死契奴隶不是一回两回,往往都是“先斩后奏”。官样儿烙印十文钱一次,倘若奴隶的主人不满意烙印的位置,再改地方额外还要收五文钱。她们才不管奴隶的主人有否私印,先烙了印不过举手之劳少说也能赚十文钱。再加上补字刺青还能再赚一笔。

姓黄官差假装憨厚地笑了笑,一脸无辜。

小二姐又说道:“客官,倘若你还能将就这个位置,那就赶紧给人家补好了字,别耽搁时间。”

“我何时说要烙这个印了?”爱夜颤声说了一句,面色不善。

小二姐以为爱夜是心疼银子不愿花这种冤枉钱,不过官样儿已经烙上了,不能让官差白忙活,她赶紧打圆场道:“这位客官您是大富大贵的人,还在乎这几文钱?倘若随身带了私印,我帮您说项,就让官差免费替您打了私印。可人家这官样儿都烙好了,是否要补个字另说,至少十文钱的辛苦费您不能省了。”

姓黄官差附和道:“那是,我们衙门有明文规定,动用官样儿大印需缴十文钱。这种官样儿是全玉泉国统一的,又清楚又好认,走到哪里都有人识得,你的奴隶自然不敢逃跑。倘若是不显眼的私印,或许……”

小二姐见爱夜脸上表情仍是极为不满,她怕真起了纠纷,一把就抓着爱夜去到旁边,偷偷给了姓黄官差一个眼色。

爱夜被强行拽走,不解道:“干什么?”

小二姐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劝道:“这位客官您且先听我解释。那姓黄官差的母亲是边境哨所的头目,不大不小的官儿却有盘查过往商旅的职责。倘若您今日在这里口角争执生了梁子,将来您做生意往来边境多少是有麻烦的。我劝您一句您别不爱听,破财消灾,十几文钱的事情而已。”

两人这边说话,那姓黄官差却不闲着,直接拿了粗针,在风洐肩上刺了个字,随手又在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上糊上了一把粉末。

风洐疼得身体颤抖,咬着嘴唇方能压住呻吟之声。

小二姐见姓黄官差完了活儿,她这才说道:“黄大姐,这位客官出门做生意不容易,手头紧,您看连官印带补字少收她一文两文如何?她姓氏笔画少,也没费您多少工夫和材料。”

爱夜根本就没理她们,只是眼睛盯着风洐身上的烙印刺青,冷冷的说了一句,“风洐,你自己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

“是!主人!”风洐好不容易站起身,脚步不稳的出了衙门。

爱夜望着风洐的背影,施展玄术卍瞬间移步大法,一阵风飘过,人已经到了黄官差面前,运气右掌贯足真气,由于反向力,双掌抬起平胸,在贯入五指,五指突然变爪。

小二姐和黄官差吓了一跳,脸色惨白,“你,你?”

爱夜一爪抓向黄官差的右臂,被爱夜一把抓肩膀,大片血肉撕下,黄官差惨叫一声,“你,你想干什么?”

“你的右手碰了他,我就把你右手给废了。”爱夜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店小二姐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客官!饶命啊!”

第六章:买衣服

爱夜昨天转悠的时候看到镇上有间成衣铺子,就带着风洐向那边走去。

成衣铺子门槛高,是禁止衣衫不整的人入内。

门口伙计瞪了一眼只腰间围着破烂布料的风洐,风洐便自觉主动跪在了门口等候。

爱夜进了铺子,仔细看了一圈竟都是女装样式,并不适合身材高大的风洐穿着。他问伙计打听道:“你们这里是否出售男人的衣物鞋袜?”。

伙计一看爱夜奇装异服,当他是异邦来客不懂天朝礼仪,就热心解释道:“这位客官不是女儿岛人吧?您有所不知,女儿岛乃礼仪之邦,正经男子都养在家中,衣物鞋袜是自己缝制,岂能不知羞的拿到市面上叫卖?成衣铺子里自然卖的全是女人的衣物,不过也有手艺好的裁缝受聘去别人家里帮男眷量身定制华美衣服。您若是只想为男人添置衣装,我就给您介绍镇上最好的裁缝。您气宇轩昂容貌俊秀,不妨也看看本店的衣服为自己添一两件。毕竟入乡随俗,您换上女儿岛的衣装更妥当一些。”

经伙计提醒,爱夜也动了为自己买一两套衣物备上的心思。他身上穿的衣服,多日没有机会清洗早觉得别扭。他于是捡着顺眼的挑了两套顺眼的,配好鞋袜。这个过程中他特意问了问,果然找不到适合风洐那种身材尺码的现成衣装。若现在请裁缝定制,还要再等一两日时间才能拿到做好的衣服。他只得再想别的办法为风洐筹措穿着物品。

风洐见爱夜抱着一个包袱从铺子里出来,急忙起身上前接住。身为奴隶,替主人拿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爱夜皱了皱眉,“不必了,东西我自己拿!”

这会儿旁边走来一个圆滚滚的中年女人,一身耀眼金银首饰油光满面,她向着爱夜招呼道:“大妹子,与你商量个事情如何?”。

爱夜并不认识那个中年女人,奇怪道:“敢问有什么事情?”。

那中年女人笑道:“大妹子,我刚才路过,看你的奴隶生的高大健壮,可否借我两日?我那里恰有几个女奴隶可以与他配种。”

风洐闻言眸色一黯,静悄悄复又跪回地上,心内自嘲,刚打上烙印就有人想叫他配种,是幸还是不幸?。

爱夜没有做声,只是瞟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风洐。

那中年女人却道:“大妹子,我知道你这是死契奴隶,配种生了孩子就是你的财物,配一个没怀上我不收你的钱。”

“哦?”爱夜打趣的道:“那如果怀上了给多少?”

“十文钱!便宜吧?”

“哦!那倒是挺便宜的,风洐!你觉得如何?”

风洐心凉了一大半,低着头道:“全凭主人做主。”

“呵呵!算了,看来这笔生意谈不成,我要赶路,不好意思。”说着带着风洐就走。

那中年女人倒也识趣不再纠缠,但是生意没谈成心里并不痛快,难免奚落道:“我上赶着送钱竟还有人不乐意。就她那丑八怪奴隶,配种也难找到像我这么大方的。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些话如钢针利刃刺在风洐心上,他只觉得肩上新添的烙印格外痛楚,痛到骨子里拔不出来,忘不掉,时刻提醒着他低贱的身份。他这般丑陋肮脏,有人愿意和他去配种已经是难得了吧?他的主人是嫌钱多才不肯答应么?其实那人开的价钱还真的是挺便宜的,在客栈里他提供“特殊服务”就二十文便能睡一宿。

“风洐!在想什么?”

“没有!”

爱夜把头凑到风洐耳边,轻声低语:“想不想穿衣服?”

风洐愣了愣回答,“下奴有衣服!”

“呵呵!就你那件?”爱夜四下打量,正巧看到一个拉着货车的奴隶衣装尚整齐一些,又是生得粗壮高大与风洐的个头相仿。他走上前叫住那奴隶身旁挥着鞭子的女人问道:“大姐,这个拉车的可是你的奴隶?”

那女人点头道:“正是。这种丑八怪也就是当牛马使唤着,让您见笑了。”

爱夜又问道:“可否将这奴隶身上的衣物卖给在下?”。

“您买这丑八怪穿的衣服做什么?”那女人话一出口,已经看清爱夜身后跟着的风洐,立刻会意道,“难不成是给您的那个奴隶穿?您倒是个心善的。其实这种货色皮糙肉厚,又是做苦力,穿了衣服容易破损有些浪费。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这拉车的奴隶是我弟弟,长得丑嫁不出去,自小跟着我做活,这才给他弄身衣服。”。

爱夜见那女人与拉车的奴隶眉眼的确有几分相似,可惜那拉车的奴隶常年被当做牲畜使唤风吹日晒一脸沧桑,看起来竟比那养尊处优的姐姐还苍老了几岁。

“十文钱,卖您一条裤子,别的就算了,总要给我这奴隶留件蔽体的。”那女人开了价。

爱夜看那拉车的奴隶也没有鞋袜,若真逼着买全身衣物,那拉车的奴隶恐怕就要光着了。也罢,这女儿岛上的男子实在可怜。他顾不上更多感叹,一手交钱一手接过那奴隶脱下来的长裤。裤子面料还算结实,可惜打了补丁多日不曾清洗分辨不出本色。

那女人却从车里翻了一条破烂裤子丢给拉车的奴隶,又对爱夜说道:“您还不让您那奴隶换上衣装?女儿岛是礼仪之邦,奴隶长得再粗陋充作牛马用也应让穿裤装,只围块遮羞布也就是乡下地方没人管,进了城里会让人笑话的。”

爱夜望了望风洐,奴隶衣不蔽体想必是会被人鄙视。风洐仅有破布勉强遮羞,怕是遭了不少白眼嘲笑,这种羞辱比拳打脚踢更让人难熬吧?他将长裤递给风洐。

风洐并不挑剔衣装粗陋肮脏,感激叩首寻了角落无人处穿好长裤,又从破围布上撕了两条裹了脚腕脚掌磨损破皮之处,其余布料仍是围回腰间,舍不得都撕扯了裹伤。

风洐一边收拾一边回想,自他有记忆以来,每年生辰时寒洌都会和他一起去客栈大吃一顿,今日是他二十五岁生辰,他身上竟得了一个烙印,沦为他人死契奴隶,伤痛交加饥肠辘辘,主人赏赐一条破烂长裤蔽体他已经感激涕零。当年他恐怕做梦都不曾想过会有如今这般凄惨遭遇吧?他心内悲苦,气血翻涌,唇角溢出血丝,细碎咳嗽声不止。

他感觉爱夜向他这边张望,唯恐是嫌他换衣服磨蹭,急忙用手背擦去唇角血丝,调整脸上表情恢复淡然之色,强行压住咳嗽垂眸敛目回到他身后,默默跟从。

两人刚进了客栈大门,掌柜就上前说道:“这位客官可算回来了。隔壁房那位小客人好像有事情与您商量,您若有空不妨现在就过去看看。

一听是小主人的事情,风洐面上难掩关切之色。

爱夜没有阻止,道了一句:“你去见她吧!”

“谢主人!”

房内——

“你爬过来。”小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怨恨之意。

风洐却当没看见,顺从地爬到小女孩手边。

小女孩抬手狠狠掴了风洐一掌,骂道:“贱货,昨天还说为我父亲殉葬,一转头就去讨好新主人。是不是你晚上卖力服侍的不错,人家才会去了你的镣铐赏了衣物?成了死契奴隶再不用担心被卖掉,你也踏实了对不对?”

风洐垂眸不语,拼命掩饰着心内委屈,装作淡漠模样。其实小主人骂的不错,当初提议签死契的是他,他也真的是不愿意再被卖掉。

“说话啊,哑巴了?难不成真那样想的,你嫌我是累赘,如今跟了新主子有吃有穿过上好日子不理我了?”小女孩不满地哭闹。

风洐叹了一口气,柔声哄道:“小主人尽管打骂下奴,千万别气坏身子。今日的药可按时吃了?”

“你不在,谁管我的药啊?”小女孩哽咽着抱怨道,“那些伙计全都没长好心眼,帮我熬药还索取银钱。好不容易端来,苦的要命,兴许是以次充好。”

风洐扭头看了看旁边剩的半碗冷药,以指尖沾了尝了一下,皱眉道:“这药果然欠火候。下奴这就去央求新主人准许下奴为您重新熬药。”

风洐扭头试药的时候,小女孩的手抚上他的肩头,触到他肌肤上新烙的印记。他痛得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强自忍住不敢动,由着她摸。他想她无非是要看他痛苦的样子而已,他痛,她就能开心一些吧?

小女孩并没有真用手指恶意去戳那些渗血的伤口,只阴晴不定地问:“这烙印很痛吧?”

风洐不明白她的用意,卑微答道:“下奴皮糙肉厚,不觉得痛。”

小女孩一把将他推开,恼恨道:“贱货,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终于甩开我了?死契奴隶,让我再也买不回来,让我没机会后悔。你做的真绝!好啊,你滚吧,你心里一定恨我这样折磨你,你别假惺惺还嘘寒问暖的。我不喝药也死不了,你快滚!”

卖了他,将他变作死契奴隶,都不是他能自己做主的事情,他何尝不委屈?风洐心内悲苦,但是知道自己这番苦说出来,小主人也不懂。再说他这是罪有应得,活该的。

他只得咽下已经翻涌到口唇的气血,压抑着伤痛,反而耐心叮嘱道:“小主人,下奴的新主人是明白事理心地善良的。她答应送您去圣教,直到安顿好。死契是为防万一,她怕钱财两空。她说今日傍晚就起程,还请小主人白日里好好休息,免得晚上赶路困乏劳累。”

“谁准你打他的?”爱夜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狠狠掴了那小女孩一巴掌,不留一丝情感。

小女孩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被打的脸,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打过,“你敢打我?”

“我不只敢打你,我还要杀了你。”爱夜那双暴戾的眸子嗜血般可怕,劈手掐住她的脖子。

“不可以!”风洐见状,连忙上前要爱夜放手,但是很明显阻止不了,心急之下,随手拿起一把刀就往爱夜的腰部捅去。

爱夜怒了,运气狠狠的给了小女孩一掌,小女孩捂住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眼睛一翻,人便晕死过去。

“不!”风洐压抑着伤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到小女孩身边,颤抖的手搂着小女孩的身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风洐慌张的擦着小女孩嘴边的血迹。

“哼!中了我的毒掌不可能不死。”爱夜把他从小女孩身边揪了起来,“这有什么好伤心的,这样的主子,要来干什么?”

“她是我的女儿,纵然有万般错她也是我的女儿。”风洐垂眸掩饰眼中藏不住的凄苦之色。

“你的女儿?”爱夜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你说她是你的女儿?你居然和别的女人生了女儿?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

“不说不要紧,一个女儿算什么,以后我会让你有更多的女儿。”

“我只要她。”

“那可由不得你。”爱夜欺身压上来,“呲”一声,今天才买的长裤就被一撕两开,驯服地脱了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修长的赤裸身躯,一手摩挲胸前的突起,另一手在覆盖着肌肉的腹部肌肤上揉搓。手伸着往下抚摸,来到强健有力的腿,另一只手来到他浑圆结实的臀部,“为什么不反抗?”

“她,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动力。”风洐闭上眼睛,像个没有知觉的尸体。

怎么说呢?这样的风洐爱夜不喜欢,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看来,这个小女孩对他真的很重要,“好吧!你把这个给她吃了,她就会没事了,另外,这个是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爱夜丢下一颗用它血做药引的药丸,便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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