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月亮一样的你——朱小蛮
朱小蛮  发于:201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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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宽慰地拍拍荣谨行的背:“这没什么啊,刚好喜欢的人是同性而已,有不少名人不也对外公布了自己的性向吗?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担心看看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同类人。”

“小梁哥,你好像很懂很有经验的样子。”

话题骤然转到梁越身上,梁越“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荣谨行圆溜溜的脑袋向前一伸,又说:“该不会你也喜欢同性吧。”

短短几秒钟,梁越的脸色变换了好几次,他刚一张嘴,荣谨行抢先说:“好巧哦,我们都喜欢同性。”

突然被荣谨行鉴定了自己性向,梁越抗议地说:“我根本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吧。”

“你的表情很明显啊。”荣谨行边说边自我肯定地点头,“我都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同性朋友,你呢,喜欢谁呀?不会是我哥吧!”

又一次被荣谨行猜中,梁越大吃一惊,慌张地问:“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明显,大概最近我跟你们接触比较多,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里爱意很明显,还有那间小公寓,实在不像两个朋友合租的样子。”

“那像什么?”

荣谨行打趣地说:“爱的小屋!”

四个字让梁越红得赛过了成熟的西红柿,他语无伦次地挥着手说“怎么可能”,根本没注意到荣谨行一脸的算计。

轻而易举,不费周折的诈出梁越与荣谨言的关系,荣谨行打心眼里嗤笑哥哥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没脑子的蠢人,与此同时,也对会有男人喜欢哥哥的事嗤之以鼻。

他的哥哥啊永远瘫着一张脸,荣谨行每次见他,都有种自己欠了他几百万没还的错觉。

可这种想法没有坚持多久,就在半小时后发生了转变。

走到楼下,梁越才想起自己忘记买酱油,他不确定荣谨言是否已经到家,便把钥匙跟买好的东西一起交给荣谨行,让他先上楼。

“好的,不过小梁哥,我知道你跟哥哥是一对的事情,也不能告诉哥哥。”

梁越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能?”

“异性恋的人大都不能接受同性恋,要是我觉得这很正常的态度被哥哥知道,说不定他能猜到我也喜欢男生。”荣谨行不停地央求梁越,“拜托拜托,我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性向。”

梁越虽然觉得古怪,但也荣谨行的理由也说得通,也就替他保密了。

分开后,荣谨行径自上楼开门,门没有上锁,玄关处有荣谨言换下来的皮鞋。

荣谨行叫了声“哥”,无人应答,往里面走走,听到浴室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看样子他在洗澡。

面无表情地放下梁越采购的东西,荣谨行不打招呼地走进较大的那间卧室。看陈设他分析应该是荣谨言的,卧室里的摆设简单普通,最先抓住荣谨行眼球的是床头柜上梁越的照片。

呵!看不出来哥哥还是个情种,荣谨行嗤笑一声,继而发现门口的正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大多是哥哥与梁越合照,从少年时代的初遇,到现在的重逢,荣谨行凑近过去,仔细研究照片里的人。

虽然荣谨言总是对他摆着张臭脸,但荣谨行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相貌有六七分相似,而哥哥比他更俊美。

那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吗。

荣谨行兀自挑了下眉毛,往前挪了一步。

“你在我房里干什么?”荣谨言尖锐的质问声从身后响起。

借口在荣谨言话音落下时就已想好,荣谨行猛地转身,却叫赤裸地荣谨言把借口逼回去,男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儿赘肉,长期坐在办公室里,身体算不上强壮,但匀称的体型刚刚好。尚未苏醒的欲望垂在腿间,自黑色的体毛中透出一小节粉色的头部,煞是可爱。

告诉梁越自己有喜欢的同性是谎话,但是喜欢男人的事却是真的。荣谨行家境好,人长得帅,喜欢他的男人有很多,向来在性事上没节操的他,阅过无数男人的裸体,尝过无数男人的滋味。可那些人往荣谨言面前一放,简直就是地上不起眼的小石头,连荣谨言一根发丝都不如。

要是能品尝一次哥哥的味道该有多好。

荣谨行稍微怔忡了一下,转而反问道:“你在家都不穿衣服的吗?”

荣谨言察觉到问话里带有明显的轻佻,视线也落在不应该的地方,这些令他非常生气,快步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居家服套上:“洗澡忘记带换洗衣服了。”

荣谨行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突然蹦出一句:“哥哥跟小梁哥的关系不一般呢。”

荣谨言心里一惊,暗想:难道被他看出什么来了?

抬起胳膊,指着挂在墙上小谨言跟梁越的照片,荣谨行笑着说:“真是让我这个做弟弟的,都羡慕起你们的好关系。”

原来只是指这些,荣谨言松了口气,又迅速不悦地蹙起眉头:“为什么你会在我家,梁越呢?”

“小梁哥马上就回来。哥哥,为什么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如果小时候被撵出家门的是你,如果梁越收留的人是你,说不定你们的关系也会很好。”荣谨言根本没反应过来荣谨行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他们兄弟二人,他还在为梁越与荣谨行已经熟悉到可以递交钥匙的程度而感到愤然,才说出那两句“如果”开头的假设句。

荣谨行感受到哥哥分外明显的醋意,不禁哈哈大笑地说:“哥哥真笨,不过这样的哥哥很可爱。”

又是可爱……他最近被这个形容词眷顾的频率未免太高了吧。

就在荣谨言快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买好酱油回来的梁越,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荣家兄弟俩避而不提刚才发生的事,粗神经的梁越更是看不出来,直到荣谨行吃完饭离开,荣谨言才正儿八百地说:“你要小心荣谨行。”

“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要多心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注意就好。”荣谨言不想在梁越口中听到任何与荣谨行有关的话题,即使只是提到那个讨厌的人的名字也不行,“最近书店忙不忙?”

“还好,老板快要移民了,最近在准备转店铺的事情。”梁越哀声叹气地说,“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失业了。”

“怎么说?”

“一直都没有人来转,老板说,假如下个月还没有人愿意盘下书店,她也只能关掉店铺了。”

话题就这样被荣谨言扯开,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里,荣谨行都没来他们家,这让荣谨言高兴的同时,也很郁闷——因为在公司里,荣谨行就像一块牛皮糖,紧紧地粘着他。

不过好在回到家,看不到那个碍眼的人。中秋节在即,那天是梁越的生日,荣谨言为了他的生日礼物准备良久,当天晚上他拒绝了父亲的邀请,与梁越窝在他们小小的公寓里庆生。

做饭的事全包在梁越的身上,荣谨言从来没想过挑战自己的厨艺,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或是让自家的厨房爆掉。

梁越不爱喝红酒,荣谨言不会为了刻意营造浪漫气氛去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早就放进去的啤酒,布置好餐桌后,特地洗个澡,让身上充满着沐浴露的清香后,回屋换上梁越送给他的T恤。

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摆放好,看着心爱的男人穿着自己送的衣服,利利索索、清清爽爽地坐在桌前,梁越赶紧脱下身上的围裙往浴室里钻:“你等我洗个澡,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荣谨言跑过去,把他的笨月亮拽出来:“不用不用,你直接换就好。”

“我这一身臭汗。”

“我又没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

荣谨言一个没注意,让梁越溜走,跑进浴室洗澡。

很快梁越便洗好出来,一身爽快地套着T恤,坐在荣谨言对面。

“生日快乐!”荣谨言举起易拉罐,重重地与梁越撞杯。

易拉罐里的啤酒因强烈的撞击而喷出来少许零星的碎末,最终滴落在梁越的易拉罐里,有那么点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吃剩的菜留在餐桌上,用过的碗筷没有时间洗,荣谨言把梁越带到卧室的桌前,献宝似的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给梁越。

“这是什么?”刚刚坐下,就被人塞了一样东西,梁越来回翻看着牛皮信封。

荣谨言趴在桌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打开看看,生日礼物!”

男人的脸上露出大男孩的表情,梁越不觉好玩,捏着他的鼻子轻摇了两下,才打开牛皮信封。

信封里放着几张薄薄的的纸张,梁越抽出来细看,方才发现是一封购销合同,而标的物,正是他现在工作的那家书店。

老板的本意转让店面,至于店铺的房产权,他没有出卖的意向,不知道荣谨言用了何种方法,竟然把书店原封不动的买下。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荣谨言将黑色签字笔放到梁越手中,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他点了点最底部说:“签字吧。”

“我不能签。”梁越放下手中的笔,连同合同一起交换给荣谨言,“书店是你买下的,我没有出一分钱。”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太贵重了!”

“钱不是我们应该在意的事情,既然我们在一起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就是你的,这是共有财产。”荣谨言低下头,他不知道梁越是否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在他看来,同性恋人无法结婚,可除了那一纸婚约,荣谨言希望他们与一般的夫妻无异,财产共享,债务共偿。

“那你岂不是亏了,我很穷的。”

“我有你,你有书店,所以,书店还是我的。”

“你这是歪理邪说。”

几张合同在两手手间推来推去,最终被荣谨言拍在梁越胸口:“不是白把书店送给你的,你要好好经营,万一有一天我辞职不做了,没有工资怎么办?”

“我养你啊。”问句抛出来的一瞬间,梁越无需思考,直接报出自己坚定的答应。

荣谨行满意地点点头,抿嘴一笑:“那还不快签了合同,明天记得带一份给你们书店的前老板,梁、老、板……”

故意拖长尾音,调侃的称呼,让梁越不好意思起来,又是抓头,又是急的胀红了脸说:“谨言,你那么叫我,好奇怪啊。”

“哈哈,那就换一个话题。”荣谨言眨了眨眼问,“你知道一个男人,出于怎样的目的,送给另一个男人衣服吗?”

“穿情侣装?”

“错,是亲手脱掉。”荣谨言跨坐在梁越腿上,舌尖拨弄他的耳垂,抓住梁越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悠悠吐出暧昧的气息,“梁越,来,亲手脱掉它吧。”

情人间最受不了这种挑逗,梁越全身的血液在短暂的呼吸间涌到下身。

“谨言,我……”

臀部被硬邦邦的阴茎顶着,荣谨言对梁越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压低腰身,以折磨人的速度徐徐摩擦起来。

分跨在两边的腿敞的很开,阴茎隔着夏天的薄家居裤滑入股缝中。

荣谨言的每一下动作,势必使棉麻的布料摩擦着自己敏感的后穴,发出阵阵呻吟。而隔着两层布料的梁越就显得很不爽,这种如同隔靴挠痒的行为,完全缓解不了他的欲望。

掐着荣谨言的腰,梁越倏然起立,荣谨言吓得惊叫,眼前更是一花。等到整个人再次静止时,他已是趴在椅背上的姿势了。

梁越的宽厚大掌落在荣谨言背部,用力压低他的腰身,这样能够使男人结实饱满的屁股高高翘起,方便自己进入。

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梁越没受到太多的阻力,最近较频繁的性事,也使得荣谨言那里容易接纳自己。当阴茎一点点进入体内,紧致炙热的甬道如同有自我意识般,吸紧男人的性器。

“好胀。”荣谨言两手抓住椅背,上半身保持着趴伏的状态,他的声音从下方传入梁越的耳朵里。

“稍候会更胀。”梁越无暇浪费时间,退出少许阴茎后,再整根没入。

“啊!”

一上来就是如此强烈的撞击,荣谨言吃不消,梁越像是要把他逼疯似的,在力度加强的同时,也加快了摆动腰肢的频率。难以形容的高度难免把握不好力道,梁越的小腹撞在荣谨言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偶尔画着圈的在荣谨言体内变换角度戳插,不止是身体快要被梁越撞飞,就连灵魂也快要自体内被撞得分离开来。

“梁、梁越,你慢些……”

央求声支离破碎的从荣谨言口中蹦出来,荣谨言抓住椅背的手越来越用力,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变得格外明显,生怕一下没抓牢,就会被干到跌倒。

椅子被摇晃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副随时快要被摇散架的模样。

“不够,谨言,还不够。”梁越拢紧握着荣谨言欲望的手,上下套弄。

这种情况下,荣谨言哪里反应的过来梁越口中的不够指的是哪方面,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快要超出他能够承受的范围,欲望的慰藉让他双腿发软,在这么下去,肯定会跌在地上。

“去、去床上,椅子……椅子受不了了。”

梁越并没有回答荣谨言,也没有用行动证明什么,他依旧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姿势。

荣谨言痴狂地摇摆着脑袋,汗水顺着发丝飞溅的到处都是:“我也受不了了,梁越,求你,求你不要在椅子上做。”

带着少许哭腔地声音,把梁越从情欲中拉回了不少,他一手放在荣谨言身下,抄起男人,再一偏,把男人带到床边,提起腰,狠狠地插入,荣谨言脚下不稳,还没来及爬上床,反倒上半身跌在床上。

梁越站在床下,抓起荣谨言的双腿提到床上。

脸贴合着被面,双腿跪在床上,屁股翘着,里面还插着男人的阴茎,这种姿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卑贱的兽类,在求别人操自己。

荣谨言不觉得有何不妥,内心对梁越强烈的欲望让他放弃所有的尊严,他反手抓住自己的屁股用力分开,声音同身体一起颤抖起来:“操死我吧。”

如果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幸福不过了。

头一天晚上做得太过,早上醒来,荣谨言的腰痛得好像被人从中间劈了一刀,好在中秋节休放假三天,要不然以他现在这幅模样,怎么可能上得了班。

梁越端着做好的饭,走到床边。

“几点了?”荣谨言笔直地躺在床上,连坐起来的欲望都没有,腰部实在太痛了。

“下午一点半。”

竟然已经是下午,两人又说了会话,一起看了场球赛,短暂的三天假,他俩哪里都没有,日子像翻书一样很快就过去。

节假日过后,梁越跟书店老板办理买卖书店的相关琐碎事宜,荣谨言因为公司忙碌的时间,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

热恋的甜蜜并没有因为相处时间的变少而消散,虽然很少见面,但通电话的时间可不少。荣谨言白天在公司又忙又累,回到家已是深夜,随便吃了些梁越准备好的夜宵,倒头就睡。两人的块头都不小,却不嫌热的挤在梁越的小床上,仅仅是简单的抱在一起睡觉,都让他们幸福的冒泡。

等到书店的全部事情解决完毕,同事口中的大熊正式成为新书店的老板,梁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父母兴高采烈模样通过声音都能察觉的出来。

从乡下老家到这座城市已经一年多了,无论梁越怎么邀请,父母都不愿意到城市里,还说梁越如果忙的话,不能回来就算了,总是请假的会让老板对他的印象分大减。梁越知道,父母是心疼车费跟住宿费,便主动带上父母喜欢的礼物回家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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