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在渊(FZ)下——梦溪石
梦溪石  发于:201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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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也都没什么继续聊天的兴致,便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萧阑回到房间就忙不迭扑向不太柔软的床铺,在上面打了个滚,差点把阿毛压扁,它还以为萧阑想陪它玩,兴奋得叽叽乱叫,使劲用脑袋去拱萧阑的脸。

“小黑,你有没有觉得他们那些人挺古怪的?”

萧阑开了一袋葵花籽,一颗接一颗地喂着阿毛,顺便打开电视,这里的台不多,按来按去就那么两三个,其中一个还在播《情深深雨蒙蒙》,里头的男女正激烈争论到底是谁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的问题。

“嗯。”

“很多人在听到那个鬼电话之后,都表现出一副意外和惊恐的样子,但我注意到那个叫李青的,反应却很平静。”

“嗯。”

“要不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好了,到时候可以坐享其成顺便让他们当我们的炮灰,你说我是不是挺缺德的?”

“嗯。”

“小黑,你是猪吗?”萧阑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上那对男女歇斯底里的对吼,头也不抬。

“……”片刻之后,乌云压顶,他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贺渊脱去了上衣,剩下一条黑色长裤,精壮上身赤裸着,修长而健硕,一张俊美而冷淡的容颜近在咫尺,能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你喜欢被猪操?”低沉的语调带了一丝欲望的沙哑,被经验教训过很多次的阿毛直觉危险逼近,毛球般的身体一滚,滚到床角被子下面,亮晶晶而懵懂的眼神在自家两个大人身上来回移动。

萧阑干笑:“小黑,黑黑,黑大爷,我刚才什么也……唔!”

话没说完,对方的手已经从拉开的裤链里摸了进去,一把擒住柔软的器官。

“……你你你强暴良家妇男!”萧阑倒抽了口气,泪眼汪汪地指控,双手想要反抗,却快不过贺渊。

他只不过张嘴念了几句,原本盖在枕头上的枕巾就已经将他的双手牢牢缚在床头。

裤子也轻易地被褪下来,衣服则被脱了一半,半挂在臂弯上,露出胸前两点淡色两点,任人把玩蹂躏。

“小黑,不……啊!”他惊喘一声,双腿被大大张开,已经被玩弄得半勃起的器官却被一条橡皮筋绑住根部,始作俑者的表情是温柔带笑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你看,”

贺渊低声说着,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空矿泉水瓶往墙上丢去,咚的一声,声音不大,但隔了几秒,墙壁另外一边却猛地被拍了几下,随之传来吕四爷的叱骂:“还让不让人睡了!”

贺渊看着因为欲望被强行禁锢而呈现迷茫表情的俊雅青年,微微一笑,在他耳边呢喃:“忍住了,太大声的话,我不介意让别人过来围观春宫戏的。”

说完,低下头,张口含住对方前端已经沁出泪珠,呼喊着要求抚慰的宝贝。

口腔里的温度要高于空气中的温度,所以当温热柔软的腔壁裹住欲望,舌头一边灵活地拨弄着前端薄薄一层皮肉,偏偏还要冒着隔音效果太差,隔壁随时能听见的危险,那种刺激,无疑让感官更上一层,舌尖每一个打旋,牙齿每一次轻咬,都能让萧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系绑在根部的橡皮筋,根本不会让他轻易地释放,每每快到天堂的时候,对方一个动作,就又将他打回地狱。

“嗯……小黑……嗯啊……”他忍不住微微仰起头,无意识地把胸膛拱起来,那模样像是在任人随意采撷,贺渊自然不会客气,手一边轻轻拧着,如同亵玩着一朵花蕊。

“舒服?”

“呃……啊……”萧阑半睁开眼,神色茫然,眼角潮红,不住地喘气。

此时的他,双手被缚,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双腿间的器官和后面更为隐秘的地方,都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如同待价而沽的人偶,散发着淫荡诱人的气息。

贺渊亲了亲他的脸颊,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如果不是刚才胖子敲门,中途打断好事,他也没注意到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但是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不是吗?

“嗯……小黑……”萧阑眨了眨眼,想要眨掉眼角的湿润,不料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来,划过眼角,视线却显得越发模糊。

“很想要?”手指沾了前端的液体,好整以暇地慢慢刺入后方,轻轻拓开,深一点,再深一点,指尖不时地按到穴心里最刺激的那一点,这具被玩弄着的躯体就像应激反应似的颤了一下。

“松……松开橡皮……嗯……”

“不行。”贺渊勾唇,抽出手指。“他可以让你获得更多的快乐。”

取而代之的是粗硕如刃的火热,毫无间隙地填满。

萧阑几不可抑制地要呻吟出声,又死死忍住,鼻息粗重,胸口不住地起伏。

贺渊却已经开始律动。

浅浅地抽出,又狠狠地刺入,这样的节奏几欲令人疯狂。

昏黄的灯光照在两具交缠的躯体上,房间里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麝香味。

胖子他们怎么也猜想不到,薄薄的一墙之隔,上演着这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将近一个小时的折腾,贺渊终于解开束缚,让萧阑痛快地释放出来,后者甚至连起身去洗澡的力气也没有,头歪在枕头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萧阑醒了过来,周围一片漆黑,随即感觉旁边有人起身,床铺跟着一轻。

他睁开眼,看见贺渊的背影走向房门。

“小黑?”他揉揉眼,迷迷糊糊道。

对方没有回答,旋开把手,走了出去。

萧阑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来随手捞起一件衣服穿上,尾随出去。

夜晚的招待所静悄悄的,旁边几个房间没有一点动静,其他人仿佛都睡死了,贺渊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着,甚至没有脚步声。

第81章

以贺渊的能耐,不可能没有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但他头也不回,出了招待所之后仍旧一直往前走,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中熟稔地拐弯,直到两边的房子逐渐稀少,广袤无边的林木映入眼帘。

他竟是独自走入森林了。

萧阑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跟在后面,渐渐觉得有点不妥。

贺小黑莫不是鬼上身了?

然而前面的人影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在阴森黝黑的林子里穿梭,鞋子踩在厚厚的树叶上面,不时发出噼啪声响,远处鸦鸟哑哑地嘶叫一声,仿佛置身异度空间。

“小黑!”萧阑忍不住喊了一声。

不算小声,但对方并没有缓下脚步。

这里的树木高耸入云,几乎将天空遮蔽了,连月光也被挡在重重树叶之后,除了漆黑还是漆黑,但不知怎的,萧阑就是能够依稀看清周围的景物。

这些树木的模样稀奇古怪,也许因为毫无束缚的环境缘故,又或许是几乎没有人迹踏足过这里,它们疯狂而奇形怪状地生长着,枝桠张牙舞爪的分叉,就像志怪小说里描述的鬼境。

不知走了多久,贺渊终于在一棵大树前面停了下来。

这棵树的树干十分粗大,比它旁边所有的树都要大了一倍不止,整棵树大约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头顶分开无数枝桠,上面结满人头大小的果子,沉甸甸地垂了下来,硕果累累。

贺渊接下来的动作就更诡异了。

只见他把手伸过去,摸上树干,动作轻柔,缓缓摩挲,片刻之后,手臂张开,将树环抱住,甚至连脸也贴了上去。

“小黑!”

萧阑并作几步跑过去,伸手拽住贺渊,想要把他拉回来,却发现对方的身形分文未动,自己根本拉不住他。

贺渊终于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整张脸,已经被一个硕大的青铜面具覆盖了,在镂空的眼部下面,隐隐闪烁着幽绿色的微芒,如同要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这不是贺渊!

萧阑反射性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黏着在他的手臂上,无法收回来。

这时候从树干里面,慢慢地伸出四五只手,惨白如枯骨。

那些手从不同方向将他的手脚抓住,再慢慢地拉近。

任凭萧阑再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

而那个形似贺渊的人,就站在一旁,冷冷看着。

不……

萧阑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怎么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贺渊撑起手臂,蹙眉看他。

萧阑闭了闭眼,又睁开,平息混乱的呼吸。

“叽……”睡在枕头边的阿毛迷迷糊糊地叫一声,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留了个屁股在外面。

萧阑大致描述了一遍,挠挠头:“小黑,这只是一个梦吧?”

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真实得让缺心眼的萧阑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刚才也做了一个跟你差不多的梦。”

“……”萧阑沉默了一会儿。“不会是那棵树有什么冤屈,托梦给我们吧?”

“你想太多了。”贺渊面无表情地按下他的头。“睡觉。”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照着丹巴给的地址去他家,藏族人最喜欢守承诺的朋友,丹巴看到他们俩,自然十分高兴。

丹巴家是一家六口,典型的三代同堂,这一代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在镇上当售货员的妹妹。镇子上很少有外来的人,像萧阑他们这样外貌出众的就更少了,理所当然被视为稀客,受到热情的招待,萧阑把带来的礼物分了下去,都是些吃食特产,不贵重却显得有诚意,丹巴的爷爷笑眯了眼,一边热情地让他们喝酥油茶。

“我跟洛桑爷爷提起过你们,他也很感兴趣,说想见见你们。”丹巴笑道,“洛桑爷爷是我们小镇上年纪最大的长者,也是一位智者,很受敬重。”

“我们很乐意见他。”开口的反而是贺渊。

丹巴连连点头,起身出去请人,不多一会儿,一个白胡子长者被他搀扶着走进来,丹巴一家人连忙站起来打招呼,看上去很敬重他。

“两位就是外来的客人?”出乎意料,洛桑的汉语说得比丹巴还要好,掩藏在花白眉毛下的双目湛然有神,一点儿也不似年近九十的耄耋老人。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睃巡一圈,最后落在贺渊身上,神情有点诧异和肃然:“这位客人……不简单啊,敢问从何处而来?”

他的语意,不仅仅是询问他们的来处,而更像是透过贺渊,看见另外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灵魂。

丹巴一家则是吃惊不小,洛桑早年在镇上落脚,来历颇为神秘,据说还跟西藏那边的活佛有点儿关联,可别人问了,他也从来不说,这么多年来,但凡镇上的居民有什么难题,去找他解决,没有得不到答案的,然而这样一位智者,现在居然会对一个外来人如此看重。

贺渊闻言,竟然第一次不带任何讽意,平和地微笑:“您的智慧也令人折服。”

洛桑摇头:“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见识过很多东西,今天看到你,才知道自己只是坐井观天。”

丹巴看着他俩如同哑谜一样的对话,有点手足无措:“洛桑爷爷……”

洛桑摆摆手,接过丹巴父亲递过来的酥油茶,喝了半口,才慢腾腾地说话:“听说你们要去那个封印着色林们的森林?”

色林是藏族传说中的魔鬼,他用了复数,表明那是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

贺渊点点头。

萧阑把刘教授他们失踪的事说了一遍。

丹巴叹道:“我本来还想劝你们不要去的,但现在看来你们也是不会听的了,那个森林,之前有几批人进去过,你说的那位教授,我之前也和他们打过交道,我劝他们不要进去,但他没听,就没再出来过,也许已经凶多吉少。”

“传说那个森林里有英雄格萨尔一手建立的城堡,里面还有无数的宝物,但这只不过是色林散布的谣言,为的就是引诱贪婪无知的世人进去,从而吞噬他们的灵魂。”

那里面没有魔鬼,有的也许是数千年前留下的古蜀遗迹,所以刘教授才一心想要进去看个究竟,但洛桑并不能理解,刘教授对于历史的狂热,与他对宗教信仰的虔诚差不多。

洛桑老人拿出一个土黄色的小瓦罐,放到他们面前,郑重道:“一个月前,我从冥想中预感到有贵客将至,也许就是你们,既然是要去救人,那自然跟那些贪婪的人不能相比。这个罐子你们带上,万一遇到凶险,就把它用上,这里面据说封印着听命于魔鬼,被魔鬼所驱使的人的灵魂。”

瓦罐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小巧玲珑,年月也有点久远,灌口用蜜蜡紧紧封着。

无责任小剧场:

小P孩的十万个为什么。

小小扶苏:为神马阿爹是这么黑,我这么白呢?

老爹:因为你身上还流着你娘的血。

小小扶苏:为什么我没见过娘,娘是什么呢?

老爹:娘是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你有阿爹就够了。

小小扶苏:那为什么我会没有娘呢?

老爹:因为你娘死了。

小小扶苏:为什么娘会死呢?

老爹:……

小小扶苏:阿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82章

贺渊他们与洛桑老人和丹巴一家告别回到旅馆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小镇了,眺目远望,森林被掩映在夜色之中,仿佛埋藏了无尽的秘密。

萧阑对那个瓦罐的兴趣很大,奈何贺渊压根不让他碰,他只好回去欺负阿毛,缺心眼的阿毛跟他的家长一样,被欺负了还乐不可支,一直兴奋地在床上翻着跟斗。

等贺渊研究完那个瓦罐回过头,一大一小已经抱在一起睡着了。

外头有人轻轻敲门,贺渊微微皱眉,明显不快。

敲门的人似乎特别执着,声音不大,却一直没停过,睡得香甜的萧阑翻了个身,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贺渊的脸色柔和下来,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这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江秀敏,她似乎刚沐浴过,长发披散,漾着暗香。

“什么事?”贺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以他不动声色的本性,自然是故意为之,为的是让人望而却步。

“没什么,今天一天都找不到你们,”江秀敏顿了一下,嘴角微弯。“我是来告诉你们,明早六点就出发。”

这种小事本来不需要江大小姐亲自出马,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走过来了。

贺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退了半步,关上门。

徒留门外的江秀敏错愕交加,这个人居然没有请自己进去坐一坐,甚至连个笑容都欠奉,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不,就算真欠了钱,以她的条件,这二十多年来也从没遇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什么玩意儿!江大小姐转身就走,心里颇有些挫败的愤怒。

“……小黑,有人来吗?”床上,萧阑迷迷糊糊地嘟囔。

“没有,睡吧。”贺渊脱了外衣,上床,把阿毛拎起来丢到另一张床,自己则在萧阑旁边躺下,揽上他的腰,自然而然。

“唔……”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萧阑再次陷入深沉的梦乡。

这一回,一夜无梦。

隔日一大清早,当胖子他们一行人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到了招待所大厅的时候,贺渊跟萧阑早就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们下楼,后者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哈喽,你们迟到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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