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穿越)下——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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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的两人从始至终都一语不发,只是各自专心认真的见招拆招,终于在一系列近身的招数之后,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开了一段,看着他们的样子,估计都是不想再拖沓了。

想要一招制胜?接下来的动作肯定是不简单的。那个中年男人依旧是两手啪一声在胸前合拢,做出了霜寒绝一手握拳一手包住的手势,冥燃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霜寒绝不是简单的招数,聪明如他,肯定在刚才就看出来了。

虽然警惕,但是他仿佛却并不紧张,现在这个距离在他看来应该是安全距离,随便闪身应该都能躲过这一击。可是我却是知道的,霜寒绝击出,躲过了,是没有用的。

顿时陷入了矛盾中,怎么办?提醒?

没有让我考虑的时间,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人的霜寒绝就已经打了出去了,并没有刻意地朝冥燃身上招呼过去,只是随意地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击出,冥燃也是随意地闪了闪身子,这一幕看上去就有点像同门之间的友好切磋,仿佛没有任何火药气息般的你来我望着。

但当然,这是错觉。

冥燃的身体明显一震,他受伤了。

“你的身法的确不错。但是我这招是躲不过的,是范围攻击。”男人的声音中甚至透着赞赏之意,像是特意解答着一样,他的下一句话极其笃定,“结束了。”

他缓缓伸出一个手掌,大拇指在另外四只手指尖端划出裂口,然后手掌平推向前,霜寒破地。

我忽然想到冥风那时候满身是血的触目惊心,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头开始如同针刺般尖锐地痛起来。

结束了。忽然心里面空空的。

冥燃依旧僵硬在原地,却没有倒地,并且从我这里看,他是背对着我的,我仅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身旁的绝也有点隐隐不安了,他的表情有隐忍着的担忧。

那个中年男子轻呼出一口气,转身欲走。

一个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让我心里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高兴。那个一直僵硬着的人影忽然动了,他活动活动了脖子,那一如往常的邪戾声音就出现了,“你好像……高兴得过早了……”

冥燃的袖子有液体在往下滴落,落到地面上激起阵阵灰尘。想到当初冥风死掉的时候那个狰狞的场面,我有点担心冥燃身上的伤势。在我印象中,他根本就没受过伤,就更不用说见血了。

“你……”中年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诧异,冥燃却开始阴仄仄地笑了起来,那种让人骨子里开始散发寒意的笑声,听起来如同磨牙般让人心悸。

“哼哼,呵呵呵……”然而除了笑,一句话也没有说,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也开始警惕起来。

冥燃的手缓慢地抬起,鲜血仍旧在向下滴落着,他缓缓伸手,然后一张薄薄的面具就被他顺手扔在了地上,沾满灰尘。

“嗜血。”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他手上原本在向下滴落的鲜血就迅速变换了轨迹,朝着中年男子身上奔射过去,瞬间沾满了他的身体。

冥燃的身体也有着微微地颤抖,胸膛起伏着。忽然流这么多血,我能够想到他现在苍白的脸色。

鲜血终于停止了继续地奔射,冥燃被血染红的手掌,垂在身体两旁,用力一握。

中年男人如同触电一般地全身颤抖起来,动作幅度大到我都以为他要摔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冥燃除了将鲜血染到他身上之后拳头一握之外,什么都没有做,而他就已经痛苦如斯。

我疑惑地看着绝,“他没事吧?”

绝只是笃定地摇了摇头,然后便没再说话,那一头男人的惨叫声已经传了过来,声音大到我只能隐隐听到旁边一个女声隐约地低呼了一声,“老教主!”

一道天雷直接从我天灵盖打下来一般的感觉。

“老教主”这三个字,让我迅速意识到了什么。这个中年男人为何有种让我觉得熟悉的感觉,为何有跟他相同的秘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当然会相似,因为他根本就是寒的父亲!

他撑不住了,我能够感觉得到,冥燃是要杀了他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开始向前跑去,正前方就是冥燃的背影了,我完全忽视掉绝的那句惊呼“你过去会被误伤的!”直直地朝他奔了过去。

他的背影就在眼前了,就在眼前。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胸里越来越难受的感觉让我没办法想太多,我怕多一会儿我就会倒下去一般。于是我直接伸出手,从冥燃的背后,直接揽住了他的腰,我的脸贴到了他的背上。

脸颊能够感觉到他背后衣衫的濡湿和腥甜,那是鲜血已经染透了的他的衣袍,感觉到我手臂环抱着的他的身体,陡然就僵硬了。

“不要,不要杀人。”我一张口,血就混着这句话脱口而出。

44.恢复功力了,不当软蛋。

他混沌通红的眼霎时变得清明,迅速侧身反手抱住了我的腰,阻止了我继续往下滑倒的身体,另一只手五指屈起朝着中年男子的方向一抓,他或许还想补上最后的致命一招吧,但是我已经阻止不了了。

一个样式古朴的瓶子从男人的怀中跃出,冥燃的手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那个瓶子就像是受了牵引的金属一般朝着他的掌心直直飞了过来,被他一把抓在了掌心里。

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体也开始绵软地朝下瘫软,我只有余光看到一道黑影从旁边一窜而出,直直掠出去,接住了男人的身体,是陌香吧,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但我猜到了,应该是她。

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陌香架住了男人的身体,并没有不理智地过来继续争夺,而是直接离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直接摊在冥燃的怀里。

“我的老天,你到底在干嘛?”他的口气很慌张,甚至都完全忘记了他自己身上的伤,我都能感觉到他衣服沾满鲜血的黏腻,心中的担心自然而然就涌了上来。

“你没事吧?”可能是这种胸闷吐血来的多了,现在也没多少难受的感觉了,就好像吐血成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种说法好像有点不负责任,但是不得不说,我现在非常清醒,除了有些绵软站不住身体之外,其他的难受感觉都没有。

“虽然你担心我我很开心,可是你现在的情况我很不开心。”一面对我他就总是变得孩子气,不过脸上的焦急还是没法掩饰的,明明就是担心我嘛,还要嘴硬。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脸色却渐渐缓和下来了,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鲜血,不不不,不是我的鲜血,是我搂他后腰的时候脸贴着他的背沾染到的。他的语气很温柔,口气里的焦急也渐渐放下,“脉象还挺平稳的,好在嗜血的无差别攻击伤害并不是很大。”

我也有点懵了,无差别攻击……这什么概念,要是威力大一点的话,那就是大杀器啊。我笑了起来,开玩笑地说着,“可能是跟你这个神医待在一起久了吧,所以身体也就自然好了。”

听到我还有力气开玩笑,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绝已经走了上来,很慌张,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慌张。甚至一走到我们旁边就直接跪了下来,双膝着地的那种实在的跪着,头垂得低低的,声音也有微微的颤抖,“主上……属下办事不力。”

冥燃的脸色沉了下去,酝酿着暴风雨,我能够想象得到绝即将要面临的责罚,可是这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情的,是我自己跑上去的。

“不关他的事啦,我们赶紧走吧,现在我们成了刀口上的肉了,还神丹不是拿到了么?”我拉了拉冥燃的袖子,顺带提醒他我们现在所处的危险。

冥燃自然是知道我是想为绝开脱,他也并不是不理智的人,于是也就没有多做责问,只是眼神冷漠地看了绝一眼。我扶着他的手臂准备站起来,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霎那,又是如同上次那样的感觉,浑身力量涌动,就好像瞬间有无数的能量沿着身体中的某一个点然后迅速朝着四肢百骸涌去。

我心头一凛……功力恢复了?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将原本扶着冥燃的手迅速挪开了,我想我对他还是有着防备的,他倒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只是密切地注意旁边的情况,我悄悄试着在身体里运了运功,久违了这种感觉,力量充沛的感觉,我都差点有泪流满面的冲动了。

“其他人呢?”冥燃问绝,语气也变得平常,看来对于绝办事不力的怒气已经消了,绝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慌张,正色回答道,“瞬就在旁边,其他人也都在十五丈之内潜伏着。”

“让他们断后,我先带着晨走了。”冥燃一说完这句,绝就点了点头,手指屈起抵在唇边,垂了三短两长的几声哨子,然后周围就迅速有人影闪现,我不看都知道,是冥燃的那支精锐小队,这支小队的精锐程度,在我看来,在我仅有的人际关系当中,也只有金木水火土那五个人能够与之匹敌了。

一个物体被塞到了我手中,通体温润的瓶子,握在手中都能感觉到瓶身微微的暖意,他这样拼得一身伤得来的战利品,就这样没有丝毫留恋地塞给我,虽然事先就知道了他就是为了我才去抢还神丹,并且本来也就确定了这是我的目的。

可是想到他这么拼得来的东西,我却要瞒着他拿去给我爱的那个男人,心里那股内疚歉疚不好意思各种掺杂,最后混合成了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弥漫在心头。

“谢谢你。”充满歉意地开了口,只换来他的淡然一笑,他抿了抿嘴唇,然后微微启唇,“你开心就好了。”

有血从他的唇边滑落,殷红刺目的血丝沿着唇角滴落,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慌张,赶紧抬起袖子去擦,他的衣袖也早就被鲜血浸湿了,这样一擦,整片下颌都是刺目的猩红。

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寒……我肯定,已经爱上冥燃了吧,如果是做为一个爱人的话,他真的已经够完美了。可是一个人的心脏只有那么大,装下了一个人,就很难再空出位置来容纳另一个人。

我最终还是抬起了手,伸出袖子朝向他的脸,冥燃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避开,“不要动。”我轻轻对他说着,“都染红了。”

然后衣服的料子面就触到了他的脸,轻轻擦拭着。他就那样看着我的眼睛,让我不敢直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你刚才干嘛要把面具摘掉,不然就可以不用擦了啊。”我想缓解下这样尴尬的氛围,半开玩笑似的开了口。

他的眼神依旧深沉温柔,“我真正打架的时候,一定会以真面目示人。”

“为什么?”要是没打死别人还让别人记得了脸,那不是等着人家来寻仇么?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有时候的想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因为要让他知道是我冥燃杀了他的。”又是这样锋利的答案,而我好像也已经习惯了,竟然还了然地点了点头……

很快就到了旅店,显然我们两人的狼狈模样把店员吓到了,浑身是血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刚打家劫舍完回来似的,反正横竖看都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店员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索,以飞快地速度给我们安排了房间。

两间,这倒是不像他平常的作风,他黏我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两间上房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等会要疗伤,因为,可能会不太好看,所以你先去另间房休息,我好了会过来的。”确认了两间房间的位置,相隔了一整条廊子,然后他将我送到靠近廊头的那间门口,这样对我说着。

见过了冥风凄惨的死状之后,我自然是能猜到冥燃现在身体上的模样,他是怕我看了会害怕才不让我去看的吧。

“我是怕你担心才不让你看的。”心事仿佛又被他读出来了,他的眼睛看着我,“你会担心的吧?”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就浮上了脸庞,然后拍了拍我的脸颊,“进去休息吧,等我出来要穿那件袍子给我看。”

我点了点头,还神丹我已经拿到了,我必须送出去,必须找到陌香或者先前那个男人,我必须要能确保这颗良药能够顺利到寒的手里,这才是我现在首要关心的,忽然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冥燃。

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直跟我形影不离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的冥燃要独自疗伤,他的精锐小队包括绝,都还没有赶上来,而我功力也已经恢复,有了功力能够施展轻身功夫,速度可以提升几倍不止。

安顿了我之后冥燃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我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从一数到三百,再从三百数到一,终于数完之后,心里虽然还是有点悬着,却还是打开了房门。

沿着廊子轻轻朝他的房间走过去,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压抑的低吟……

果然还是伤得很重呢。

确认了冥燃在房间里疗伤之后,我迅速转身,沿着廊子一边的围栏跃了过去,落到了天井里,久违的功力让我很轻松地完成了动作,并且一点地身体就窜了起来。

房梁就在我的脚下,可是我却有点迷茫,要去哪里呢?完全没有头绪,陌香已经带着老教主离开了,他们的行踪我也无从知道,至于之前绝提过的森跟淼,更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过他们。

只能去城外碰运气了。

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回来,我这样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就操控着久违的功力,迅速朝城外掠去。手心里,是温润的瓶子,里面是我想要献给寒的心意。

45.发现。

先前攻击我的另一个人也已经走了上来,是森,淼淼很自然地挽了他的手臂,我这才注意到,淼淼已经盘了发髻了,她已经是已婚女子了。

心中还是有些欣慰起来,唇角自然也就有了笑容,忽然就想到当初淼淼差点就成了寒的新娘,而现在她也已经如愿嫁给了自己所爱的人。应该很幸福吧?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森沉声说道,他也一向心思缜密,在寒身边也是军师一般的存在,就像冥燃身边的绝一样。

我点了点头,也没忘了我此行的目的,“陌香救了那个中年男人,他是……”

“那是老教主,师傅的父亲。”淼淼轻轻接过话头,“我们现在就去老教主那里。”

我们三人的轻功身法应该都是出自寒,不仅步法出奇的相似,就连速度也相差无几,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幢偏僻的建筑前。

森警惕地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便闪身进去,淼紧接其后,我也仔细看了看周遭的情况之后,才跟着他们进了这幢建筑里。

并不是宽敞的格局,建筑里头的空间也并不是很大,大抵就只是七绝教的一个用来联系的据点罢了,刚一进入到这个房间里头便看到了陌香。

她见到我们三人进来,先是恭谨地一抱拳,“两位堂主。”然后挡在了老教主身前,警惕的眼神扫向我,“这位是?”

淼淼恬淡地笑了笑,然后柔声说道,“都是自己人,你也该以真面目示人了。”

本来她不说我也打算摘下面具了,听到淼淼这么说我就索性一把抓下了自己的面具,好久都没有暴露在外的脸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我听到陌香带着哽咽的抽气声,她不可置信地喃喃了一声,“晨少爷?”

我笑着点了点头,却发现从始至终,一直有一道隐晦但锐利的目光从陌香身后的方向朝我投射而来,我自然是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谁,其实我是有些紧张的,这人是寒的父亲,而我与寒的关系……想必是每个家长都所不能接受的吧,就像当初我的父亲,就因为我的死不悔改而想要痛下杀手,结果死在的寒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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