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情(第一卷)——花芊若
花芊若  发于:2013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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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你还说你不是神仙,若你不是神仙你如何知道我是司徒峥?”司徒峥一边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沈砚修一边苦脑道:“你把我的小鸟也吓跑了,虽说你是神仙但也得还给我!”

“我如何还你?”沈砚修瞧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小鬼有些无奈。司徒峥鼓着腮帮子哼道:“当然是给我再抓一只了!”

“嗯……”沈砚修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桃林中自由的鸟儿露出一抹绝尘的笑,害得小峥又一次失了神。他再次抽出了腰间的玉箫,箫声如行云流水般响起,司徒峥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小小的心脏跟着沈砚修灵动的十指扑通的疯跳着。

奇迹般的景象发生了,就在那一瞬间千百种鸟儿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然后盘旋在他们的上空如百鸟归巢般的盛况。司徒峥张着的嘴差不多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瞪着大眼看着半空聚集着越来越多的鸟儿兴奋的叫道:“小鸟,好多好多啊!神仙哥哥你真是太太太厉害了!!”

一阵掌声自他们身后响起,沈砚修放下了玉箫,天籁之音戛然而止,沈家和司徒家的人不知何人而至,恰好见着了这美仑美幻的一幕。

“听闻乐器可引来百禽,未见着之前只当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砚修侄儿真仍天人啊!不然凡人哪能做到如此?”司徒峰微笑着叹道。

“哈哈哈……”沈琪只顾得意的笑连谦虚的话也忘了说,倒是沈砚修拱了拱手做了个揖,“晚辈现丑了,只是刁虫小技司徒伯伯太过奖了。”

“瞧瞧砚修多有修养,峥儿,你以后多跟着沈大哥学习学习,来,快叫沈大哥啊!”宋宁儿拉过司徒峥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到沈砚修的面前。

只见司徒峥皱着张俊俏的小脸就是不肯上前叫人,司徒峰严肃的摆着冷脸怒道:“峥儿,你怎能如此失礼?”

“啊——!”司徒峥苦着张脸嘀咕道:“我今个儿让黄半仙算了一卦,他说我进来见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娘子,难道就是他啊?”

听闻司徒峥的话,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只当是童言无忌,包括沈砚修也忍不住笑眯了眼。

“峥儿啊峥儿,一个江湖骗子的话岂能当真?好了,别胡闹了。快快叫人。”司徒峰收敛了笑责令道。

“砚修!从今以后我就叫你砚修!砚修,好么?”司徒峥闪着大眼期盼的看着沈砚修。司徒峰还来不及苛责他的无礼沈砚修笑道:“你爱如何便如何叫吧!”听及此司徒峰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峥儿这孩子太过于我行我素,真的是宠过头了。

“这是你沈伯伯,莫姨和季姨,这位是你沈伯伯的二儿子印枫,小女儿碧清。”宋宁儿话音刚落,司徒峥便上前一一行礼,当走到沈家千金面前时,便一把拉住了碧清的小手,“我知道了,她才是我娘子呢!原来是黄半仙算错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了起来。“司徒兄,要不咱们定个娃娃亲,如何啊?”沈琪心情大好的拍了拍司徒峰的肩头,司徒峰爽快的笑了起来,“求之不得,只怕是小儿配不上令千金啊!哈哈哈……”

“哪里的话?那这门亲就定下来了!等到及笄之年便是这对儿女婚配之时,到时候咱们俩家就真正的做一家人!”

“甚好!甚好!!”于是这门亲事就这样给定了下来,在所有人眼里没有任何不妥,只觉得是一对金童玉女,天做之合的金玉良缘。

第二章

沈家从南迁到北方,就这样定居了下来。北方的天气在初春时节还是很冷,在南方的话早已回温了,但是这里冰雪还没有完全融掉。日子回到了往常一样,沈琪每天忙碌于生意上的事情,这次将生意从南方北迁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细节上的处理。

沈砚修基本上不出房门,二娘季小月总是在暗地里偷偷的笑沈家的大少爷像个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此时下人敲了敲门,很久房里才传来沈砚修平静无波的声音,“进来。”下人施施然的低着头走了进去,将手中的膳食放在了桌前,临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那神仙般的人儿才快步的走了出去,虽然侍候这位少爷时间不常,但下人们知道,这位少爷不喜欢别人留在他房间的时间太长。通常他皱眉的时候就是非常的不满了。

“等等……”沈砚修放下手中的医书,叫住了走到门口的下人,“晚膳不用送过来了,若是我父亲问起你就说我师父谢均今晚会赶回来,我要和师父好好聚一聚。”

“是,小的明白了。”

“嗯,下去吧。”沈砚修摆了摆手优雅的拿过玉箸心情很好的吃了起来。才吃了一口一只白色的信鸽扑着翅膀落在了支起的窗台上。沈砚修忙放下手中的玉箸快步的走到窗前取过信条,然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又回到桌前慢条斯理的用起了膳。

用完膳他将从南方带来的药草一一摆在了桌上认真的研究起来,然后研墨做起了笔录。沈砚修从小身体一直不好,是早产儿,若不是沈家家大业大寻常人家早已夭折,沈琪用最珍贵的药材一直为他吊命,一直到沈砚修七岁那年沈家无所不用其及的想请逐云神医谢均专替沈砚修调理身体,但谢均生性傲慢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沈家收为己用。一连再三的被拒绝后沈砚修提出要亲自去会一会那谢均。

谁也不知道才七岁的沈砚修和谢均说了些什么,谢均竟跟沈砚修回到了沈家,这几年来一直专心致志成为了沈砚修的专属大夫。而沈砚修从小与药打交道又结识了谢均后对医学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只要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学习的机会,虽然才十二岁但他在医学上的学识早已直逼谢均,甚至是在一些思维上超越了谢均。

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冬季天黑得比较快,沈砚修走出了房间,足尖轻点地面飞身跃上了屋顶如流星划过天际的速度往信中的目的地赶去。

直到一处城外的山林才停了下来,一道红色的火光冲破天际迅速消失,沈砚修嘴角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朝发出火光的方向赶去,直到一处小溪边才停了下来,一阵阵肉香迎面扑来,谢均坐在火篝前笑道:“怎么这么慢?难不成你的功力又退步了?”

说到这里沈砚修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恼,走到谢均身边坐了下来,“也不知是何缘故,越往后面练我的功力就散得越快,现在已所剩无几了,再过不久恐怕……”

“哼!”谢均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魔风小儿是个半吊子!什么天蚕诀,定是假的,以后别再相信他!”

还没等沈砚修说什么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样的不切实际,“谢均你个无知小儿,你懂个屁!那天蚕诀是天蚕神君留下来的毕生绝学,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你竟敢说是假的,这简直是对我的一种奇耻大辱!!”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来人一头长发披散,额际有一个如火焰般黑色的印记,凶神恶刹的样子道是人如其名。

“谢均,老子要跟你拼了!”魔风撂起了袖子正要向谢均扑了过去,沈砚修忙拉住了魔风,“魔风师父,大师父是跟你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哼!”魔风冷哼一声撇过了头不再理会谢均,谢均脸上只是带着风轻云淡的笑容,摇了摇头,“魔风啊魔风,你都年过半百了还是那么冲动,老是长不大可让晚辈笑话了。是不是砚修?”

“是个屁!谢均,你给老子闭嘴!”说着魔风一把拉过沈砚修的手把起了脉,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怎会这样?天蚕诀不可能是假的啊!”

“若你的天蚕诀不是假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砚修的体质不适合练习天蚕诀,你还有什么武林至宝通通拿出来让砚修自个儿挑一门绝学!”谢均一脸鄙夷的盯着魔风,看得魔风不爽到了极点,“谢均,你那是什么眼神?敢小瞧老子?哼!今儿个就让你们大开眼界!”说罢魔风在胸前的衣襟里掏了一阵子将一本破旧的小册子丢在了谢均的面前一脸的得意之色,挑衅的盯着谢均。

谢均漫不经心的拿起了地上的小册子,当看到是什么时着时惊了一跳,“绝杀十三式……这本秘籍失传了一百多年了,传说太过于邪恶霸气,十三式中的每一式都是必杀绝技,后因一个叫帅戚的修练而大开杀戒,被全武林人追杀,帅戚在一个时辰内杀光了一千人,从此绝杀十三式和他一起消失在武林。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老子可是号称武林魔帝,想要什么武林绝学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区区一本绝杀十三式就惊成这副德性,我看谢均小儿你定是见识太浅罢!”魔风正说得得意非常,哪知谢均并未生气只是笑道:“那是自然,区区一本绝杀十三式魔帝又岂会放在眼里,要不将它送给砚修,怎么?舍不得了?我就知道魔风小儿你又在说大话了吧?”

“你!!这……”魔帝此刻真是恨不得将谢均撕成碎片,但极好面子的他又放不下脸,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扼腕的闭上眼忍痛的将小册子丢在了沈砚修面前,“拿去,拿去!!哼,不就是绝杀十三式吗?”他还没来得及练个一招半势呢,的确是有些舍不得。

“那砚修就谢过魔风师父了。”沈砚修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小册子,谢均取下野味分给了他们,又将一壶酒丢给了魔风道:“好久没有痛快的喝了,今晚不醉不归!”

“跟你喝酒不痛快!壶这么小怎能喝个痛快!”魔风嗤之以鼻的瞄了谢均一眼仰头就着壶口喝了一大口,只觉得脑子晕头转向,“这……这个什么酒?”

“喔,这个啊……叫百日醉。”谢均一脸无辜的看向魔风,“你!!你……”话还没说完魔风两眼一翻就醉倒在地。

“大师父你又坑魔风师父了。”沈砚修无奈的摇了摇头,谢均无所谓道:“谁叫他头脑简单,若不是有一身武林绝学魔风这老家伙死了都不下千次了。我这是在训练他。”

“对了,大师父跟我回去吗?”

“不,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妥,等过一阵子再回来,我可能有事要求砚修帮忙。”谢均郑重的语气考虑再三才说出了口,沈砚修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说道:“师父无需客气,砚修的命是师父救的,师父若有什么事要砚修办尽管开口,若是砚修可以做到定会义不容辞。”

“那为师的先谢谢你了,但是现在还不便说出口,再过不久我会告诉你的。唉!我也不知该不该将你卷进来,不过砚修,为师会尊重你的决定,若你不愿一定不要因为我是你师父而去勉强自己。”

“师父,放心吧,若是我不愿去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就连师父也不行。”砚修的话让谢均愣住了,随即一笑,“是啊,只要你不愿意,这世间没有谁可以勉强你。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嗯,那砚修就先回去了。师父保重。”说罢飞身消失了在这茫茫夜色里。

第三章

“峥儿,桃院里真的有夜莺吗?”此时五六个十来岁的小鬼正在桃院里穿梭着,“嘘!”司徒峥示意他们别出声,“小声点,别把夜莺吓跑了。”司徒峥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鸟儿,这里是否有一只夜莺其实他也不确定。

突然一阵动听清脆的鸟叫声传来,司徒峥高兴道:“听,夜莺在唱歌。在那一边呢!”几人悄悄的向声源处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不久果真发现了有一只十分漂亮且小巧的鸟儿停在枝丫上,但不确定是不是夜莺,司徒峥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我去抓……”他移着步子慢慢靠近,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鸟儿还是警觉的扑着翅膀飞走了。

“它飞走了,我们快追!”几人兴奋的朝夜莺所飞去的方向追去,因为是夜里鸟儿飞得不快,也没有方向,他们一直追到桃苑的尽头,跑过拱桥只见鸟儿飞进了一间房间。

几个小孩顿住了步子,“它飞到别人房间里去了,我们还要不要去抓?”

“当然要!”说罢司徒峥向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没有锁,他悄悄的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司徒峥找不到火摺子在房间摸索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过来,月光透过支起的窗隐约的照亮着房间的一切。

房间很简洁,有一鼓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说不出的舒适,司徒峥跑到窗口小声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了。”说罢一双桃花眼四处瞄了起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鸟儿正停在一卷没有展开挂在墙上的轴卷上。才一走近鸟儿便扑通的飞到了书桌上,司徒峥没有急着去抓它而是好奇的拉开了红色的细绳,画卷展开在他的眼前,司徒峥吓得尖叫着退后好几步,“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是美人图呢!”画卷上是一副完好的人类的骨架图,非常的逼真,若是没有亲眼见到过哪能画得出来!

这会儿司徒峥只感觉有一阵阵阴风吹来,只想快点抓了那只小鸟出去。他猫着腰扑向书桌,可是小鸟比他想像中的更机灵,鸟儿没有扑着倒是把桌上的纸砚弄了一地,墨台也打翻了,“死鸟,我一定要捉到你。”

只见鸟儿飞到了床上,司徒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鞋子也来不及脱直接跳上了床,终于将它给‘捉拿’下来,但他却不小心碰到了床上的机关,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突然被打开了。司徒峥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只觉得这个房间的主人怪异得很,哪有人喜欢把那种变态的画挂在墙上,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床上设机关?他往暗格里瞧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裹布静静的躺在里边,司徒峥好奇的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裹布里包着的是一排排插得整整齐齐的银针,还有一些薄如蝉翼的刀片,各种各样的都有,加起来一共不下五十把。银针更是不计其数。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司徒峥吓得惊了一下,手中的鸟儿直扑向门外,那几个伙伴见房间的主人回来了早跑得没影了。

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司徒峥吓得往床里边靠了靠,心想着不会是有特殊癖好的杀人魔头吧?他会怎么对自己?想到这里冷汗岑岑而下。直到房间的烛火被点燃,房间一瞬间恢复了光明,司徒峥像只鸵鸟般把自己埋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沈砚修看到一室狼籍,一整天做好的手记全被撒下的墨水给毁于一旦。即心疼又心烦,修长飞扬的浓眉皱得都快打结了。当看到床上那一团颤动着凸起的一团时怒火瞬间飙了上来,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然生气但看上去依旧平静,他掀开了被子,在看到这团小身影的一瞬间顿住了,司徒峥吓得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你……”沈砚修无奈的叹了口气,司徒峥听到头顶上有些熟悉的声音惊讶的抬起了头,“砚修?”

司徒峥一把拉住了他,“砚修,咱们快走,这个房间好恐怖,这里一定住着一个冷血杀人的大魔头,我要回去告诉我爹。”

“我就住在这个房间……”沈砚修皱着眉淡然道:“以后别再来我房间了,天已晚,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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