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一定要是被压的那个吗？”燕羽小声嘀咕了一句。

燕薇忍不住笑了笑。“这是大势所趋，你就认命吧。”

“燕叔叔，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燕羽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也顽皮地笑了笑。

“大概就是刚才那些吧。你现在总结一下要点并且重复一遍。”

“……”燕羽再一次傻了。

“哼，不及时回应长辈的话，十下。”

燕羽从燕薇嘴角的笑意觉察出他这话不是认真的，但自己若是不肯按照他的吩咐来总结，只怕他真的会先打自己一顿屁股再让顾鑫上他。这这这……这也太恐怖了-_-！于是燕羽只好认真地答道：“第一，要先用润滑油充分润滑；第二，要从一根手指开始扩充内壁，到了能适应三根手指的时候再开始；第三，姿势要用跪趴……”

燕薇满意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再补充一点，如果发现出血的话，一定要及时停下来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过去了。”

同一时间，顾鑫也被冷秋艾交代了众多的要点。除了以上那些之外，其他还有：要注意照顾燕羽的前面，毕竟他才第一次，不是只靠后面就可以满足的；要燕羽说可以动的时候再开始动；要&&%%@！#￥%￥%……顾鑫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高呼了一声：“冷叔叔，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已经快性趣全无了……”

冷秋艾终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办法，我也不想搞那么多条条框框，想当初我和你燕叔叔的第一次，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遵守，甚至还是强迫他的，也没把他弄死弄残啊……这些都是你燕叔叔舐犊情深，非要我跟你交代的……你就体谅下他为人父的心情吧。”

“是是……理解理解……”顾鑫吐了吐舌头。

于是，顾鑫和燕羽严格执行了两人交代的所有注意事项，终于平安地顺利地完成了彼此人生的第一次交合。

事后，燕薇甚至还对燕羽的后穴进行了一番严密的检查。

跪趴着接受检阅燕羽已经害羞得快要晕过去了。

幸好最终结论是，一切无恙。否则，燕薇搞不好真要把燕羽拖医院去让医生来检查了。

第25章

家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判断，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误的。

因为，B大早就有人盯上了燕羽，并且悄悄把一个很难察觉的小型摄像头黏在了燕羽身上。而这个摄像头又恰好在燕羽和燕薇谈话的时候掉在了燕薇的房间。

也就是说，最后被曝光的亲密视频，不是顾鑫和燕羽，而是冷秋艾和燕薇。这显然是种更糟糕得多的情况。毕竟，燕家现在的主人是燕薇。

虽然两人的视频在很久以前就被曝光过一次，但那次是冷秋艾强迫燕薇并对他施虐的时候，所以燕薇可以用他并不愿意、只是为了公司利益答应了冷秋艾的sm要求来解释这件事，后来冷秋艾声称自己已经改过自新，现在和燕薇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便敷衍了过去。

而后来燕薇失忆，公开承认和冷秋艾的恋人关系，也由于恢复记忆后向公众发表神情那段时间是自己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甚至还出示了医院鉴定证明而平息了种种流言。

但这次的这段视频，不管是谁，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出，两人都是自愿的。而且，燕薇在私底下对冷秋艾十分温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荡漾着幸福甜蜜的气氛。

这一次，他们很难再找到任何借口了。

燕薇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对冷秋艾说出了一句话：“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

“……呵，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一旦燕家的利益和我发生冲突的时候，你永远不会选择我，是吗？”对于他的结论，冷秋艾丝毫也不意外。

“是。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是还说，你就是欣赏我就算爱上你也不会失去自我这一点吗？”

“你别开玩笑了！！！”冷秋艾狠狠地打了家里的沙发一拳。“那些相恋时的甜言蜜语你也信？！难道我都被你甩了，还要虚情假意地说一句我理解你、我祝福你之类的鬼话屁话？！我告诉你，我不是王轩，我永远也做不到那个程度。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就是不会放开你！！”

燕薇只觉得心如刀割。“秋艾，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又何尝不自私，我永远不能把你放在第一位，真的对不起……可是……可是爸和大哥把燕家放心地托付给了我，我怎么能……”

“你怎么就知道你是gay就一定会导致燕家的没落？！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定律吧！！魔光网游那么多公开的gay，一样会有那么多玩家支持他们的游戏，那我们降魔，为什么就不能有gay？！你们燕家，为什么就不能有gay？！”冷秋艾激动地打断了他。

“是，这不是一定的事，但我不敢赌，我真的不敢拿燕家的前途去当这个赌注……”

“你错了，这不是个赌局，而是凭我们两人的努力一定要达成的目标！你有为羽儿他们想过吗？我上次和顾鑫接触过，他也和我一样，骨子里根本不想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是，为了我们爱的人，我们可以忍。可是你们燕家树大招风，你不是不知道，要抓我们小辫子的人太多，就像这次，我们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不是吗？！所以，与其这样辛苦，倒不如我们正大光明地承认，那个时候虽然也辛苦，和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

燕薇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敢。你骂我胆小也好，懦夫也好，反正，我就是不敢。”

“哼，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我永远都改变不了……可你不要忘了，我决定的事情，你也一样改变不了！！”说着，冷秋艾就开始抓扯燕薇的衣服。

燕薇和他激烈地厮打起来。两人都会功夫，但冷秋艾更甚一筹，所以最终虽然两人都伤痕累累，冷秋艾还是制服了燕薇。“罢了，是我对不起你，你现在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

冷秋艾撕光了燕薇的衣服之后，去翻箱倒柜找出一副手铐脚镣。本来他也想过是不是把这很难再用上的东西扔掉，但现在，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燕薇任由冷秋艾紧紧地拷在床上动弹不得，也任由他粗暴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但燕薇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一次，冷秋艾在完事之后，居然也一如既往地检查他是否有受伤，并且帮他清洗，却丝毫也没有解开他手铐脚镣的意思。

冷秋艾冷冷地对他宣布：“不答应我的方案，你就一直保持这样吧。”

“……你说什么？！”燕薇惊愕地瞪着冷秋艾。

“那段时间，我不是为了收拾你研究了很多重口味耽美游戏或者小说的剧情吗？现在我唯一没用上过的……”冷秋艾嘴角挂上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就是囚禁。”

“……姓冷的！！！你是不是疯了？！！那些虚拟的情节怎么能够当真？！！”

“当真又如何呢？你放心，辉儿马上要放寒假了，你的公司那边，就暂时交回给他打理。至于他要是放完两个月的假，你还不肯屈服的话，那到时候再说吧。我会跟外界说你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最近都不太好，就算是羽儿回来，我也不准他踏进这个房间打扰你休息。何况，你也是知道的，他这个假期准备去参加B大组织的去新加坡的项目，也不会有太多时间呆在家里。你的阿霜嘛，大概也救不了你。——或者说，如果知道你又进行了一番怎样的混账言论，他根本就不会站在你这边。”冷秋艾淡淡地说出了他周密的计划。

“……”燕薇发现冷秋艾确实是认真的，已经愤恨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半晌，他才凄然道：“你是不是……每次都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

不同于以往的强硬反抗，燕薇的语气在此刻已经软了许多。冷秋艾看着他幽怨的眼神，听着他幽怨的语气，也回想起带给他的种种伤害，也觉得心疼得快要滴血。但他又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断地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两人的幸福将来。“好了，我现在去做饭给你吃吧。如果你真想和我长期斗争的话，就不要做绝食之类的蠢事。”说罢，冷秋艾掉头去了厨房。离开之前，还不忘把门重重地关上。

燕薇的确没有绝食。冷秋艾喂到他嘴边的饭菜，他都会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由于如果只能在床上活动也太可怜了点，听说有只猴子被锁在铁链上动弹不得最后导致精神失常，这是唯一一条动物虐待罪名成立的案例，所以冷秋艾特地去做了根长点的锁链给他换上，让他至少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不过，这个房间里只有电视和书，没有电话和能上网的电脑——也就是说，冷秋艾甚至还给了他一台不能联网的电脑供他消遣无聊的时光——更没有任何可以破坏铁链的尖锐工具。其实燕薇一如既往地并没有太多要寻求外界帮助的意思。否则，不管是向窗外大声喊叫还是扔纸条，聪明的他会有很多通知外界的方法。但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永远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解决。不是他妥协，就是冷秋艾妥协。

冷秋艾也是深知这一点，才没有限制他过多的自由。所有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干脆就把手机也还给了燕薇，还给电脑连上了网络。

燕薇一开QQ，就看到了群里的最近20条聊天记录。

轩辕之王：“哎，秋艾啊，你的思想回路，我大概这辈子永远也无法理解了。”

白色菊花：“哼哼，你要是敢理解并且照做，我担保你这辈子会就此结束。”

一粒尘埃：“我倒觉得，王轩你那种愿意被当众调教的思想回路我才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轩辕之王：“……那只是个意外。”

白色菊花：“这事你就别再提了，那是他永远不愿再想起的痛苦回忆，哈哈哈！！”

一粒尘埃：“哎，你们都只知道他很辛苦，我倒觉得，他最近似乎还胖了几斤，我宁愿像他那样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打游戏看书，而不是一个人要包揽两个人的家务……我觉得我这个星期都瘦了好多……”

轩辕之王：“得了吧，你也不想想我都包揽多久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减肥效果。”

白色菊花：“你有意见？！”

轩辕之王：“没有没有，我乐在其中。”

一粒尘埃：“至少公司的事情是你们一起管的啊，加上最近还要应付那些狗仔队，烦都烦死了。”

轩辕之王：“……我只能送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白色菊花：“同上。”

一粒尘埃：“ls的，不是你说的吗？面对问题，要两个人一起解决，而不是逃避。他又每次都二话不说直接提分手，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不是积极采取措施吗？”

白色菊花：“……你的措施就不能温柔点吗-_-！”

一粒尘埃：“我觉得我这次对他已经很温柔了……我还每天变着花样做他喜欢吃的东西，做的时候也注意不把他弄痛……就是手铐脚镣紧了点，这个真没办法，不然他容易逃脱。”

白色菊花：“是是是，知道你每次虐身的最终目的都是虐心。”

一粒尘埃：“……虐你个头的心。我的最终目的是想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反正，我这次已经决定了，不管多艰难，我都不会首先屈服的。”

轩辕之王：“好吧，我们只有祝你们好运了。”

白色菊花：“这次到底谁能胜利呢？嘻嘻，我真期待最终结果～”

燕薇看到这段记录的时候，对于凌霜搬根板凳坐等好戏的心态，不禁怒从中来。

白色蔷薇：“靠！！！凌霜！！！我真是错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白色菊花：“哎呀呀？你还能上网？秋艾果然是囚禁奴隶的人当中最温柔的主人啊～”

白色蔷薇：“什么主人奴隶啊！！！！！！！！你真是气死我了！！！！！！！！！”

轩辕之王：“说实话，站在一个top的立场上，我觉得动不动就提分手的男友还真是挺要命的……”

白色菊花：“我都说了我是才是top！！你以为换个词就可以敷衍过去啊！！还有，动不动就提分手的是谁啊？！”

轩辕之王：“……我每次不都是被你逼的吗。”

白色蔷薇：“……我那也是被形势所逼。我和小菡说过，因为世俗压力就分手的男人是软弱的，别人怎么看我我真的不在乎，可是燕家对我真的太重要了。你们知道吗？为了继承燕家的家业，我已经抛弃了很多很多东西。小时候，我很少和同龄人一起玩游戏，我常常看着窗外，看着小伙伴们一起捉迷藏、踢毽子、放风筝……可是我能做的只有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我没有怨恨过，也没有后悔过，一切只因为我是燕家的人。就像秋艾曾经说的，每科都得第一这种事情对燕家的将来真的是必要的吗？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而我只知道，这么多年，我都这么辛苦地走过来，必要的事也好，不必要的事也好，为了燕家，我都只有去做。知道燕家82页家规里面最严厉的一条是什么吗？是一旦爱上男人，须即刻和燕家脱离关系。”

为了不把这条刷下去，王轩和凌霜都没有再回复。因为他们都知道，燕薇这些话实际上是写给冷秋艾看的。对于他们的事情，拿定最后主意的只有他们自己。

第26章

当晚，冷秋艾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端着燕薇最爱吃的菜的来到他面前。也许他的心情并没有受那段话的影响，也许是他掩饰了过去。燕薇一改往日的冷漠，竟主动和冷秋艾温存了一番。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冷秋艾的脸。“你最近果然憔悴了很多……”他又笑了笑，“不过，我可不觉得我有长胖。”

冷秋艾被他忽然的轻快表情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燕薇又搂在冷秋艾赤裸的身体上，柔声道：“秋艾，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寒冬的天那么冷，你不觉得这些铁链在你身上冻得你难受吗？反正，我是很难受……而且拷得那么紧，也有点痛……”

“这……”冷秋艾极少见到燕薇这样对他示弱，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的，但又不肯就此妥协，“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稍微弄松一点？你死心吧，我可不会就此放过你。”

“呵呵，我的意思不是叫你放了我。”燕薇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也该知道，我要是真想逃出去，你根本关不住我……所以，我答应你，在我们取得一致意见以前，我不会踏出这个房间半步，那么，你可以解开我的手铐脚镣了吗？”

冷秋艾知道燕薇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就点了点头，帮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镣铐。只见燕薇的手腕和脚踝上都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冷秋艾心疼极了，便要去给他找药。

燕薇拉住了他。“不用擦药了，这些不是伤，只是印记而已，过几天就自然会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