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胤礽重生)下——粗饭淡茶
粗饭淡茶  发于:2012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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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那么一天,不必管本宫,只是咱们那些兄弟,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保住几个就算几个吧,莫再弄的跟胤禛似的,他是个热心肠,真翻了脸,却是比睡都无情,手段又过于激烈,不适合做这个。是以日后朝堂上当真出了什么事,靠他定然不行。其他人也都不是这块料,本宫想了想也就是你靠得住些。”胤礽面色不变,截断胤禩的话,心里竟也是意外的平静。 他从来知道,康熙的隆宠不会是一辈子的事,现如今好好享受,日后的苦痛日后再想。这宫里面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日真传出什么疯言疯语来,他这个太子殿下竟成了皇上的膝下娈宠,这朝堂上大概就要变天了。

横竖是左右为难的事,现下自然是肆意享受,能过一天且过一天。自打他踏出这一步时,胤礽便做好了不得善终的准备。不过嘛,反正这一生也是他白赚了来的,与其那般战战兢兢地在太子的位子上活着,倒不如再肆意一回。

说不得真到了那天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胤禩倒不曾想过,胤礽竟还有护着兄弟们的心思,不过既然他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他自也不会推脱,只深深弯腰行礼,正色道,“这些事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臣弟省得了。”

胤礽笑了笑,“罢了,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说来你还未曾与本宫说,今日是为何事而来?咱们倒是说岔了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里,胤禩微微有些腼腆,好歹是难得一个重生过来的,胤礽对他又素来照顾,这些年,胤禩生活上若有个什么短缺的,也是时常来找胤礽,两个人虽说前世并不亲厚,但这一生倒是难得的有份别人没有的情分。

“到底什么事?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吞吞吐吐的。”胤礽看他那模样,不禁有几分好奇。“其实是因为昨日……皇阿玛在畅春园考校诸皇子功课的时候,又骂了弟弟我的字不够好,叫我这几日再多写几篇交给他。这书法一事,臣弟委实已经尽力,你能不能跟皇阿玛求个情,叫他莫要再罚了。”

听了这话,胤礽噗嗤笑了出来。

他们这些兄弟里,说来做学问的资质最厉害的是老三,论与人相处的手腕,最厉害的则是胤禩,只偏偏练不好字,总不受康熙的待见。上辈子胤禩十八岁分府出宫,康熙都不忘派个常于书法的老师过去,还嘱咐他每日要交一篇习作上来。一时之间,沦为宫中诸皇子的笑谈。

“罢了罢了,这事你不必写了,待明日,本宫自与皇阿玛去说。”胤礽挥了挥手,笑着将胤禩打发了。

待胤禩走了,胤礽这才回了屋,轻轻抚摸着脖颈上的痕迹,往瓜尔佳氏的房间去了。

胤礽天性不喜瓜尔佳氏的性子,是以那女人虽说是嫡福晋,但他仍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她。这样日子久了,虽说是不着痕迹,那女人却也看出来的。

入了夜,瓜尔佳氏正斜倚在榻上,手中拿了本经书在读,见胤礽进来了,吓了一跳。

胤礽微微皱了皱眉,让她服侍着换衣服,一边抱怨着,“你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妇人,做什么整日看那些佛经,这东西偶尔读些,可以修身养性,多了却只会让人成了榆木疙瘩。”

瓜尔佳氏的手微微一颤,随后才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下来。 由着瓜尔佳氏脱掉外面的褂子,露出脖颈上斑斑驳驳的痕迹。胤礽自然知道,这些痕迹如今全身上下都有,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只紧盯着瓜尔佳氏的眼睛,只见她先是震惊,随后露出一丝掺杂着羡慕嫉妒又哀怨的神色。

“怎地,本宫去看塔娜,你似乎不太高兴?”斜着眼,胤礽故意试探道。

“臣妾……臣妾不敢。塔娜妹妹如今毕竟怀了龙嗣,太子殿下多关爱她几分也是应该地。”瓜尔佳氏细声细气的回答,神色间倒是有几分懊恼。

这般循规蹈矩,被礼教束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让胤礽怎么也看不惯,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好在他猜得没错,瓜尔佳氏果真以为这些痕迹都是塔娜弄出来的。

待瓜尔佳氏帮胤礽收拾妥当,胤礽这才将她一把抱住,嘴角淡淡勾起,眼里也有一丝笑意,“你可也愿意为本宫生个孩子?” 瓜尔佳氏先是一愣,随后眼里渐渐弥漫了水汽,呜呜咽咽地趴在胤礽怀里,许久才渐渐停歇下来,抽噎道,“臣妾……当然愿意……”

将瓜尔佳氏推倒在床,胤礽熟练的挑逗着女人的身体,心里却是百无聊赖,身上也没有半点激动的感觉,或许他唯一该庆幸的是,他叫人提前在屋里点了些催情的香料吧。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欲与爱分得很快,可是此刻,他却突然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下的人柔软而娇弱,没有矫健的身姿和霸气的眼神,可以随时将自己的气焰压下。

真是贱到骨头里了,宁愿被人压,也不愿压别人……胤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他总得这么做,他总得有个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嫡子。

人生或许便是如此的无奈,胤礽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几乎转瞬即逝,并未让满眼朦胧的瓜尔佳氏看到一丝的波澜。

两个月后,毓庆宫那位嫡福晋有孕的消息传来,康熙坐在南书房里,堪堪捏碎了手中的茶碗。

热水撒了一手,李德全惊叫一边帮康熙擦拭手上的水,一边唤人递过冷毛巾敷在康熙的手上。

“皇上……”看着康熙这般的模样,过来传话的小太监微微打了个冷战。

随便便听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用他极其平稳淡然的声线说道,“传旨,赏。”

第五十五章:嫡子事书房套话

过了年,又是一年春来早。这一日天色倒是不错,胤礽裹了衣服懒懒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转过了新年,康熙开始着手多伦会盟的事宜。

乌兰布通之战以后,因为福全的失误而未能全歼噶尔丹,终究是给大清朝留下了些许隐患。噶尔丹是一头永远也不会驯化的野狼,他或许会在你强大的时候蛰伏下去,却永远不会因此彻底放弃,他总是隐藏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等待下一个时机。 这样的敌人就如同一把永远悬在头顶上的钢刀,你永远不知道这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太子爷,这事奴才真的不能说。”齐宁苦着脸单膝跪在胤礽身边,一副无奈的模样。

胤礽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本宫叫你来,不是准备逼你说什么,而是要你来听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宁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恍惚地神色,却又怕胤礽诈他,是以抿了抿嘴,低头不再说一句。“那年利用哈图陷害本宫,去年又派人杀了那两个传教士的,是恭亲王常宁吧。”胤礽淡淡地说道,他并未在询问齐宁,而只是陈述这个事实,“虽然本宫还没搞清楚,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不过查了这么久,当年的事本宫也差不多查清楚了。恭亲王好本事啊,连本宫都被他耍了。”

恭亲王常宁是康熙的弟弟,与性子敦厚老实的福全不同,常宁性子倔强又霸道,年轻时也是惹惯了事的主,只是近年来确实收敛了不少,康熙也对他容忍有加。不过这样的容忍在去年乌兰布通之战时,就已经截止了。

因了没有完成预定的计划,福全常宁连带着胤褆等不少随军的宗室都受到了惩罚。乍一看似乎大家都差不多,只是日子久了却渐渐地显出来,康熙对常宁的反应已是大大不如从前。

这自然不会是因为战争的失利,毕竟当初身为主帅的福全也并未因此受到什么多余的惩罚,可是自那以后,康熙对常宁的反应却是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了三个字——不待见。

差事自然是不会再交给他办,还时不时的寻了些微末的错处,敲打上几分。这样的情况惹起了胤礽的注意,派人仔细查看,竟是将之前的零碎线索统统都串了起来。现下唯独一件事,胤礽实在不明白,那就是常宁到底为何要这么针对他?

听到胤礽提起恭亲王,齐宁的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淡淡地摇了摇头,“启禀太子殿下,奴才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

眼见着这奴才对他是瞒得滴水不漏,胤礽冷哼了一声,也知道是没什么好问的了,便叫他退了下去,继续盘算着自己的心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德全过来宣旨,赏了瓜尔佳氏些布匹缎子,如意玛瑙之类的小玩意儿,都是按着例份来的,没什么多余的东西。胤礽带着瓜尔佳氏领了旨,心下倒是滋味有些复杂。

宣完了旨,李德全笑嘻嘻地凑到胤礽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太子爷,皇上有令,叫您马上去南书房见驾。”

胤礽见他话中有话,便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了过去,才淡淡道,“他还说了什么没?”

李德全确定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其余的倒没说什么,只是皇上听说了这事,气得当时就把茶碗给捏碎了,水啊瓷片啊的撒了一手,瞧给烫的呦~”毕竟是那么多年了,李德全多少还是心疼主子的,免不得想和胤礽提前通个气儿,暗示胤礽一会儿到了乾清宫好好哄哄康熙。

胤礽看了李德全一眼,只“嗯”了一声,便往乾清宫去了。一路到了乾清宫,康熙正在南书房与诸位大臣商量多伦会盟的事,胤礽便在外面的一间偏殿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见里面的人出来了,胤礽才走过去,和诸位大臣王公们打了招呼。因为是牵扯到蒙古诸旗的事,此次会议倒是来了不少宗室里的人,福全和常宁都在此列。胤礽含笑和两个人打了招呼,并未放过常宁眼里一闪而逝的凶狠。

还真是怪哉怪哉了。胤礽在心里泛着嘀咕,随李德全入了南书房。 一进门,屋里的人已经被清空了,康熙挥了挥手,李德全利索的关上了大门,下一刻康熙便不耐的抱住胤礽,蹂躏起他的嘴唇来。

胤礽被吻得几乎难以呼吸,双手痉挛地攥住了康熙的衣服,涨红了一张脸,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只觉得刹那间天旋地转,贴在那人的胸口上,心跳的如擂鼓。 也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勉强放过胤礽,在他的脖颈和唇上细细的吻着。

“皇阿玛……”胤礽如同叹息般的唤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缓过神来。抬起头来,他撞上康熙深邃的目光,竟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朕的保成长大了,眼看着也要做父亲了。”康熙终于彻底放过了他,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礽,眼里略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是啊,这可是嫡长孙啊……”胤礽见此,也笑了起来,将那个“嫡”字咬得极重,随后才说道,“皇阿玛,您该高兴才是。”

“谁说朕不高兴了?朕高兴的很呐。如今就要看朕的那位好儿媳的肚子够不够争气了,若不然还说不得要生几回了呢。”男人前面还一副赌气的样子,后面却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他掩饰似的转了个身,绕回到桌案前坐好,似乎方才刹那间爆发出的怒去都已经随风而去了似的,没留下一丝痕迹。

“皇阿玛说的是。”胤礽见此,深吸了口气,也将方才外溢的些微怒气收敛,低垂着眼睑,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后又继续保持着那平静无波的模样。

这倒真是父子俩,闹起别扭来,也是一副模样,就这样僵着,彼此不肯先一个低头。到头来,还是康熙率先开了口,他心里多少有些恼,自己近来是越发沉不住气了,竟还比不过胤礽这个半大的小子。

“朕今日不是来与你算账的,只是想好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医给塔娜看了诊,估摸着今年五月便要临盆了,儿臣想既然头一个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赶紧先有个嫡子出来,也防着日后有变。”

这话说罢,康熙脸色一僵,他自然知道,胤礽这里堪堪映射了他自己的处境。胤褆长子非嫡,与胤礽年纪又相近,近些年来,被朝中那些大臣们撺掇着,和胤礽的关系势同水火。 这些事他怎会不知,只不过是皇子身后联合着不同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处理不好,便要出大乱子。他是存了自己先铺好路,撑到胤礽继位再去的心思,是以这朝中的势力他也不过是敲打敲打,少有几次伤筋动骨的时候。

胤礽如此说,正是因了现下的形势。塔娜虽说蒙古格格出身,但卓索图意图联合噶尔丹谋害康熙,这笔账早晚要算,而塔娜即使生下长子,却因为没有母家势力的支持,绝不会起什么大的风浪。可是若是胤礽的其他侧福晋再诞下儿子,那么日后这局面,可就不好说了。

是以,胤礽便正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将嫡子先行确定下来,免了日后再如他一般,兄弟们之间相处也尴尬。

康熙难得露出一丝怜悯和愧意,“罢了,你既然想了如此深远,便照着你的意思去办吧。”

胤礽点头应下,满意的看到康熙的火气彻底消了下去。

谈过了正事,两个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康熙也不愿再触胤礽的霉头,干脆不再提。只站起来,将胤礽拐到榻上,温存起来。近来为了多伦会盟的事,他已很久没和胤礽亲近过了,此刻,他将胤礽半压在榻上,轻轻亲吻他的下巴,热烈的呼吸喷在胤礽的皮肤上,有些微的痒。

“今晚留下来,怎样?”康熙低笑着吻了吻胤礽的鼻尖,伸手探到胤礽的衣服里。

胤礽闷哼出声,见这事就这么轻易打发了过去,嘴角却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小狐狸似的眯着眼睛,难得心情大好的看了康熙一眼,“这倒也不是不行。”

听胤礽这般说,康熙自然知道,这孩子定然又是要和自己谈条件了,这样的事之前也有过两三回,胤礽总是趁着这样的时机和自己说些琐碎的小事,大多无足轻重,康熙也都随口允了。他们确立关系尚不过两个多月,床弟之事却是极少。一来是宫中毕竟不便,二来也是胤礽对于身处下位仍是不太适应,虽然嘴上不说,康熙却是知道的。

是以没回胤礽提些旁的要求,康熙也是尽量满足。

“说吧,朕要看看,这买卖合不合算再下决定。”虽然已经浑身发热,不过康熙并不焦急,只淡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在胤礽身上卡着油,他倒想知道这一回他这个宝贝儿子又有什么想要的了。

“那不如,皇阿玛便跟儿臣讲讲皇叔们的事吧,特别是……恭亲王……”

此话一出,康熙立时僵了表情,略微诧异地看了胤礽一眼,却见他眼神犀利,显然已是知道什么了。

“好小子,你都已经这般神通广大了,竟还用得着朕告诉你吗?”略带着些许危险的低沉声音,胤礽感到康熙慢慢俯身,咬了咬自己的耳垂,轻轻笑起来,“这可是桩大买卖啊,朕要先收点订金才行。”

说着,胤礽便感到那人的手探入自己的身下,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真是个老狐狸……

第五十六章:述往昔陈年旧事

“唔……”胤礽喷射出来,窝在康熙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他们已经身在龙床上,衣裳散落了一地,寝宫里烛火尽熄,已然是深夜。仍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夜里天凉,胤礽扯过被子,一把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康熙。

由着康熙在南书房里拿了“订金”,他已经有些腿软,后来又进了寝宫,更是头脑发晕,哪还记得问康熙怎么回事,只迷迷糊糊的便被那人吃干抹净,来来回回折腾了数遍,此时更是浑身酸痛的厉害,想这人素来奸诈,今晚是明摆着把自己往死里操弄,来避开质问。

“怎地?这就恼了?”见胤礽气鼓鼓的把自己缩成蚕蛹,康熙淡淡笑了起来,俯身将胤礽从被窝里扒出来,强硬的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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