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四少之匿藏+番外——粉桃豹
粉桃豹  发于:2012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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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京都四少》中关于沁岚的故事。

左剑铭大了沁岚五岁,因为八年前的一次犯错,他义无反顾地用自己余下的生命守在沁岚身边。

一个冷漠孤傲的教主,一个隐忍包容的属下,故事就此展开。

第一章

十六岁的少年,拥有着一张精致妖艳的脸庞,迷离的双眼渐眯渐睁,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还没有来得及发育完全的身体修长柔韧,那光滑紧致的肌肤处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想让人亲近亵渎。

微弱的呻吟从少年口中溢出,刺激的不仅是身边男子的耳膜,更是他的身心。

左剑铭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眼前床榻上的少年,他的双拳握得紧紧的,想要用意志逼退心中越来越龌龊越来越邪恶的想法。

他把这个少年从河边救起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个时候的少年,一身白衣已经被染得通红,精美的脸孔惨白得如死人一般。

如今已是第十日了,少年仍旧昏迷,左剑铭用飞玉堂专有的内功心法救治了他。十日来,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到少年的体内。每一日,他都要静息调制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自身。

此时左剑铭看着这个少年,种种迹象表明,他就要醒来了。

呻吟还在不间断地吐出来,狭长的双眸还在没有焦距地迷离着。

本就穿着单薄的身体因为少年的扭曲渐渐袒露出那诱人的肌肤,左剑铭不受控制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想占有这个少年,很想,很想。他想和他肌肤相亲,想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知道,等这个少年醒来,他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二十一岁的他第一次知道了动情的滋味。

心智被妖艳的情色深深蛊惑了,左剑铭生平第一次背弃了他身为侠士的道德与伦理。

衣服被一层层剥落,手指接触到那丝绸一样的肌肤,嘴唇颤颤抖抖地吻住那微凉的唇。

少年的嘤咛全部落入了令一张嘴中。

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清热,心灵全部被心中最黑暗的部位侵蚀了。

“唔……”

床单扭曲到一起,床上的二人身躯纠缠,大汗淋漓。

少年的眉头因为疼痛与不适痛苦地拧在了一起,嘴里吐出了破碎的声音。

下身在少年体内不断抽动,带着鲜红的血液和白浊。从来没有尝过情爱的他,在狂野中弄伤了少年。

狂野中,他咬住了少年闪着象牙般光泽的单薄肩膀,那上面刺着一个“沁”字。

兽性的支配中,他得到了这个凡人都无法得到的身体。

狂野的交合中,有那么一瞬间,少年迷离的视线与他对视,那眼里是入骨的深深的憎恶。

那一瞬间充满了血气的眼眸让左剑铭深深烙印在心里了,也同样刺痛了他的心脏。

这一夜,是左剑铭这一生最难以启齿的一夜,他趁人之危侵犯了神志不清尚在病痛中的少年。

以至于这以后的日子里,他日日在伦理与道义中自责而陷入深深的痛苦中。

每当他一想到少年那时眼中的痛苦,和那原本洁白的大腿间触目惊心的血红,他就无法原谅当时的兽性。

少年是毒药,让原本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他被深深蛊惑住了。那一夜的兽性是他无法掌控的恐惧。

愧疚,深深植入了心脏。

而这种没日没夜的自责和愧疚,竟这样悄无声息地维持了八年。

八年后,那个少年应该二十四岁了,而他,已经二十九岁。

秋高气爽,左剑铭走在后山那大片大片的枫叶林中,任一片片火红的枫叶掉落在的头上,肩膀上。

看到这红色,他就想起了那个少年带着血气的双眸。

明明那时的他是那样虚弱,虚弱到神志不清,可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双眼里却布上了血红。

心脏又被刺痛了,左剑铭停了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二十九岁了,马上就要步入而立之年。他再也不是八年前那个受情欲指示而欲罢不能的人了。

但是有些东西已经不能更改,他犯下了错,犯下了一辈子也不会得到救赎的罪恶。

他痛恨当初自己的软弱,只因他怕看到少年对他露出痛恨与嫌恶的目光。

所以他没有再出现,他把那个少年独自放在了他临时的住所,在他身边放下了银两和食物,便带着满心的惧怕和无穷的愧疚连夜赶回了飞玉堂。

每每想到这些,左剑铭就更加自责,他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侵犯了别人,又懦弱地离开,这种禽兽一样的作为为什么当初的他能做出来?!

如果他当初能再成熟一点,他就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是个温文尔雅,有涵养有道义的君子,可是谁想过八年前他的样子?

如果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对一个无辜的少年做过了怎样的事情,还会有谁对他报以君子之称?

他为这些感到汗颜,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让他在这八年里饱受良心的折磨。

江湖上谁人都说他不近女色,为人正直廉洁。但是他们不知道,打自八年前的那一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去尝得情爱的滋味了。

左剑铭抬头看了眼火红的日头,那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留下了眼泪。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自己快乐了。

……

江湖上第一大教,玄天教,提起这个名字江湖上没有人不知晓。

如此一个大教,在江湖上绝对有影响整个武林的能力。

如果它是邪教,那么江湖上定会兴起血雨腥风;如果它是正义的一方,那么江湖将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但是人人都知道,玄天教非邪非正,或者是它亦邪亦正,在整个江湖上几乎保持中立的立场。

玄天教教主沁岚,做事我行我素,全凭个人喜好。江湖上的事,只要他不感兴趣,或是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他都懒得理。或者说,他这个人把自己至于江湖之外。

曾有很多想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位的人,都想借着讨好玄天教来获得强力的后山,但最后都没有结果。

渐渐的,人们也不再去努力把玄天教拉入自己的利益圈中。玄天教是中立的,可以至于江湖之中,也可以至于江湖之外。

四月二十三日,将于云城举办一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的胜者将得到武林盟主成囿天的祖传之宝——冰琥珀。

其实真正冲着宝物而来的根本就没有几个,成囿天说那冰琥珀是祖传之宝,可是真信的有几人?

谁会把那一块就是外表漂亮一点,常年冰凉的琥珀石当做传家宝?如果那石头能让佩戴者在增加功力或是其他的,那还有点意思。

所以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舞林大会就是切磋武艺而已,谁都想把自己苦练了多时的武艺呈现给大家看,谁都有那点虚荣心。

而武林盟主成囿天也不过就是做做形式而已。

……

“剑铭,你怎么又发呆?”

“是师姐啊,没有,我刚刚只是休息而已。”

柳阳随意地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说你啊,人前一副儒雅含笑的样子,怎么一在人后就开始伤怀了?”

“师姐,你知道的。”左剑铭的目光带着迷茫,朴实的脸孔上是柳阳最熟悉不过的哀伤。

叹口气:“你还要自责到什么时候呢,师弟。”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左肩膀上刺了个‘沁’字,他到底姓谁名谁你都不清楚。而且你现在也找不到他,也许这辈子你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你这样一直自责下去有什么意义?”

左剑铭苦笑:“那种事情怎是能说忘就忘的?毕竟是那么可耻的事情……我不记一辈子,那个人也会记一辈子吧。”

柳阳有些激动了,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师弟这副样子。

“可你毕竟救了他!就算你做的那些事情很卑鄙,可是你已经自责够久了,已经八年了!就当是他报答你救了他一命还不行吗?”

可是她的这份话却让左剑铭皱起了眉头:“别再说了师姐!你明知道你越这样说我就会越觉得自己卑鄙。”

“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你能再见到他,如果你把欠他的都还了,你会不会就让自己解脱出来?”

“只要我可以补偿他,我就会得到解脱。”

“那好,剑铭,我会帮你找到那个人,为了让你不再这样内疚下去,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柳阳是真心心疼他的这个师弟。

“谢谢你,师姐。”

左剑铭看着这个打从自己入了师门那一刻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师姐,很是感激。从小到大他和师姐的关系最好。小的时候两人还一直在一起洗澡,都不知道害羞。

自从二十一岁那次事情之后,他就整日没有笑容,整个人如变了一番。后来柳阳看他实在是奇怪,于是再三逼问之下他终于道出了实情。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他痛苦万分地把事情告诉了师姐之后,师姐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反应,整个人像僵死了一般。

缓过神来的柳阳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然后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配做我的师弟!”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非常疼。

记得后来师姐打了他几十个巴掌后就再也没有力气打他了,而是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最终她终是原谅了自己,还经常想法子让自己解脱出来。

对师姐,他是打心底里感激的。

“对了剑铭,这次的武林大会师叔让我们去参加,明早我们就起行去参加十天以后的武林大会。”

“嗯,今晚我就收拾一下,明早我们一起去和师叔告别。”

这时柳阳却出其不意地对着他的胸口劈来一掌。

左剑铭瞬间一闪,轻松地躲过了那出手极重的一掌。

柳阳再攻,左剑铭旋转飞身,两个人就这样在客厅里较量起来。

片刻,柳阳停手,左剑铭毫发无伤地落地。

“不错,师叔的凌空斩你练得很好。”

左剑铭笑了笑:“只练到第七层而已,对比师叔还差得远了呢。”

柳燕摆了副受不了他的表情:“拜托,师叔是谁啊?那可是江湖上人人知晓的东无影,比轻功,谁能比得过他呀!”

左剑铭和柳阳都是飞玉堂的人,飞玉堂在江湖上以正派自居,惩奸除恶,除暴安良,每年都会公开筹款救济穷苦百姓。

而身为飞玉堂下一代堂主的左剑铭,更是以狭义仁道被江湖上各大门派称道。当然,谁也不会知道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一面。

飞玉堂原堂主,也就是左剑铭和柳阳的师傅在三年前死于突发疾病。现任堂主就是他们口中的师叔付东海。一身轻功出神入化,人称东无影。

“师叔,徒儿来给您辞行了!”

左剑铭和柳阳一同站在庭院里,就看见一个在石板上睡大觉的老人。

“呼——呼——”

左剑铭无奈地摇摇头。

柳阳习以为常地走过去,对着老人的耳朵,大吼一声:“师叔——!”

“啊啊啊!”

可怜的老人瞬间跳了起来,吓得大叫。

老人的头发花白,可是脸上的皱纹却没有多少,身子骨还是一副硬朗强健的样子。看久了竟然还觉得,这老头长得挺可爱。

没人看清那是怎么回事,只见刚才还在石板上跳脚的老头这会却立在柳阳面前。

第二章

“臭丫头!”

两手一伸,拉住了柳阳的耳朵使劲往两边扯:“我叫你再打扰我睡觉!看我不把你耳朵拽掉不可!”

“哎呦!臭老头你少不讲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才好啊!哇,好痛!剑铭快点来救我!”

左剑铭看着这经常发生的一幕,真是无语问青天。老的没老样,小的没小样。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无法无天,他都懒得管了。

“剑铭!你没义气!快救救你师姐我啊!我耳朵快被这臭老头拽掉啦!”

呼出一口气,左剑铭一个飞身向前,一手按住柳阳,一手制住付东海的手。微一用力,付东海的手就从柳阳的耳朵上下来了。

柳阳赶紧捂住被拽得红肿得跟个猪耳朵似的耳朵,委屈得直瞪对面那老头。

“剑铭,你为何不让师叔我教训教训这目无尊长的死丫头?”老头背过手,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

“师叔,你也该换换法子了,每次都掐师姐的耳朵,这么多年她耳朵没有变长变大真是奇迹。”

“那是我手法好,就算真给她拽变形了,我也能给她再扯回去。”

左剑铭忍不住笑:“好了,师叔最厉害了,我们今天是来和您辞行的,再过一个时辰我和师姐就要上路了。”

“哼!他这臭老头能想到什么?我们特意来和他辞行,他竟然在这睡大觉!早知道我们就直接走了得了!”

看柳阳还在揉那红肿的耳朵,左剑铭走过去拿开她的手,自己把手覆上去替她揉。柳阳很自然地一边让他揉一边和付东海吵架。

“好了好了,我昨晚不是喝酒喝多了才这么能睡嘛!既然你们要走了,身为你们的师叔我需得叮嘱你们几句。”

付东海恢复了点身为人师叔的样子,站在他们面前:“记住,在外面做什么都要维护我们飞玉堂的声誉。”

柳阳翻个白眼,拜托不要每次我们一出去你就说这句废话好不好?我们哪次没有维护飞玉堂的声誉了?你这臭老头能不能有点创新了?还是身为师叔的你只能把这句教诲别人的话背下来?”

“咳咳!“付东海也为自己的这句废话干咳了几句,没办法,不说这句让他说什么?

“不能随便跟人家打架,就算你们武功好,也不可以随便接受挑拨知道不?当然,你们可以先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时候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飞玉堂的人怎么能让那帮龟孙子欺负?!”

“师叔,你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教诲的?”

“让我想想,哎呀,总之你们维护好飞玉堂的声誉,别被别人欺负,舞林大会上给我争点脸就行。不需要争个第一,感觉没意思了就回来,和他们打来打去的也没多大意思。那都是些二流的高手,真正的高手没人会像耍猴似的在上面耍的,咱们就是走走形式,给武林盟主一个面子。啊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搜集点地方名酒。”

付东海这个嗜酒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了,左剑铭道:“徒儿知道了,谨听师叔教诲。”

两人最后告别了付东海,离了飞玉堂,骑着马一路南下。

第五天,两人来到了云城的一个临城。傍晚,找了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客栈打算歇上一晚。

“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小二非常热情地问道。

柳阳回道:“两间上等客房,我们住一夜。现在给我们准备些吃的,四道小菜,两素两荤,两碗粥,再来几个馒头。”

“好!!二位稍等,马上就给您们准备!”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左剑铭和柳阳刚吃了几口,就见门口传来了男子不满的吵声。

一抬头,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子,穿着青色丝绸衣衫,手里拿着白纸扇。本应是潇洒不羁气度翩翩的一个人,只可惜他现在一脸不爽的样子迈着大步朝这里走来,一边走一边骂着身后的那个男子。

左剑铭下意识地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只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

怎么会有长得如此邪肆的一个人?即使长得俊美绝伦,可是见多识广的自己只需要一看便知道那人绝非善类。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内力深厚的自己都觉得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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