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 Never Rains 上——水月卿卿
水月卿卿  发于:2012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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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关则豪的药,一定是关则豪的药!

“嗯……”

压抑的呻吟从圆巧的鼻尖里哼出,带着些痛苦的成分,坚硬的金属擦过柔软的内壁,自然会有一种残忍的疼,这些天来,他持续被反复碾压,一直伴随着这种感觉,痛楚和快感并存,让他被硬生生的揉成碎片。

“痛……”

但,很满足。

颤抖的手持续的扯动冰凉的金属,本想把那东西取出,但在将编好的细链一节节拖出来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将那东西一节节填回去,指尖不小心触到灼烧一般滚烫的媚肉边缘,他难堪的咬住薄被,把整张脸都藏了起来,但却停不住,慢慢的,腰也摆动起来,陶醉似的忘乎所以,呻吟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稍加放纵。

更多,更强烈的,想要,无论是痛楚还是快乐,他渴望着,不过却不是渴望这疯狂本身,潜意识里似乎埋藏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好像,隐约的察觉,在这种暴风雨般的矛盾过后,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收留他的疲惫和沉重,而他要得,其实,是那个怀抱。

“嗯……呵……啊……呵……呵……”

按照则豪留给他的节奏律动,但好像怎样都无法满足自己,再大幅度的晃动臀瓣,都没有用处,渴求愈发的迫切,灾难一般的感觉密集的缠裹着他,透不过气来,又得不到解脱,他张大口,急促的喘息已经渐渐变成了一种悲伤的啜泣,脚趾紧紧的蜷曲起来,臀瓣扭动着,额头被汗水装点的亮莹莹的。

没有办法……他能从则豪手里得到的那个东西,现在,他自己一个人……不行,得不到……不……必须,必须要……

“啊~”

挣扎到疯狂的失去理智,完全无奈的他,焦急的将手指硬挤入早被撑到极限的身体,裂帛一样脆弱的声音划过耳畔,痛苦灭顶般传来的瞬间,伴随着温暖溢出的鲜红色液体,他,终于得到了渴求已久的高潮。

癫狂似的颤抖着哭泣,羸弱的身体蜷缩在碧蓝的大床上,像是怒涛中一叶孤舟。

眼泪流过,高潮平息,剩下的,是惨烈的创痛,身心都裂开一道,无法平复。

虚弱的喘息着,毫无目的的躺着发呆,疼痛自下体传来,一波一波的袭击着意识,让他渐渐清醒,他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双腿间沾污的湿漉漉痕迹,像是在提醒他刚刚的下作和愚蠢,不,不能就这样认输,但他唯一能给自己的像样的借口就是那药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副作用,他跟自己说,没关系,修洁会帮他解决,只要他撒个娇,修洁会宠他,而至于这些过往,就让它们随着关则豪一起埋进坟墓,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他Todd曾经沦为关则豪的禁脔,曾经有过淫荡放纵的过往,不会的!

还是很冷,不过已经完全清醒的意识不需要什么可靠的温暖的怀,他需要的,是一个舒适的姿势,以便于他继续自己的思考,犹豫着要不要把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刚做好决定的手碰上细链的刹那,门被推开了。

鸿文……

僵硬的手腕抖了抖,像是患了帕金森的老人,Todd悄悄的将脸埋入被子,借以掩盖他的失措和哀伤,看到鸿文的刹那,他有一种自我安抚时被人撞个正着的羞耻感觉,他相信现在他的脸色一定苍白的令人担心,稍稍挪了挪身体,湿淋淋的感觉让他觉得肮脏,充实的甬道在疼痛中痉挛,下意识的绞紧,那被编成一股的链,又向里陷入几分,坚硬的刺激沿着脊椎电流一般掠过,忍耐的齿咬住唇──那,绝对不是疼这般简单。

身体,已经被调教的敏感又淫荡,甚至能从凌虐的痛楚中获得快感,他把这当成神对他的嘲弄和惩罚,因为,他是有罪的人,背叛的罪,毁灭的罪,种种……

“你没事吧,Todd?”

纤长的指撩开透明的薄纱,俏丽的脸探进来,鸿文低声的问,视线里Todd埋进薄被的脸,只露出额头,但那光洁的额上,满布的冷汗让人忍不住心疼。

本想装睡躲过,但却禁不住这温柔的诱惑,是啊,鸿文从来都是温柔的,跟关则豪有着本质的区别,真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有着血缘的兄弟。

Todd摇摇头,把脸更深的往被子里躲了躲,身体,每动一下都会清晰的丈量那坚硬的暖热的触感,不舒服,很不舒服,血和他的体液都有着粘腻润滑的触感,这糟糕透了……

“则豪哥打电话回来要你吃药,起来吃药好不好?”

鸿文试探着把手搭上Todd的额,掌心下小猴子害怕似的向后闪避,他只能尽量的把声音放轻,希望不要吓倒这个病怏怏的小家伙。

Todd继续摇头,他可不能给鸿文看见他现在的狼狈样子,赤身裸体,腰间还缠着黑色的金属链,腿间也是,还有混乱的脏污,这淫靡又堕落的风景,他不能给鸿文看。

“则豪哥说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乖,吃药好不好?”

他拿出曾经哄骗烨轩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小猴子吃不吃这套,眼看瘦小的身体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鸿文无奈的摇头,这小家伙,可比烨轩难哄多了,没办法,任由着Todd的性子,恐怕他今天都不会吃药,则豪说了,Todd大概在生气,所以,如果想让他听话的话,一定得多哄哄他,实在不行,再来强的。

起身,拨开贴在身上的浅蓝色细纱,鸿文向床边的柜子摸索,原本想要寻找则豪说的药,但另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Todd,你也喜欢吃这个?”

没有理一边的药瓶,修长的手指捡起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拖进掌心,鸿文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一种Todd听不懂的情绪。

“什么……”

这情绪让Todd忍不住的探出头,想看看鸿文对什么感兴趣,可是看了一眼,他就不想再理了──那是则豪用来装催情药的药瓶。

“烨轩也喜欢吃这个……”

鸿文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低头摩挲着圆滚滚的小瓶,嘴角一抹哀伤的笑,烨轩,好遥远的名字,但又好近,就在胸口,却怎么,都不忍心翻开来看。

“……”

难怪烨轩会告诉他做爱是件快乐的事情,原来,他也吃这个,疯子!

“这种糖只有在C国才买的到,原来我经常找人帮我从C国带回来给烨轩,LV是没有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吃的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没理会Todd突然瞪大的眼,完全陷入了回忆与沉思,烨轩,总是喜欢撒娇喜欢哭,有那么点挑剔和任性,但,很惹人爱,如果不是许多年前自己年少气盛,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又怎么会伤害了烨轩,亲手毁了自己的挚爱……

“糖……”

Todd眨眨眼,重复鸿文的话,那不是糖,是药,催情的药,能摧毁他的理智的药,让他无意识的沦为关则豪的玩物的药,李鸿文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太过想念烨轩,所以疯了?

痛……心口止不住的痛,但,私密禁地里被硬撑开泛滥血灾的伤处,瞬间传来更尖锐的疼,不甘心的皱眉,关则豪,又是关则豪!

“嗯……可以吃吗?”

鸿文并没有发现Todd的异常,他晃了晃手里的瓶,里面几颗剩余的糖快乐的跳跃着,发出轻微的欢呼声,从前烨轩喜欢把这些糖从瓶子里倒出来,装进烟盒,他走得时候,忘记带走了那个装糖的烟盒,里面的糖,早都被自己吃光了……现在他才又看见这东西,让他不知不觉的开始想念这味道,他其实并不喜欢甜,只是,烨轩吻上来的时候,口里,常常带着这糖的气息……他想念的,是烨轩的吻。

“别……”

Todd的手压住胸口蔓延的疼,无力的摇头,鸿文你还真是学不乖,那种东西可以乱吃吗,会出事的……

“就一颗……”

鸿文皱了皱鼻子,驽了驽小巧的樱桃般的艳唇,其实是在撒娇,Todd总让他觉得亲切,亲切到他笃定似的认为在Todd面前,无论是撒娇还是犯傻,好像都没有关系,Todd,像哥哥一样,虽然他不明白这种安全感到底来自什么地方,这听起来,非常的离谱。

“别……”

没等他阻拦,一颗绿色的小圆球就被鸿文扔在半空,落下正入他一双樱桃般的唇中,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从前烨轩就和喜欢这么做,绿色,是烨轩最喜欢的味道,虽然对他来说,那些果汁的香氛都是一样的,毫无营养毫无益处的添加剂而已,但烨轩却总是很陶醉于这种甜腻的香香的味道。

“……”

一颗绿色的球半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没入小巧的樱唇中,看着鸿文脸上浮现的灿烂满足,Todd心口,撕裂一样的疼。

他知道,鸿文是在想念烨轩,他甚至没空去追究为什么自己不知道烨轩有吃这种东西的习惯。

“很甜……谢谢你……”

鸿文细细的品味着,直到口里的糖完全融化开,甜美的感觉浸透舌尖,他才从回忆里转醒,笑着对Todd致谢,颇为不舍的把手里可爱的瓶子重新放到桌上。

“文……不……则……则豪……不……不是……”

Todd小小的身子在羽被下缩了又缩,私处强烈的不适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惊恐于鸿文的反应。

他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可为什么自己……吃了那个东西,就会……变得……很……奇怪……

难道那真的是……普通的糖果?

不……不可能……如果是的话,那他,他的身体,他的意志,他渐渐无力的反抗和渐渐高涨的情欲,都该如何解释,不……不……不能这样。

不是!

“哪里不舒服?”

Todd痛苦的表情,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让鸿文忍不住的担心,伸出手,想测一测他的体温,掌心刚刚搭上小猴子的脸,小猴子立刻像触电一般的躲开,瞪大的眼睛里面有着惊恐的茫然和痛楚,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痛……则豪……痛……”

下意识的躲开鸿文的手,却因为剧烈的动作扯痛了身体,无力的跌回床上,痛楚掠过脊椎,让他仿佛被撕成两半,“不……”

摇头,却没办法否定一些东西……他,在没有任何药物帮助的情况下,任由关则豪玩弄,还屡屡摆出索求的姿态,不,甚至比那更淫乱,他曾经许多次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达到巅峰,身体明明承受着来自则豪满是暴戾的凌虐,他却可以从中剥离出疯狂的快感,耽溺在其中,不断的达到一个又一个崩溃的高潮。

“Todd……没事吧,哪里痛……”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只是呆呆的看了自己几分钟,就突然像是躁狂发作一般的,被痛苦笼罩了呢?

“则……不……”

反复的挣扎,却抗拒不了脑海里逐渐充实的则豪的影,喉咙里也停不了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他像是一只被养的很好的宠物狗,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牢牢的记住了关于主人的一切……身体抽搐着痉挛,盛满黑链的容器怔痛中萌发燥热的情绪,汗湿的双手捉紧了羽被,死死闭住一双眼睛,而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下颚,却愈发的清晰可见。

Todd,你只看到我,记得我,感受我,容纳我……

Todd,你是渴望我的,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Todd,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Todd,别抗拒,你的身体,需要我,依赖我……

Todd……

Todd……

记住我名字,则豪……

则豪……

Todd……

则豪……

“不……啊……”

猛地扯开华丽的冰蓝色羽被,柔软撩人的小身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鸿文惊愕的看着赤裸的Todd,尤其那双腿间缠绕的黑色细链,以及那浑浊粘腻的白色和红色痕迹……

“则……痛啊……”

挣扎中作恶的链又向干涩的甬道里深入了几分,犹如则豪不懂怜惜的放纵和霸道,总用他一双神黑的眸点燃他的身体,让他沉溺在痛苦与快感中,迷乱的快乐着……

“To……天……”

看见Todd无意识的张开紧闭的双腿,一双手摸索着向后探去,鸿文还以为他哪里痛,下一秒,他就看见Todd的手搭上散落在床上的精致钨钢链,慢慢拖动,他也才发现,原来那链子,竟然深深的埋在Todd的身体里,惊痛的用手掩住张大的口,太过错愕以至于忘记阻止Todd那自虐的行为,任由鲜艳的血染湿了冰蓝床单。

“则……则……”

痛到极处的意识和理智,退化成零,从头到脚只剩下婴儿般的懵懂和无措,本能的寻求着什么,但那却分明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麻木的叫着谁的名字,每叫一声,他的身体就充实一些,他胸口的疼,就会减少一些,真是奇怪,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比修洁的药还有用处。

“啊……唔……则……给……”

许多许多次,他都是这样,被则豪迷惑,被感官俘虏,在痛苦中沦陷于欲望的泥沼,无法自控,但那一向冰凉的如同雪片般的身体,会燃烧起来,变得温暖甚至滚烫,胸口疼痛的伤,也会变得像是不存在,不,他整个人,好像都不存在,无论是他犯过的罪,还是他做过的恶,都被净化,变成纯粹的欲,真奇怪,明明是肮脏的东西,却能让他变得轻松。

“不……Todd……别动,你会弄伤自己的……”

疼痛又快乐的呻吟,唤回了鸿文的意识,他猛的捉住Todd的手腕,却被热度烫伤,又立刻缩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Todd干净白皙的身体在蓝色的大床上翻滚扭动,一双手拖着染血的链不断的抽动,发出痛苦的呻吟,并持续的叫着则豪的名字,最后,那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尖叫的哭泣着弄脏了床单……

直到Todd从高潮中慢慢退出,瘫软的身体缓缓展开,一双手臂脱力的滑落在床上,鸿文才敢稍稍靠近,轻轻碰了碰Todd的肩,想让他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但Todd却突然的捉住他的手,猛烈的咳嗽起来……

浓艳的血染湿了他干净的白西装……

吐血了,怎么又吐血了?果然被则豪说中了,怎么办,对,叫文修洁来,叫文修洁来……

鸿文小心的把Todd放回到床上,飞快的跑到楼下去打电话。

等修洁来的时候,Todd已经从痛苦和崩溃中慢慢醒来,他勾了勾嘴角,给了修洁一个难看的笑,喑哑的喉咙勉强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修洁,我们,改变计划吧,我要让,关则豪,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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