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轻尘之杯酒 下——土豆猫
土豆猫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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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忧在水下的功夫远不如在岸上好,但,对付常年在岸上活动的人还绰绰有余。

曲放忧知道剑自鸣这次溺水,即便没有人捕杀也是凶多吉少,所以一入水就全力朝他游过去。但是,因为冥泠宫的人下水的位置近得多,所以曲放忧追过去之前,已经有两人拉住了剑自鸣,并将他往忍冬所在的船上拖。

曲放忧见剑自鸣毫不反抗,便知道他已经失去意识,心里的恨意和怒气都减了些许,多了焦虑。

冥泠宫众有三人拉着剑自鸣往回游,余下的十人转头阻击曲放忧。

曲放忧亮出剑自鸣送的小刀,加速迎上去。他的速度实在很快,一旦有人同他交手,往往两招就被解决:第一招为挡,第二招即杀。冥泠宫的人虽然多,但还没有形成阵势就被个个击杀。

曲放忧杀到第五人的时候,拖着剑自鸣的人中,有两个放开了他,向两侧游开,似乎是想要从侧面夹击。曲放忧面前的五人也不再前进,甚至缓缓退后等待同伴的会合。

曲放忧的刀还没有从第五具尸体的心脏上拔出来。他见对方有此打算,既不惊讶,也不慌乱。他运足功力,一掌将手中的尸体推了出去。

这一掌用了“龙吟”的功法。龙吟可以引起气流震荡,自然也能让水流动荡。于是,冥泠宫的人发现同伴的尸体斜斜地冲过来,荡开一条水路,竟然将他们都推到了一边。曲放忧就趁这个机会,越过他们,追上了剑自鸣。

曲放忧一把抓住剑自鸣的衣服,将他拉向自己,同时挥刀砍断了抓住剑自鸣手腕的那只手。然后,他捏着剑自鸣的鼻子,度了一口气过去。这之后,他封住剑自鸣的穴道防止他呼吸。做完这些,水底还活着的冥泠宫的人都游了过来。

曲放忧叼着刀子笑了。他刚刚呼出一口气,显然已经不如这些还没有吐过气的人能耗了,但是,他却因此发现一件事——在水里杀人其实很有趣。

在水里,速度和力量都会打折扣,但是有一种力量不会——就是内力。一旦近身接触,这种攻击与在陆地上没有区别。

曲放忧放开剑自鸣,迎上那群冥泠宫的人。不过转瞬,就有两个人抽搐着吐出了大量气体——曲放忧点了他们的笑穴,而且很恶毒地用了以内力代针封住穴道的手法。如果没有谁马上将他们带出水面,他们很快就要溺死。他们的同伴显然想要救助,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刀子捅进去还要拔出来,涌出来的血会迅速阻挡视线。水中声音失真,所以视野尤为重要。曲放忧不必顾忌这一点,下手的速度越发快了。他并不挑剔,死穴、睡穴、笑穴……哪个方便就点哪个。

很快,剩余的六人中两人被刺穿心肺,其它四人都被点了穴道。

忍冬在船上看到水下泛上一片片红,已知不妙。他盯着江面看了许久,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见到有人浮上来换气。他不知道曲放忧和剑自鸣能在水下呆多久,但清楚自己带来的人绝对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只有亲自下水一探究竟。

江面之下,忍冬的手下已经死光,曲放忧和剑自鸣都不见了踪影。

江上,苏绣的画舫趁着忍冬下水的功夫靠了岸。苏绣上岸后,招待巩方去自家院子休息。

第52章

剑自鸣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活下去,但是,死人是不会因为难受而清醒的。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只觉得肺子火烧火燎般地痛,没多久,浑厚温润的内力涌进来,疼痛立即减轻。这股内力却没有停,只如江河决堤般滚涌而来,很快地,剑自鸣就觉得周身经脉不堪负荷,胀得几欲爆裂。他挣扎了好几次,却睁不开眼。但这几次挣扎过后,内力的输入就徐缓了很多,如冬日的暖阳般令人周身舒畅。

渐渐地,他听到了水滴的声音。水滴落下的远近高低各不相同,所以声音各异。接着,他感到冰凉的水滴正一点、一点地落在自己脸上。他睁开了眼睛。

视线首先被光线吸引。头顶上,嶙峋的穹窿状石壁顶部破开一条极不规则的裂隙,纯白的阳光从此处刺入,使整个山洞带亮了起来。这个山洞并不小,洞顶向下突出的崎峭石柱上有湿润的水痕,阴暗处长有苔藓。石缝间渗出的水滴沿着缝隙流淌,部分顺着顶部垂下的石柱尖端滴下来。洞底略微平坦,有一部分没在水里。剑自鸣没有看到洞口。

“醒了?”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剑自鸣全身一僵,继而发现在这个潮湿的山洞里,自己居然周身干燥,温暖的内力透过后背涌进来,令人安心舒适。

“谢谢。”剑自鸣说。

瞬间,曲放忧离开原来的位置,并将剑自鸣摔到他之前倚靠的石壁上——那里已经被他的内力烘干了。“你谢我?我不是妨碍你寻死了吗?”曲放忧蹲坐在剑自鸣面前,愤恨地盯着他,阴阳怪气地问。

剑自鸣皱起眉头,缓慢地说:“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谢你给我机会问——我又做了什么令你憎恨的事。”

曲放忧眼中怒意更胜,他问:“难道没有?”

“我不记得,所以,如果有,麻烦你告诉我。”

“好、很好!”曲放忧咬牙切齿地念完,一把抓住剑自鸣的左腕,将他的左手拉到他面前。

剑自鸣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在同冥泠宫主夺刀的时候就断了筋脉,连指骨都几乎被切断。之后他落入山涧激流中,被水流冲击、水草缠绕、沙石碰撞……到曲放忧捞起他的时候,他的小指齐根断开,无名指虽然只剩下末端指节,却仍有一丝皮肉与断端相连,只是伤口已经溃烂,半边手掌都跟着肿胀青紫。

曲放忧将他手指的断面逼到他的眼前,紧握着他手腕的手竟然是颤抖的。曲放忧就这样抖着嚎叫起来:“你把你自己弄成这样?!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见了?他们做了什么逼得你这样也要逃回来?!”

剑自鸣闭上眼睛,深深吐息之后,淡淡地答道:“与你无关吧。”

曲放忧的呼吸滞了一瞬,紧接着,他左手攥拳,打向剑自鸣面门。

剑自鸣闭着眼睛,呼吸极为平静。他不看,也不躲。

拳头逼至他面前的时候,陡然转向,重重地砸在他脸左侧的石壁上。

剑自鸣还没来得及睁眼去看,就被托住后脑,曲放忧的气息直压下来,封住了他的呼吸。

曲放忧的呼吸凝重而且急促,唇舌的压制急切粗鲁,带着炽烈的攻击意味。这甚至算不上亲吻。曲放忧知道剑自鸣内伤未愈,身体极度虚弱,自己一拳头打实便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换用这种方式施展暴力。

剑自鸣在被他咬住嘴唇的时候就发现了,毫不犹豫地反抗,却发现左手完全不能动。曲放忧禁锢他的左手手腕,令他的左手定在半空,无轮他如何挣扎,伤口都只能与空气摩挲。一瞬间,剑自鸣放弃使用枯竭的内力,也忘记了可以攻击穴道,只是毫无技巧的推挡、躲闪,妄图使唇色脱离掌控。

曲放忧压得很紧。剑自鸣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压制得越发用力。剑自鸣很快就被限制在他和石壁之间,一动都不能动。

曲放忧唇舌的攻势如火如荼,灵巧的舌头不间断地挑逗敏感的上颚和咽喉。剑自鸣的喉咙在刺激下阵阵挛缩,呼吸被扼制住,所剩无几的体力迅速消耗。直到剑自鸣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曲放忧也没有放松钳制。

曲放忧感觉到剑自鸣的心脏隔着胸壁奋力鼓动,感觉到他的肌肉收缩抗拒,感觉到他还活着,还能动,让曲放忧越发不敢放开手。在剑自鸣刚被捞出水面的时候,他的呼吸和心跳都靠曲放忧的内力维持,人一动都不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曲放忧从没有想过自己抱着他的时候会心慌,而且慌得厉害,连多碰碰他都不敢。现在剑自鸣醒过来,能讲话,可以活动,曲放忧依然害怕,怕自己稍微放松一点人就不在了。

渐渐地,曲放忧不再颤抖,侵略般的探索缓和下来,变成小心翼翼地探寻和希求。

剑自鸣感觉到曲放忧的不安、慌乱——带了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意味。他用舌头勾上他的,轻轻摩挲几下,几乎立即感觉到曲放忧腿间的器官硬了起来。他睁开眼睛。曲放忧的亲吻已经越过他的下巴,在颈部血管附近流连。曲放忧的右手依然紧紧握住他的左手手腕,温和的内力透过脉门渗透进来。曲放忧的左手灵活地挑开他的衣扣,覆了薄茧的指腹逐一摸过他的锁骨,又从腋下绕过,一寸寸地摸着肩胛。外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之后,曲放忧利落的将剑自鸣拉到自己胸口,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摸下来,谨慎地探压过每一块骨骼,细致地抚摸每一寸肌肤。

确认剑自鸣的腰背没有受伤之后,曲放忧让他躺到铺开的外衣上,继续检查他的手臂和胸腹。剑自鸣的呼吸平缓规律。曲放忧的动作坚定温柔。

双手摸到剑自鸣胯部的时候,曲放忧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脖子。剑自鸣深深呼出一口气,配合他脱下了裤子。

曲放忧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握住剑自鸣的脚,逐一揉捏脚趾,接着是白皙的足背和优雅的足弓。他托着足跟将剑自鸣的腿抬起来,笑着在内踝处咬了一口。剑自鸣的呼吸蓦然一滞。曲放忧脸上笑意更深,手也终于不老实起来。

终于确定剑自鸣身上没有其他严重的外伤,曲放忧的心放下了一半,只是右手依旧牢牢掌握剑自鸣的左腕,在剑自鸣大腿内侧打圈的左手摸向他胯下委顿的性器。

剑自鸣目光微冷,有气无力般地吐出两个字:“停手。”

曲放忧眼神一黯,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声音也尽可能地轻软之余,带了那么一点点抱怨的鼻音:“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有。”剑自鸣回答得很干脆。

曲放忧用下巴在他脸上蹭了蹭,嘟囔道:“我看看……”

“曲放忧,你想做就做,不必找理由。”剑自鸣说。

曲放忧一怔,接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裤子上撑起的小帐篷,很突然地生气了。他发现:剑自鸣不再只叫他的名字居然会让他难过,即便如此,剑自鸣仍然不反对他的碰触,这竟然也不能令他开心——他已经不确定这种纵容是否只针对他了。他咬紧牙根,拧着眉头笑了,带了一点点恶意地开口:“我有那么多相好,没必要非得强上了你。”说罢见剑自鸣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便坠上一句:“看,你不信我,啊,当然,我也不信你。”说罢,他俯下身,张口含住剑自鸣的性器。

剑自鸣的声音立即急切起来:“滚开!”

曲放忧吐出依然柔软的肉块,笑着回应:“你这反应真是耳熟啊!”

剑自鸣想到自己压着他口交的时候,脸上原本就没有几分的血色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曲放忧看到他的反应,拨弄了一下被口水沾湿的器官,继续道:“或者,你这里已经不中用了?——我可不信!”

剑自鸣闭上已经张开的嘴巴。曲放忧低下头继续舔弄。

剑自鸣的呼吸逐渐加深。胯下传来的感觉很是舒适,却无法挑动情欲。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开口说:“够了……”

曲放忧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爬起来咬了咬剑自鸣的耳朵,轻声道:“还没好呢。”接着亲吻他的嘴唇。

舌头执拗地扫过牙龈,越过齿列,安抚般地舔过舌尖,轻轻摩挲舌面。剑自鸣没有力气活动,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有力气他也不想动。唾液分泌的越发快了,溢满口腔之后,黏稠的液体沿着嘴角流淌出来。

曲放忧结束了亲吻,左手食指指尖在剑自鸣的唇角处沾湿,然后顺着微微张开的齿列,在柔软的舌头和温润的粘膜间搅动,直到足够湿润了才加入中指。

剑自鸣眯着眼睛,目光清冷。但他柔顺地张嘴含着不住挑逗他的手指,透明的唾液自口角流淌下来,有种倒错的淫靡感。

曲放忧看得口干舌燥,下身欲望涨得厉害。他不得不用沙哑的声音要求:“闭上眼睛。”剑自鸣照办之后,他才缓过几口气来。

曲放忧抽出手指,再次俯身含住剑自鸣的分身舔弄。湿润的手指顺着会阴摸向后方,最终停在入口处打转。

手指轻轻拨开收缩的皱褶。剑自鸣腿根部的肌肉一绷,曲放忧知道他想要将腿并拢,忙用肩膀顶开。待这股紧张过去,筋肉稍一放松,曲放忧便将手指推了进去。

剑自鸣轻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活动,也没有说话。

曲放忧加紧舔弄,已经侵入剑自鸣体内的手指却没有急着扩张,而是在温热紧致的密道内仔细摸索。

剑自鸣已经明了:曲放忧想先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就如曲放忧之前说的,他们对彼此都不够信任,即便剑自鸣说自己一切安好,曲放忧也不会相信。于是便有了这无限接近于挑逗的检查——或许本来就是撩拨也不一定。被曲放忧的内力抚慰的时候,剑自鸣体内的感官越发敏锐。温软的肠壁被刺激得阵阵蠕动,推挤着曲放忧的手指,曲放忧口中的器官也悄然挺立起来。

曲放忧已经确认:手指所能触及的地方没有伤口。他记得剑自鸣身上所有的敏感带,手指略微调整便按了下去,而且稍微用了一点内力。

剑自鸣呼吸一滞,腹部的肌肉猛地收紧,性器同时硬挺。他眨了两下眼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幸而曲放忧没有加紧逼迫,只是加快了口中套弄的速度,让他有机会缓几口气,开口说话。

“……可,可以了……”剑自鸣忍住呻吟,好容易挤出一句话来。

曲放忧显然不怎么满意,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剑自鸣的敏感处故技重施。内力透过肠壁震荡敏感的腺体。剑自鸣只觉得难以形容的刺激自后穴直冲入脑,眼前一片闪光,全身都跟着不自觉地颤抖。直到刺激最猛烈的尽头过去,他才意识到那是快感。已经挺立的欲望顶端失禁般地溢出透明的液体。

曲放忧皱了眉。他知道少有人挨得住这种刺激,这并不是爱抚或者撩拨,只是刺激对方尽快吐出精液而已。剑自鸣没有射精,显然不是因为忍耐,而是身体太差,以至于要数倍于平常的刺激才能高潮,而且,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昏死过去。曲放忧犹豫了一下,放弃了。他用力吸吮,直到剑自鸣勃起的性器中再也吸不出任何液体。

曲放忧将口中的液体吐出来,抬起头看剑自鸣。

剑自鸣仰着头,漆黑明亮的眼睛被欲望浸湿,眼角被染成湿润的桃红色,泪水沾湿纤长的睫毛,流淌出来。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吸粗而且乱。

曲放忧放开对他左手的钳制,将他拉到自己胸前,抱紧,小声哄劝:“没事了,是我弄过头了。不要紧……”

好一会儿,剑自鸣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略微调整了姿势,问:“你要怎么办?”这句话的发音并不清晰,带着情欲晕染的无力感,让曲放忧不自禁地心动。可惜他并不清楚剑自鸣为什么有此一问,只得出声询问:“嗯?”

剑自鸣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碰了碰他胯下笔挺的器官。曲放忧往后缩了缩。剑自鸣在他怀里躬下身……

剑自鸣的嘴唇还没有碰到曲放忧的裤子,便被识破了意图。曲放忧将他拉起来,轻声说:“让我蹭蹭就行……”剑自鸣的右手已经顺着他的裤腰摸了进去。

剑自鸣的手指微凉。曲放忧被激得叹息了一声,他隔着裤子覆上自己的手掌,带着他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撸动。

剑自鸣感觉到手中的性器正随着一股股地脉动逐渐胀大,筋脉狰狞突出,黏腻的热液自顶端的小孔溢出来,随着他手掌的滑动涂满整根颈部之后,一点点洇润了下面的囊带。手指越发滑腻,掌中事物的变化也越加清晰。剑自鸣不再单纯地撸动,时而轻轻捻压饱满的顶部、揉捏下方凸起的筋脉、揉搓饱满的球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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