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三卷)——寂寞也要笑
寂寞也要笑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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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如同他这么个人,阳刚硬朗,铿锵有力,低沉而带感。

记者们哗然——哪个男人配得上那样的人……

一转眼,这才注意到——耶?也是个帅男呐……

就连想要赶紧把话题重新引回原来轨迹的有心人都愣了一下——同性恋啊!还这么光明正大?

而后面看着他们的郑毅却是面庞一阵白一阵青——原本是他的位置,现在被别人取代了!

郑毅心头痛苦难当,忍不住地简直想走过去把陆宇抢过来,但是他还得忍着,他拳头几乎都要握碎,眼眸不无悲恨地看着陆宇和小黑哥,胸口千万句吼声憋着压着,如何才能畅快淋漓地发泄出来?

他深深呼吸,强自保持着平静,眼眸眯起,看不出里面神情。

陆宇任由小黑哥抓着手,只是向许秧笑:“这个人醋劲儿大,刚才我夸你气质出众,他还嫉妒,愣让我夸了他一通。”他几句话把许秧剧烈波动的心绪抚平,然后掏出手帕递过去,“擦擦吧。梨花带雨可不如高贵莲花更衬你。”

许秧心理素质够硬,勉强平静下来,起身向他微微一笑:“一来就逗我。”

陆宇只是呵呵向她笑,看她擦干眼泪,才从桌前半侧身,敛去了笑容,嘴角淡淡地勾起一丝性感的弧度,对着不断拍照的记者们道:“刚才听你们中,某几位有心人问了那么多问题,无非一句话,他们想引着许秧姐帮他们烘托出‘星航娱乐是不是要垮台了?’的错觉。”

他说话沉声缓缓,不容辩驳,神奇的内气流转于身体之中,目光幽黑晶亮地扫过场中,无人敢与他直直对视,他轻笑一声,淡淡道,“现在我来回答那几位:无论星航娱乐是不是有资金周转困难问题,它都不会垮,因为我陆宇回来了。”

仿佛只是在说“天气还不错”“昨晚没吃饱”等等极其随便的小事儿。

这也太狂了,太傲了!傲得没边儿了!

这样的狂傲,极容易引人反感,若是换个人说出来,势必吊里吊气,让人恨不得扑上去抽两巴掌,而且还一边打一边喊:我叫你傲,我叫你傲!

但是陆宇如此宁然温雅地挺拔而立,这么平平静静地说出话来,声音穿透人耳,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让人着魔似的直接相信——他能做到,他就应该这么说话才对!

而且——陆宇?竟然真的是《太皇陵》中少年皇帝的饰演者,曾经众人都以为身亡而惋惜至极的俊美天才演员,直到现在网络上还有忠实粉丝追捧的“史上最帅小皇帝”陆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一下,原本沉寂地静观其变着任凭几个有心人闹场的记者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知是不是有陆宇刻意使用内气的原因——立马斗志昂扬地提出问题:

“请问您就是《太皇陵》中拓跋征的饰演者……”

“您销声匿迹三年,现在突然现身,是准备复出吗?您当年的意外,您准备追究下去吗?”

“这位真是您男朋友?您真的是同性恋者吗?”

“这就是当初把您抱走的那位‘保镖’吗?你们是那时就已经相爱了,还是后来您受伤时被他感动……”

诸多问题散发想象,一个接一个,略显喧嚣地问出来,再无刚才那般蓄谋,把一场有心人策划的、针对许家的“记者招待会变故”冲淡无形。

郑毅抽出烟来,点燃,强制性忽略掉牵着陆宇的手的小黑哥,只是看着陆宇,吸一口烟,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带着刻骨铭心的深情:阿宇太他妈吊了,世界上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吊得这么帅……

“他是谁?”

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突然看到陆宇转回身和许秧说笑,许秧则温柔至宠溺地步地笑着看他,不禁面皮阴寒,转头立即不掩怒气地低声问。

他的身边,有许丛文和刘珙相陪,许丛文皱眉盯着陆宇愣了一下——陆宇?他没死?难怪小妹三年前那阵子突然不悲伤了,小妹居然一直瞒着我。

刘珙清秀的面容闪过错愕,继而笑了笑,为他解答:“郑少,他就是‘陆宇’……”

一个“陆宇”,足够为郑蟠解答所有疑惑。

郑蟠和郑毅身高相若,眼角一闪,突然转头,看到角落里盯着陆宇吸烟、面庞苍白却微微带着眷恋笑意的弟弟郑毅,不禁眼眸一缩,复又抬头看着对陆宇微笑说话的许秧,没好气地问:“那个祸害不是已经死了?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门内,几个有心人还想兴风作浪,却被小黑哥沉着脸暗中出手,内气无形,一一侵透他们筋脉骨髓,让他们个个不同程度、不同症状地体会到若有若无地胃痛、心口痛、脑门痛……

而且这种痛楚最初还不显眼,日后却势必会越来越剧烈,偏还查不出病症,至少也持续三两个月,除非另有内气高人帮他们施以解救,否则,他们就等着痛个半死不活吧!

陆宇感知到小黑哥的动作,暗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向几个已经感觉出微有不适的人投去幸灾乐祸的快意一瞥,轻声说:“我素来信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各位的问题,只此一句话回答,至于其它,我会听从许秧姐的安排。”

许秧不与他矫情,微微笑了笑,站在他身边,心底早莫名地轻松下来,眼光老辣地想:有小宇在,再不用愁“Beautiful boy”组合的压力了。

她竟已经开始重新构思曾经为陆宇精心策划过的发展蓝图。

……

站在门外安静看着的郑蟠,眼见许秧和陆宇默契十足,哪怕他知道陆宇是个GAY,也难以忍住,不动声色地走进来,大模大样地现身,平静地道:“记者会该结束了吧?”

他只一句话,场中的喧嚣陡然静止。

在场众人有谁不认识他?之前责难许秧的几个记者当即心头咯噔一下,连身体突如其来的不适都忽略掉了——郑大少和许秧,不是好几年前早就告吹了?莫非,竟是死灰复燃?

郑蟠比起郑毅来要稍微瘦一点,也相对略显清秀,不像郑毅完全是男人爷们的刀削斧凿轮廓,他看上去有些文质彬彬,配上年轻却很是稳重的上位者气度,自有一番个性魅力。

许秧见他出现,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笑容收敛了下去,也不理他,转身吩咐工作人员一些事项,又宣布记者招待会至此结束,有条有理地利落忙完,才回头向陆宇笑:“小宇,我们走吧,三年了,电话那么少,也不上网让我跟你视频通话,忒狠心了你,陪我去说说话。”

陆宇嘿的轻笑,转头看看站在一旁不语的郑蟠,心底暗叹一声。

他对郑蟠倒不算厌恶,知道这个人一不算坏,二还算浓情,当年许秧骤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和带给他的悲痛,可都没有掺半点假,甚至后来连续几年都没听说他和谁好上,再后来他依照郑老龙的指派结婚,婚后的他也是淡淡的,再无当初浓情。

只是,连郑毅那种性子当年都摆脱不了郑家和郑老爷子的桎梏,郑蟠这个有些优柔寡断的人,真的能因许秧的安然存世而孤注一掷,为爱而狂么?

另一角的郑毅没有太多感慨,他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宇,深深抽了口烟,夹着烟头走过来,缓缓呼出肺中的烟雾,又看陆宇两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转头道:“哥,咱们兄弟出去喝酒,他们姐弟好久没见面了,让他们聊聊……咳……咳咳……”

他话没说完便感觉肺有点痒,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他连忙用拳头堵住嘴巴,状若无事地硬生生压制住。他知道这是从昨晚到现在抽烟太多,导致三年前被陆宇枪击后没有立即好生保养的旧患有些复发。

但这点伤,他还不愿那么矫情而脆弱地表现出来。他不掩深情眷恋地、安静地看了看对他视若无睹的陆宇,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丝毫无顾忌的微带痞气的笑——至少不是现在这种场合。

郑蟠听弟弟这么“体贴”地说话,心底更对陆宇厌恶,他站的位置堵住了许秧的去路,不仅没有动,反而从许秧脸上转开目光,皱眉扫了陆宇一眼,眯着眼睛,审视而质疑。

一直默然无声、只安静站在陆宇身旁的小黑哥突然上前一步,精壮的身躯半挡住陆宇,不躲不避地直视郑蟠,沉稳平静地道:“让开。”

他收敛气息时存在感极其低微,跟在陆宇身边,便像是对陆宇不离不弃的影子,最容易让人忽视。然而此时他只一步踏出,却像是泰山突然从天而降,精壮却不硕大的身躯,竟显出庞然大物似的厚重和不可动摇,把陆宇稳稳护在身后。

陆宇不说话,转眼看着沉静如山的小黑哥,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笑,突然想靠过去抱着他。

“陆宇,呶,给签个名。”

没等陆宇实施动作,和许丛文站一块儿的刘珙忽然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女孩儿照片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笑着一起递给他,“我表姐是你的粉丝,当年听说你死了,还掉了几滴泪。”

他的出声打破了在场的微妙僵持。

汪云袖曾陪孙慧儿一起到古城片场看过陆宇演《太皇陵》,他这么说话,倒也不算假。

陆宇对待熟人还算温和,知道刘珙和汪云袖这对“我说你坏,你说我傻”的欢喜冤家到底是走到一块儿了,笑了笑,接过签字笔和照片,在右下角端端正正地写下两个字:祝福。又龙飞凤舞地写出两个超级有范儿的字:陆宇。

******

郑蟠见许秧没有理会他的迹象,心底一黯,又明白了陆宇似的彻头彻尾喜欢男人的GAY,对他的提防之心大减,转头又难免郁闷,看吧,老二居然在和那个壮小伙儿打争夺战呐,搞不明白,男人再帅那也是男人,至于爱得这么要死要活的?

他没有被谁掰弯,所以不能理解GAY的心思,终究和神情莫测的郑毅一起离开。

陆宇自始至终狠着心肠彻底忽视郑毅,在郑毅离开后,他和许秧一起说话说到近中午,把许秧逗得又哭又笑,再很有默契地直接谈过以后拍戏拍什么类型,谈妥之后才算暂时了结,一起吃过午饭,和小黑哥回到旅馆。

洗漱后是午休时间,两人躺到床上,陆宇并不让自己乱想,只说:“孙云芳的死,的确让许秧姐轻快,也无需我说是谁做的,只要许秧姐知道与她母亲之死有关联地孙云芳已经被杀,就足够了。说出来,平白让她为我担心。”

他吸了口气,翻身压到小黑哥厚重的身体上,双手按摸着小黑哥的结实胸肌,嘴角缓缓扯起微笑,手中用力抓了一下,说:“接下来,我们继续报仇吧。”

小黑哥双臂枕在脑后,胸膛稳稳撑着他的重量,微微疑惑道:“之前你和许秧说话,不是谈了马上将要赶拍电影的事儿?要把拍戏暂且放下么?”

拍戏的“规则”他已经听到,既然不会涉及任何激情,他也不敢再提之前发狠说的“如果真要演,就和我演,我也去进修演绎课程,我陪你演”的话,让他装模作样地演戏,杀了他吧!

陆宇把头枕在他的肩膀,闭上眼睛积攒睡意:“你心里的不安,让我愧疚。我们去报仇,不必杀郑老龙,只要把那个曾帮助郑老龙对我百般算计的大师‘木先生’送去归西,我这里的仇就足够了。最后只剩下刘阿军这个小角色,要找到他,对我而言,轻松至极。所以,我们在这里送走木先生,然后就离开吧,就算拍戏,也不是非得在这里拍。”

顿了顿,又轻声说,“三年来我自学的考古课程也不少了,以后迁了户口和学籍,到北方读高中可以跳级,甚至读大学都可以跳级,还是一面和你在一起过日子,一面安安静静地读书让我开心。”

******

陆宇之前在记者招待会上的风度被宣传得恰到好处,然后他的回归,在许秧全力动用所有人脉的营造中,无论是“迷疑”也好,“奇遇”也罢,“同性恋”话题更是百年不老……如此种种,相乘相加,竟迎来一场不小的震荡。

连带着三年前一度获奖,早早被人冠上“经典”名头的《太皇陵》也重新在电影院里热闹开了。

比起后世来还不算太过发达的网络上,满篇都是“少年稚龄塑造皇者经典”,“天才演绎不输名家名范”,“被世人误为早逝而惋惜遗憾”的新闻主题。

其中有一篇写得最客观,说他:“他或许本来就会大红大紫,却必定没有现在这般狂潮;如果他之前的‘死’只是一个造势,那么这个造势无疑是演绎史上最成功的,死亡将他本就完美的演绎升华为经典,也将他本就俊美的形象美化为……”

最后一句让陆宇笑个不停:“这谁写的,太逗了,词汇非得这么用不可么?”

最后一句是:“……在我亲眼看到他走来的时候,只想起四个字‘风华绝代’。我想,如果他能看上我,我愿意为他变成同性恋者。”

……

外面的喧嚣,出乎陆宇的预料。他连续不断地听到有影迷聚集在星航娱乐公司门前等着见他的消息,据说里面有他的“同学团”……

他笑了笑,随后便抛下不管,这些外在的因素,向来不会影响到他的内心。事到如今,他的心情只随着他的本性和感情而改变。

他本来习惯性地以为郑毅还会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连郑毅的面都没见过,这才忽然醒悟似的想:他已经不是那个鲁莽的郑二少了,怎可能还会惹我厌恶?那么,他准备做什么?

本来预料会有风波,偏生迎来如此的安静。

这就带给心里一种难忍的怪异反差,让他反而莫名其妙地总是想起郑毅来。

对陆宇来说,当一个人满怀深情地出现,无比诚挚地恳求他的原谅,却被他冷情否决,只得强忍悲意黯然退场,并且再不出现的时候,他想到的,绝不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坏,这种场合,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的好来,他知道那个人肯定正在思念他。

——这就是郑毅,对我了解这么深,要是他早早醒悟前生,我也没机会爱上小黑哥了。

陆宇自嘲着强硬地平息下心绪。

他感觉自己有些优柔寡断,明知旧情是错,偏生不能彻底根绝,三年来和小黑哥过得那么幸福,直至叹息夫复何求;转眼一见到前生爱人,却又控制不了心情。

最后竟是小黑哥挑着浓眉,沉沉低声地安慰他:“我不生气你的态度,这是人之常情,你要是转眼就能彻底忘了他,那我都有点儿不信你是不是真爱上我了。”

陆宇被他逗笑:“照你这么说,合着我这还是必须要有的表现?”

小黑哥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也不是没能耐的男人”,你别看他有时默不作声,可人家心里头精明着呢。他了解陆宇之后,能细腻地知道陆宇心里头在想什么,也知道怎么说话能直接解开陆宇的心结,更知道做什么、怎么做才能逗陆宇开心。

他做这些之余,想的也很直接:陆宇不是说“男人的胃就是男人的腿”“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么?喂饱他,他哪还有心思想别人。

于是,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更直接了。

现在南方的晚春有点小热,衣服穿的少,他也索性多解开几颗扣子,再不动声色地用以前诱惑过陆宇的姿态——比如买一本书,半敞着胸怀,半倚着沙发,歪着一头浓密短发的脑袋,安安静静地皱着浓眉细读,然后等陆宇自己扑上来,他再“不情不愿”地说一声:“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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