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三卷)——寂寞也要笑
寂寞也要笑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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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哥被他说得微微一愣,原本心头醋意汹涌,抓得陆宇的手都微微发疼,此时一听,登时想起自己以前因为从未经历过感情,又是一直在生死线上拼杀,只知忠义恩德,对感情却懵懂无知,分明已经被陆宇感化动心,却还自以为是想找个亲人,对陆宇的爱抚和示爱百般推辞……

——我当时真蠢。

他皱眉,暗暗咬牙,继而大手更把陆宇的手握紧了些,转身随他走,突然又想起来,当时陆宇正式把他体内的阴寒邪气吸到自己身体中,代替他受苦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却咬牙死硬地拒绝他,不禁心头揪紧,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他呼吸微微一紧,转头凝眸看向陆宇,一时冲动,说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在他看来很有些“淫荡”的话,他压低声音,阳刚浑厚:“陆宇,我也一直很想要你进来,我后面,有点空痒。”

他低低地、极其有男人味地说完,不禁臊得脸红脖子粗,抬头凝神望向前方,都不敢去看陆宇震惊一瞬的表情。

陆宇的确被他惊得呼吸一滞,继而眼眸火热幽暗,翻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骑到他的背上,好像很“不高兴”地说:“突然诱惑我做什么?我硬了,你背我回去,速度点。”

小黑哥伸手往后揽住他,嘴角微微扯起一丝后知后觉的、不大好意思的笑意,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顶着一根棍子。

******

第二天一大早,陆宇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小黑哥却还在熟睡,侧身躺着,老老实实,维持着被陆宇抱在怀里的姿态。

陆宇似笑非笑,无声无息地探伸过去,轻轻把他身体扳平,把他健壮的双腿和臂膀都弄直,让他呈现“大”字形平躺在床上,然后果然看到他那根晨勃的物事狰狞高耸。

——小样儿,本钱不小,好在你家陆爷现在也够分量,足够降服你……

陆宇伸手,在小黑哥那物上随意地弹了弹,然后握住,撸动两下,把那物弄得越发硬涨滚烫羞人。

小黑哥呼吸平缓,平滑厚实的壮健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除此之外,他一动不动,神态沉静安详,如在梦中,袒露着全身,任凭陆宇摆活。

陆宇又把持着他那物轻轻重重地折腾片刻,才忍不住低笑,说:“还装睡?我刚刚扳你放平的时候,你就醒了,当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是练出内气的。”

小黑哥眼皮微微一动,睁开眼来,凝眸与他对视,厚脸皮说:“唔,刚醒,你,接着玩。”

陆宇哈的一下,用力掰他一下,再任他那物弹回砸到腹肌上,道:“先前我没练出内息,这么捉弄你,把你捆起来的时候,你也都是知道的吧,嗯?还给我装什么‘我对你不设防,所以不知道’,哈,我早就怀疑呐,笑死我了。”

……

他们并未在这座小城停留太久。

小黑哥带着一身未曾彻底消退的牙印儿,起床穿衣,收拾好换洗晾干的衣物,再整理了旅行包,便牵着陆宇的手,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还有一件小事儿要办——那些前来找麻烦的小混子,这些琐事,倒不必细说,都是小黑哥做惯的,保准的严谨周密……

而那一头,等洪西洋说服他那已经二婚的姐姐,再次赶来酒店时,这里已经人去房空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到最繁华的都市,不知何为纸醉金迷;不到最偏远的山村,不知何为贫穷困窘。

进山之前,陆宇买了两大袋糖果自己提着,转头轻说:“小黑,带我去你小时候拣煤的地方瞧瞧,到那里,再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我想亲临其境地想一下你小时候什么模样。”

他黑眸宁静,安静地看着小黑哥,虽然小黑哥把自己的过去基本都跟他说过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更彻底地了解爱人的所有,以前没能跟小黑哥一起生活的部分,现在亲临其境地体验一下,也算是了却心愿。

小黑哥看他轻声认真,想了想,点头说:“行,那就不能坐车进去,得绕路,我想想,唔,可以坐车去山脚,翻山过去能近点儿,山路上我背你吧,我知道你练出内气,可你只怕走不习惯。”

陆宇就笑:“好。”

于是,他坐车、下车,趴在小黑哥宽厚结实的脊背上游览山景,最后来到一个废弃的小煤矿场地边缘。

入目荒芜一片,只残留被人开垦挖掘的狼狈痕迹,如同被野兽啃剩下的老牛残骸。

“这里进不了车,煤不多,开得也慢,我离开的时候还没开完,开出来的煤也容易混进去泥土和石块,需要人动手拣出来,再背到山后,到那里交给收煤的。”

小黑哥没有丝毫近乡情怯的感慨,谈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沉静安稳得如同在说不相干的人,“我记事儿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大人来这里,大概有七八岁那么大吧,我不知道生日。”

陆宇眉头微蹙,凝眸看看坑坑洼洼的矿场残骸,抬头看看陡峭崎岖的狭窄山路。

眼前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穿着破烂,浑身抹得乌黑的瘦弱小男孩,闷头不吭声地,费劲儿地把沉重的煤块一点点拣出来,别人使唤他,他老老实实地听话,只为了能有口饭吃,能继续活着。

他心头微酸,伸手揽住小黑哥的腰,又轻声问:“收养你的那家人,他们自己的孩子不来这里吧。”

小黑哥轻轻“唔”了声,微微点了下头,眼眸漆黑沉静,无怒无悲,平和地说:“他们的小孩儿送去学校读书了,”抬手往西北方指了指,“很远,那儿有个山村小学,我小时候很羡慕,一直到长大才过去看过一次,很破烂的地方,连桌灯都没有,现在不知还在不在。”

陆宇浓直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些,没再吱声。

小黑哥任他揽着,也伸出臂膀环着他的肩背,沉声低道:“山里生活不容易,无亲无故的,他们能收留我,给我吃的,让我活下来,我很感激,所以,我出去打工的时候,头几年,还没盗墓,赚的工资都寄来给他们,还他们的情。”

他说话的神态坦然、刚正、沉稳,如他的性情一般,风雨不可侵袭,他顿了顿,说,“然后,我和赵家约定,我学功夫,给赵家卖命,没赚什么钱,也就和他们断了联系,再后来,我又回来一趟,村里的人很多都搬走了,他们也走了,原来的房子塌了半个,让人改成了羊圈,我也没去找。”

陆宇听他说话,松开他,手插裤兜往前走了走,更靠近去看这山中废场地,也更贴近现实地去思想小黑哥以前的人生。

然后轻声道:“不去找是对的。你当时,只拣煤,不用背煤吧。”

小黑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知道他对自己的过去心疼了,沉静的面庞带着微不可查的甜蜜笑意,实话实说道,“刚开始,只拣煤,不用背,到后来稍微大一点儿,就背着小箩筐,把拣到的煤一点点背回去。”

陆宇听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小黑哥幼年时候,与其说是被人收养,不如说是给人免费当童工,而且当的是苦力童工,拣煤,驮煤,连个名字都没有,只因为成天拣煤,脏兮兮的,就被人叫“黑娃”,又因为吃不饱而身体瘦小,大了点的时候被人称呼“小黑哥”,就好像是对路边随便一个乞丐的称呼。

他也很难想象小黑哥当年那么幼小,怎么把沉重如石头的煤块背在瘦弱的肩头,爬着崎岖的山路,翻过山头,送到村里;很难想象,他那时一个人晚上睡下的时候,会不会冷得蜷缩。

“有煤,冬天不会冷吧?他们给不给你煤用?”

陆宇声音低沉,像是在问自己的孩子在别处有没有受到委屈。

小黑哥顿了顿,没吭声。

陆宇皱眉转头,继而勾着嘴角微微一笑:“怎么,怕我心疼?我还不至于吧。”

小黑哥又牵住他,嘴角扯了扯,沉声轻说:“山里人,一年年拣的煤不少,冬天却宁愿冻着,谁都舍不得烧,都留着卖,好换点钱卖粮食。我当然也是没有煤的,很冷的时候,怕自己被冻死,夜里偷偷起来跑跑跳跳。”

陆宇“哦”了声,点点头:“走吧。”

他率先走向山路,提着的两大袋糖果有些想立即随手扔掉的欲望。

来这里之前,他哪怕爬过山,逃过命,但在书上看到“山路崎岖”四个字,还是只想到不老的青山绿树,盘桓的山路线条,洁白的轿车绕着高山一圈一圈地开上去或者开下来,很美的意境。

现在他亲自走在毫无美感的山道上,没了游山玩水的心态,一侧是陡峭的山谷和矿场残骸,稀疏的树木中间夹杂着野草荆棘,一侧是高耸的山壁,山壁边缘,只有不到两米宽的山路上,干燥的泥土和粗糙的石头被踩出最现实的声响,才让他恍然:原来这才是山路崎岖。

“走慢点。”

小黑哥牵着他的手,把他护在里面,自己走在靠近边缘的地方,步伐稳稳当当。

陆宇凝神注意脚下,又抬头遥看前方,山路在前面拐了个弯,绕到山后不见,他转头,轻声问:“这就是以前你每天拣煤背来背去要走的山道?”

“嗯。”

小黑哥点头,又道,“我想背你。”

陆宇顿了顿,两大袋糖果让他怀里一甩,转头淡淡地道:“回去吧,不想看那个羊圈了。书上不是说‘尽兴而归’,我已经尽兴了,不必非得强迫自己到达目的地。”

——刚来到,还没过去,就要回去了?

小黑哥自己是没什么缅怀过去的欲望的,仅仅只是陪着他而已,此时见他要走,微微怔了一下,连忙转身跟上他,还是把他护在山道里侧,转头看他面色微沉,眼眸幽黑,哪还不明白他是因自己的苦而心疼冒火?心底不由好笑,继而又胸口滚烫烫的。

“我想背你。”

小黑哥再一次说,他牵住陆宇的手,竟低声说起情话,“你是我拣的最大的煤块。”

陆宇心头一乐,忍住笑,淡淡睨他一眼:“我有那么黑?”嘴角微微勾了勾,似是无奈般,“得,你终身都是苦力的命,背着我吧!”

“是。”小黑哥答应着,只是微微地笑,刚强帅气的面庞满是温柔的男人味,抱住糖果和旅行包,一弯腰把他背在背上,背得轻松愉悦,满心幸福。

守得云开见月明,似乎他以往所有的苦,都是为了等候背上这个人的出现。有了这个人,他的人生才终于完整。

******

山西一行,本就是陆宇高考后的一场随心旅行,过去的路上也都在游山玩水,只不过多了个去看看小黑哥老家的目的而已,重点在于过程。

正像陆宇自己说的那样,尽兴而归,不必刻意追寻原来的结果,现在没了兴致,他也对小黑哥的过去有了亲身了解,自然不愿再去那个山村被人参观。

回来时,他们本打算再来一次一路游玩,途中一件事却改变了他们的行程。

陆宇从未放弃对古玩和玉器的爱好和学习,每到一处,都会到古玩场上看看,却不卖什么东西,只是看,即便发现有漏可见,也不去掏钱买,否则不容易携带。

“我刚才,好像有种模糊感应,你有没?”

再一次逛在一座大城的古玩市场上的时候,陆宇忽然顿住脚步,转头若不经意地看了看与他擦肩而过的中年男子,转头向小黑哥轻声说。

小黑哥顺着他的目光也转头,疑惑皱眉道:“我没什么感应,你,感应的什么?”

陆宇心头奇怪,要说内气感应,小黑哥现在功力比他深厚许多,应该是小黑哥感应更为敏绝才是,他转头看看四周,都是清一色的赝品俗物,百无聊赖,继而略带好奇地摇摇头,说:“去看看吧,逛了这么多古玩,好歹遇到个可能会有奇妙内涵的,不要轻易放过去。”

小黑哥点头依顺:“嗯,是那个人不?”

他以眼神示意,陆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他们两人虽然外表引人注目,但行动坦然大方、举止从容有度,悠悠转身轻声说着话走路,并没有让谁猜疑——要是换了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跟踪某人,势必会显得贼头贼脑,说不定立马就有人戒备甚至报警呢。

“既然能让你感应,那他包里的东西肯定有特殊的地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卖东西的,咱们要不要拦下他,先把他那东西买下来?”

小黑哥思路清晰,询问陆宇的意见。

陆宇却笑着摇摇头:“不,贸然上去倒更显麻烦,先看看就是,要是我当真看中了,想办法弄到手中还不容易么?”说着话转头,扫了小黑哥强健胸膛一眼,“有这么精悍的全能保镖,我想要个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小黑哥面庞沉稳,眉头却微微一挑,嘴角扯起一丝微微笑意,“唔”了一声,铿锵有力地沉声低道:“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拼命给你弄来。”

陆宇听得暗暗摇头:没长进,没出息,和我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经不得我夸。

却摇头皱眉说:“拼命,我要你拼命干什么?我最想要的就是你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先把自己保护得妥妥帖帖再说。”

“是。”小黑哥的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带着低沉的甜蜜。

他们说着闲话,一路跟着那个衣衫老气的中年男人身后,来到一家宽敞明亮、设备古雅的玉器行中。

玉器行里开着清凉的空调,与外面的炎热形成鲜明对照,让人一进来就不想离开,暴躁的神经都舒缓下来。

这里生意不错,透明的钢化玻璃柜台中妥妥当当地摆放着各式美玉,柜台前有男女客人轻松鉴赏,十几个男店员都在礼貌地应对客人的询问,只有一个女店员坐在后面看着。

人不少,却不显得拥挤,店内的摆设别具匠心。

陆宇三人一前两后的走进去,男店员都忙着,里面那女店员立马站起来,笑微微的,却不吭声。

这才是礼貌的玉器店员应有的姿态,让顾客轻松从容,该买的自然会买,本不愿买的,说不定也会动心,不像其它玉器店里一些看似“职业化”的店员,乍一看礼貌有加,实际上分明摆出一副生怕你不买、着急想促销的模样。

——难怪这里店面生意这样好。

陆宇对那女店员还以微笑,和小黑哥一起从容抬步,去看摆在钢化玻璃内的古玉。

而那个先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却仿佛欲言又止,看了看女店员,又看了看那些男店员,皱皱眉头,转身就往外走。

陆宇微微一愣:怎么走了?

继而恍然:不会是个心眼儿特多的,想把后面可能会有的“跟踪者”用这种方法分辨出来吧。

他不动声色地和小黑哥对视一眼,都暗暗好笑,并不立即跟上——以他们现在的内气感应,认定一个人,短距离内要想找寻出来踪迹,并非难事。

果不其然,没过三两分钟,那个提着包裹的中年男子又走了回来,仍旧是皱着眉头,面色有些为难的模样,一进来就冲一个正在给顾客解说古玉好处的男店员说:“我要卖古董,请你们经理出来一下。”

他这句话立即吸引店内众人的注意。

而他面对众人的目光,竟越发显得坦然镇定,只有陆宇和小黑哥发觉他心跳加速,指节微微发白,应是紧张的,但也不止于此,到底要卖什么?

继而那两个男店员一起转头,去看那女店员,原来这里管事儿的是女店员?

女店员站出来,微微笑说:“我就是这里分店的负责人之一,你可以当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您要卖的古董是什么类型?我们这里只收集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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