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上身,海军迷彩军装被拉开拉链,里面他只穿一件黑色健身背心,也被陆宇往上掀起到脖颈,露出六块流畅有力的腹肌,两块厚重精壮的胸膛,两块胸肌中间略深的竖沟里,躺着陆宇为他雕刻的墨翠护身符,“一世平安”。
麦色的健壮肌肉,衬着墨绿色的护身符,在如此衣衫半解的形象中,别有一番动人的阳刚性感。
陆宇抱着他,双手在他平厚光滑的胸肌上抚摸,感触着爱人弹力温暖的精悍肌体,看着镜中爱人沉稳性感的模样,心底的爱意,像是火油一般,烧得欲火汹涌直上,眼底幽暗深沉一片。
而小黑哥,他转身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滞了一下,继而安静不动,却臊得老脸通红,像以前几次陆宇让他看一样,他突然想:我小黑哥也是厚脸皮的,怎么就在这小子跟前儿十有八九地撑不住脸红呐?
脸红,对他来说,以前只有羞恼时才会如此,现在却不代表羞恼。
甚至,突然没来由的,他感觉自己这样被陆宇彻彻底底掌控着,也挺好的,他乐意听话,别人想要听陆宇话还不能呢,于是,他沉静无声中,欲望迅速更热,后方一直塞着的软玉棒也仿佛滚烫,刺激得他浑身精壮肌肉都痒痒得难受,越发有些叫嚣般的渴望:摸上来,压上来……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尽在陆宇眼底,张口,沙哑地、沉声地低道:“陆宇……”
“嗯?”
陆宇的声音带着暗欲的低沉。
小黑哥眼眸森亮炯炯,如同有光,专注于镜中陆宇的双眸,更加压低了声音道:“上我。”他知道陆宇最受不得他这样简单的诱惑,他的的确确忍受不住了,他也渴望陆宇。
果然,陆宇一听他如此刚猛沉稳的话,结实挺拔的身体把他抱得更紧,一把握住他的前方,另一只手则狠狠抓摸他的胸肌,与此同时,下半身也往他屁股上顶。
“自己把后面的东西取出来。”
陆宇在他坚韧光滑的胸肌上贪恋摩挲,在他结实宽厚的肩头用力的啃咬。
小黑哥被他如此对待,身体的渴望越发叫嚣,伸手到后面,皱着眉头,紧紧抿嘴,压抑着粗喘把后面那物拔了出来,登时后方产生一种莫大的空虚,使他下意识地往陆宇身体贴近。
陆宇迅速解开自己裤腰带,三下两下脱掉裤子甩开一边,也不低头,一手继续抱着他精壮的体魄摸个不停,一手则从他前方那物往后,在他臀间摸了摸,哑声沉沉低笑:“这么厉害,不用润滑了……”
话没说完,居然用力一挺,干干脆脆。
小黑哥被他撞得用力“唔”了一声,他分明是个精壮刚猛、性取向正常、性情沉稳强悍、保护欲极其浓烈的大男子汉,可是,面对陆宇的如果爱意,超然清傲不可亵渎般的秉性,他偏偏就这么,成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甘心情愿成为身处下方的人,而且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他森黑有神的眼睛不自禁地一眯,低低地呻吟出声。
他的呻吟一声声短促、浑厚、低沉,有充斥着掩不去的迫切和渴望。
他闭上眼睛享受,刚毅的面庞带上欲望的红,坚硬的唇线说出迷醉的爱:“陆宇,陆宇……”
“大声……唔……”
陆宇双眸发亮,他就喜欢小黑哥这样情不自禁的自然男人味,刚猛而不做作,一时之间,不禁被他诱得动作更加剧烈,双手在他完全敞开和完全掀开的健壮上身抓摸掐,同时也没有克制住喉咙里发出的霸占式野兽低吼,“再叫……”
一时春光无限放纵,没有任何压制,两个血气方刚的性感男子,这是欲与爱的交融。
小黑哥开始还坚持站稳,后来被陆宇冲撞得险些站不住,只得用粗壮的臂膀扶住冰凉的墙。
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陆宇比往日更为霸道,甚至是暴虐,他一旦做打算,立即便实施,他把小黑哥仅剩的衣物脱得精光,用毛巾把小黑哥双臂交叠绑在后背,把小黑哥按在浴缸边……
直至小黑哥时而绷紧如力量雕塑,时而瘫软如昏死不知,只顾喘息着连连闷吼,陆宇才稍稍停下来,低哑缓缓地问:“还要不要?”
“要!”小黑哥挺着健壮胸肌任他摸,双腿夹着他的腰迎合,回答得刚猛有力,毫不犹豫。
“干!”陆宇热血冲头,狠狠掐住他的乳头,把他掐得皱眉不知是刺激还是吃痛地闷吼,才勾着嘴角、双眼爱意迷蒙地笑着,又开始下一番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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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秋天姗姗而去,转眼又至一年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深秋刚走,树上尚有枯叶未落,迷迷茫茫的天空便迫不及待地飘落一场干干净净的小雪,扑扑腾腾、沸沸扬扬地覆盖住这片北方世界。
无忧无虑的孩童总是喜欢雪的,上学路上,陆宇放下车窗,小雪温柔地飘进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也带着街道两旁孩童欢快的嬉笑。
“A市靠近南方,很少下雪,我幼年住在A时,对雪一直记忆不深,但那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正是圣诞节那会儿,也下了这样的小雪,像催命似的,于是我就记住了:雪是不吉利的。”
陆宇微笑着说,他和小黑哥在一起这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
他怀念和思念母亲,但是,没有太多伤感,他懒懒地悠闲地靠着副驾驶座,伸出捏了捏小黑哥的耳垂,转而又去抓飘进车内的纸屑般的雪花,但雪没等他抓住,就被车内的暖意融化。
小黑哥转眼看着他,坚毅的嘴角轻轻扯起宠溺的微笑,伸手拧开音乐,飘扬起空灵飘渺的《Angel》,百听不厌的歌,一个人听,它是空茫的伤感,两个人听,它却弥漫着温馨。
陆宇听了会儿,忽然闭着眼睛,勾着嘴角道:“可现在看着,雪,也挺讨人喜欢。”
银灰色奔驰忠诚地载着两人,不快不慢地向学校开去。
地面本来是极干的,雪落地上一直不化,车子开过去,带着的风把后面地上的雪,拉扯得洋洋洒洒,弥漫中模糊了车子和人。
……
陆宇的好心情越来越不会被人搅扰到。
哪怕他和小黑哥刚来到座位坐下,前排早早来到的体育委员周传庆就回头冷盯了他几眼,小黑哥也皱眉从桌洞里掏出一双精致的细毛线手套,手套上还绣着一个娟秀的小子——秋。
他只是微微摇摇头,看着坐在第一排穿着打扮“美丽动人”的背影,轻轻地笑:“楚秋秋同学真个是心灵手巧,痴情又长情,你能得这么痴心不改的柔韧、娇媚女孩子的芳心,唉,羡煞旁人呐。”
小黑哥早已知道他并非真正生气,但是置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料想他不可能当真完全无动于衷,不由对那个楚秋秋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手套往前扔过去。
迷彩色的细毛线手套准确地砸到讲台正中央——也正是第一排楚秋秋的前面。
“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我现在好容易能安静守着爱人过日子,竟然被一只红蟑螂破坏。”小黑哥在课桌后,伸手温柔地摸住陆宇的腿,咬牙道,“她再不知廉耻,我亲手解决了她。”
他的声音在经历过上次的“作文风波”之后,压得极低,低得只有陆宇能听到。
而他的杀机,亦是毫无作假——在他心里面,一而再,再而三,十次几十次死心不改,妄图破坏他美满幸福家庭的人,不仅不能让人心生感动,反而让他憎恶狠极,只觉那是比强奸杀人犯更加该死的货色!
陆宇不动声色,嘴角却微微勾了勾,低声道:“她又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夫,还以为你是单身硬汉呢,罪不在她,我都不在乎,你怒什么?这就是生活,一袭华贵的袍,爬满了虱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堂课正是语文,老教师也没打伞,冒着小小的风雪,提着黑色的老旧文件包,一进屋,头上的雪花还没化去,教室内的热气就把他黑色的老式眼镜熏出一层白雾。
他忙摘下眼镜擦拭,再戴上眼镜,走到讲桌前,一低头,正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细毛线手套。
他以前收到过类似的礼物,理所当然以为这是送他的,很惊喜地笑了,笑得老脸掬起一捧花,拿起来自己戴了戴,手套大了点,但他还是很慈和、很感慨地说道:“刚好合适,呵呵,谢谢同学的礼物。”
他没注意手套一角那个娟秀的“秋”字,还以为是修饰。
“……”
教室内诡异地寂静了一片,几个笑点低的学生忍得一脸纠结。
老教师纳闷地扫视,最后看到讲桌正前面的女生,奇道:“楚秋秋同学,你怎么哭了?”
“哈哈哈哈……”
有个男生再也忍不住,笑得比太阳都灿烂,一个带动起来,其他人也笑闹哄哄。
“呜呜……”楚秋秋脸皮再厚也不如城墙,苍白着脸,红红着眼,捂着嘴起身冲了出去。
老教师很敏感,马上猜到这双手套有猫腻,心底尴尬下来,从手上脱下,一板脸,转头道冲楚秋秋喝道:“回来!马上上课!”
楚秋秋恍若未闻,呜呜咽咽地哭着,悲伤扭捏地开门冲进了飘扬扬的风雪中。
“还好咱们是在僻静一角的一楼,要是二楼三楼,你说她会不会跳?”
一个女生悄声幸灾乐祸地嘀咕,嘀咕声传入后排陆宇和小黑哥的耳中。
只听她同桌马上不屑:“她?切,你跳她都不会跳,她是什么人,高二曹程的事儿还看不出来?曹程为了她转学走,你看她当时那样儿,再看现在,竟然缠上兵大哥了,切……”
楚秋秋以前人缘并不太差,现在不知怎的,在女生中似乎成了全民公敌。
教室内窃窃私语声织成一片,有人悄悄地转头看向小黑哥,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安静!”老教师为人严谨,不能容忍自己的学生当着自己的面逃课,哪怕这逃课是有未知理由的,他怒哼一声,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用力一拍,“这像什么话!先自习!”
说着,双手背负在后背,走出了敞开着的门,走向楚秋秋刚才出去的地方。
老教师一走,教室里哄然闹腾开了,刚才就频频往后看热闹的男生压低了声音笑喊:“兵大哥,兵大哥,你不过去追?楚秋秋同学长得很正点啊,咱们几个班儿,她算班花,首屈一指……”
这男生做了个竖大拇指的动作,登时激怒了全班女生,他却还不自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纳闷,为什么几乎所有女生都不理他了?
小黑哥一直坐得端正沉稳,此时皱了皱眉,森亮黑眸冷然扫了他一眼,道:“我已经有爱人了,过不多久就会和爱人结婚,不可能接受别人。”
这句话是说给全班同学听,免得再有人自作多情过来“害他”。
哗啦哗啦……一句话,击碎了多少颗少女粉红水晶心。
“有爱人了?”
几个春心萌动,不无痴心妄想的女生苍白着脸暗暗无声地喃喃。
即便本就没抱打算的许多人,也因这句话而伤心难过,就好像追星族迷恋明星,一得知明星结婚,甚至有人会去跳河自杀一样,自有人对小黑哥的迷恋可不下于对明星的崇拜。
那男生被小黑哥一眼盯得遍体生寒,神情僵硬了一下,讪讪又笑:“那个……嫂子肯定特漂亮……”这记马屁拍完,连忙回头,不敢再多嘴,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想:厉害,这眼神儿,能杀人了都。
小黑哥被他一记马屁拍得嘴角微微一扯,刚毅的面庞显出深情的温柔。
看到他这副深情的女生又是几多着迷和心碎,看到他如此温柔的男生则惊叹嘀咕:“兵大哥武艺超常,又酷又帅,这就是铁血柔情?那兵大嫂难道是天仙级别的?”
——不,是天神级别的……
小黑哥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许,转眼瞥向陆宇,见陆宇面色微微沉了沉,他连忙板起脸做沉静严肃状,稳稳当当地打开课本,拿出笔记,大手拧开钢笔,一副准备为陆宇认认真真记笔记的模样。
陆宇淡淡然抬头,平静地看了看班级所有同学,净澈漆黑的眼眸,映着窗外纷飞的雪,安静得像童话里的王子,温雅的气场如同有形有质的微风,登时安抚了所有女生的心。
也看呆了偷偷回头的前排体育委员周传庆。
他眼眸扫到周传庆,浓直的眉头微微一蹙,转头向窗外看了看,眼神恍惚了一下,轻轻起身,从容往外走,步伐不疾不徐,自然而温雅,如在云端。
小黑哥连忙起身让开他,然后暗自疑惑,不动声色地默默跟着。
陆宇心怀别无它物,在风雪的氛围中说不出的宁静,他出门,沿着已经被小雪覆盖住的脚印,往操场的方向去,远远地可见操场角落的树下,一蹲一站的两个人,正是楚秋秋和老教师。
小黑哥如守护神般形影相随,皱眉沉声地说:“陆宇,理别人做什么。”
陆宇没吭声,在僻静无人的,通往操场的小道上走得越来越慢,温柔的雪拂在他脸上,又飘开了,落在他身上,也洒落了下去。
他仰了仰头,看着灰白一片的天空,雪还在不停地落,落得这么洁白干净,掩去所有的喧嚣繁琐,而他的身边,有安稳可靠的爱人相伴相随,这让他心头很平和,平和而宁悦,嘴角便带起一丝微笑。
他张开双手,叹息了一声,空空地伸展臂膀,像是抱住世界上所有的雪,如眼眸般清澈的声音轻轻说:“没想去理睬别人,只是忽然想这样和你一起,就我们两人走在雪地里,所以就出来了,身后有你,我感觉着,这是不是就是‘情人的浪漫’?”
静谧的风雪把他的声音渲染成遥远的水墨意蕴,听在耳中,净澈得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珍藏。
小黑哥听得浓眉舒展,刚硬的面庞温柔下来,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傍晚去郊外爬山?你爬累了我就背你,现在下雪,那里不会有别人,只有我们俩。”
陆宇点点头:“好,晚自习我们请假,去爬山。”
他说完,深深呼吸清凉的空气,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黑哥,嘴角扯起来,露出很灿烂的、阳光的笑。
小黑哥被他笑得晃神,然后才反应过来,也无声地微笑,心想:真帅。
他们站在这里的一阵工夫,远处,楚秋秋已经被老教师说服得站了起来,她刚一起来,抬头就看到这里的小黑哥,而小黑哥却是专注凝眸,极尽温柔地盯着陆宇。
离得远,隔着风雪如烟,楚秋秋看不清小黑哥的眼神,但此时此刻小黑哥和陆宇之间浓情如蜜的氛围,却让她敏感地、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丝什么……
小黑哥察觉到她的目光,皱眉没理她,只对陆宇低声道:“回去吧。”
“嗯。”陆宇答应了,却没动,等老教师领着楚秋秋靠近,他才隐约关心地轻轻说,“老师,您年纪不轻,不要在雪中待太久。”
老教师本来对他们也跟出来很不高兴,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转而暖洋洋的,再一对比“任性不懂事”的楚秋秋,对他更加高看,直叹自己看人没错,是个好小伙儿。
有老教师压阵,一堂课迅速地平静开始。
而有了这堂课的缓冲,清晨的这场闹剧,也消弭于无形。
……
中午,天色不仅没有放晴,反而阴沉沉的昏暗下来,雪也下得越发大了。
到了下午,白雪已经大如鹅毛,纷纷扬扬得迷蒙了整个世界,积累在地面厚厚一层,让晚自习很自然地取消,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就是放学了,大多数学生都如飞出牢笼的飞鸟,兴冲冲地冲进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