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下+番外——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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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有点失落地摇摇头:“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婚姻自由的。”

“你爱他吗?”倪洁安觑着他。

“我不知道,”慕容雪叹口气,想了想,“他很有男子气概,果断聪明,是个好男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的眼睛从不看我……”慕容雪说,“我觉得他眼里根本没有我。”

“他眼里没有你,我眼里有你。”倪洁安故意压低了嗓音。

“你少来,”慕容雪嘟起小嘴,佯装生气,“你就会逗我开心!”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雪儿!”倪洁安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还记得我上次和展牧原大打出手吗?你以为是为什么?那都是为你啊!”

“为我?”慕容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虽然你对我并不熟悉,但我对你是仰慕已久的……”倪洁安绕到慕容雪身后,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要我讲给你听吗……”

听着倪洁安深情又忧伤的叙说,慕容雪双目迷蒙,深深陷了进去。她是从最有名的淑女学校出来的,一切都是规规整整,纹丝不乱的。她只在小说里读到过如此痴缠的告白,不知不觉中,便身不由己了。

这天晚上,她没有回去。

倪洁安把她青春的胴体压在身下彻夜狂欢。当她欲仙欲死,浑然忘我之时,倪洁安从她饱满的胸前抬起头来,对着角落里正在工作的摄像机露出欺霜傲雪的一笑,冷媚至极,怨毒之至。

展牧原,我精心为你炮制的订婚礼物,你喜欢吗?

倪洁安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毁灭。走出这一步,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但为了仇恨,死是美丽的。

62、混乱

今天是展牧原订婚的日子。

订婚礼堂安排在展氏旗下的罗马假日大酒店里。礼堂里经过精心的布置,由粉色玫瑰攒成的花球从天花板垂下来,满室生香。长达五六米的大屏幕高悬在电视墙上,反复播送着这对准新人的成长历程以及订婚照。

展牧原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站在门前迎接客人。为了增加喜气,他打了一条暗红的领带。慕容行走过来,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抬起来正了正展牧原脖子下的领带结:“都安排妥当了吗?”

展牧原略一点头,低声问:“你请了弄月?”

慕容行不动声色地说:“他现在是边家的主事,不能不请。”

“你明明知道他……”

慕容行打断他的话:“你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慕容行从他领结上移开手,用力拍在他臂膀上,“你看他不顺眼,我们可以私下收拾他。这样的场面,何必失了体统?”

“我看见他就恶心。”

“恶心也得忍着。”慕容行审视着他抑郁的脸色,“牧原,你今天好像很沉不住气,在跟谁赌气似的。怎么,你对雪儿不满意?”

“哪里。”展牧原松缓了语气,知道自己有点失态。

两人正说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弄月堂主,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志得意满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男孩,也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腰细腿长,体态风流。展牧原定睛一看,竟是弄月的儿子射月。他不知何时剪了那头飘逸长发,出落成一个阴阳同体的绝美少年。

“展少,听说你前些日子出国了,看你的气色玩得不错啊!”弄月堂主向展牧原伸出手。

展牧原没有握他的手,只居高临下的觑着他,冷漠地说了句:“托您的福!”

弄月堂主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儿,又哈哈一笑,伸向慕容行:“慕容公子,好久不见。这是犬子边少陵,以后还请多多提点。”他把射月推到慕容行身前。射月仪态优雅地问候一声,竟像是个教养极好的少爷。

慕容行得体得与他寒暄两句,既不是太冷漠,也不是很热情。日后是要合作,还是要翻脸,都留满了余地。生意场上,今天的朋友就可能是明天的敌人。

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展牧原想他应该不会来了,心里隐隐松了口气。刚准备转身进入内厅,忽然看见一辆银灰色宝马跑车在台阶下停了下来。他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五味俱全。

倪洁安风度翩翩地下了车,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他穿了一身月白色西装,潇洒漂亮。头发有点凌乱,然而乱得很有章法,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展牧原还从没看过他如此一本正经又玩世不恭的样子,感觉他从一个娇气男孩蜕变成了风流浪子。

“恭喜你啊,展牧原!”倪洁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俏生生地伸出来,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散射出细碎的光芒,道道都像箭一样刺痛着展牧原的眼。

展牧原缓慢地抬起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你为什么要来?”

倪洁安从他手中抽回手,俏皮地挖了挖耳朵。他斜觑着他,似笑不笑地说:“专程来看看你道貌岸然的样子。”

展牧原凝视他半响,微微浅笑:“那么请进吧。”

倪洁安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抬起下巴,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然后松开他,若无其事地进了客厅。

展牧原擦了一下嘴唇,这混蛋小子竟然把他咬出血了。他整理着领带,左右看看,似是没人看见刚才这一幕,连忙也跟在倪洁安后面进了客厅。

九点半,订婚典礼正式开始。

一路璀璨的灯光,将展牧原和慕容雪送上了主席台。

男人英俊潇洒,女人妩媚优雅,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赞叹声夹杂在掌声里,显得混乱不清。

慕容行走上台,站在一对新人中间,开始致贺词。

在他们后方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展牧原和慕容雪在海边拍摄订婚照的情形。

蓝天,碧海,白鸥,簇拥着天使一样美丽的慕容雪,所有的宾客都笼罩在她圣洁的光芒里,不由自主地沉醉和肃穆着。

慕容雪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倪洁安脸上。他站在人群后方,面孔惨白,冷若冰霜。眼神却凄凉得几乎哀伤。

倪洁安没有跟慕容雪对上眼,他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展牧原。他的神情沉默得有些悲壮,眼神却和倪洁安一样,凄凉而哀伤。他似是知道倪洁安在看着他,所以他的视线凝结成没有距离的视点,虚渺地钉在某个并不存在的角落,谁也不看。

倪洁安忽然就有点后悔了。

但他立刻就清楚,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大屏幕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化作一片空白。众人正在纳闷的时候,画面忽然之间又恢复了。起先,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片诡异的动荡的雪白,渐渐的,那片雪白有了清晰的轮廓……两具雪白的胴体,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喘息声和呻吟声,瞬间充满了大厅。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惊骇地发不出声音。慕容雪激情洋溢的脸孔是那么清楚地暴露地镜头下,倪洁安在狂欢的同时甚至抬起头对着镜头傲然一笑……

整个大厅,只有慕容行,展牧原和慕容雪是懵懂的。他们背对着大屏幕,看到了众人眼中的惊异,也听到了刺耳的呻吟声,但他们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顺着大家的目光,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回头,看清了大屏幕上正在上演的活春宫……

慕容雪尖叫一声,惊骇地昏了过去。

慕容行一把扶住他,大喊一声:“关掉!”

画面随着他的喊声立时终止,大屏幕上一片漆黑。然而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人群里一片窃窃私语,一个主角昏了过去,他们都把目光和议论投向了倪洁安和展牧原。倪洁安脸色惨白地僵在原地,抖着肩膀一声一声地笑,又像是在哭。

展牧原胸膛里的血都沸腾了。他挤过人群,一巴掌将倪洁安扫倒在地:“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倪洁安躺在地上,依然是笑。笑得空洞而迷茫。他报复了,为什么他却感到如此空虚?他凝视着展牧原暴怒的脸,流下了两行冰冷的泪水。

展牧原揪起倪洁安,又举起了拳头。

“杀了我吧……”倪洁安的声音低弱,然而平静。

展牧原忽然想起什么,抓起倪洁安的手腕,用力拽了一把:“跟我走,快点!”

记者们这时才醒悟过来,连忙举着相机,上前堵截展牧原和倪洁安。

展牧原一边推搡着记者,一边扯着倪洁安,奋力地往外挤去。他的保镖们也齐拥而上,驱赶着记者,护着二人往外冲去。

两人刚跑出大厅,下了台阶,准备上车,耳边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展牧原和倪洁安同时抬头,看见唐骏带着十几个手下,面色冷峻地走了过来。

“骏少……”展牧原的心都凉了。

“对不起,展少。我们慕容家对不起你,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唐骏对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锐利地扫向倪洁安:“倪少,麻烦你跟我走吧。”

倪洁安的手腕还紧紧攒在展牧原的掌心里。他挣扎了一下,展牧原更紧地握住了他,两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

退了几步,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展牧原回头一看,追月和慕容谦带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拦住了退路。

“骏少,谦少,你们听我说……”展牧原心乱如麻。

唐骏挥了一下手,保镖们群起而上,轻易地就分开了展牧原和倪洁安。追月指挥手下拦住了展牧原。倪洁安毫不反抗地任他们拧起胳膊,绑了起来。

“倪洁安!——”展牧原嘶吼着。

倪洁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凄然微笑了一下:“展牧原,我们扯平了……”

“倪洁安——”

倪洁安被塞进车子里,带走了。

展牧原心碎地坐倒在地,欲哭无泪。

慕容谦蹲下身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不起,展少。出了这种事,我们慕容家真是没脸见你。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里吧,不要出去,我们会尽快平息舆论,给你一个交代。我知道你恨倪洁安,但他只能死在慕容氏手里,否则无以挽回我们慕容家的颜面。”

展牧原躁乱地摇着头,挥手打断慕容谦的话:“我要见慕容行,我要见慕容行!快带我去见他!”

“你先冷静点,展少!我三哥他……”

“倪洁安都要死了,我他妈的还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展牧原嘶声怒吼。

慕容谦和追月对视一眼,都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展牧原。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恨倪洁安啊!

63、归去

慕容家的大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除了慕容谦和追月以外,慕容家的公子们全都在场。除此之外,还有慕容雪的父亲,慕容长安。倪洁安的叔父倪洪淼。倪洁安已经被松了绑,跪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也不算是跪,半跪半坐吧,眼神一直是游离状态。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懵懂不闻。因为心里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发生什么于他来说,都不值得悲喜了。

倪洪淼是个懦弱性格,一辈子独善其身。他这没出息的侄子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他唯一的担忧就是倪家祖业恐怕要受到牵连,恨不能把倪洁安放在油锅里炸成麻花送给慕容家,以平息祸事。

慕容雪醒来以后,哭得天昏地暗,一味儿寻死。家里十几个女佣轮流看顾着她。慕容长安心里油煎火烹的,女儿要真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这不死,以后也没脸面见人了。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了全相,以后还有哪位贵胄公子肯娶她?所以,他恨透了倪洁安。可他不直接跟倪洁安对话,他只给自己侄子施加压力。

“行,这事儿我就不多说了,”慕容长安捻灭了烟头,看向慕容行,“反正有雪儿没他,有他没雪儿,你掂量着办!”

说完,他瞥了倪洁安一眼,脸上露出厌恶至极的神情:“倪二公子,论人品相貌能力家世,你哪样儿也比不上展少。我就不信我女儿会放着展少不理,和你这饭桶通奸!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是不是?迷药?灌酒?倪二公子,今天你不把这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倪洪鑫听了这咄咄逼人的话语,甚觉刺耳。然而也并不护着倪洁安。他痛心疾首地站起来踹了倪洁安一脚:“你倒是说话啊?你吃了豹子胆是不是,竟敢欺负慕容小姐?那慕容小姐再漂亮,你也不能这样啊!真是丢我们倪家的人!”

慕容行微微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倪洁安,放这段影像的人,我已经审问过了。他说是你亲手把光盘交给他的?你打得是什么主意?毁了雪儿,毁了展少,也毁了你自己,这就是你的目的?”

倪洁安缓慢地抬起脸,吊儿郎当地一笑:“对,就是这目的。”

“你个疯子!”他叔叔又踹了他一脚。

“为什么?”慕容行身体前倾,靠近他。

“你知道了为什么,就不杀我吗?”倪洁安哑声问,脸上始终是讽意深深的笑容。

慕容行铁青了脸,微微冷笑一下。

“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让你死得痛快点!”慕容长安怒不可遏地说。

“我回答什么啊?”倪洁安说,然后用力一点头,“是,我把她灌醉了,她把我当展牧原了。她冰清玉洁,一尘不染,是我混蛋,上了她!这样说你满意吗?”

慕容长安是有点满意的,至少他这一席话还了慕容雪心理上的清白。至于身体,被灌醉了女孩身不由己,只有可怜,没有可耻。他微微舒了一口气,但是依然恨得牙根痒痒的。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扑上去将倪洁安暴揍一顿了。

也许是倪洪鑫看出了他的心思,非常积极地站起来,一连掴了倪洁安好几个耳光,又在他屁股上踢了几大脚。

倪洁安被打得左摇右晃,只是神乎其神地呵呵发笑,有些傻相。

慕容智有点急了,倪洁安这越说越该死了。他只能不断用话提点他:“洁安,你就没有什么要辩驳的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讲道理的,不会白白冤枉你。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好了。”

“我没有委屈。”倪洁安眨了眨眼睛,有点天真地说,“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想毁了我们三个。就这样。”

慕容智粗粗叹了口气,提高了声音说:“就没个原因?”

“有原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倪洁安又笑得讽刺了。

“你做梦!”慕容长安怒斥。

“所以,即使有原因,我又干嘛要告诉你们?”倪洁安目光呆滞地说,像在自言自语。

“如果你的理由很充分,罪不至死,我保证!”慕容智说。

“慕容智,”慕容长安冷笑说,“这是我们慕容家的家事,你身上又没流着慕容家的血,只不过是个外人,瞎掺合什么呢!”

“那我身上流着慕容家的血,是不是可以说两句了?”唐骏抬眸斜觑了慕容长安。

“你……”慕容长安气得说不出话。

“都闭嘴!”慕容行呵斥,“倪洁安,托你的福,我们慕容家以后没脸见人了。你既然敢做,想必你也敢当。”慕容行拿起桌上的匕首扔在倪洁安面前,“你自行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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