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西洋暂时忍着不逼他,摆摆手,哑着嗓子怪笑:“好好,咱俩是朋友,你也别和我这么文邹邹的,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玩性子烈的俊小子吗?嘿嘿,前天郭凯那龟儿子给我介绍个人,是个刚转到这里没多久的小警察,模样还过得去,单看着清秀清秀的,穿上警服才叫正点,就是性子太强,身高跟你似的,板着脸的样子也跟你有一丁点像……”
他说话乱七八糟,眼睛瞪得牛大,冒着红光似的盯看陆宇全身,却越看越觉得那个替身太差劲,身板儿不如陆宇结实,模样不如陆宇俊俏,性子倔强是倔强了点,倒不如说是执拗,哪有陆宇半分气魄?
陆宇听到他说的话,先前还有点戏弄假装的意思,这回却当真脸寒了下来:本就因为你玩死过人,爷们才要用你这身板儿来发泄发泄欲望,没想到你一回国,正纠缠着我呢,就又欺辱了他人……嗯?不对!
他突然注意到洪西洋话中的“跟你似的”、“跟你有一丁点像”,再看洪西洋对他漏骨得近乎痴迷的目光,心底登时恍然,不由得怒如火烧!但面上丝毫都不显露,反而慢慢地缓和了些。
只见他缓缓点头,沉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洪先生,虽说世间法则向来是弱肉强食,但是您这种习惯应该改一改啊,至不济,也要找愿打愿挨的SM爱好者游戏,这种强迫人的习惯总归残忍暴虐了些,不是我辈温文尔雅之士所为。”
洪西洋听他侃侃说教,又见他说教时的淡然威严神色,心里头跟猫抓似的痒得更厉害了,健硕的身躯扭动了一下,伸手粗鲁地把自己胯下那根兴奋得硬胀起来的东西拨到一边,咽着口水道:“我这个习惯不用改!我不杀人不放火,就是玩玩人,比那些黑社会可善良多了,这里头乐着呢,嘿嘿!”
陆宇微微皱眉,俊颜恢复冰冷,眼眸清亮地看着他道:“那么,洪先生将他怎么样了?”
洪西洋被他迷得昏头转向,连忙继续胡乱编着借口,眉飞色舞地说道:“嘿,我调教了他两天,人都差点打坏了才吃上口,早上被我干得爬不起来,我估摸着他正躺床上绝食跟我寻死呐,我是超喜欢他,哪里舍得啊?”
他说得前后不通,看见陆宇越听眼睛越亮,兀自不知就里地着迷,又道:“所以我就想啊,咱们是朋友,你这么有魄力,我就请你吃饭,再请你帮我调教调教他,说不定,他一到你手里,就能不寻死了,到时候我必有重谢!”
陆宇淡淡地哼了一声,道:“洪先生把我当朋友,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是SM爱好者,我也奉劝洪先生远离这种东西。而且,洪先生应该知道我是演员,沾上这些东西只怕前途曲折,星路坎坷。”
洪西洋举手连忙保证:“不会让人发现,我这人也小心,瞒着家里,也瞒着别人,在市郊有一栋别墅,锁得严严实实,谁都不会发现。”
陆宇仍旧不答应:“哪怕被保姆看见了,也终究有些风险。”
洪西洋见他似乎松动,哈哈大笑着说:“放心放心,没有保姆,那里SM刑具齐全,谁敢给我做保姆去?哈哈,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无论你在那里做什么,保准儿的只有我知道。”
陆宇又看向司机,脸上闪过最后一丝犹豫。
洪西洋说得喉咙冒烟,暗暗兴奋地骂着真他娘的难收拾,却已经不自觉地被陆宇牵着鼻子走,注意到陆宇的目光,急忙解释道:“司机不会说,你放心,他全家老小都靠我家活着,儿子还在监狱没出来呢,我正想办法帮他,他自己也跟了我四五年了,我没出国他就跟着,没事儿,嘴巴特劳的一人,还是个结巴。”
陆宇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洪先生盛情难却,陆某却之不恭。”
第五十三章
洪西洋的别墅在X市西北郊区,与相对更为繁华的东南古城相望,再往北就是城镇,沿途偶尔可见公交车来往,行人车辆比X市稀少个八成八,的确是个藏秘密的僻静地方。
别墅与周围建筑相隔数百米,楼房既不庞大也不豪华,唯独院子宽阔,更有高高的围墙。
司机开车进来,陆宇从车窗扫视过去,见院子里还停着洪西洋的红色保时捷。
洪西洋拉着陆宇下车,往别墅楼里走:“进来进来,我没给他穿衣服,就锁在床上,嘿嘿。”转头又向司机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走?这两天都别来这里,跟家里说一声,我忙着呢,别叫人过来打搅我的好事儿。”
司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开车离去,开出院子还下车来,替洪西洋把大门死死倒锁住。
陆宇回头看了一眼,任由洪西洋拉着走进别墅。
别墅里阴凉清冷,挂着厚窗帘,没有灯光,洪西洋迫不及待地顺手关上门,里面顿时昏暗一片,穿过空旷冷寂的客厅,恍惚听到自己的脚步回声,油然感到一股阴森的氛围。
拐过客厅一角钉死在地上的钢铁支架,洪西洋用脚对着卧室房门狠狠一踢,房门“砰”的打开。
卧室里也没有开灯,厚窗帘严严实实的挡住窗户,如黑夜般黑暗。
陆宇眸光清澈,抬头看去,隐约见床上趴着一个人,那人通体赤裸,一丝不挂,四肢都被连同大床四角的细铁链锁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显示出他还活着。
“嘿,看到没,他还跟我装死呐!”
洪西洋按下门边的开关,室内骤然亮起来。
陆宇这才看清,床上那人身上满是紫红血痕,鞭痕和烫伤的痕迹斑驳在白净的修长躯体上惨不忍睹,四肢上还残留着绳索捆缚出来的青紫勒痕。
“起来!屁眼儿还没爽够?”
洪西洋粗沉的嗓门低喝一声,紧紧抓着陆宇的胳膊走到床边,伸手往那人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那人痛得一颤,却仍是趴着头,不出声,也看不到脸。
洪西洋满不在乎,转头向陆宇笑:“这小子就是这么拗,你帮我调教调教,尽管弄,咱俩朋友,你弄死他我也不怪你。”
陆宇一言不发,脸上看不出表情,抖胳膊甩开他的手,在床上那人身上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眼底浮起森冷的寒意:“钥匙呢?把他解开。”
洪西洋就爱看陆宇这副高高在上对他爱理不理的俊俏模样,一路早已兴奋得不行,连忙道:“没上锁,都是钢扣扣着的。我这就给他解开。”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到床边,探身捞住床上那人的脚腕。
那人原本直如已死的尸身,半点反应都没有,但在听到陆宇声音后,却缓缓转过头来。
陆宇也抬眼看他。
两人一对视,都不由愣住。
陆宇怔了一下,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突然握得咔吧脆响,心底砰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升起暴虐的怒意,烧得他脑门生疼!
他牙关紧咬,收回目光,缓缓踱步到洪西洋身边,寒声道:“洪先生,解开了没?”
洪西洋兀自不觉,直起身转头看着靠近的陆宇,咽着唾沫,喘着粗气:“好了,你放手去玩,没事儿,我在一旁看着。”
陆宇眼底暗藏凶辣杀机,定定地看着他:“洪先生,忘了说,其实我也是SM爱好者。”
洪西洋眼睛瞪大,喜得直搓手,连连打量他的身材:“那更好,那更好……”
“不过我这个人容易心软,喜欢的不是床上那种俊秀清瘦的体型,玩起来于心不忍,还是身体筋骨结实点的才经得起把玩操弄,那样玩起来才够痛快,你说是不是?”
陆宇手插裤兜,说话的声音低沉磁性,这是说给床上那人听。
“是,说得对!”
洪西洋听到这里,心底越发激动起来,呼吸粗重地胸膛起伏,漏骨的眼神在陆宇结实流畅的修长体魄上肆意审视,双手狠狠拍了下巴掌,“说得太对了!我也这么想的啊!”
他身躯高大雄壮,穿着紧身黑短袖,粗健的臂膀和壮硕方形胸肌把短袖撑得紧绷鼓起,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爆炸般的男人力道。
陆宇直直看着他,从裤兜里伸出手来,轻轻解开自己的蓝色衬衫扣子。
洪西洋看他镇定自若地脱衣服,登时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道:“你,你……”
陆宇把衬衫解开,脱下来顺手扔到卧室一角的唯一一张沙发上。
于是,洁白运动鞋、灰蓝牛仔裤、洁白短袖纯棉T恤,勾勒出运动健儿般的棒小伙儿身材,修长优雅而充满青春蓬勃的力量美感。
洪西洋看得直流口水,胯下那根东西不知不觉地高高翘起来,把他宽送的黑色运动裤撑起高高的帐篷,他再也顾不得其它,上前一步就要扭掐陆宇的臂膀胸膛,脸上的红光映衬狰狞神色,呲牙咧嘴粗沉沉地笑:“好身板儿,脱了脱了,让哥给你检查检查看看……”
陆宇抬胳膊“啪”的一下挡开他的手,反手按上他的宽厚肩头,隔着一层紧身短袖用力抓住,往下一拉,巨大的力量拉扯得洪西洋一个趔趄低下身来。
他逼视着洪西洋惊愕的眼神,这才缓缓低声道:“这里只有你和他,他那样有些执拗的温柔男生,我只有当做朋友相处,唯独洪先生你这种身板儿够结实,性子也够爷们,才能激起我的征服欲,你说我该怎样对待你?”
洪西洋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道:“你想玩我?”他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国际玩笑,继而猛地用力抖抖肩头直起身来,粗犷地哈哈大笑。
陆宇神色不改:“洪先生笑得真难听,我想还是哭出来更悦耳一点。”
话未落音,抬手一拳打到洪西洋的脸上。
洪西洋猝不及防,笑声戛然而止,壮健的身躯仰头就倒,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才“哎哟”痛呼,原本的兴奋转瞬消失,怒不可遏地转头看向陆宇,胳膊往地上一撑,稳稳站起来骂道:“你敢打我?我草你个贱……”
陆宇踱步逼上,不等他骂出口,一个矫健的轻跃飞脚,直接踹在他的脸上。
洪西洋肌肉有余,力量也够劲儿,却半点不通武艺,笨拙得像头黄牛,哪里躲避得开?被踹了个实打实,骂声中断止歇,粗沉的声音爆发出“啊”的一声惨呼,比刚才的倒地模样更为狼狈。
他又惊又怒:“反了你了!”他打滚儿起身,顺手捞起墙边的木架,往陆宇头上就打,神色狰狞凶狠地继续爆粗口:“我不弄死你个小杂……”
陆宇轻轻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动作不停,顺势旋身跳起,腿脚如钢鞭抽打他的后脑勺。
“砰!”
洪西洋又是半句话没骂出来,突然被这般力道抽飞,雄健的体魄像只大木偶似的跌落两米之外,刹那间被抽得脑袋发懵,神色呆滞,手中的木架掉落在地,第三地仰面而倒,连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接连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他晃晃脑袋,清醒过来,粗神经的大脑这才惊觉不对,瞪大了牛眼,口不择言地向还在步步逼近的陆宇低吼:“原来你一直在装嫩骗我?我草你妈了个……”
“不知死活。”
陆宇双手习惯地插在裤兜,抬脚往他脸上一踹,再踹,三踹!
“嗷——”
洪西洋接连三次都没能躲闪开,被踹地鼻斜嘴歪,痛得捂着鼻子直吼。
陆宇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自抬脚往他脑门儿踹,一记记的力量踹在他头上,伴随着他的惨呼嚎叫,发出“砰”“砰”的肉体和骨骼碰撞的闷响。
洪西洋依仗的身体力量比不过陆宇,想要伸手伸脚扭踢陆宇,却每每都被他轻松躲过,没几下就被踹得彻底懵住。
陆宇脚下力道不重,脸色淡然微沉,冷静得像是在散步。
洪西洋脑震荡般的满地胡乱打滚儿,残留的火气早被一下下踹灭,逐渐只能蜷缩着身体护住头脸,神智昏沉,惊慌失措地威胁:“你敢打我……啊……停住……我草……你知道老子杀过人吗……我洪家弄死你……跟捏小鸡儿一样简单!我草……你别打了!啊……”
陆宇寒着脸一声不吭,像夯石头似的,认准了他的脑袋,加大了力道猛踹!
洪西洋先还有理智威胁和求饶,很快就痛得只顾打滚嚎叫,但又哪里躲得开?一声声惨呼着拼命向后打滚儿缩身,不自觉地越发神智迷糊。
陆宇又踹了两下才缓缓停下来。
洪西洋还在蜷缩抽搐着,迷迷糊糊地惨嚎,一直狼狈地缩到墙角才晃着疼得像要碎掉的大脑袋,视线模糊地看着陆宇,如同见到鬼怪。
陆宇走过去,左脚踩住他的左手,右膝盖顶住他胯下那根还没来得及彻底软下去的粗大东西,右手攥住他的右臂,左手则掐住他的脖子,眼底淡漠无情,唯有森冷杀机四溢。
洪西洋脑袋被踹得神智不清,本能地连连挣扎,粗沉的声音变了腔调地吼叫:“放开我,松开,我喘不过气儿……咳咳……松开……”
陆宇掐住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存心气感,用手指在他脖颈穴位上全力一戳,然后说:“洪先生,你是心甘情愿脱光衣服请我玩,还是硬充英雄,再被我狠揍成狗熊,然后再跪下来老老实实当奴?”
洪西洋脖子上一麻,身体彻底没了力道,又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地嘴巴张大,惶恐不已地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毫无力气的身体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别杀我……咳咳咳……别……杀我……”
站着比人高,睡着比人长,连躺着都厚实得像一堵倒地的肉墙,说的就是洪西洋这种人。
但此刻的洪西洋却像是一头被打了麻药的蠢驴,只能任人宰割。
陆宇左手掐着他不仅不松,反而更加大力气,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才转头看了眼床上。
床上的小青年还在转头怔怔地看着他,神思仿佛恍惚着不敢置信。
陆宇低头,抬起右手往洪西洋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洪西洋被掐得哑着嗓子不能吭声,憋得脸皮紫涨,又被打得脑袋发懵,只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竟吓得眼泪鼻子一起流,瞪大了眼珠子恐惧而哀求地看向陆宇,哪还有丁点儿的怒意和硬气?
陆宇无声轻笑着掐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幽黑的眼眸冰冷不屑:“欺软怕硬,只知道玩暴力,还敢充主人?你知道什么叫SM?”
洪西洋浑身的肌肉仍旧硬朗雄壮,庞然大物的身体却唯有抽搐,他很快就被掐得眼睛翻白,只牢牢记下了陆宇的眼神,将之连同此刻的死亡惶惧一起铭刻进了心底。
陆宇神情不动,姿势不变,心底冷硬无波,直至洪西洋休克昏厥,他才松手起身,像是自言自居地说:“还行,比一般人意志力强些,至少没有大小便失禁。”
转头看了看左侧墙壁,上面挂着大大小小的鞭子,材质和长度各异,另有粗细不均的锁链和麻绳,直径不等的项圈和贞操锁,一张高大的柜架上摆放着安全套,大小瓶的润滑油,形状不定的按摩棒,电动无线跳蛋,塑料乳夹,电流刺激器……
他低头把洪西洋的紧身短袖扒下来,洪西洋瘫软昏迷,任由他脱衣而不自知。
他下手不停,把洪西洋的运动鞋、运动裤和内裤一起扯下来,全身上下只留一双袜子在他那双大脚上,然后把衣服鞋子团成一团,扔到墙角的垃圾桶处。
他转身从左墙壁上取下一条一米半长的铁链和一个带着铜锁的黑色项圈,走过来套到洪西洋的脖子上锁住,铁链另一头栓到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