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朗月(穿越 女变男)——临摹杜撰
临摹杜撰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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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三班,千冰羽同学啊。”他漫不经心的应道。

我冷笑地看着他,猛地扑了过去:“看我的厉害~!”

“喂,你……小心……”

“哇啊啊……!”

嘭——!

“好痛……”居然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呜哇!玦你没事吧,玦,玦,喂!呜……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

“不要随便就把我杀了……”肉垫玦及其无奈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我,“你还要坐在我身上多久啊……”

“啊啊,对不起!”我迅速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好痛……”玦缓缓起身,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你没事吧。”

“有你垫底当然没事啦,让我看看哪里摔伤了!”我紧张道。

殷红的液体像藤蔓一样从修长的指尖缓缓滴落,他的左手的手肘处衣袖划破了一大块。

“呜哇!你流血了!”我惊道。

“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被假山上的菱角划到了。”他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伤口。

“得赶快消毒包扎才行!”看着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袖我急的团团转,手边没有工具一时惊慌失措。

他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仿佛那日被困在密室里的时候,生怕一放开我就会消失了一般。

我怔怔地靠在他的怀里,对他突如其来的反应一头雾水。

啊,白玉兰淡淡的清香……

“玦,你怎么了?很痛吗?我这就去找李伯伯来帮你包扎!”李伯伯是玦的专属御医,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都是李伯伯照料我的‘失忆症’的。

玦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没事的,小伤而已。”

“这怎么行,小看这伤口的话说不定会得破伤风的!”我急了。

“这样就好,就这样陪我呆一会儿。”他靠在我的头上轻轻道。

“玦你怎么了,没事吧?”痛到反常了吗?

你再不放开,得心脏病了你得赔我啊,俺滴心脏啊,拜托你跳慢点,跳慢点……

“冰羽……”

“嗯?”

“冰羽……”

“嗯?”

“冰羽……”

“干嘛啦!”

“再见……”

“啊?”

他轻轻放开了我,浅浅的笑容里说不尽的殇。

望着那样的笑容,心中一紧,好痛……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玦!?”我不知道我伸出的手是不是想留住他,只是除了黑暗我什么也没抓住。

好痛,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那抹白色的身影被茫茫夜色吞噬得无影无踪,轻轻拂着脸颊的风突然暴躁了起来,在四处狂乱地吹着,吹乱了发,吹落了晚香玉娇小的花瓣,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名为他的气息。

玦,你忘了说晚安……

41.不曾想

七彩的鲤鱼们在碧绿的荷叶间游动嬉戏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阴霾,满池的荷花在凉丝丝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那句再见在耳边无数次蔓延,挥之不去……

玦到底怎么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算了,不想太多了,不就是句再见吗,最正常的告别方式嘛,虽然现在拜拜比较常用就是了,简简单单的事都想复杂了待会。

我抬头望着天空:“要下雨了吧。”

一股铁腥味在四周蔓延开来,我莫名的环顾四周,哪来这么浓的血腥味?

啪嗒,啪嗒,温暖的液体滴落在了手背上。

下雨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不知名的液体,一下子呆住了,天哪,血血,血!

有种眩晕的感觉,我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结果沾了一手的绯红。

我的妈呀,我还是第一次流鼻血,最近也没吃什么容易上火的东西啊。纸巾,纸巾,我去!这里哪来的什么纸巾啊!

没办法,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将头微微上仰。

“蓝大人!蓝大人!”御前侍卫郑忠十万火急地冲到竹亭前,一到我面前便一手支撑着地面,一膝着地跪在我跟前。

我茫然地看着他:“郑大人如此匆忙,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大人,陛下他,陛下他……”郑忠铿锵正直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心中一颤,我走上前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详的预感无法抑制的在心中弥漫开来,“陛下他怎么了,你好好说啊!”

他埋着头,沉重地道:“陛下不见了……”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蹒跚着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会不会是偷偷跑出宫去玩了呢?”我心存侥幸地问道。

玦他很喜欢偷偷溜出宫啊,这次可能就跟平时一样嘛。

这样安慰自己,心却在颤抖。

“再见……”

昨夜,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修宇殿内百官齐聚,气势雄浑的龙椅却空空如也。百官交头接耳地切切私语,个个都面露难色,显得心急火燎。

南雨爵,蓝遥雨;西阳爵,萧竹音;北雪爵,柳清缕;正宫三皇子,百里琚;正宫六公主,百里玎玲;护国军师,蓝幽离;六人着以朝服正装,以龙椅为中心分别站在大殿之上。

仿佛万籁俱寂,大殿之内顿时再无人喧哗。

“圣旨下——!”陶公公双手恭敬地举着圣旨,站在了大殿中央。

百官双手平叠,齐举额前,双膝着地,朗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子之座,正宫二皇子,百里珣,取而继之!钦——此——!”

“臣等谨尊圣谕——!”百官再次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百官面色沉重,唉声叹气地退出了大殿。

庄严肃穆地宣读完毕之后,陶公公老泪纵横地把圣旨交给了玎玲。

陶公公弯腰施礼,道:“四爵,六公主,蓝大人,老奴告退。”

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我们六人迟迟不愿离去。

我从玎玲的手中接过了圣旨,一袭圣旨之上只留下那笔锋苍劲幽雅的只言片语。

我笑了,可能比哭还难看。

笨蛋玦,多写几句有那么难吗……

玎玲终于忍不住扑进竹音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空气沉默着,思绪凌乱。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所有人都被打击得不知所措。没有任何预兆,这场暴风雨来得太过突然,而这暴风雨来临之前太过宁静。

“我去散散步。”我苦笑着道。

迈着平静的步伐我走下了阶梯,沿着红毯朝外走去。

默默地目送我离开大殿,谁都没有开口。

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仿佛失去了以往的光采,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死气沉沉。

未盛开的牡丹丛后一切如故,却唯独不见了他的身影。

“再见……”

……

我蹲下身子,抱着双膝,靠在那古雅的假山上,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为什么你这么决绝,为什么你就这样抛下一切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可恶,天气怎么可以这么热,害我眼睛都出汗了啦!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我的身上,暖暖的,透着青草的气息。

我茫然地抬起头,黑色的布料半掩了我的视线,我伸手把它往后提了提。

一张爽朗的笑脸映入眼帘,他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衫。

“又见面了呢,幽灵~!”他笑得灿烂,左脸颊上深深的酒窝可爱地陷了下去:“雨淋多了会生病的哦。”

“要你管……”我倔强地把脸转开了。

“怎么哭了呢?”他轻轻一笑,湛蓝的双眸仿佛夏日阳光璀璨的天空,“哭成这样就不漂亮了啊。”

“要你管……!”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他却依旧回给我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笑脸。

脑门中一阵痛楚,蔷薇色的液体又从鼻腔中涌了出来。

我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刚要仰头想让血倒流回去,却被他制止了。

“这样不行哟,弄不好会出大事的。”他从衣角撕下了一大片布料,细心地帮我擦拭着还在不断流出的血液。

过了一会儿,鼻血总算不再流出来了。

他凝视着我的脸,吊儿郎当的笑容不见了,“你这样流鼻血多久了?”

“没多久啊,今天才突然流鼻血的。”我轻轻应道,头脑闷闷的。

“是吗?”他目光严峻地捧着我的脸,然后清爽地笑了:“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吗,真是粗心的幽灵呢。”

我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下毒者很有心呢,这种慢性毒药需要慢慢沉积,从中毒到发作最少得经半月呢,而且就算变成尸体了,仵作检验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哦。”

“还有就是~”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凝雪送给我的不语花纱袋已经到了他的手上,灿烂的笑容里掺杂了些许鬼魅的气息,“不语花的气味有加快毒发的作用呢,嗯~巧合吗?”

怎么会……凝雪没有理由要害我啊……

“看来你身边有个精于用毒之人呢~”

“不可能的,一定只是巧合而已!”我绝不想去怀疑身边的任何人,大家都是那么温柔。

他笑了笑,像在背教科书一样道:“此毒名为‘并莲’,由五十五种奇花异草调制而成,古来稀有。此毒解药古今中外仅有两份,其混合九十九种珍奇药材,历时百年提炼而成,则如今复制不能。”

“意思就是说,我会死掉?”我望着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情绪没有起伏,现在还有什么比他的凭空消失更能扰乱我的心弦呢……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下毒的人很聪明,而且真心的想至你于死地。”他摆出了一副沉思者的模样,喃喃自语道:“虽然现在就可以帮你解毒,但是再随意在身上动刀的话一定会被臭老头骂得狗血淋头的……”

爽朗的笑容在他精致的脸上绽放开来,“看来你真得跟我回家一趟了~!”

42.为何

“老头!有你的病人哟!”

“游云醉,小心我告你强抢民女啊不,民男!”我像甩面条一样想要把他的手摔掉,结果他的手还就像牛皮糖一样粘在我的手腕上不放了!

他很遗憾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喊道:“老头,你的病人要告你徒弟!”

不知从哪呼啸而来的晴天霹雳掌,毫不客气地就这么一掌劈在了他脑袋上。

“好痛~!”他吃痛地捂住了被打的地方,“老头你干嘛啊!”

“你这臭小子又在外面给我惹了什么好事,从实交来!”一位身材矮小,长须白眉的老头儿站在了我们面前。老头儿腰间挂着一个大葫芦,布衣朴素整洁,须发皆白,颇有隐居高人,道骨仙风的味道。

“你都说了是好事了啊,不足挂齿的。”他嘻嘻笑着。

又是一个霹雳掌落在了游云醉头上。

“老头你怎么还打上瘾了!”

“少给我装傻!”老头一只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的鼻子,“没惹麻烦,你没惹麻烦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东西啊。”他脱口而出。

我反射性的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爆栗,“你才不是东西!”

“噗……”他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你!”

“没什么。”他笑得灿烂,“打起精神了?”

我怔了一下,闷声不吭地把头撇开了。

又是一掌狠狠飞了过来,这回游云醉学乖了,灵巧地往后一跃闪开了。

“老头你听我说嘛!”他边躲闪着老头儿连环炮似的攻击,边试图解释,可面对老头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趋势他只好提高了音调喊道:“有人中了并莲之毒!”

老头儿突地停下了攻击,双脚落了地。

凝眉望向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我,“中毒的是那孩子吧。”

“真不愧是老头,把解药给我吧~!”他把手摊在老头儿面前。

老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个流畅的过肩摔把他甩了出去,而他一手点地,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着了地。

“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瞄准了你师父的珍藏之物。”老头儿恨铁不成钢地对他抖着手指,“我告诉你,你别指望我救他。”

“老头你别这么小气嘛,你不总教我人命关天。”

“什么老头老头的,说了多少次了,叫师父!”

“那我叫你师父你就把解药给我?”

“你这臭小子还跟我讨价还价来了,我白养大你了!”

“你真不给?”

老头儿双手别在一起,把脸转向了别处:“不给。”

“真不给?”

“不给。”

“那好啊。”他从腰间抽出了把柄精致的匕首。

老头儿睇了他一眼,刚准备无视就注意到他手中那明晃晃的家伙,“臭小子你干嘛!?”

“你不救我救呗。”他说着就拿着刀子要往手上扎。

“嘿,你这臭小子!”老头儿冲过来,一把夺走了那匕首,“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啊!?”

老头儿长叹一声,“你这孩子啊,为师跟你交代过多少次了,莫要插手世俗之事,莫要踏足红尘之间,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

“师父,徒儿明白。”他笑得风轻云淡,“徒儿不孝。”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叹气,“也罢,也罢。”

云雾缭绕,苍松翠柏,站在这仙翎山上有种远离尘嚣,置身仙境的感觉。就在这山岭间,几间素雅的瓦房,屋中陈设简单,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琳琅满目的奇珍异草,青花瓷的瓶瓶罐罐满屋皆是。

雨还在下,接连在天地之间。

“感觉怎么样了?”他笑着,明朗的笑容仿佛树荫下斑驳闪烁的阳光。

“不知道……”雨沾湿了泼墨般的发丝,置身这绵绵细雨之中,思绪宛若这迷蒙的烟雨,懵懵懂懂。那瓶解药并不难喝,透着一股沁人的芳香,入喉冰凉。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们不过数面之缘。

齐耳的深亚麻色短发在风中凌乱着,“不为什么啊,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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