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同照顾宠物一般的行为让少年天子难堪至极,强作镇定道:“孙将军,朕有手有脚,不必劳烦您……”
孙悦如若未闻,手腕纹丝不动,仍坚持地将调羹放在他嘴边。
李承嗣侧过脸去,低声道:“解开朕的手,或者,孙将军自己用吧。”
此刻他确实毫无胃口;而且在孙悦面前排尿已经足够难堪,他并不想让他看到更为羞耻的场景。
孙悦见承嗣意甚坚决,微一沉吟,收回手,不再理他。
承嗣转过头来,看着孙悦进食。
他喉咙带伤,咀嚼细致认真,吃得并不快,十分从容。
李承嗣有些恍神。
这是头粗鲁凶悍的野兽,但又如此优雅。
他想说,孙叔,你真好看。
这场景似乎在何时经历过,却又如梦中一般看不分明。
途中孙悦又示意一次,承嗣仍然摇头。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的孙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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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嗣被抱上马车时并未蒙眼,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随即垂下目光,心中骇然。
孙悦竟是带了六十多人随行,其中有不少面孔颇为熟悉,乃是从最初便跟在他身边的,嫡系中的嫡系。
他将大军半途丢下,转来寻人?其余几辆车中是什么?
李承嗣被反绑双手,丢在车中,胡思乱想一阵,突然意识到不对。
若要回大衍,回前线,该当向西向北行,孙悦一行却是笔直朝南而去!
他想干什么?
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上心头,承嗣靠近窗口,低声唤道:“孙将军,请进来叙话。”
外面马蹄声仍不疾不徐,无人睬他,承嗣提高音量,怒道:“孙悦!滚进来!”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一撩,孙悦冷着脸上来,拍拍车厢,示意赶车的亲兵继续上路。
李承嗣顾忌外面耳目,声音压得极低,斥道:“孙悦,朕命你增援三元关,你擅离职守,将兵马带到何处去了?”
孙悦嘲弄地一笑,并不回应。
李承嗣盯着他的眼,道:“你寻到朕,不送回前线,却一路向南,不是想投了凉国吧?”
孙悦一哂,摇摇头。
李承嗣暗中松了一口气,道:“孙将军,你既一片忠心,过去种种,既往不咎,朕还是你的君王……”
他突然住口,看着孙悦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做了个口型:
“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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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悦不再与他啰嗦,大手钳住承嗣头颅,将布巾塞进他口中,不顾承嗣挣扎,又取绳索勒过布团,紧紧系于承嗣脑后,勒得他嘴角生疼。
然而李承嗣此时完全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极度的恐慌与莫名的空落感觉占据了他所有思考空间。
他自生下来起便是太子,虽然幼年行动不太自由,虽然登基后百般不顺,虽然也曾有人对他不敬,甚至羞辱……然而他一直都是皇帝,一直都是众人跪拜、效忠的天子,从未想过别的可能。
司徒末强暴他,是因为大衍屠了他五万降卒,那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报复;而之后众人,杨九城对他怜惜关爱,李承志百般亲近信赖,袁希为他肝脑涂地,张君瑶敬他重他,虽无法追随却自愿死在他手下,方五儿只敢在兴头上撩拨几句,下了床还是老老实实讨好他,就连疯疯癫癫的田得利,下手如此狠辣,却也一直拿他当宝,许他一生一世。
孙悦曾经对他极度珍爱重视,今日却变了这般态度。
李承嗣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如今掳了天子,带了几个兵南下,不肯归国,又想做什么?
他想的头昏脑胀,终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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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孙悦强压着他排尿数次,承嗣渐渐自暴自弃,不再顾忌,只是伤口处仍疼痛不已;孙悦以烈酒擦拭他胸口伤处,见他痛得浑身发抖,几乎昏死过去,便不敢照样处理龟头伤口,只反复以清水冲洗,却全然不见好转。
傍晚一行人滞留在一个小镇上,包了半个客栈,自有亲兵跑前跑后打点,承嗣漠然看着那几辆车子,心中默默揣测,看重量似乎不轻,难道是孙悦历来积下的银两,打算这次逃亡路上花用?
不,不对。对孙悦而言,这似乎算不上逃亡。他既不匆忙赶路,也似乎并无预定目标,一路不紧不慢,逗弄宠物,倒像是出门行乐。
他看得出,孙悦抱着他擦洗喂食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似乎这种状况令他十分满足。
过去整整一年他所见过的孙悦的笑容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来得多——这笑容让他又着迷,又不可理解。
到了夜间,孙悦又将他剥光,手足绑牢,塞了嘴巴,李承嗣只以为又要被直挺挺缚在床上一夜,却被带到一间屋子。
几乎是一看到屋里的摆设,李承嗣便立刻明白,挣扎想逃。
房间里一半是人工掘出的池子,引入一道温泉,热气蒸腾,水波不住流动;另一半以屏风半遮,露出地上布满繁复花纹的华丽毡毯,锦榻,矮几,几上摆着几样器具。
这是凉国人驯养男奴用的汤池房。
他不住挣扎,口中呜咽不止,然而孙悦力道奇大,单手便将他制住,抱入屏风之后,将他横放在榻上,拾起一只长颈水囊。
李承嗣惊恐不已,身体虽被紧缚,却努力扭动,向外爬去。
孙悦抓住他一只脚,将他轻易拖回身边,令他面朝下伏在自己腿上。
李承嗣只觉孙悦大手掰开他臀瓣,指尖不知涂了什么,开始反复按揉紧夹在那缝中的小孔。
他拼命夹紧,却抵挡不住那带了润滑的强力侵入,被孙悦硬生生凿入一个指节。
他咬住口中布团,闭上眼,感觉到那手指如探路般缓缓滑入,越来越深,抵到指根,摸索他身体内部。
孙悦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动何处能令他痛,动何处能令他爽,全部知之甚详,此时却完全不让他舒服,只是如摸一样器具一样将内壁按了一遍,缓缓抽插几次,似在扩张。
随后,这根手指抽了出去,还未等承嗣出口气,一根细细的东西又捅了进来。
明显的异物入侵让他极为抗拒,然而孙悦大手按在他腰上,将他固定在自己腿上,不得逃脱,那物渐渐深入,后部渐渐变粗,直到将整个精巧囊口插入他体内。
李承嗣曾被孙悦操过无数次,那物硬起后粗长得近乎畸形,不似人类器官,然而一旦捅开他防线,总能带给他销魂极乐,将所有顾忌抛到脑后;而眼下身体被异物撑开,虽最粗处也较孙悦远远不及,却令李承嗣十分难受,只想将它甩脱。
他说不明白为什么,却本能地排斥被死物侵入身体。
孙悦威吓般按了一下李承嗣的腰肢,拨开了水囊上的机关。
霎时间一股温热水流喷入承嗣体内,他四肢一紧,继而双眼瞪大,极力挣扎!
所有动作皆被压制,他无助地后仰着身子,只觉肠道被迫充满,胀起,而源源不断的液体仍在喷涌而入!
水流冲刷着他身体内部,似乎无穷无尽,不见停止。
下腹膨胀感觉越来越剧烈,他发出压抑的、听不出语句的哀鸣,浑身颤抖,被捆扎在一起的双腿竭力屈起,似乎想要挣脱孙悦的禁制。
而那个人手下动作丝毫不停,将机括一推到底。
李承嗣只觉那液体涌入了绝不可能被碰触的深处,整个腹腔似乎都被浸在这温度之中!
腹内一阵绞痛,肠道不堪重负翻滚着,似要胀裂。
机簧声响,孙悦将空掉的水囊丢开,只剩下那精巧的囊嘴合拢为一枚栓子,嵌在他下体,牢牢堵住。
他漫无目的的挣扎中踢中了孙悦胸膛,脚下使力,借着这股力道从孙悦怀中滚了出去,跌在毡毯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他额头满是冷汗,眼神涣散,快要被体内难言压力逼疯。
腹内肠子搅动,发出难堪声音,承嗣喘息着死死锁住穴口,这感觉比纯粹的痛更令他难以承受。
他蜷着身子,下意识蹭着身边温热肉体,似在乞求,又似在寻求解脱方法。
孙悦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扭动抽搐的少年,眼神复杂。
那赤裸身躯上渐渐泛起耻辱的红潮,似在强忍着什么,抬起脸来,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哀求地看着孙悦。
那人始终没有回应。天子尊严已被踩得粉碎,承嗣痛苦的喘息着,只觉腹内坠涨,几乎忍不住了。
终于,在他崩溃之前,两根手指钳着他下颌迫着他仰起脸,他对上孙悦眼神,一片茫然。
他不明白孙悦要什么,也无法开口询问,只是下意识蠕动着靠近他身躯,将脸贴在孙悦胯下。
口中布团压得死紧,他只能以脸颊蹭着男人私处,以这样极端轻贱的姿势表达自己的臣服。
虽隔着多层衣物,他仍敏感地嗅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味道,即使在这样的情景下,亦觉一阵难言的兴奋,带着伤的肉物微微抬头。
这示好的动作却似乎触到了孙悦逆鳞,他猛地抬手,将承嗣狠狠推开!
李承嗣跌了出去,撞在一扇屏风上,那沉重摆设晃了晃,倒进旁边汤池,扑通一声,扬起一阵水花。
他眼冒金星,倒在池边,看着孙悦站起身来,几乎要以为下一刻便要挨上无数拳脚,被孙悦打到七窍流血,按在池子里淹死。
但是那高大武将只是沉默着将他提了起来。
承嗣下意识地夹紧那枚栓子,被孙悦拎到旁边小隔间,放在什么东西上,摆成坐姿。
他茫然看着孙悦,突然醒悟到什么,脸色涨得通红,又转为惨白。
孙悦衣着整齐,冷冷看着他,毫无走开的意思。
李承嗣身体颤抖着,对上这样嘲弄的目光,羞愤欲死,双腿不停痉挛,几乎是用尽力气对抗,不肯稍松。
然而那栓子湿润光滑,在重力作用下缓缓下滑,有液体随之无声渗出;他知道自己要屏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一厢情愿地隔断了孙悦的注视。
栓子落入马桶,一道水柱随之激射而出。
极度的难堪令李承嗣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然而下一刻便自行惊醒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
在人前失禁的耻辱让他彻底被击溃,眼神空洞。
然而那绞榨般疼痛与羞耻如此痛快的离体而去,他从没感觉到身体这么轻松过。酣畅淋漓,如一场绝顶的高潮。
孙悦低头看着承嗣失神中溅到下腹上的白液,轻蔑地笑了笑,以指沾了,抹了承嗣脸颊上。
李承嗣麻木地垂着眼睑,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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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究竟被灌洗了多少次。
一遍遍被不同液体充满,洗刷,直到下体彻底麻木,排出的东西与灌入时无丝毫不同。
空掉的水囊随意堆在一边,他机械地跪着,将振荡不停的水流全部锁在体内,孙悦甚至恶意地揉捏他的臀部,如搓弄什么玩物,将紧致肌肉硬捏出不同形状,似乎要迫他失控。
他毫不反抗,表情木然,任凭孙悦摆弄,淫辱。
只是再也没试图靠近过那具温热身体。
他明白今天这番动作的含义:孙悦嫌他脏了。
77.
之后的数日,李承嗣完全变成了牵线的偶人,再不挣扎。食物递到嘴边便张口,被摆成什么姿势便能僵着身子保持几个时辰,让他哭便哭,让他笑便笑,赶路时被捆在车里也一动不动。
再被孙悦抱着把尿时也毫无抗拒,顺从得惊人。
孙悦开始不再塞着他的嘴,过了几日,连腿上绳索也解了。
然而他仍然一句话不说,自觉挪动双腿跟着人,不看不问会被领去何处。
只是他下身伤口处并未好转,反而开始红肿,火辣辣的疼痛烧上来,他只是无意识地抽搐一下,眼里仍然空空落落。
孙悦蹙紧浓眉,似乎压抑着怒气,将承嗣从头打量到脚。
少年毫无所觉,袒露着身体,对于他探究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的意识。
孙悦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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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嗣被带进了一处繁华所在;过了几重门,他恍惚被推进一个昏暗的房间。
一个干瘦、弓背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承嗣听到一个讨好的声音:“就是他?”
孙悦点了点头,将承嗣推上前去。
少年本就只裹了一件长袍,内里空空如也;孙悦手一挥,扯掉了他唯一的蔽体之物,让他赤裸地站在男人面前。
李承嗣眼神茫然,迟钝地抬起头。
这房间陈设奢华,光线不足,泛着一股奇异而淫靡的味道。
房间正中横着一条黑色宽几,铺着昂贵的黑色骆马绒毛织成的布料,垂下的流苏厚实沉重,顺滑服帖,微微摆动。
他被放在几上,那干瘦男人饶有兴致地凑了上来,啧啧赞叹。
他听到遥远的声音:“……好货色……”
他双臂被缚在身后,绳索交叉绷紧,将他赤裸肌肤磨出微微红痕,身上被捏出的指痕、柔软淡色的乳首、腹部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全部展现在光线之下。
胸前两点被人拨弄观察,曾被贯穿过的伤口已经好了七八分,被捏弄时也未觉疼痛。
他无谓地闭上眼睛,感觉到陌生的手摸上他下体。
性器被揪起,数日来隐痛的折磨让他已经不再对此有反应,似乎这东西并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任凭那人反复捻,擦,戳弄,涂抹。那动作专业熟练,如护理一件没有灵魂的器具。
过了许久,他被扶了起来,摆成坐姿,灌下了一碗极苦的汤药。
李承嗣毫不反抗,似是并未尝出味道,只是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寻找孙悦身影。
那干瘦男子正对着孙悦谄媚笑着,说着什么。
“既然来了……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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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十分宽敞,摆着二十来张锦榻,只有三四张空着。
大腹便便的富商,面色蜡黄、一看便知纵欲过度的中年男人,一脸急色模样的兵痞,道貌岸然正襟危坐的华服老人,形形色色不同形貌之人各据一角,俱都面向前方搭起的表演台子。
这些人有些是孤身一人,更多的身边有或跪或伏的少年陪伴。这些少年多数全身赤裸,皮肤雪白,腰肢柔软,驯服地趴在主人脚边。
整个房间内一片暧昧的情色气息;只有一个角落处散发着不合群的冰冷气场,十分突兀。
灰袍男子面无表情,身上一股阴冷的威压气势,他身旁的人纷纷受不住,悄悄挪了开去。
他身旁坐着一个只裹着件黑色长袍的少年,长袍一角无意翻在一旁,露出赤裸、白皙的脚踝,可知底下并无其他衣物,上面却直将脖颈都裹得一丝不露,禁欲的黑衣反增了不少情色意味。这少年身上有股与室内其他宠物截然不同的气息,有不少人偷眼打量着他,甚至有人已在盘算出价。
这少年一无所知,目光呆滞,被按着看向前方。
正中表演台上好戏已然开场,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一丝不挂,两腿屈起,缚于两侧,下体大张朝向台下,令看客一览无余。
露出的后穴颜色粉嫩,毛发均被剃光,那少年似乎有些惧怕,却驯服无比开口,说出一连串淫话,哀求男人操他。
另一名表演者是个胸毛旺盛的中年男人,同样全身赤裸,阳具颇长,荡在胯下一晃一晃。他将性器塞进少年口中,那少年如得到了什么美味的奖赏,吸得啧啧有声,不多时便将那只阳具吸硬。那男人持着性器,插入少年粉嫩后穴,整个过程动作十分缓慢,并故意侧身让台下人看得清清楚楚。少年大声呻吟,似是十分享受,口中露骨浪语冒个不停,大厅里不少男人皆看得入神,有人一边盯着那少年被反复穿刺,一边掏出性器抚慰,也有人将身旁少年按在胯下,一边享受口侍一边欣赏。
待那男人射过之后,少年的椅子被推向台边,令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艳红后穴缓缓收缩,流出一道白色精液,无比诱人。
孙悦若有所思,将承嗣抱到膝上,恶意地将手探入袍内。
李承嗣无动于衷,倚在孙悦胸膛,漠然看着台上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