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神偷易容师+番外——天行逍遥
天行逍遥  发于:2013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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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属性分类:古代/东方奇幻/强攻强受/未定

他,是一名神偷,也是一名道士,同时也是易容师,身分多重,

舞艺超群的名牌花伶,路边的小乞儿,哪个才是他的真实身份?

他,原为属西贵族,却因家族斗争,被下毒药并被关在棺木中,

却被一名样貌丑陋的盗墓贼救出,并成为姜国偏僻小乡村,为人正直公正的县令养子,

在多年之后,他能找到那个救他的人吗?

楔子

夜黑风高,在一片月色被遮蔽的夜晚下,黑暗无光,在一片漆黑的树林中,一道身影手脚灵活地在树上飞跃着,最后窜出树林,以极快的速度窜到角落处。

那人隐蔽在角落的阴影中,微眯着眼看着前方墓穴,那两个看守的守墓人,接着他将视线移向更隐蔽的地方,那里还有几道零星的身影,他嘴角微弯,悄悄地从地上捡起几颗碎石,身影消失在角落。

他悄然无声地落到一棵树上,掂掂手中的碎石,他无声轻笑,接着手中的碎石射出,招招打在那些守卫的睡穴上,让他们连察觉的功夫也没有,直接昏睡过去。那人看着他们倒下后,看了一眼守在墓穴前的两人,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那人无声无息地落在两名守墓人的身后,身行微动,很快的,同树林中的守卫一样,来不及察觉异样,便昏睡过去。

遮住月光的乌云随风而过,渐渐露出那皎洁明月的月光,重新照映在大地上,也映在那人的身影上,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那是一个,面容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青年,但一双眼睛却如星辰般耀眼,让人很难想像这样的一双眼会长在一个丑陋的人身上,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腰间随意系着腰带,显现出他那修长的身形。

青年看了被他弄昏的两人一眼,随后走向墓室的门口,他摸摸下巴,然后伸手轻轻触碰墓室大门,他轻轻一笑,若有所思。

刚刚碰触才知道,原来墓室的门并未被封死,想必是还没建造完成,要不就是内中的陷阱摆设都还未完成。

但令他想不透的是,这墓是明显看起来就是贵族人士会有的,但却只派了几个人看守,连门都还未封死,想必是有问题。

青年眯着眼看着墓室大门,尔后轻声一笑,他放下手无谓地看着门,喃喃自语:“就算有陷阱又如何?只要有宝贝,有陷阱老子也给他进去。”说着手放在石门上,用力推开,一推开,一阵冷风便立刻拂出,青年挑挑眉,顺手拿下放置在门口处的火把,走了进去。

一进入墓室内,青年立刻微微皱眉,他实在没有想到,里面竟会如此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过……

“陷阱,还是有的嘛。”青年轻声一笑,立刻翻身一跃,躲过飞来的箭矢。青年脚尖轻点,在墙壁上几个飞跃,落在另一头,他站直身子转头看像自己刚刚的立足点,有一个石砖下陷,想来是方才他没注意,踩了下去,这才启动机关。

青年挑挑眉,看像里面幽暗的通道,他摸摸下巴,接着纵身一跃,直接在墙面上飞跃着,直接闪过设置在地面上的机关,来到最深处的大门前,方停下。

青年拿火把照亮大门,伸手轻轻碰了碰,摸索着门上的机关,但很快的他便发现,这时门竟也同入口大门一般,尚未密封起来,青年见状眉宇微蹙,将火把放在墙面上的凹槽中,他小心异异地将大门打开,稍稍巡视感觉没有丝毫异样后,才拿起火把,慢慢走了进去。

进入的瞬间,火把立刻将整个墓室照亮,露出了本来面目。青年环顾四周,十分惊讶,这看起来华贵又不减其气派的贵族墓室,居然一件陪葬品都没有,甚至连防守都十分简陋,这当下让青年嗅到一丝阴谋的气味。

他略显严肃地走到中央,墓室中唯一的物品——棺材旁,他伸手放在棺木上,试探地轻轻推了推,发现棺木被封死后,他挑挑眉,直觉得奇怪。

虽说这是他第一次盗墓,但没道理这贵族墓室会是这样。在这墓室中,唯一被封死的不是主人的墓室,而置放置他身体的棺木,这怎么想怎么奇怪。

青年顿了顿,突然拿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铁桩,他将铁桩放置在棺盖的接口处,接着使力将棺盖撬开,露出了里面的状态。

躺在里头的,是个相貌冷丽俊美的少年,少年毫无生气地静静躺着,彷佛是睡着一般,在他的脖子,手腕上,皆带着链子与金手镯,四周还摆着几颗夜明珠,闪的青年眼花。

“哈,这下子收获良多阿。”青年笑着把手中的铁桩给扔了,然弯腰靠近少年,他眯着眼着少年的样貌,和他身上的饰品,直摇头:“这是把他当女的了么?弄得像姑娘似的。”

然后他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想把他手上的镯子给取下,可刚一碰触到,他立即‘啧’了声,直起身子看着少年,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青年一把将少年自棺木中扶起,抱了出来。让他靠在自己臂弯上,青年伸手为少年把派,并探探他的鼻息。方才他再取镯子的时候,碰了少年的手,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他一碰触到便立即感觉不对,照道理来说,少年的手理应是冰冷的,但此刻却是温热的!

他又仔细地为少年把把脉,过了片刻,青年立刻脸色微变,赶忙从腰带中取出他暗藏的解毒丸给少年吃下,但少年嘴巴虽能张开,但却无法吞下药丸。青年皱皱眉,立刻扣住少年的咽喉强行让他吞下,然后让他盘腿而坐,自己则坐到他身后,为他打通穴道,用真气为他加速药效的发挥。

做完一切后,青年一把将少年扛起,带着他窜出墓穴,进入森林。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城镇乡村早已是漆黑一片,没半点人影。青年扛着少年来到一个乡村中,无声无息地来到衙门,并拂袖点了守门的两名官差的睡穴,随后施展轻功进入衙门内。

青年毫无阻碍地来到内中的一处庭院,在一间屋子外停下。

他将少年轻轻地放置在紧闭的门边,他蹲下身子和少年平视,轻笑道:“孩子阿孩子,今日你幸运遇到我,才能捡回一条命。我看你那个家族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你就好好待在这儿,重新来过吧。”

他顿了顿,又道:“这里是西琴的一处偏僻小乡村,在这当官的张大人,我敢跟你保证,他绝对是个心慈仁厚,正义公道的青天大老爷,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着,青年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他将信放在少年胸口的衣服内,然后又伸手取下挂在他脖颈手腕上的链子手镯,边拿边道:“这些东西我想你也用不到,不然就给我拿去救济那些贫民百姓吧,给自己积德吧。”

说着取出一块布,将那些金链子手镯全放了上去,包起来。青年忙着动作时,并未注意到少年微微睁开了眼,他自顾自地道:“你脖子上的长生锁我就不拿了,毕竟那是一种祝福,至于你所中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只不过那毒过于猛烈,虽解了毒但也导致你可能会遗忘过去,不过那也好,就当是重新活过吧。”

站起身,将行囊往肩上一背,他低下头朝少年笑了笑,道:“我走了,你好好加油吧。”说完纵身一跃,在月夜下离开了衙门,在无踪影。

第一章

西琴国都,乐兮,一如往常般热闹繁荣,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却也显现出乐兮的富贵繁荣。然而今日的大街上却有些不一样,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霍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即将到来。

说到霍家,就得从这老太爷——霍鹚说起,这霍鹚原本是西琴有名的礼部尚书,为人正直不说,待人宽厚还经常捐出自家米粮来救济那些乞儿和难民,在自己生辰大寿的前一天,还会摆设流水席,让那些平民百姓和乞儿难民一同享用美食,并给他们些碎银子,好让他们过生活,即便无法长久,至少能先让他们饱餐一顿。

经过这些,霍家就成了乐兮百姓人人称好夸奖并爱载的对象之一了。再霍鹚三十岁那一年,他突然辞去尚书职位,禀明不在管事,辞职后便一直待在霍府中,极少外出,但在自己生辰时,却一定会出现。

霍鹚膝下有着两个儿子和两名孙子和一个孙女,他的两个儿子,老大霍坚接任父亲的职位,成为礼部尚书,二儿子霍笙则自幼爱好习武,十四岁便主动请缨,到边关驻守去了,在几次和姜国的战争中立下大功,现在成为西琴五大将军之一了。

至于霍鹚,说到他就不得不好好说说。

霍鹚在那些平民百姓的眼中,不只是个正直有为,心慈人厚的好官,他年轻时可是很有名的文书生,饮酒对诗少不了他,但他却总让人感觉神秘。

原因是甚么呢?

因为打他年轻开始,面上总是戴着面具,无论是外出或是待在自个府中,他一直戴着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下巴,没有人看过他摘下面具后的模样,即便是他的儿子孙女也未曾见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经常往寺庙跑,年纪越大感觉越有仙气,过了五十生辰后,照理说应当下巴蓄胡,走路时也会弯着腰背,但他却完全不一样。

霍鹚不但下巴光滑,走路时也和年轻时候一样,身子挺拔修长,没有丝毫发福或老态,说话的声音也不如一般上了年纪的人一般沙哑,声音仍是低沉富有磁性,让那些平名百姓直认为他是仙,不只平民百姓,就是他儿子孙子也是这么认为。

在下个月中旬的十五日,便是老太爷霍鹚的六十岁生辰大寿,但他这一次却不再自个府上摆宴席,而是在西琴边界的琅山上的柳叶山庄举行寿宴,这一次邀请的皆是朝中大臣和他的好友,以及他欣赏看得过的人,霍家不只在朝廷做事,旗下还做些小道生意,据说那些生意都是霍鹚亲自管理,因此若要和霍家在生意上合作往来,就必须过霍鹚这一关,并获得他的好感,让他同意,而这也是这一次受邀的生意人的主要目的。

而在西琴的一处偏僻小乡村里,南农镇中的衙门内,张大人坐在自个儿的书房中,看着奏本,此时,门外传来一镇敲响声,接着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爹,我来了。”

张大人放下手中的奏本,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门被打开,而开门入内的,是一名相貌冷艳俊美的青年,他来到张大人的书桌前,问:“爹,您找孩儿所为何事?”

“这给你。”张大人拿出放在桌上奏本中的一张红色请帖,递给青年,青年接过去翻开看着,接着抬头看像张大人,道:“爹,这是……”

抬手打断青年的问话,张大人站起身绕出书桌走到青年身旁,道:“这是乐兮贵族,霍家给的请帖。”张大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边道:“这一次霍家老太爷六十生辰大寿,将在琅山上的柳叶山庄举办,这一受邀的皆为朝中官员,我也在受邀的人中。”

“那么,爹您要去么?”青年问。

“霍老太爷亲自邀请,不得不去。”张大人转过身看着窗外,叹息道:“这老太爷原本是礼部尚书,却在正值壮年的时候突然辞去官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爹您认为这霍老太爷如何?”青年皱皱眉,道。

“这霍老太爷亦正亦邪,虽然他经常做些救济贫民的事,但此人却神秘的很。”张大人摸摸自己的胡须,转头看向儿子,道:“你可知道,这霍老太爷年快六十,人却和年轻时一样,没有丝毫老态,完全不像已经当了爷爷的人啊。”

青年皱皱眉,道:“如此说来,爹您曾经见过他么?”

“见过,但只有一次。”张大人看着青年,道:“我第一次见他,是我尚未到这乡龙镇任职的事了,当时老太爷正好是五十岁生辰,他邀请我到霍府上参加宴席,那时我见过他一次,老实说,当时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怎么说?”

“那霍老太爷长年戴着面具,据说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就是他的儿子孙子也没见过,甚至他那结发妻子也没见过。”张大人皱皱眉,道:“那时候第一次看到他,便感觉此人邪呼,却又做了许多善事,这才说他亦正亦邪。”

面具……青年皱皱眉。

“和儿,三天后我将离开乡龙镇到琅山,你随我一同前去。”张大人接着道:“至于衙门就交给师爷暂时管理,你去好好整理吧。”

“嗯。”青年点点头,向外走了出去。

第二章

在西琴一处小镇上,一名穿着白色锦袍,腰间系着青蓝色的腰带,头戴白方巾,手持白玉扇,俨然一副书生公子样的俊俏青年,他‘刷’了一下打开扇子,悠闲自在地扇着,面上带着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悠悠然地逛大街。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衣的小男童,肩上扛着一包袱,紧紧地跟在青年身后,和他一同逛大街,如果忽略他额头上大颗小颗的汗水外。

“小安。”青年在一处卖着冰镇梅子汤的摊贩前,慵懒地喊着男童的名字,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从青年口中传出,再加上他那慵懒的一瞥,顿时让经营梅子汤的小姑娘红了脸。

“小安啊,这天热,咱们先在这歇会儿,再上路。”青年说着,一脚踏入摊贩搭起的棚子内,寻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份冰镇梅子汤。

小安也跟了进去,在青年身旁的板凳上坐下,看着老板娘端着两碗梅子汤,转身离开时,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

小安见了微微歪头,看着年轻老板娘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再看看自家悠闲自若的公子爷,他心里头想,爷肯定又在半路调戏姑娘了,没动手,动眼。

青年不知自家小随从心里正在贬谪自己,他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对小安语重心长地说:“小安啊,这孩子总要长身子,这天这么热,你这正在成长的小鬼头可要多喝点,才不会热到缩水。”说话的语气俨然就是一个长辈对自己孩子说的话,和他年轻的面容怎么说怎么不搭。

“爷,小安知道。”小安的脸被晒的通红,一双大眼睛眨了眨,道。

“知道就好,快喝吧,喝完继续上路,天黑之前必须进城。”青年说着,端起整个碗将剩下的全部喝完,动作近乎豪迈,完全没有公子哥该有的矜持。

小安听着,也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完,放了些碎银子在桌上后便和青年继续上路。

青年一路慢悠悠地走着,但速度却是比一般人快了许多,小安背着包袱紧跟在后头,青年的速度快,说实话,小安其实跟得有些吃力,但他平日没少练武,即便吃力也仅是微喘而已。

至于青年,仍是那副自若的模样,摇着手中的白玉扇,一手附在身后,边走边看着四周经过的景色,突然,青年停下脚步,跟在后头的小安煞不住脚,撞在青年的后背上。

“爷,对不住,我煞不脚。”小安垂着头,低声道。

青年毫不在意,他轻拍了下小安的头,示意他不必在意,便一直看着前方,不语。小安觉得奇怪,怎么爷都不说话呢,于是他也探出头顺着青年的视线看了过去,便看到了前方的状况。

原来在他们的正前方,一群因战乱家园被毁,毫无栖身之所,身上也无银两的荒民,正在前方向路过的旅人讨要银两,希望能够饱餐一顿,然而那些路过的人不是将他们赶走便是拳打脚踢的,青年看着,然后走上前。

那些荒民看到青年自然是上前讨要银两,然而青年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直走到一个躺倒在路边的一个孩子身旁,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小安见青年走了过去,自然也跟过去,在青年身旁站着,低头看着那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男孩。

“爷,他……”小安话未说完,便见青年摇摇头,放下男孩的手,无声一叹,他低声道:“每逢战争,便有许多无辜的人受连累,他们,是战争下的牺牲品,所以我才,怨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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