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要对我负责 下——百转千回
百转千回  发于:2012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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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雷把他妈送到酒店后又陪了她一会儿,不久就回来了,刚进家门就看见李墨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伸手把李墨皱起的眉头抚平。

被人突然那么一碰,李墨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

“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我进来你都没听到啊,看把你吓的。”王雷也坐在沙发上,拉过李墨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在脑穴处给他按摩。

“想我爸妈了,你说咋办?”

王雷没想到这次他那么直接诚实的就来的这样一句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就回去看看吧,今年国庆和中秋赶在了一起,学校放假的时间也长有的是时间,再过两天就中秋了,月饼也不要再往家里寄了,亲自带回去吧!”

“怕被人赶出来。”

“不怕,咱这还有一个家呢!”

“可如果父母让我在你和他们之间选一个咋办?”

“那你就说你两边都要。”

“哎,不说这事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李墨侧个一个身,由平躺改成侧躺的姿势,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

看他好不容易亲自提到了这件事,王雷不想就那么算了,继续劝道:“还是回去看看吧,这些年他们身体怎么样过的怎么样,你也总担心不是?再者说,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反正现在情况已经够糟的了,再糟还能遭到哪去?那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他们也早想通了,趁着中秋节的机会,你主动示个好,说不定他们顺着台阶就往下下了,你说是不是很有可能这样?”

李墨很久不答话。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并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

王雷这次好像下定了决心不想让他继续躲下去了,劝他的话语气也重了:“如果你想这样一直躲下去我也不管你,但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悲剧遗憾在生活中多了去了,如果以后因为这种遗憾活在内疚里也是你自找的,都时候别想别人会可怜你!”

李墨气的一下子就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拿起沙发上的靠背就砸了过去,砸过之后站起来转身就走,走路时气愤的把地板踩的蹬蹬响,好像要向地板发泄怒气似的。走到卧室后,连鞋都没脱就气闷的趴在了床上用枕头蒙住了头。

王雷知道自己说的话重了,看他砸自己也不躲,就心甘情愿的挨了那么一下子。想到刚刚李墨气的踩在地板上蹬蹬走的样子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人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呢!

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王雷就到卧室找李墨去了,看到李墨连鞋都没脱就趴在了床上,道:“老师,你不脱鞋把床单都弄脏了。”

李墨哼哼了两声,“脏了我洗,用不着你管!”

“我不管谁管,来,快点起来把鞋脱了再睡。”说完等了好一会儿看李墨还是不动弹,王雷只好亲自动手把他的鞋给脱了,又惩罚性的在他的脚板心拍了一巴掌。

李墨趴在床上背对着他,伸出脚就要踹,可他刚有这种动作,腿就被按在了床上。

王雷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跪在床上用手按住他的腿,从上向下打量着他修长的身体、细窄的腰线、挺翘紧绷的臀部,情不自禁的的将另一只腿也提到床上,打开腿跪在他的臀部两侧,隔着布料用身体在他的臀部摩擦,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笑,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光滑柔软的皮肤,感受那温暖的触感。

“走开!”李墨抬起胳膊肘就去顶他。

“别啊,我说话不好听,老师不耐烦听,那咱就不说了,咱直接用做的得了。”

“说要跟你做!不做!”

王雷趴在李墨耳边笑道:“不做?不做什么?老师说的是不做床上运动吗?可我说的是直接做拿着月饼回家这件事,你怎么理解偏了呢?吃饭前在厨房理解错了,现在又理解错了,你思想咋那么不健康呢!”

“你还有完没完!”李墨气的拿起蒙在头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甩,谁不纯洁了!谁思想不健康了!你做着这种事说着这种话能让人怎么想!

王雷也懂的适可而止,马上就从他身上下来了,脱了鞋跟他并排趴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要说原先的那个话题,“老师,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躲着也不是个事啊,恰好现在快到中秋节了,这多好的一个机会啊,那么多年都没有在一起吃顿饭,中秋佳节的,他们怎么可能还舍得把你往外赶?回去吧,就算他们还不接受,咱能做的都做了,也算问心无愧了是不是?总比以后内疚后悔觉得对不起他们要强的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些道理李墨也懂,只是当没人催促没人做后盾时,他宁愿躲着鸵鸟似的去回避,也不想直接果敢的去冒险,因为不知道冒险之后会引来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以前心里可以抱着一种希望活着,可冒险之后如果这种希望被打破了的话,就会连那么一点念想都没了,那样不是更可悲吗?

看李墨还是不答话,王雷问:“老师是不敢回去吗?要不我陪你回去?”

李墨被他这句话弄的瞬间瞪大了眼,终于开口:“怎么可能!我一个人回去会不会被往外赶还不确定呢,你跟着去估计连家门都进不了。”

王雷撇了下嘴,“不试怎么知道?不能不让你回去,可让你一个人回去的话我担心出状况,如果我在你身边,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最起码我能替你挡着点。”

“还有一点担心你没说吧?”

“哦?那么了解我啊,那你说说我还有哪点没说。”

“怕我爸妈跟我摒弃前嫌的条件是要我按他们的意愿结婚生子。对不?”李墨趴在床上闭着眼说,也没看王雷是什么反应,只是很久都没等到对方的回话。李墨想到这种可能心里也不好受,结婚生子只是身边没个贴己的、嘘寒问暖的人时才有可能会做的事,但此时身边有这个人了,如果还那样做的话,对不起的不仅是女方和身边这个贴己的、嘘寒问暖的人,也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好不容易才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这份幸运。

过了很久,李墨都以为他不回答了,王雷才开口:“对,我是怕,就像你前段时间误会我要结婚了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一样,我也不可能那么平静的接受你那么做。”

“我不会那么做的。”

“我知道,否则的话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坚持了那么多年,但如果这是他们的条件,虽然你不可能接受,可心里毕竟不会好受,不是吗?如果在那受了气,而我陪在你身边的话,你可以把气往我身上撒,我也不用担心你把气闷在心里伤自个的身体不是?”

李墨笑道:“一直以为你心没那么细,没想到这些你都懂。”

“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放在了心上,自然就懂。”王雷侧过头,伸手摸着李墨柔软亮泽的短发。王雷很喜欢他的头发,虽然短,但摸起来并不刺手,反而很舒服。

能被一个人放在心上去想着不容易,李墨想:即使自己以前的那几年在别人的眼中是个笑话,但因为有眼前这人了,那个笑话也早就成了一个过去时,他的存在不就说明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固执倔强不是一个错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回去向他们证明呢?即使当年自己选错了人,可自己走的这条路并没有错,不是吗?想通了这点,李墨睁开眼看着李墨说:“我打算中秋节回去了,你陪我?”

王雷听他想通了说要回去时,心跳都漏了半拍,当听到李墨征询自己的意见让自己陪他回去时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自己耳朵的问:“你让我陪你回去?”

“怎么?不会那么快就后悔不敢去了吧?”李墨轻松的笑着说,因为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所以语气中调笑的意味很浓。

“当然不是,不过你怎么突然间就想通了?”

“你今天软硬话的说那么一大通大道理,不就是为了说通我吗?被你说通了还不行啊!”

“那哪是什么大道理,天地可鉴,我说的那明明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好不好!”

“哼,没听出实在来。”

“没听出来?”王雷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了眼李墨,又直接从趴在床上了姿势改成压在李墨身上的姿势,用词依旧很含蓄的说:“没听出来没关系,那我实实在在做出来,让老师感觉得出实在来!”

……

第七十五章

第二日王雷妈就回去了,王雷和李墨来长途汽车站送她,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长椅上等车。

王雷妈犹豫了一下,对自家儿子说:“雷子,你去到外面的超市给我买包纸和一瓶矿泉水来,我路上要用。”

李墨站起来主动说:“阿姨,还是我去吧,让他陪您一会儿。”

“不用,你让他去,长那么大个子,体力活不交给他交给谁。”王雷妈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好像自个儿子就是一个当苦力的命,就应该为自个效命。

“行,我去。自个妈都那么对我,你说我咋就那么命苦呢。”王雷也不在意自家妈的话,随意的假装抱怨两句就按自家妈的吩咐买东西去了。

“李墨,你坐下,阿姨有话要跟你说才把他支开的。”

李墨听他这样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昨天说的接受了不会只是权宜之计吧?该不会今天又要单独跟自己谈劝自己离开吧?李墨心惊胆战的问:“阿姨,您,想说什么?”

王雷妈看他那么小心的样子就猜到他误会了,忙说:“你别担心,我既然说过要你们好好过日子了,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就不会再干涉。”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后,想了想才开口:“可有件事阿姨不能不劝你两句。听雷子说你和父母好几年都没来往了,虽说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不清楚,我也不多问你这些事,但父母和儿女之间能有多大的仇可以记恨那么长时间的!你看看车站这些苦命奔波的中年人,他们中有几个脸上是带笑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生活中有太多的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吗?这个年龄的人是最不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拼命挣钱养儿育女的。如果儿女听话孝顺他们这样做心里也认为是值得的,如果儿女有些小缺点小叛逆,他们也是能够包容的,因为毕竟是自个的孩子,谁家的孩子在自个爹妈眼里不是最好的?即使儿女做了什么父母不能接受的事,不接受也只能是一时的,哪能狠的下心和儿女老死不相往来的,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做!你和父母僵持了那么久,你心里不好受,他们心里也不可能好受得了。听阿姨一句话,有空回去看看吧,一辈子时间长着呢,不可能一直那么下去。”

“嗯,我也有这打算。”李墨听她对自己说了这番话很感动,对自己,一个她本应该很有可能会厌恶的人说出这些掏心掏肺的话,这到底需要对自家儿子关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得到。李墨由衷的说:“我很羡慕他能有您这样一位母亲。”

“没什么好羡慕的,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就算不同,那也只是对儿女的爱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我只是表达的更直接一些而已。”

李墨心里顿时开阔了,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的确,自己家里人为对方好的话都是羞于说出口的,甚至就算为了对方好,说的话也是反着说的,非得用严厉的口吻训诫。两人谈开了,李墨终于向她问出自己的困惑:“阿姨,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我都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了。”

王雷妈苦笑了一下,说:“容易?哪有那么容易!只是早感觉他是这样的了,没那么吃惊罢了,以前高中时他就含蓄的告诉我说对女生没感觉,我就想到了同性恋这回事,记得当时我还偷偷放A片给他看,但当看到他脸上那种嫌恶不屑一顾的表情时,我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可那时他除了跟几个哥们关系比较好外,也没见他跟哪个男生关系不正常,所以我还自我安慰的想也许以后慢慢就好了。可上了大学后,不管怎么催,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往家带过,估计根本就没谈过,我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两年都不回家,昨天我来他就带你明确的跟我摊牌,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如果你是那种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我还有不接受的理由,可我儿子眼光也高,看上的是你,我连那么点不接受的理由都没了,除了希望你们能好好过,还能怎么样?反正只要你们能过好就行了,人一辈子能找个舒服的人过日子也不容易。”

这时王雷走了过来,远远就看到他们在说什么,问:“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说了一些你的事。”李墨不想说太多简单的答。

“我的什么事?妈,您不会又在他面前诋毁您儿子吧?有您这样当妈的吗?”

王雷头在他妈上车前又被打了一巴掌:“臭小子!我诋毁你咋了?我跟他说你都上初中了,每晚还都画地图呢!”

“扑哧”李墨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王雷学着他妈的样子在李墨的头上恶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只是力道比他妈轻了许多,“这种话也信,脑子又浆糊起来了是不!”

李墨看他妈就在旁边也没敢用劲,稍微踢了他一下,“说谁浆糊呢?你脑子就好使了。”

“那是,反正比你的好使。”王雷抬起下巴有那么一点点自恋的说。

王雷妈看他们这样相处也确实放心了,看到车来了,说:“我走了,你们回去吧,今年过年记得回家知道不!再敢找理由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俩!”

“知道了,今年一定回去行了吧。您路上小心点啊。”

看着车走远了,两人才把目光收回来。之后就一起打车回去了,王雷先让司机回了趟家把李墨送回去,之后又一个人去了店里。

第七十六章

晚上,当王雷从饭店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超市,在超市里买了阿根达斯、好利来、稻香村等各种各样的月饼,什么样的贵买什么,又买了火龙果、猕猴桃、盼盼小面包等一大堆东西,更是奢侈的买了两瓶1000多元一瓶的茅台酒。

当他拿着这些一大堆东西回到家时把李墨吓了一跳,“你不会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吧?”

“我倒想呢,可我运气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偶尔买次彩票顶多也就中个几十块钱。”说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长吁了一口气,“做饭了吗?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在饭店还能饿着,真是的。”李墨转身把刚做好的饭端了上来。

王雷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饭店的菜哪有你做的那种味道,吃惯你做的了,别人做的吃不惯。”

李墨踹了他一脚,“别说好话了,说清楚干嘛买这些那么贵的东西,这些加起来都有好几千了吧!你什么时候花钱那么大手大脚的了!”

“老师,你说这些话显得特俗气。”王雷笑着说。

“我俗气怎么了,我俗气也比你奢侈浪费强,咱吃那么贵的东西干嘛?这些东西都抵得上我一个月工资了!”王雷虽然对朋友也很大方,经常主动掏钱请大家一起吃饭,但这些都是很平常的,李墨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买了那么些奢侈的东西,两人攒的钱也不是天上刮来的,看到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就来气,有那么过日子的吗!

王雷看他对自己的行为很不满意,饭也不吃了,连忙停下筷子解释:“你别急啊,这不是买给咱吃的,明天不就中秋节了嘛,这些东西拿回去孝敬你爸妈去,说不定他们一高兴也就不为难你了。再者说,我第一次去你家,怎么着也得带点像样的东西过去不是,咱就奢侈那么一回,穷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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