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久遥闻言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是啊,你皇帝呢,这日子过的太好了,我都忘记了,”愤怒地看向他指着外头,“你是皇帝怎么了?是皇帝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是皇帝就可以把别人关起来??”
“什么关起来?我有关你吗?”
“没有吗?五名大内侍卫,把这小小的湖心小院围的跟什么皇宫禁地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笼中的金丝雀,想就这样关我三年还是一辈子??”这些天来的怨气一下子全冒了出来,汝久遥朝萧醒儿大吼。
萧醒儿也像是要把这些开的气全撒出来似的吼回去:“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这是在保你小命懂吗?”
“不需要!”汝久遥冷哼,斜眼瞧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真的想保护我,就让我离开这里。”
萧醒儿一愣,而且愣了好久,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原来如此,你终于说出口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想离开嘛,原来跟我回宫让你这么委曲?啊??”伸手用力一拉竟把汝久遥甩在了床上。
秀儿见情况不妙立刻唤了声,可马上就被皇帝给瞪了回去,这样的萧醒儿她没见过,不是那个温和的小九王爷,也不是平时的萧醒儿,而是个令人生畏的皇帝,忍不住退后一步。
萧醒儿抬脚踩在汝久遥肚子上,力道不重却也让他起不了身,然后朝秀儿说道:“滚出去,没我的命令要是敢进来,立刻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秀儿脸色发白地站在门口,心跳的厉害。
“滚出去!”萧醒儿再次吼道。
秀儿无奈地看了眼汝久遥,关门走了出去。
待外面再无任何声音,萧醒儿才放下自己的脚,双眼瞪视着汝久遥,而对方也瞪着他。
汝久遥坐起身,沈声说:“怎么?终于摆出皇帝架子了?”
萧醒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是啊,因为某些人不知死活。”
汝久遥别开脸。
萧醒儿俯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冷笑道:“怎么?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想离开朕?翅膀长硬了?”
汝久遥愤怒地望着他,没想到这人竟会说出这种话,或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就是要关着你,没我的命令,你哪儿都不能去!!”说着一个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伸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汝久遥终于有些慌了,他拼命想抵抗,可哪里是认真起来的萧醒儿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连裤子都扒到了膝盖下面。
“你……”汝久遥觉得自己现在连舌尖都在颤抖:“萧醒儿,你……你不能这样!!放手……马上放手!”
“放手??”萧醒儿眯起眼睛,“我看你很喜欢啊!”恶意地握住他的分身。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样的话跟男宠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能?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汝久遥,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能!?”萧醒儿抬起他的双腿,又掏出自己的分身,竟然就在完全没有前戏和润滑的情况下狠狠刺入,“你是我的人,敢对我说不要?”
突来的疼痛让汝久遥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被这般对待过,回宫以后他们也是做过的,但萧醒儿却从来不会这么粗鲁,眼前这头失了理智的野兽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萧醒儿愣愣地看着他的眼泪,低头慢慢舔去:“哭吧,我喜欢你的哭声,”嘿嘿笑了两下,就算汝久遥再笨也知道现在的萧醒儿十分危险,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直接传入心脏,“就这样被我养着不是很好吗?”
狠狠地抽动自己的分身,感觉越来越顺利,他知道汝久遥那里肯定流血了,但他无法停止,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汝久遥咬着手指,硬是不出声,可眼泪是止不住的。
萧醒儿看着他那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痛的难以忍受,于是就着进入的状态拉住他的手臂把人一翻,让他背朝向自己,趴在身下,这个动作也让汝久遥终于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接下来的呻吟就再也忍不住了。
萧醒儿贴着他的背,慢慢吻过他的耳垂,脖子,然后在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立刻惹来汝久遥一阵战悚和低叫。
“知道错了吗?还想离开我吗?”下身用力抽插,声音却温柔无比。
汝久遥神志不清的用力摇头,也不知是在说不要还是不会再离开。
萧醒儿突然觉得很高兴,就这样射在了里面,可还是不够,他根本没满足,于是又开始新的一轮肆虐。
汝久遥迷迷糊糊的,下身痛的厉害,估计血流的不少,就算他的喉咙喊到哑这个男人仍是没有停下的迹象,于是他放弃了,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身上终于传来压迫呼吸的重量,这个人竟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而且那东西还留在体内。
忍着浑身的疼痛,汝久遥根本无法入睡,却也动不了,只是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之后有没有睡着他已经记不清了,就算睡了,也是恶梦。
26
自那日起,萧醒儿就极少回湖心小院,就算回来,也都是半夜摸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汝久遥,而每到这个时候汝久遥就装睡。
想起那天的事,秀儿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其实当日她一直都在门外没有离开,听着里头传来汝久遥惨叫声,她觉得自己脚都软了,自从跟着他起,哪里有见他这样惨叫过?后来到了后半夜里面突然传来萧醒儿的声音,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带着哭腔,鼻塞很严重的样子,还有些颤抖,当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人紧紧抱着汝久遥用赤红的眼睛瞪着自己吼“快去叫御医。”
汝久遥主要是伤在后庭,非常尴尬的地方,御医来了之后开了方子,还有一些药膏,清洗和擦药的工作都是萧醒儿自己亲自做的,而汝久遥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没有醒来,任由他摆布。
如果是平时秀儿早就念萧醒儿了,可现在这人摆着皇帝架子,一个搞不好脑袋就搬家了,哪敢放肆?
之后萧醒儿就很少来了,至少白天基本是不见人的,到了半夜才会摸黑回来,不过他也不睡觉,开始的时候就是帮汝久遥的那里上药,两个再也没说过句。
“哎~~”幽幽地叹了口气,关好门,秀儿点起蜡烛看着床上睁着大眼的汝久遥,这都七天了,这家伙竟除了解手,连床都没下过。
替他盖好被子,轻轻地说:“皇上走了。”
这次的事真的很严重,估计很难解开这个结了。
汝久遥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秀儿叹了口气,把温着的粥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说:“还温着呢,你自己吃一点,都这么大的人了,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
感情果然伤人啊,就连汝久遥这样的吃货碰上它都无可奈何。
见他不理人,秀儿有点生气,但又没办法,只好起身准备回去睡觉,反正她的主人现在除了睡觉就是装睡,她也乐得清闲,看他们两能闹到什么时候。
“要想离开这里。”汝久遥突然说,声音十分沙哑,又有气无力的,听的秀儿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口转身来到床边,压低声音说:“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受教?还想着这事啊?”
汝久遥翻过身,眼睛里都是水雾:“秀儿,我好难受啊,他这样对我,我受不了,我想回花醒院,我~”
“嘘嘘嘘~想想就好,我看你是想死比较多吧?”秀儿捂住他的嘴说,“这么快忘记那天的疼了吗?你觉得皇上会让你走吗?”
汝久遥抹着眼泪,嘴角不住地抽动:“可是我不想这样。”
“……”秀儿看着有些心疼,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会好的。”
“反正很多人都想我走。”汝久遥负气地说,“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
“别说这种话。”秀儿皱起眉,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再说我就生气了。”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汝久遥对她来说就像弟弟,虽然自己比他小,但总是忍不住把他当弟弟。
起初被调去照顾一个男宠的时候她真的很不高兴,所以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汝久遥,可后来相处后觉得他并不像别的男宠那样恃宠而娇,那时候的汝久遥总是很乖很安静,直到后来被“抛弃”了的他稍稍露了些任性命令她每天给花浇水什么的,后来一天天憔悴,总是躲起来哭泣,明明很脆弱却非要表现的什么都不在意,明明被伤了心,却隐藏的很好,不知不觉间秀儿就开始安慰他,直到有一次他终于在秀儿怀里大哭之后,终于脱胎换骨。
他开始随性地笑,开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说“既然王爷把这地方让给了我,那我也要将它物以尽用才行。”
于是花醒儿有了生气,有了小小的菜莆,有个鸡鸭,有了大黄狗,还有养着螺丝和鱼之类的小池塘,还有葡萄藤等等……
而他,会向自己任性,撒娇,她明明只是个婢女,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就必须服从,可总是都是他求着自己要这要那。
可如今,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
就这样,秀儿陪了汝久遥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怀里的人才渐渐沉沉睡去,可这时一只信鸽却落在了窗台上,秀儿奇怪地想怎么这里会有信鸽,本不想理睬却又瞧那鸽子完全没走的迹象,脚上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地起身走过去抓住鸽子取下脚上的纸条,摊开一看惊讶地回头看向汝久遥。
上面的内容是:明日丑时,御花园凉亭后,有事相求,请务必前往。——玉儿上。
这个玉主儿是怎么回事?
丑时?还御花园凉亭后?
这怎么看都很别扭吧?就像情人幽会。
不过她说有事相求。
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送这种纸条过来,难道是什么严重的事??
秀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玉妃到底为什么事而来,而鸽子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最犹豫的就是到底要不要把纸条交给汝久遥。
交了,那么如果被人发现,他们两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交……如果玉妃真有什么事,甚至是关乎生死的大事,那么事后自己免不了会一世不安,而汝久遥估计会怪她。
哎~~怎么办呢?
把纸条收到袖子里放好,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慢慢再做决定吧。
27
昨天晚上被秀儿安慰了之后,今天难得心情好了点的汝久遥早早地就起身站在小阳台上做伸展运动,可却发现秀儿却像丢了魂似的站在旁边,就连茶溢出来都毫无所觉,他忙走过去压下她的手。
“怎么了?秀儿?”汝久遥担忧的看着她。
秀儿抬眼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你做完啦?那来吃早饭吧。”
把椅子拉过来放在桌边,又帮他盛好豆浆,问道:“今天要喝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汝久遥坐在椅子上拿了根油条吃了口说。
秀儿“哦”了声便把糖加在豆浆里。
汝久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皱起了眉:“秀儿,你到底怎么了啊?”
秀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够甜吗?那再……”
“停”压下她的手说:“你自己看看你放的是什么。”
秀儿低头一看,急忙尴尬地说对不起。
汝久遥摇头:“算了,咸的也没关系,倒是你,一大早起来就没精神吗?看你神游的厉害,如果累的话就去再睡会儿。”汝久遥又往碗里放了些香油、香菜沫,就湛着油条吃起来。
秀儿坐到他身边,支着脑袋说:“我没事,你别瞎操心。”说完又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汝久遥认真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这几天我们两的事让你操心了?”
秀儿闻言轻笑出声我,拍拍他的脑袋说:“才没呢,就你们小两口那点破事我才懒得操心。”
汝久遥撇撇嘴埋头苦吃,还没喝掉一碗就推到一边说吃饱了。
秀儿立刻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吧?吃饱了??半碗都没下肚耶,油条……油条也只吃了半根,你怎么了你?”
汝久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样才像我的秀儿。”
“你,哎~~”秀儿无奈地看着他,“怎么样啊?你们两打算这样子到什么时候?”看了他一眼,果然一提到萧醒儿就立刻变了脸色,“不过这次的确是皇上不对,太过分了……但是我看他其实也满自责的,虽然嘴里不说其实心疼的不得了,最近不是每天晚上都来吗?”
汝久遥拨弄着碗里已经糊掉的油条,一声不响,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秀儿的眉毛再次纠结起来,夺走他手里的碗说:“我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玩起食物来了。”
汝久遥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秀儿一副长辈的模样骂自己,突然觉得心情好起来。
其实萧醒儿每天都来这件事他是知道的,那时候真的很痛,可两个人都有气,心里都憋着无处可发,所以当时算是把两人都惩罚了,后来他每天半夜跑来给自己上药,其实有点小小的惊讶,说真的,那里的伤他还真不想让别人看到,而自己又上不好,萧醒儿也深知这一点吧。
可问题是,明明是那家伙太过分啦,为什么不主动来说声对不起呢?或者说点别的,总之总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啊,每天半夜来算什么意思?就算再想和好也无计可施吧!!
说真的,关于那天的事,他也有错的,只是因为心里烦就随便发泄了,其实他压根没想过离开,可是又觉得自己好像失了自由,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当时就这么说出口了,明明知道对方最在意这个的。
“话说,你还真瘦了不少啊。”秀儿把倒好的茶放在他面前感叹地看着他,“这小脸终于不是肉包子,眼睛……显得更大了,嗯,过不了多久,以前那个美少年就能回来了。”
“哈哈,还美少年呢,都一把年纪了。”
汝久遥的话一出口,立刻惹得秀儿满脸黑线。
秀儿瞅着他说:“你才多大啊?就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吗?”说着坐下来开始剥瓜子吃,“不过呢,和七年前的确不一样了,那时候的你明明比我大一点,却像小弟弟似的,现在不同啦,比较像个男人了。”
“哼,以后别当我是小孩子了,叫小久哥哥。”伸手捏了把秀儿的脸蛋。
“才不要呢。”秀儿拍开他的手说,“不过说真的,难怪皇上会对以前的你这么着迷,确实很不错,特别是这双眼睛,嗯……你父母一定也是俊男美女,不知道你这眼睛是像你娘还是你爹呢?”
汝久遥摊摊手:“谁知道呢?不管像谁,他们都不要我了。”
“呃~~”秀儿朝他说了声抱歉,又道:“对了,你的那块襁褓还在吧?说不定是个可以找到你亲生父母的线索哦。”
汝久遥摇头:“上面什么都没有。”
“拿出来看看。”秀儿好像正在兴头上摇着他的手臂。
汝久遥没办法,只好从柜子里拿出那张小小的襁褓。
秀儿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地说:“你看看,你这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会用的襁褓。”她把东西摊一桌子上,“襁褓边缘的地方都秀着上好的金丝呢,还有这面料非常光滑,绝对不是便宜货,还有这上面的梅形绣花,以前不知道,现在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给一个小孩子用这么好的襁褓,绝对不是普通平民家会做的事,你说是不是?”朝汝久遥丢了一个“我说的对吧”的眼神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