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爱我吧!+番外——幺九
幺九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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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越子规真的是没有办法再责怪文知秋了。

第一次训练说是两个钟头,其实搞了三个钟头都不止,搞完后天都快黑了,放好船,大家伙合计,一起吃呗!呼啦啦一群人儿去了奔小康稀饭庄,大热天清淡点儿好。

第十四回

那么吃饭的时候,大家自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那种。老板都还没有出来招呼已经把桌子凳子拼起来长长一桌,各自坐下安顿好了。自然是一对儿的坐一块,像丹云子这种好事儿又讨厌的就偏当睁眼瞎要往越子规和杜雷生中间坐。

越子规本来没有什么,可是那李意的奸笑着实让他觉得被嘲笑了,这俩好起来不要命、有事没事儿斗的火热的当然今天也不能免俗,越子规马上就动手了。小爪子刚伸向丹云子,道长就拿筷子把手指头给夹住了,斜眼看他:“想让道长哥哥让你,没门儿,除非你们家杜青天说话哈哈哈!”

偷袭无门的越子规只能跟丹云子假笑,完事儿抬眼看向杜雷生,人家杜先生正和身边那谁说话呢!边说还变比划着划船的动作,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这时候要让杜雷生回头来跟丹云子说换位子,那就是痴人说梦吧!

这边上越子规心急火焚小眼快要望穿秋水,那边上没良心的打堆挤眉弄眼相互摇头叹气越子规这没出息的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我说你还要望多久?都上菜了,你别望了,让我吃啊!”丹云子每夹一筷子嚼在嘴里都感觉到越子规那炙热的目光,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和越子规计较。

“你跟我调位子,不然我看死你!”越子规面上笑嘻嘻,嘴里没一个好。

“那你看吧!”丹云子这不知道是被人唆使还是铁了心要跟他死磕的突然就释然了。

再不说话,一手掐上丹云子的后腰,死道士让你平时不锻炼,赘肉一圈就是最好的攻击目标。果然道长突然就站了起来,愤恨的看着越子规。越子规哪还管他,报了仇吃饭吃得可认真。

道长突然站起来,杜雷生觉察到了,回头一看才发现越子规没有在自己身边。回想刚才不是一直和自己拉着进来的,现在这样的坐着,肯定是他们使了绊子,那气鼓鼓吃饭的样子再能说明不过了。

奔小康稀饭庄的老面馒头,个头不大,深得青龙镇人民喜爱。每上一盘子不到五秒一抢而空。这时候就能看出谁谁谁情深义厚,谁谁谁兄弟同心了。

第一盘馒头上桌子,李意这不要脸的跳起来从老板娘手里端过盘子,一筷子夹了俩给他们江阎王放碗里,自己再慢悠悠夹了俩,这才放下盘子。被暗算了的人民都不敢浪费时间用眼神攻击他直接抢馒头,手气筷子落,馒头一个不剩。越子规被丹云子挤得没法站起来,杜雷生没有见过这阵仗,俩人一个都没捞着,只能稀饭就小菜。

第二盘上桌子,李老妖精又故技重施,这不分好坏的老天爷还让他得手了,刚端着盘子准备笑傲饭桌,于大爷大叫一声:“李意!!!”面容惊诧之极,李老妖精一回头,于大爷带着男人文知秋四手齐上,盘子里馒头就少了一半,李意惊觉为时已晚,其他扑上来的已经把馒头拿了个精光,李意端个空盘子屹立饭桌之上给人以‘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形象。这一回丹云子得手了仨,看着越子规盯着他的小馒头,赶紧一手拿起一个,分别咬了一口,表情得意之极。越子规又看那第三个,目光一到丹云子就伸手拿了起来准备咬一口占馒头,越子规这一次发了狠,一把捏住丹云子的手腕,让你咬不着混蛋道士!

“哎呀,杜青天这馒头好吃,你试试!”丹云子死命的把馒头往杜雷生面前送,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大声,一桌人都看向这边。

越子规只能松手,丹云子果然就把馒头放到了杜雷生手里。杜雷生捏着热乎乎的馒头,把所有人看了一次,又看了对上他眼神就可怜巴巴闪着光的越子规,心里算是清楚这顿饭其实是鸿门宴。

把馒头掰成两瓣,杜青天无视中间正得意的丹云子,伸手把半个馒头递到越子规面前,免费附赠一个微笑。越子规那蠢货的顶上马上就升起了巨大的太阳,接过半个馒头,赶紧给杜雷生夹菜:“这儿炒藕丁最好吃!”小样儿就是扬扬得意的最好表述。

中间的道长哥哥眼看着就要被深情厚谊给压扁了,干脆缴械投降。

“那个杜青天,来来来,换位子,你们太闪耀了,贫道的狗眼还不想瞎掉。”

得,位子一换,俩人却不深情厚谊了,都只埋头吃,再上馒头也不跟着他们这群豺狼虎豹哄抢,坐得端端正正,吃得规规矩矩。越子规偷偷拿眼看杜雷生偷偷笑,杜雷生知道越子规偷偷看自己偷偷笑,把面前的暂时无人问津的炒藕丁端起来往越子规碗里倒,多得让越子规直叫唤不要了、不要了。

嘴里咬着俩,手里各拿一,抢馒头大战全胜而归的丹云子刚坐下侧头就看见这俩卿卿我我,顿觉得他们已经颇得杨过和小龙女风骨了,任你们打的头破血流,我们只什么都看不见照样久别重逢柔情百转。哎呀呀啊哎呀呀,道长哥哥这‘坏人’当得真舒坦!

约定了明天的训练时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越子规这小鸡肚肠的恨这波不听招呼上赶着乱情节的群众演员,悄悄地带着他们杜先生走沿岸的孤僻小道溜了。

越子规在前,杜雷生在后,亮闪闪的星星在天上,哗啦啦的河水在地上。越子规偏要走那河岸边上凸起来的一道水泥埂子,那是以前没有河沿护栏时候的道标,三根指头那么宽走起来摇摇晃晃,杜雷生在后面看见不免心慌,少说也有一尺来高的样子,生怕他摔下来崴了脚。制止越子规这种事情是杜雷生做不来的,走上去和越子规并排,拉过越子规的手扶在自己肩头,嘴里只说:“小心点。”

越子规一听,心窝子不知道暖了多少遍。脑子突然一热就拉过杜雷生朝自己怀里摁:“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早听惯了这些字句,趁着越子规没脸没皮的说,杜雷生干脆把他从水泥埂子上抱了下来。

“杜先生,你听见没?”越子规被抱下来还是不松手,死搂着人又问。

杜雷生点点头,“听见了。”

苏彭湘雅博士说表达感情的话杜雷生是不会说的,这个时候可以直接改成是非判断句,慢慢来。越子规牢牢记着呢,可这时候却是不死心的样子,“你也说一句?”

“走吧……”杜雷生哪里理会他,说了两个字捏着越子规的手往前边走。

你就是不爱我啊……换做以前越子规得这样鬼哭狼嚎了,今儿不了,今儿那半个馒头够他受用好几十天了。想到那群混蛋吃惊的样子,越子规就高兴的想要跳圈圈,一个人在杜雷生背后傻乐,终于乐够了抬头,看见杜雷生挺直的背影,冲一步扑上去,挂在杜雷生背上,在人耳朵边上唧唧歪歪念个不停:“杜先生最疼我,我最喜欢杜先生,杜先生最疼我,我最喜欢杜先生……”杜雷生赶紧伸手把这爱粘人的背上,任他在耳边循环往复、绕来绕去,也不会嫌弃他聒噪。

“杜先生,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越子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轻背着挺累,没多久就跳下来抱着个手臂腻味的过分。

杜雷生从他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拖着越子规进门,合上就拉过越子规微微低头要亲他。越子规却把用手捂住杜雷生的嘴,“我,我亲你!”

杜雷生笑了,拉下他的手说:“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越子规亲在杜雷生嘴上,飞快的一下,“这个是我亲你,喜欢么?”

咬文嚼字这种事情杜雷生果然不喜欢。稍稍低头吻上越子规的唇,缓缓的吸吮,慢慢的触及,等到越子规忍不住回应他了,偏生撤出吻来。当着越子规的面儿,咂咂嘴,说:“一样的。”

“……”越子规一心想要点不同的甜蜜,被杜雷生一句就给彻底拍飞了,还能怎么着?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人啃回来,绷着脸问:“还一样?”

杜雷生终于摇了摇头。

越子规眼里光芒四射,“是什么?”

“疼,你碰到我的唇了。”

越子规沮丧的表情实在夸张,抱着杜雷生撒娇耍赖,嘴里直哼哼:“……杜先生,我讨厌你。”

杜雷生却不说话,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沙发扔。径直脱去T恤把人压在身下,手上上赶着就往越子规裤头去,越子规呢,既不挣扎也不阻拦,让他去,双手环上杜雷生的肩,抬头就朝杜雷生的肩膀咬上一口,力道还真不小,咬得杜雷生直接停了动作,看着他。

“不愿意?”

“愿意。”

“那你咬我?”杜雷生摸摸越子规的脸,哭笑不得。

越子规逮住杜雷生的手,心里呼天抢地:他们家杜雷生哟心里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从来就没有欲说还休、欲拒还迎!

“我想,我就想咬两口!”越子规又向那手臂上龇出了白森森的牙,杜雷生大方抬起来往他嘴里送,“你咬。”

越子规见他那样子一狠心还真要下口,等他快要碰到手臂了,杜雷生却笑着把手飞快的拿开,把他死死的吻了下去。

“唔……嗯……啊……唔……”越子规突然觉得不真实,刚才,刚才杜雷生逗了他。对对对,就是逗了他!想说话嘴巴被人吻着只能咿咿呜呜,双手在空中乱抓,好半天才晓得放在杜雷生背上,睁开眼睛来往上一看,杜雷生也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了这他娘的还怎么吻下去。

果断分开。

越子规那张老脸居然红了,不是为了这个吻,是为了刚才杜雷生让他咬手臂却又偷袭他。

对嘛对嘛,打打闹闹玩些小花招,这才是情人嘛!

杜雷生见他面上的表情一阵又一阵,琢磨不明白,就那么沙发上对视着,“子规……啊!”名字还没有念完,那越子规都扑了上来,“杜先生,我们做吧!”

体位瞬间就换成了越子规在上,杜雷生在下。

雨点般的吻落在杜雷生额上,唇上,面颊上,让杜雷生应接不暇,不得不抓住他问怎么了?

越子规这人来疯,嘴撅的老高,“你亲我我才说~”

“亲哪儿?”

“唔~”越子规嘟成章鱼嘴。

噗!杜雷生被吓退了,撑着额头笑的不行。

越子规就不管不顾了,“你不亲,我就不说,做!”一个‘做’字气壮山河,在这情势之下杜雷生率先被扒光了。

分身温顺的躺着,越子规多不待见啊,伸出小爪子造孽去了。晓得杜雷生不稀罕自己用嘴给他做,两只手搓揉的异常卖力,慢慢的分身抬起了头,越子规忍不住就张了嘴,杜雷生果然介意,手捏上了越子规的肩膀,越子规才不管,伸出舌尖直接往小孔去舔弄,这还得了杜雷生直接硬了身体。

那越子规舔的杜先生动了欲念,却又不管哪小孔了,小舌头从上至下把分身舔了个遍,唯独不给小孔爽快,惹着了杜雷生直接翻身把人重新压了下去,提枪上马,直达主题。

杜雷生的进入又快又急,多少有些痛,就算是习惯他了,来的这么突然越子规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被越子规慢慢舔弄分身搞得气势正盛的杜雷生听见了这一声,又是停了下来,越子规赶紧摇头,“你动,没事儿。”

轻轻吻他额头后,杜雷生才缓缓抽动起来。越子规紧抱着杜雷生的身体,咬着唇闭着眼,感受着身体里的每一次抽插,又想到今天杜先生不仅分了他半个馒头、还逗他,总觉得这一天跟人类登上月球似地那么重要,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来,又管不住嘴了,“杜先生,我喜欢你……我可不可以叫你小生生啊?”

这句一出越子规马上觉得身子里那玩意儿陡然粗壮了许多,抽插的动作也快了上去,就想他们杜先生原是不喜欢这样叫他的,哈哈哈哈!

番外:从前从前

娜娜美发屋这名字从一九九一年就有了。

那一年老板娘怀了陈珣这兔崽子,从深圳回来青龙,不出去打工了,就开了这铺子。这么些年来从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平房变成了二层小洋楼,从一个人挺着肚子操持里外,变成了现在七八个人手。一算到今天都有七年了,要不是老板念了十好几天说著名儿太土,老板娘还真是舍不得那块老招牌。

看着工人把招牌拆下来往地上扔,老板娘那颗林黛玉一样柔软的心直接就被戳中了,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窝。越小七可机灵,赶紧放下了手上的一把瓜子,给老板娘弄来了面纸,嘴巴里是软言细语宽慰着,全然不似旁的家伙看笑话一般。

老板娘再不忍心看了,拖着越小七往铺子里去。

“我的姐姐您别呀!”越小七递给他姐姐一杯水,“拆这招牌吧我也舍不得,你说我们这名儿在青龙多响亮啊!可不是旧了么、过时了么,换一个也不坏啊!”

老板娘抹抹眼泪,端着杯子,看着外面无比悲戚的说:“唉……老了,感春悲秋的。没事儿没事儿了,七啊你去接小珣放学,快到点儿了,天暗着,你带伞啊!”

“好咧!”越小七咧嘴一笑,带了伞往青龙小学去。

老板娘看着越小七奔出去的身影,就觉得这孩子没有白收。会学、肯学,手脚勤快,嘴巴还甜,真是做这一行的好料。来了两年多,修面、剪头的手艺学了个精透不说,周围街坊没有一个不说他好的,就连自己那小兔崽子也是七叔前七叔后的整天围着打转。人也长得好哦,对面开小超市的牛婶子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那姑娘在对面偷偷一看,直接不干了连说自己长得不好配不上越小七,怕被人戳脊梁骨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么好个孩子,命却不好。

镇医院垃圾堆里的弃婴,亏老板娘那古怪脾气的姑姑捡了养活大,十四、五了还没有进过学校。老板娘每年都说这样不行,她老姑姑都只一句话,“读书、读书,有个屁用,你姑父书读的多不多?还是老师,文革还不是整死了,这世道读书有屁用!”再后来老姑姑也不知道怎么想通了,把孩子带着往她铺子里一放说自己死了这孩子得有手艺养活自己,就交给你了,这一带就是两年,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而且还是她铺子里数一数二头等好的师傅,指名道姓要他做头的人多得是。好啊,也算对得起她的老姑姑了。

青龙小学门口人头攒动,一看天色不好,所有家长都出动了。好不容易等到二年级的排队出来拎住了陈珣,正说背着打伞走,这兔崽子就不干了,抱着越小七的腿儿不放,就要吃东西。越小七没办法,只好让少爷在小卖部那花花绿绿的零食堆里挑起来,足足买了三块五毛钱的吃食,兔崽子才消停,趴在越小七背上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蹦两句‘最喜欢七叔了’。越小七听在耳朵里真是舒坦,背得也越发乐呵。

刚走没几步,越小七听见有人叫他,忙叫陈珣把伞举高点,抬眼望去,街对面站着石原颂。这是他的老主顾。石原颂当初第一次进娜娜美发屋时,一脸戾气,没哪个敢上去招呼。都知道他是杜家的小子,混黑道的,美发屋里这些小姑娘小伙子哪个敢去?

越小七也不怕自己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就上去招呼了。一来二去,便是熟络,这石原颂极讲道义,还把自己的兄弟都给介绍来,越小七这下成了娜娜美发屋里最牛逼的师傅,谁也不敢招惹他。

背着陈珣过街去,和石原颂面对面,越小七笑得可好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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