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爱我吧!+番外——幺九
幺九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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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都知道杜雷生给越子规买房、买车、买铺子,有求必应;杜雷生和越子规吃饭、做爱、逛街,招摇过市;只有越子规知道杜雷生对自己不喜不厌不嗔不痴不贪不怨不冷不热。

越子规这才醒悟过来:感情您老不是金屋藏我这娇啊!

靠,您老是不喜欢我吧?

拜托,这么多年了,将就一下,就爱我吧!

第一回

“没钱?”

越子规看着眼前脱得只剩条内裤的男人眼神利得就像一把刀子,手上那空钱包当做暗器扔在了男人的身上,立马的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没钱,敢睡我?活腻了是不是?”

越子规丝毫不介意自己一丝不挂的状况,双腿大张盘腿坐着,越骂越来劲儿,手边上是有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往那男人身上招呼。

“不是,你这副斯斯文文的打扮,怎么能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越子规真恨自己睁眼瞎,就没看出来这家伙除了这身臭皮囊一名不文,“你说话挺斯文的挺有涵养的,怎么能没钱啊?”天真的越子规完全不能接受这位出口成章说话文绉绉的男人一毛没有的情况,一着急,凶相毕露,早年间混迹江湖的小混混摸样就暴露了出来,再没有‘青龙花魁’应有的娴雅。

“我说了的啊,我空有满腹经纶,身无半分金银,可恨这世道……”男子看见越子规操起了床头上的水晶烟灰缸,再不敢嗟叹身世悲凉,赶紧抱上衣裳往楼下撤。

越子规肺都快气炸了,被他妈的白摸白啃了,一毛钱没捞着,嘿……抽出根烟来胡乱点上,靠在床头上狠狠的抽。又想着连日来都没有找着一个可心的做,气头就越来越大,恨不得出门去杀人放火一番才得消停。

哪晓得这时候那男人衣裳穿的可是乱七八糟的又跑了回来,佝偻着背推开门,对着越子规说:“子规宝贝儿,楼下……”

“王八蛋,你再喊一次,再喊一次我扒了你的皮,听清楚,滚!”越子规把烟头使劲一掐,说的是咬牙切齿。

那男人卡在门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为难的都快要咬舌自尽了,不死心又开口:“子规啊……那个……”

“听不明白是吧?!”越子规拎着烟灰缸站了起来,两三步跨下床去追着男人要行凶,男人一看那起码一斤重的水晶烟灰缸哪里还敢留着不走,直接奔楼下去,边走边喊子规你冷静!

现在他一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越子规是越发的不冷静,骂娘操祖宗的不见消停。

这房子早年间的独栋小别墅,一道楼梯直通楼底大客厅,越子规刚撵到下楼的楼梯口就不动了。

原因么?那客厅里都快积灰尘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连带头发丝儿都不乱的男人,手上拿着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报纸读得正津津有味。听到他们吵吵闹闹过来,愣是目不斜视头不抬,跟看不见似的。

这男人化成灰,越子规都能认得。

杜雷生。

越子规的男人杜雷生。

越子规的一年只回青龙一次的男人杜雷生。

越子规的常年驻守‘和义盛’路南浦堂口一年只回青龙一次的男人杜雷生。

“你怎么不早说?”越子规看看楼下那稳如泰山的男人,立刻小了音量质问被他逼的趴在楼梯上的男人。

“我要说的,你不让我说嘛?”男人也很是尴尬,这个……现在上头有凶神恶煞的越子规,下头有来意不明的冷峻西装男,最惨的是他自己好不好?

“你!”越子规抬起自己的芊芊玉指,指向这倒霉男,“数到十,出门,不然……”越子规扬扬手里的烟灰缸,“小爷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倒霉男几乎哭出来,越子规哪管这些,已经数到了三。倒霉男只好牙关一咬,埋着头往外面冲。越子规见他一动赶紧回房间,套了件睡袍施施然就下楼来。奔上去就给杜雷生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回来了?我都没收到电话啊?”

“原颂说你手机关机了。”杜雷生叠起报纸放到茶几上,瞥一眼打开的大门,“他走得挺急?”

“是是是,他有急事儿。”越子规面上不见一点儿慌张,说完转身就去倒了杯水自顾自喝起来。这时候,院子里一声惨叫“大哥饶命啊!”越子规一下没了喝水的心情。

噔噔噔脚步声儿越来越近,越子规转身抬眼,果不其然,石原颂这力大如牛的,手里拎小鸡子似的拎着倒霉男已经大跨步走了进来。

一把把人扔在沙发脚,沉声顿起:“生哥,捉了个贼眉鼠眼的,你说怎么办,剁哪儿?”

“穿衣服。”杜雷生端坐在沙发上,面上表情如常,眼里波澜不惊,用一种话家常的口气,说着这句话,又接着说:“先生是子规的朋友?”

倒霉男正哆嗦着穿衣服,没有立刻回话,石原颂这小子一脚就踹了上去,赶紧点头如捣蒜。越子规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咚一声儿,倒霉男赶紧又摇头。

“你他妈的有没有嘴啊!说话行不行?”石小哥怒了,一脚踩在人家背上,“是不是瞅着我们家子规生得好,跑上门来图谋不轨的?”

越子规这不厚道的,直接笑喷了水。石原颂果然还是和自己兄弟连心,这时候还顾着帮自己颠倒是非。

石原颂一听越子规自己不打自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马上就喷薄了。“越子规,你有点心眼儿好不好?我他妈……我他妈要不是看着你我兄弟一场,非抽你不可!这破事,老子不管了!”石小哥看看这诡异的气场,直接撒手走人,出去摔门是正常的,可走了还不到两秒,门又被踹开,石小哥指着地上那倒霉男,说了让那男人寒彻骨的三个字:“跟爷走!”拖着就出门去了,又是摔门摔得震天响。

“你的朋友?”杜雷生又抬眼看向越子规,看不出一点儿情绪。

越子规看着眼前的男人,每一个地方都让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男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

石原颂的怒气暖了越子规的心窝,当着他崇拜的五体投地的生哥还能记得维护自己,这兄弟越子规没有白交,只是原颂不知道,自己在杜雷生的心里是没有一点重量的,杜雷生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儿就对自己大发雷霆。对于杜雷生而言,有没有一个叫做越子规的床伴儿都是可以的,之所以会这样……

之所以会让人觉得杜雷生是他男人,只不过是自己寡廉鲜耻的求着他回青龙一定要来看他罢了。

杜雷生既然点了头,便是一诺千金,十年来从未食言。

越子规突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脸上堆起笑,脆生生的说:“才不是朋友,认识不到三个小时呢!传统的叫法应该是奸夫。”说着就伸了手,揉上了杜雷生的肩膀。

今年回来还是没有什么不同,既然是看他,真的就只有看他。越子规从来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极尽所能的勾引就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只要留住杜雷生一夜,越子规就能撑着过完这一年。

一年又一年,越子规都觉得自己贱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可还是对杜雷生死心塌地。

“我真没跟他做,你不许嫌弃哦!”越子规软软的就坐在了杜雷生的大腿上,笑颜如花,搂上杜雷生的脖子,吻了上去。

舌尖在杜雷生唇上游移,没有打算往口腔里进驻的样子,手老早从脖子上移到了胸前,衬衣扣子只解开中间两颗,越子规的手就伸了进去,在杜雷生胸膛上抚摸,缓之又缓,想把每一寸都细细摸遍一样。

杜雷生看着眼前这个性感的男人,身下没有欲望是假的。双手从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的臀瓣处挤进去,撩起那件压根就没有穿好的浴袍到腰上,再握住两半臀把越子规整个人往自己胯上搂来。

越子规熟悉杜雷生的一切动作,明白这些动作后面的意味,既然杜雷生都动手了,越子规窃喜:今晚成功了!

舌头就不那么老实了,挤进两瓣唇之间,毫不退缩的吻了去。开玩笑,他越子规的吻,要多销魂有多销魂,怕他不投降?

舌尖滑过杜雷生的下颚从边上的舌根缠上他的舌头,杜雷生终于是动了,舌尖和他的缱绻纠缠。

越子规的身子被杜雷生搂得紧紧,和他身体贴着,虽然隔着裤子那一层布料,下身未着寸缕的越子规依然感受到了杜雷生的蓬勃欲望,跟着越子规的下身也似乎热了起来,不住的缓缓扭动着身体,企图在缓缓的和布料的摩擦中得到细微的满足。

热吻中越子规腾出手来解开杜雷生的皮带,拉下拉链,有些凉的手就伸进了内裤中,手指尖触碰杜雷生的分身,明显着冰凉的指尖刺激到他了,身子不由得绷紧了,吻着他的越子规怎么会放过这细节,呵呵笑出声来,主动结束了这缠绵的吻,嘴角还带着一线银丝。

“呵呵,把你惊着了?”整只手已经握住了那分身,却不朝那里看,只盯着杜雷生笑。

杜雷生一手握上越子规的腰,在他腰侧狠狠捏了一把,像他想的那样,越子规马上松手,弯腰叫饶。

“杜先生,别……”甜腻的语调能把人融化掉。

“别调皮。”杜雷生不吃这一套,还捏着越子规无比敏感的小腰,说完微微抬了下巴吻上越子规。另一只手由越子规分身的根处揉起,让越子规这本想作孽的也硬了起来。知晓他的分身硬了便不再管,径直拨开越子规的手掏出了自己昂扬许久的分身,嘴里是刻不容缓的语调:“坐上来。”

“你想要我?”越子规这不知死活的在这种时候果然说了不知死活的话,曲起腿,跪在沙发上,胯下便是杜雷生的昂扬,挺直了腰偏要说这话。

杜雷生不说半句,只双手握住他的腰,把人移到地方,往下一拉,便全数顶入了越子规。

“啊……”越子规没有撒谎,他真的没和那个倒霉男做,要不然后庭怎么会这么紧张,紧紧咬住杜雷生的分身,让他不能动弹一点,“疼……杜先生……啊……”

越子规怎会不知道现在后庭是怎么一番景象,若是杜雷生硬来,他这一周边别说再找其他男人,恐怕想下床都难,心里有了怕,嘴上就又开了软话,“小七疼,别动!”

“不动。”杜雷生看着他皱了眉头,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吐露这句,“我退出去,不做了。”

越子规连忙摇头,“不……”边说边八爪鱼一样的抱住杜雷生,“你等等……”

明明眼神里都是害怕,还是试着腿上用力,把身子硬绷着往上,紧张的内壁包裹住分身,摩擦分外给力,这独特的滋味让杜雷生惊喜,舒服的哼出了声音。却是苦了越子规,着实的疼。放在杜雷生双肩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紧紧的握着,看得见泛白的指节。杜雷生看得见越子规那种痛苦的表情,握住他的腰,猛地就退了出来,松了手,越子规如释重负的坐在自己腿上,自己的昂扬就那样耸立着在两人之间,越子规埋着头,杜雷生看不见他的表情,肩膀微微的耸动,紧接着杜雷生感觉分身上滴上了滚烫的东西,才晓得不妙,伸手抬起越子规的脸,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和杜雷生四目相对,越子规逼着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你已经不想碰我了,对吧?”

“想。”杜雷生吻掉他落在腮边的泪,揉揉他的头发,“现在不是时候,你身子太紧张。”

“……你没生气……”越子规又低下头,自己哭的样子不好看,苦笑一个再说:“真好,你没生气……呵呵……真好……”说完靠在杜雷生的肩头,嘴里念着:“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一遍又一遍,重复到心疼都感觉不到了。

这一回,又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杜雷生依然对越子规所有的过分行为视而不见,对越子规所有的表白示好照单全收却又不予回应。

哭到睡着前越子规想到的是李意说的那句话:越子规你真他妈贱,热脸贴冷屁股一干就这么多年,真该评你个劳模儿!

第二回

对面牛婶子家的鸽子呼啦啦放了出去,越子规对鸽哨的声音情有独钟,每天一听到那些小家伙们扑棱着翅膀飞上天空,就会睁开眼睛等着那好听的鸽哨声传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杜雷生硬朗俊挺的面容,一时间那鸽哨声入不得越子规的耳了。

伸出手指划过杜雷生的眉骨,越子规笑了。

“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没出息的想着就没出息的笑了。

睡得极浅的杜雷生听到那笑声,自然睁开了眼。眼前的越子规立刻用手捧了杜雷生的脸,吻了上去。舌尖挑逗之外,眉目中含情脉脉,看得人心猿意马,不自觉手就摸上了越子规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放、大方越子规果然把手伸进了杜雷生的胸膛,结束了挑逗的吻,在耳边喃喃道:“要做么?”

杜雷生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腰,把人推开,“今天有事,不行。”

越子规眼里明显的失落,死不松手搂了杜雷生的脖子,“那你还有多长时间?”

“最晚九点半,我要离开。”杜雷生让他搂了,越子规历来粘人,即使他不喜欢也不再拒绝他,这便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

越子规赶紧捞出自己的小闹钟,一看九点正,跳起来胡乱裹上睡袍,再把撑起身子要起床的杜雷生压回枕头上,嘟着嘴死命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躺着,我给你做床上早餐!不许起来!”

越子规伸着食指指着杜雷生的鼻尖,脸上牵强的笑没能遮住眼里的失望之情。

杜雷生想着他那不堪入目的厨艺和自己比较赶的时间,最优化处理没有搭理他,依然伸手捞了衬衫。

越子规看在眼里,喉头一阵难受,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那穿衣裳的杜雷生虽没有抬头,但却像知道了似地,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衬衫扔到一边,把被子拉起来盖好,抬头看着越子规淡淡的说:“一杯牛奶,两个鸡蛋,煮白水,别煎。二十分钟够么?”

越子规抿着嘴唇,眼睛里虽然是波光鳞鳞可到底是忍住了,揉揉鼻子,没好气的说:“十五分钟就够了!”说完拖鞋都没有穿噔噔噔跑下楼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厨房里水声哗哗,锅碗瓢盆响作一团。

杜雷生昨夜没能睡好,满脑子都是怀里的越子规。

前半夜想的越子规,十七、八岁,穿着发白的牛仔裤,提着装修面用具的小箱子,一脸腼腆的站在老宅的天井里,迎着最后夕阳的金光,对着自己僵硬的笑。说话那么轻声细语,动作那么轻柔安静,叫自己杜先生,每一句似乎都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细长又白净的手指捏着剃刀在脸上轻轻刮过,让自己说不出的舒服,才会有一时的不能自已,把他压在了身下。

杜雷生总也不能忘掉越子规第一次咬着嘴唇默默流泪的样子,他眼神里的惊慌失措、害怕和无助让杜雷生唾弃自己。那时候怜惜恐怕是对越子规最大的感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子规总是笑意盈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话声音敞亮了、人也耀眼起来,举手投足都能让人视线舍不得移开。会大声的和自己调情,会大胆的勾引,会不惜出糗只为逗自己开心……杜雷生蛮惊讶越子规的脱胎换骨,却也不是不喜欢,只觉得有趣这么大的反差,便任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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