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教授家的男保姆(穿越)下——兰生一梦
兰生一梦  发于:201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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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大概是精油实在是太地摊了,不适合龚教授这样高端的人用,用在龚教授那饱满的额头上,一晚上过去就严重水土不服了。草根的力量是伟大的!早晨一起来,龚教授忍着一脸的不适到镜子前一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从额头到下巴,一脸的红疹子,惨不忍睹……非常非常像某种通过特殊途径传播的脏病的症状……

时间再回到现在,龚教授此刻看到始作俑者几乎想把他给掐死,尤其是看他还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混蛋!这家伙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竟然在他生日送他这么瓶毁容利器!

第四十七章

等到众人弄清他是擦了小保姆送的精油后皮肤过敏,脸上起了一脸的疹子的时候,龚母坚持要他把浴巾打开看一看到底有多严重,龚教授宁死不从,其他几人强力围观。最后龚教授还是没拗过他妈,终于同意扒拉下浴巾,前提是必须无关人员清场。黄婉婷、龚星星、苏一柯甚至小公鸡都只当做没听见,谁是无关人员啊,不知道啊不知道,然后被龚家两母子一阵乱轰出门。囧

黄婉婷一出门就看见龚星星和苏一柯立刻贴着耳朵在门上,中间龚靖也跟着凑热闹,使劲推攘着两人要贴得能近,被两人惨无人道地镇压掉,只能被捂着鼓得紧紧的腮帮子卖力地做偷听状。黄婉婷见此情此景,不由得为龚教授掬一把同情之泪,你看好不容易出个糗,亲妹子、亲儿子、还有很快勾搭的小恋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落井下石,人心不古啊!

然后就听房间里传来龚母不大不小的一声惊呼,扒墙角那三人一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的神情,黄婉婷极度鄙视,她站客厅还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半晌门才终于开了,三个小的差点没给摔进屋里。,龚母是又气又笑,龚星星和小保姆讪讪,小公鸡一口一个“爸爸,你肿么了”地叫得亲热,一副担心爸爸的孝顺儿子的好模样,挥舞着小手就想往他爸那边爬。他爸完全不搭理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被他奶奶一把拦住交给他妈严加看管。

里面龚教授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浴巾也取下来了,换了一定很拉风的宽沿牛仔帽,压得低低的,再搭上一副硕大无比的蛤蟆镜,本来一张不大的脸就只剩了个端正的下巴颏,虽然红疹还是挺明显,但是好歹可以用青春痘来糊弄一下路人的眼球。嗯,路人,悲催的龚教授在他妈的淫威之下必须出门看医生,他是死都不想出门丢人现眼啊,买点药擦擦就得了。可龚母不干,她一摸龚教授额头就发现发烧了,她儿子她清楚,从来就是病来如山倒的家伙,这会儿由着他不知道过会儿闹成什么样,威胁着要扒拉下他浴巾让外面几个组团围观才终于让他答应出门了。

在一堆讨价还价之后,定下来陪同龚教授去医院的只有龚母和小保姆苏一柯,黄婉婷和龚星星留在家里看着不安分的小公鸡。龚靖反对上诉,他小姑附议,被龚母反对无效。龚教授本来不要小保姆同行的,拜托,他这会儿宁愿上街裸奔都不愿让小保姆看到自己的熊样,不过他妈坚持,小保姆才是以后长期照顾他的人,多清楚一些他的体质比较好,反对同样无效。苏一柯看到大小公鸡都各自闹腾没用,心里跟乐得开了花似的,嘿嘿,活该!一没注意嘴角上扬的幅度大了点,看得龚教授咬牙切齿,实在按捺不下,走过去按下小保姆的脑袋,捏着那张幸灾乐祸的小脸就是一顿狠掐,在小保姆白嫩的脸蛋上蹂躏除了好几道红印子才算除了一口胸中恶气,旁边一个人很好心地体谅其心情就当没看见。

路上是龚母开得车,龚教授和小保姆就坐后边两人一路互掐。龚母透过反视镜看两人折腾,乐呵呵地说了句:“看来你两感情很好啊。”从小龚教授就喜欢端着,虽然小孩子故意摆出一副大人样也挺可爱的,不过这会儿看自己儿子少见的孩子气,龚妈妈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后面的两只可完全不会这么想,异口同声地坚决说道:“才没有!”小保姆还重重冲他哼了一声,龚教授没好意思也哼一声,只是作势要拿瓶子扔他。他出门的时候顺手把昨天的那瓶凶器“印度精油”给带上了,看看医生到时候用不用得着。

苏一柯见他拿出瓶子来,心里有点乱了,昨天的事情,发展到现在都已经说不出谁对谁错了。该死的卖假货的骗子,现在害他要讨个公道都失了立场。至于到底他想讨个什么公道,这么一时半会,他还真琢磨不出来。

车里光线不好,龚教授带着蛤蟆镜看不太清楚他表情,只能大概看到小保姆脑袋耷拉着,直觉地觉得小保姆这幅样子影响心情,伸了把爪子揉乱了小保姆的一头短发,看他小野猫一般拿黑得发亮的眼珠子怒视自己才顶着一脸蹂躏你是看得起你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要是感到愧疚的话就以卖身抵债吧,本教授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一柯呕,他现在这幅尊荣取下帽子都可以在天桥下放个碗搞副业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当他是伤残人士原谅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龚教授等半天看他不接话茬也觉得无趣了,总算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医院。

医生要他摘下帽子眼镜的时候,龚教授又作了一番,最后还是医生大过天,给取下来了。旁边的苏一柯都看得胆战心惊,一脸的疹子不说,额角上一个包更是红肿得透亮,看着渗得慌。再一测体温,39度1,医生报了数,苏一柯都不相信,抢过了体温计自己再对着光线看了老一会儿再伸手摸了摸龚教授额头最终确定才讪讪放手,再看龚教授此刻惨不忍睹的面目,心里切切实实生了同情,起了后悔,后悔不该谈了点小便宜买了地摊货,后悔不该逞强为了点面子拿瓶子砸他了。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他要真要砸也会砸得轻轻的,吓唬吓唬他擦破点皮就好,绝不会砸出包……这样至少他就不会用那瓶该死的“印度精油”了……

四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映在小保姆年轻生动的脸蛋上,少年的一点点懊悔一点点心疼都俱露无遗,龚教授被体温烧得脑袋有点发昏,看着小保姆澄净透明的眼睛只觉得像是熠熠发光的钻石,闪得他心里也有点发昏,扑通扑通地跳得欢快,非常勉强才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你就是欠了我的表情来面对着小保姆。不过毕竟人在发烧,之前还不觉得,一听快40度了,龚教授就有点撑不下去了,压下嘴角极不自然,几乎是个脸部抽筋的架势。呵呵,偶尔破个相生个病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自身魅力过大,一点点小瑕疵瑕不掩瑜!

龚母有点吃惊小保姆的表现,虽然知道这事起因是小保姆送了假精油之前心里有点小疙瘩,但是看现在这副模样也算知道错了,而且看上去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尽心尽职,也有点高兴,有这么个人照顾龚教授和小龚靖她也能比较放得下来心。呃,如果她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就是被这么个尽心尽职的小保姆给砸了这么老大一包,估计她会重新慎重评估小保姆。

医生看了看龚教授的疹子,再闻了闻那瓶子“印度神油”,最后大笔一挥,给开了点滴让龚教授吊水。不过这会儿龚教授非要回家吊水去,他对医院的好感度完全就是零,从小那股子消毒水味就闻着想吐,在医院里用人家睡过的床他宁愿回家蜷着去。生病的人总是有资格任性一些,而且他妈也太清楚这人就是生病爱折腾,苏一柯完全没话说,于是也就由着他,在医院打了留置针,把药拿回家吊。

于是一回家,等到照顾着给打上了点滴,龚教授埋头就睡。这人是只要不知道病情有多厉害就可以完全不要紧,但是一听医生说高烧啊厉害了啊就浑身没力感觉病得要死了那种。相当夸张,他妈深谙其穷折腾的本性,这会儿看他谁死了也不太管他,就剩小保姆一个人瞎紧张坐在龚教授窗前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龚教授一个翻身把针头给压倒了。他是头一次看见这种针头埋在肉里面的留置针,总觉得不太干净不太安全,但看别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心里的那点小担心,只能加倍地看护病人。

龚妈妈看着小保姆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是越看这老实孩子越喜欢。比碗面的黄婉婷和龚星星两个强多了————这两人此刻正计划带着龚靖逛街玩去= =,又细心又踏实,给他照顾龚教授她也才放心啊。

第四十八章

龚母这次和龚星星出来就是给龚教授过个生的,衣物什么的都带得少,再说龚星星学校也要上课了,于是在C市可不能待得太久。所以虽然还是对龚教授各种担心,但是下午看他烧退了睡得安稳了也就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就带龚星星走了。黄婉婷跟着来的当然也跟着走。

龚母也看清楚了,自己儿子是没有打算和她复婚了,而且这两天综合看下来,黄婉婷不太会照顾人,龚靖粘她也粘得有限,她这个当妈的也就不费心思给儿子添麻烦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龚教授以后能找到一个对他和龚靖都好的,其他的她也就不去强求了。

临走之前,黄婉婷提出龚教授现在生着病,小保姆一人照顾不过来,干脆龚靖跟着她住几天得了。龚母还没得及开口回绝她,小公鸡倒先一下哭着闹开了,他可隐约知道如果跟去了也许就不只是“住几天”的问题了,挥着小爪子一路跑到龚教授卧室里抱着龚教授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肝肠寸断的,龚教授吃了药睡得太熟,那场景活像哭丧一样……的

看他都闹成这样,黄婉婷也只能作罢了。龚母十分仔细地提点了苏一柯在龚教授生病期间照顾的各项事宜,最后一脸严肃地问他到底能不能大小兼顾,不行的话千万不能逞能,龚靖跟着她去S市住两天也可以的。苏一柯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他能,用不着把龚靖给带走。他看到龚靖那副凄凄惨惨的小模样都不忍心,怎么能真让小家伙走。

幸好是周六,今天不用送龚靖去上学,而且按照约定也不用去店里帮忙。苏一柯这才想到昨天太忙了竟然忘了给店里说一声,打电话给章杰一直打不通,后来打店里的电话才知道,章杰之前已经给店长说清楚了他家里这两天来了客人暂时不来店里帮忙了。店长还好心地让他自己不要太累着了。苏一柯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客人已经走了,是龚教授生病了,后来想到龚教授那个性子也就放弃了,反正速途同归。

放下话筒后苏一柯先让龚靖看看书或是电脑——小家伙乐得打游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接着再到厨房里熬一锅软烂的白粥,捡新鲜水嫩的胭脂萝卜拿咸水泡了放糖小小腌一会儿——昨晚龚母特意传授的独门秘方,说发烧的人吃这口容易开胃养身,然后才进龚教授的卧室想喊他起床——龚母走的时候都没舍得叫醒他,结果发现这人睡觉不老实,估计是红疹发痒的关系,脸上好几道抓痕,看得苏一柯是一阵皱眉。

大概是头一天睡得多了,龚教授倒是没有什么起床气,就是整个人愣愣的,各种反应都慢半拍,也不像昨天那么排斥别人看到他的那副鬼样子。小保姆担心他碰着留置针,主动帮他穿衣服,喊伸手伸手,叫抬脚抬脚,牵线木偶一般比龚靖都听话多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照顾嘛。苏一柯此刻只觉得之前龚母给自己的再三注意有点多余了,而且也发现龚教授懵懵懂懂不说话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呃,对着几乎毁容的面目能挖掘出可爱,小保姆也不容易啊。

等到把龚教授上上下下给裹好衣物了,龚教授整个人慢慢清醒过来了,苏一柯才终于知道这人是有多难缠了。这人就是不肯出卧室门,非说外面冷,受冻了会更加拖延病情。

苏一柯就只差咆哮了,这都四月的天气了,就算有点倒春寒那也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吧,再说你那卧室长年累月弄得跟个温室似的,出来透透气怎么了?客厅又不多大,吃个饭而已,就真把你身娇肉贵的龚大教授给冻死了啊?

矫情!太矫情了!苏一柯真想把小公鸡拉过来看看他老爸是怎样丢人现眼的一把年纪还矫情个什么劲儿的!要不是看他一脸红疹还自己抓得血糊糊的,苏一柯真想自己把这人给扔回去回炉重造!

龚教授非常满意于小保姆一脸抓狂却又使劲憋忍着仍旧好言好语地劝说的样子,虽然脸上的红疹还是让他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拿着小保姆苦中作乐也还是蛮不错的。呵呵。

如果苏一柯知道了龚教授这会儿别扭纯粹是为了拿自己找乐子肯定会更加的抓狂……

最后还是苏一柯妥协了,默念自己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默念不能歧视伤残人士,默念外面的恶劣天气真的能冻死这棵残花败柳!

如龚教授所愿的那般,这人耗屋里不用出来了,小保姆连洗脸水漱口杯都给他端卧室里来了,甚至为了不让这人再挑刺连牙膏都给挤在牙刷上了,苏一柯给他妈都没这么服侍过啊。

龚教授很满意,先拿温水刷了牙,擦干净了一嘴牙膏沫子就安安稳稳地坐着不动了。

“医生说了脸上不能沾水吗?”苏一柯仔细回想好像没有啊。

龚教授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扫扫他,再瞟了一瞟洗脸的毛巾。

哈……苏一柯郁闷得只能长出一口气了,这人哪儿是病人啊,分明是地主大老爷!

耐着性子,苏一柯第一百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一边暗暗咬牙一边给拧了毛巾帮已经手脚残废的龚教授擦脸。心里虽然不甘不愿,苏一柯手上动作倒是放得非常非常轻,弄得龚教授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一张脸被苏一柯足足给擦了有一分钟,额头上的包都给小心翼翼地过了一遍,又红又亮,活像个小灯泡。苏一柯放下毛巾,仔细打量着龚教授面目全非的一张脸,被自己偶然相当的比喻给逗得呵呵一笑。

小保姆这笑也就笑了,没当着龚教授的面吧也就罢了,这人反正自认毁容了也天下第一,糟就糟在竟然当面在这小肚鸡肠的龚教授跟前给笑出来了,还一不注意给笑出声来了。可想而知,龚教授那心里啊,就跟浸硫酸里面泡了一遍样,火烧火燎的。面上狠狠盯了一眼小保姆一眼,自己拿了镜子又哀悼了半天,下定决心要折腾死这始作俑者还敢笑他的混蛋。

苏一柯可不知道自己这么不注意的小小一笑就被人给记恨上了,伺候完洗了脸还好心地给龚教授脸上抹了止痒的药膏,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很是好闻。幸亏他之前家里有准备,不然一大早还得出门买去。

龚教授问他给自己擦的什么,好像昨天医生没给开外敷的药啊。苏一柯一脸讨赏的表情说道:“我买的止痒的,免得你乱挠。”

龚教授立马急了,他可不敢再随便用这小保姆买的什么东西了,天妒红颜也不带这样的,立刻就要拿水洗掉。

苏一柯可不干了,知道这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这人这样视之为洪水野兽的样子也挺让人受伤的啊,撇了撇嘴,拿了药膏包装、说明书,递给龚大教授一一过目,龚教授才不咋呼呼地要洗掉了,只是还是嫌弃,又皱眉又皱鼻地说道:“这都什么味儿啊?一股子牙膏味儿。”

苏一柯此刻只觉得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早知道直接让他痒死算了,省得祸害人,再出门端早饭的时候,始终想不过,狠狠在小菜上撒了一把盐。丑人多作怪!看我不咸死你!

第四十九章

等到苏一柯端好饭菜进屋后,龚教授已经又窝床里躺着去了。还架了眼镜坐床上看书来着,见小保姆端饭来了也不搭理,把书页自顾自地翻得呼啦呼啦的,一副“我很忙没空吃饭”的样子。

苏一柯见此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完全被龚教授给打败了,就当是带幼儿园的小朋友吧。说他跟龚靖差不多,小公鸡怕是都不干。反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放了把椅子在窗前坐好,清粥小菜都放床头,小保姆非常自觉地端起饭碗,拿汤匙舀了一勺抵在龚教授下唇,然后就见龚教授眉头一扬,稍微低一下头尝了口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火候不够,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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