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抬头看俞景啸,看到俞景啸,微微汗湿的额发,黑幽幽泛着光的眼神,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微红的耳廓,感觉他呼吸在自己面上的气息,还有急促的心跳声。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奇妙而难以言说的感觉,他伸手覆到俞景啸的脸上,轻抚他干净利落的眉峰,还有略薄的嘴唇,低低地‘嗯’了的一声。
俞景啸眼里带着难以掩盖的喜悦,低头在安言的耳朵脸颊边亲了好一阵,与他耳鬓厮磨,手伸下去坚决地褪下了安言的睡裤,并且连同里面的白色小内裤也扒掉。
安言还是不自在,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俞景啸感觉到了,一手撑起身,在被子里自己脱掉了最后的内裤,赤裸着和安言拥抱在一起。
肌肤赤裸,亲热地摩擦相触带来的刺激与熨贴感,让俞景啸舒服得就差眯着眼叹息了。
安言身体光滑,手长脚长,皮肤细腻,俞景啸抚摸在上面,就像是有一股吸力一样,让他移不开手。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悠长的湿吻,俞景啸亲吻着安言形状美好,漂亮的肩胛骨,在上面印下自己的痕迹,手抚过安言的肩背,胸口,渐渐往下,握住了安言的腿间半软半硬的东西。
安言被他握的一声惊呼,“啊……”显然是没受过这样的刺激,轻轻挣动双腿有点不知所措。
还没等安言适应过来,俞景啸灵活的大手已经动起来了,握着他的下身,手指轻轻旋转,指甲从顶端划过,安言手抓紧了俞景啸的肩背,又被俞景啸热情激动的亲吻,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安言迷离的眼神,俞景啸在被子里撑起一点身子,往下俯身,在安言小腹上轻啄了一口,没等安言反应,便一口含住了安言的宝贝。
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安言难堪羞耻地又紧张地不知道所措,俞景啸一只手还用力地揉按他的臀部,让他更加面红耳赤,却又有一种羞耻的快感。
俞景啸埋头苦干,想让安言舒服,唇与舌头舔过他的顶端,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安言眼睛发红,眼角溢出泪水,双手紧紧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受不住地呜呜地低声呻吟,很快就不行了。
感觉到安言的喘息渐重,大腿有些不自然地痉挛,俞景啸伸手去摸他的头,轻抚他脸颊时的那种轻柔珍视,带着无际的宠溺感。
高潮过后,安言有种身体被抽空的无力感,身体软绵绵的不想动,短暂的迷离中,安言下意识地去抓俞景啸的手。
俞景啸伸手过来抱住安言,一手握住安言伸过来的手,彼此十指交扣,安言心中涌起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安言倒舒服了,俞景啸下面还挺着,硬硬地抵着他。
他刚才没有避开,一点也不嫌弃地把安言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嘴角还沾着一点残留的白浊,安言红着脸,目光闪闪地,伸手帮他擦干净,胸腔里是满满的感动。
俞景啸抓住他玉白葱嫩的手,把脸埋到安言的脖颈里,难耐地在他脸颊脖颈处磨蹭着亲吻厮磨,“安言,嗯……宝贝……你也帮帮我吧。”
用嘴安言觉得自己肯定不能忍受,尴尬又别扭地道:“可是,要像你那样吗?我,我……”
俞景啸又亲他的唇,亲昵地嘴唇贴着嘴唇,“不用,用手就好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安言也知道做人不能太不诚恳,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顶着一张大红脸,在俞景啸殷切地目光下,把手伸下去用手握住了俞景啸勃起的热硬阳物。
安言的手指白皙修长,温度又偏低,刚一碰到,两人都是一抖,俞景啸是舒服,安言是被吓的,俞景啸那东西粗壮巨大,硬得跟块烙铁似的。
安言这种好孩子,平时也是严律待己的,基本就是没有情欲的人,这手上的技术自然不用说,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是他自己的宝贝,要比自己手枪里时有感觉激动的多,俞景啸挺享受的。
俞景啸的时间很久,安言的手被他握着不断摩擦,有点发酸了,也还不见俞景啸要出来,而且俞景啸的另一只手还很色情地一直在他的腰臀部揉捏,这让他更加面红耳赤。
等到俞景啸终于好了,安言的手都已经有点发麻了,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俞景啸拉好被子,两人赤裸着在被子相拥,沉浸在情欲过后的慵懒里,谁也不想动,这样亲密的相贴相偎,两人之间有一股暖暖的波动流动,彼此再无隔阂。
俞景啸宠爱地蹭着安言的鼻梁,安言也主动亲了他的脸颊,在俞景啸灼热的眼神下,又红着脸主动亲了他的唇一下,俞景啸笑着把他抱紧了,压在自个儿怀里,安言想要反抗,俞景啸就把他的所有抗议都堵在嗓子里,两人又亲吻缠绵了一阵,才消停了,在床上静静地躺着。
俞景啸把腿伸过来,把安言的两条光溜溜的细长腿夹在腿间,脸靠在他的脸颊边,一把嗓子性感磁性得不像话,语气满足,“真好,我们是只属于彼此的,宝贝,这样真好。”
第四十七章
早上起来,俞景啸照例把安言的牙膏挤好,热水放好,早餐准备好放到桌子上,吃了早饭,仍旧雷打不动地送安言去学校。
冬季的早晨总是亮的很晚,校园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缭绕的雾气,依然有上进好学,刻苦努力同学的黑影在模糊不清的校园里穿行。
俞景啸把车子缓缓停在教学楼前的学子道的路边,在要开车跑的安言的脸上硬是好好亲了几下,又临行前嘱咐他周青毅的事,不要大意了,也不要因为心软就答应他什么,还有晚上和他出去见朋友的事千万别忘了,见安言好好应了,俞景啸才开了锁放他离开。
他知道安言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说其实最开始他也很大程度上是凭借了他这个弱点现在才能得愿以偿地终于和他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现在就先给安言打个预防针了,虽然他相信安言对他是有情意的,而且也是个立场坚定的人,但是保不齐到时候就被那个周青毅搅和得感觉变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人,他一定要牢牢地拽在手心里,未雨绸缪,也是好的。
中的时候,安言像以往那样在学校对面的那家餐店里等俞景啸过来一块吃饭,这里有俞景啸长期包下来的包间,可随时供安言在里面就餐。
安言上午只有四节课,俞景啸当然也是知道的,他那里有一张安言所有课的课程表,安言的一切课程安排都尽在他掌握,就连周末的‘雏鹰’也是完全在他的安排之中。
安言吃饭没什么时间观念,饿了就吃,所以现在就提前过来了。
不过没等来俞景啸,而又是那位严叔叔送过来的,俞景啸也打电话过来解释了,是要应酬和几个客户去吃饭,所以不能过来,点了几个安言喜欢的吃的菜,让他不要以为自己不在就挑食,不好好吃,他让严叔好好看着他的,要是让他回去得到了他不好好吃饭的报告,那就让他等着挨打吧。
安言听着电话,看着对面坐着的严叔叔,又羞又窘,还有俞景啸最后的那个隔空吻别的声音,他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听筒里“啵”的一声,安言一张大红脸更是熟透了。
吃完饭,安言谢过严叔和他道完别,就又朝学校往回走了,看到有青盟的宣传,围过去的人并不是很多,便也过去看了看,是要组织人去市里的特殊小学的‘烛光计划’,应该主要是去做义工吧。
一个个子很高,浓眉星目,长相很硬挺的大男生在给周围有兴趣的做详尽解释,看样子应该是负责人。
那里的孩子大多的身体有残疾和缺陷的,或者很多是被父母遗弃的,所以很多都患有自闭症,行为有时候也很异学,所以就要求去的同学要有更多的关怀和耐心。
安言手里拿着一瓶酸奶,还没喝完,听了一会儿,也走上前去,对坐着的两个在发单子的人要了一张名单,把酸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管负责的人要了只笔开始填自己的名字年级,个人信息和联系方式。
刚才那个负责人正好解说完了一轮儿,过来喝水,看安言在填写信息,“决定要去了?”
安言抬头看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嗯,还挺有意义的。”
那人捋了把额发,吐了口气,“像你这么觉得的人可不多。”
安言蹙眉,不太相信,“不会吧,现在国发素质不提高了很多吗?”
那人把一边填过的单子一撂,叹了一口气,十分失望,“累了半天,去的人这么少,素质提高?简直胡扯,还不是都各顾各的,自私的很,只要是跟学分没关的,没几个愿意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这年头稍微有点爱心的都越来越少了。”
安言手里写字的笔停顿了下,抬头看了身后很多从飘飘然从周围经过,却熟视无睹的人,没有说话。
那个人在安言的对面坐了下来,换了另外的一位同学去做讲解,安言把填好的单子递给他,他接过去,“那好,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下午四点在学校东门集合,我是这次的负责人萧寒,到时候带你们过去,时间或者其它方面有什么不方便的问题吗?”
安言想了一会,点头答应,“好的,没问题。”
萧寒又想了会,开口道:“还有你最好带点吃的,估计要挺长时间,所有人都是自备食物,那里的情况刚刚也给你做过介绍了,那些孩子们照看起来有点累,辛苦了。”
安言道:“没关系,我会准时到的。”
萧寒道:“那行,有事先回去休息吧,下午上完课记得过来,有什么变化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安言道:“行,那先走了,再见。”
萧寒点头也答‘再见’。
安言退出人群,又看了两眼巨大的宣传海报,上面的烛光隐隐的闪耀,然后吸着酸奶走了。
下午安言去的挺早,他到的时候还才只有加他七个到,又等了十几分钟,大家陆陆续续地都到了,萧寒拿著名单清点了名,人数到齐了,就带队出发了。
他们是坐的一辆大巴车去的,安言开始还以为是学校派发的车呢,后来才听学长们说,学校哪儿管你这些事,根本不愿意出钱,这是萧寒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车,据小道消息说是他爸公司的车,而且还自己掏钱买给小朋友们买了很多吃的玩的用的东西,安言看看坐在最前面只看得半个头的萧寒,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的感觉。
那地方还挺远,坐车都坐了近半个小时才到,孩子们看到他们刚开始有点怕生,胆怯地不敢靠近。
但是孩子就是最单纯的,不会对人涉防,经过萧寒和同伴们的努力和耐心地和孩子们交流沟通,小朋友们也慢慢地接受了萧寒他们。
安言和小朋友们玩游戏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排斥,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脸,安言心里又满足又心酸。
义工就是还要帮着做卫生清洁,搬杂物等工作,安言体质不是很好,力气也不大,找不动那些重的器材,就帮着打扫房间的卫生了,虽然是在冬天,但还是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上也出了汗,衣服湿湿润润的粘在身上,不是很好受,心里却因为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感到高兴,果然是不虚此行,想着下次把俞景啸也叫上一起来。
解散的时候就不用再像来的时候那么组织,每个人行选择要去干什么,自己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行了。
安言不知道从这里应该怎么坐公交车,所以只好也奢侈了一把,打了个车,习惯性地报了俞景啸公寓的地址。
到了俞景啸的小区,刚走到小区外,一辆黑色的汽车就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然后又一个急刹车,急速倒回来,由于速度快,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急剧的声音,突破寂静的夜尤显刺耳朵。
安言低着头走路,一辆车就突然在他跟前停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拉住了胳膊,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冲自己吼道:“你去哪里了?”
第四十八章
小区里灯影重重,安言被吓了一跳,看到是俞景啸才放下一颗心跳一百八的心,“你怎么在这儿?”
安言累了一下午,又没吃饭,衣服也粘粘腻腻地不舒服,透着凉意,又有些饥寒交迫,盐分疲劳,俞景啸拉着他的手,手心有点凉,又低声道:“我找了你一下午,电话也关机,你干什么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他的声音很焦急上火,似乎还有一丝颤音。
俞景啸还没下班就开始给安言打电话了,想提醒他好好收拾一下,然后在学校里别乱跑,他去接他。
可是打了好久,电话却一直提示着他拨打的用户关机,他只好又去学校找他,他也没在他们约定的地点等他,去他们宿舍也没人,室友们也说没看到,还以他已经跟自己走了呢。
到处找人都找不到,天又黑了,这下俞景啸急了,S城也是一座大型城市,黑夜里的城市乱得很,每天失踪的人不计其数,被人贩子拐跑的,甚至被沙杀掉的也不少,想到这儿俞景啸心里就泛起阵阵凉意,想到要失去安言的可能,他就有点控制不住有种一切都失控的感觉,心里惶恐地很。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还有一目了然露骨的担忧,安言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黑屏,“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俞景啸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那晚上去哪儿了?做什么了?都有哪些人?”
安言把手机装进袋子里,“去‘爱心小学’做义工陪孩子去了,有很多人,那些孩子好可怜啊。”
俞景啸脸色缓和很多,摸摸他的脸,嫩嫩的却透着凉意,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胸前抱着,“怎么弄到这么晚啊?担心死我了。”
安言道:“嗯,事情太多了,我们差点都做不完。”安言把脸埋在俞景啸的肩颈处,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心里抱歉,“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俞景啸轻拍抚摸他的后脑,摇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两人静谧了许久,俞景啸才轻声问:“吃饭了吗?”
安言肚子真的饿了,下午三点多出了之前买了个面包吃,然后再没吃东西,七个多小时,一直到现在十点多,摇摇头,“没呢,我快饿死了。”
俞景啸放置在安言肩膀处的手开始滑,从手臂滑一直滑到他的手掌,然后把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怎么这么冷,叫你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就是不穿,要冻生病了,我以后就把你给圈养了。”
安言笑着安静地看他,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俞景啸看他恬静优柔的笑容,仿佛要凝固在时光隧道一样的永恒与美好,“那我们回家吧,我做饭给你吃。”
安言回握住他的宽厚温暖的手,抬眼看他,“今天不是和你的朋友约好了吗?那不去,没有关系吗?”
俞景啸笑着答他,“哪里会有关系,你就是我最大的关系,当然是我的安言为重心了,就先让他们都晾着吧。看他们也不敢有话说。”
安言也笑了,“那好吧,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我。”
俞景啸笑着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个家伙……”
安言被俞景啸用大衣裹在怀里,拥着朝回走,他的大衣蕴含着他的体温那么清晰地传过来,一个人的体温温暖两个人。
寂静的冬夜吹着微微凉凉的风,头顶是深沉高远的天际与浩瀚的星辰,一天下来的辛苦与疲惫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安言兴致勃勃地给他今天的所见所闻,孩子们的可爱与可怜,劳累过后的欣慰,还适时地表达了一下下一次想和他一起的想法,俞景啸愉快干脆地答应了,说只要有时间,他一定陪他去,当牛作马,任打任骂,任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