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下——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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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沛明轻笑出声,手掌紧跟而上,贴在他的腰部,“这可不是动手动脚,刚才的按摩只能缓解一部分肌肉紧张,而你的情况……”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手掌滑到腰部下方,突然颇具有侵犯性地往股沟中一刺,轻笑,“你的情况怎么样,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他没有说错,高容的腰伤虽然没有刚才那般疼痛,后庭的肿胀却是丝毫都没有缓解,大沙发椅的坐垫已经十分柔软,他却坐得如同受刑,脑中猛地蹦出一个词:如坐针毡!

此时被他那么一刺,虽然没有碰到患处,这般强烈的心理暗示却让他的后庭陡然一疼,好像真正被插入了一般,腰背倏地僵直。

骆沛明见他这般反应,笑容更大了,他的一只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到高容的腰下,整个人都覆在了他的身上,嘴唇贴在他的唇边,“容叔,别再傲娇了,我们回家吧。”

“你……”高容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骆沛明抱了起来,大叫,“你干什么!”

骆沛明笑得温柔而又嚣张,“带你回家。”

高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件大衣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听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接着自己就被骆沛明公主抱着大踏步往行政楼外走去。

外面雪下了一天,路上积得不是一般的厚,骆沛明走出大门的时候随手从门边伞架上摸过一把伞塞进高容手里,“我单手抱不住多长时间,你来打伞。”

高容抓狂,在他怀里疯狂地扭动,吼,“你放开我!这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老子抱媳妇儿就是这个样子!骆沛明腹诽,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除非他想再次被怀里这个口是心非的老男人赶出家门,只能压着血气劝道,“路上寒气重,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落地的好。”

“我没有那么柔弱!!!”高容怒吼。

突然骆沛明脚下一滑,猛地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高容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大叫出声,骆沛明右腿后撤,啪地一声单膝跪地,硬生生将身体稳住,然后站了起来,拍拍他的屁股,“别担心,摔什么都不可能摔到你的,那我得多疼?”

高容挣扎着要下来,“你的膝盖怎么样?这地面是水磨石,磕一下就不轻……”

“呵呵,”骆沛明笑了,低头,温柔地看着他,点漆般的眼睛中满是深情,“容叔,你在担心我吗?”

高容一噎,扭过头去,“谁担心你了!”

骆沛明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四肢百骸有着无穷的力气,抱着他在满是积雪的校园里健步如飞,大笑,“只要一想到怀里抱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觉得疼。”

“少油腔滑调!”

温香软玉在怀,骆沛明笑得通体舒爽,“好好好,我不油腔滑调,你也不要再别扭了,把伞打起来吧,看你头发都落上雪花了,待会儿冰水渗进脖子,又该叫凉了。”

纵然再多不情愿,被大雪淋到的感觉总归是不爽的,高容不清不愿地打起小伞,低声咕嘟,“什么破儿子……”

听见他的抱怨,骆沛明哈哈大笑,却不再调戏他,心想,就是能在床上让你欲仙欲死的破儿子!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停车场,一辆白色小本田驶了进来,滑过二人身边时猛地一下停住了。二人没有发现,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着,走到车前,骆沛明稍稍放低身体,让高容可以打开车门,然后让他趴在车后座,自己打开前门,坐进去,开车。

梁霄坐在车里,望着缓缓开出停车场的宝蓝色小别克,与徐睿对视一眼,两人俱是目瞪口呆。

半晌,梁霄幽幽道,“我用你的菊花起誓,今天上午高容那家伙还在向我哭诉他是被强暴的。”

徐睿卒着一张大便脸看他。

梁霄扑到他的身上,双臂搂住他脖颈,撒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嘛,我会保留你菊花的贞洁的,放心啦!”

徐睿叹气,“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东西?”

“好吧,”梁霄对着后视镜整理整理仪容,然后一脸乖顺地看着他,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老爷,我们寒假去海南度假吧,奴家对那里的椰风海韵神往已久了呢。”

“夫人呐,”徐睿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稍稍抬起来,轻叹,“为夫已经答应二老带你回家过年,不管你出什么幺蛾子……”说着脸色一冷,重重咬一口他的嘴唇,冷笑,“都逃不掉!”

75、成长的小龙

梁霄一愣,“没的商量了么?”

徐睿认真地点点头。

梁霄一把推开他的大脸,悲伤地趴在方向盘上,呜咽,“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不愿再金屋藏我了,你要把我扔到硝烟四起的婆媳战场上去了……”

“我的老婆大人呐……”徐睿痛苦地揉揉额头,“我不过是想带你给父母看看,他们二老常年不在N城,正好趁着过年见一个面,都认识认识嘛,怎么又扯到我不爱你上面去了?”

梁霄抹一把脸,望着窗外停车场黑黢黢的屋顶,幽幽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特别不好,人不温柔,还好吃懒做。”

徐睿黑线,心想你倒是蛮了解自己的嘛,脸上却迅速挂上专业忠犬表情,柔声,“怎么可能?我老婆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端庄贤惠温柔可人的男人了,我爱你爱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哦,我现在身材这么好,你喜欢也是正常,”梁霄点点头,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做坚强冷漠状,“可是我年纪一天天大了,皮肤也变差了,眼角还有鱼尾纹了,连屁股都不翘了……”

徐睿要崩溃了,忙一把揽过他,堵住他碎碎念的嘴巴,这一招曾是他的必杀技,不知何时竟被梁霄这厮偷去,从此成为对付自己的杀手锏,明知对方只是装模作样,可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

此中悲愤无处诉说,唯有化作一腔热血将肇事者吻软于怀中!

偌大个停车场只有几盏昏黄的小壁灯散发柔柔的光亮,辗转缠吻间,徐睿看到梁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满含笑意、灿若星辰,情不自禁地情动,一边接吻,一边抚摸着他的小耳垂,舌尖相互戏弄,间或侵入口腔深处,两条湿滑的舌头调皮地缠斗,努力争取着最大的快感。

绵长的接吻以徐睿舔干净梁霄唇角的津液结束,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有点动情,梁霄看着徐睿漆黑的眼睛,取笑道,“有反应了?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

徐睿激荡的心情稍稍平息,再看他那副五十步笑百步的德性,恨不得在这里就办了他,但是马上就到晚自修了,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只能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胸脯,再摸摸他的屁股,暂时解馋。

晚上两个人在校外吃晚饭耽误了一些时间,梁霄那厮忌口颇多,与徐睿一同吃饭更是娇气得要死,徐睿整个晚饭时间都浪费在给他往外挑香菜上了,没吃几口饭,倒干了不少活。

现在想想,若是两个人将晚饭在半个小时内解决了,现在也许还有时间玩一次车震,于是望向梁霄的眼神就有了些谴责。

梁霄当即长眼一挑,“你看什么看?满脑子淫秽思想的流氓!”

“什么?”徐睿抓狂,“流氓?你说我流氓?你说你自己老公是流氓?”

梁霄认真地点点头,“一个亲吻就有反应,可见还是个把海绵体装到脑子里去的流氓。”

徐睿狂晕,心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叹气,“把话题扯这么远,无非就想逃避跟我回家的问题,我说……我爸妈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竟然让你这么抵触?”

梁霄叹一口气,手指搭在他的脖颈摩挲着他的皮肤,“我是个男人啊,傻小子,还是个比你大很多岁的男人,你带我回家,叫你的父母怎么看你?”

“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不介意。”

“傻小子,他们说不介意就真的不介意了?”梁霄轻轻拍一下他的脸颊,迷恋地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轻声道,“你这么优秀,长得帅气,脾气又好,若没有我,你完全可以娶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呢,你跟我在一起,不但不能结婚,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老无所依,等我死了,你更是……”

“别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

梁霄苦笑了一下,“你身体比我壮,饮食比我合理,生活态度比我健康,肯定会比我长寿的,我……”

“闭嘴!”徐睿急切地打断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就你这么个折腾人的性子,我绝对死在你前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就算要养儿防老,我们还可以领养个孩子,现在世界人口大爆发,我们解决一个算一个,至于结婚,我跟你求过多少遍了?难道真的要我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单膝跪地,你才肯答应?”

平时温吞的人一下子倒出这么多话,还句句在理,梁霄不禁语塞了,瞠目结舌半天,讪讪道,“我是为你着想,又不是去见我的父母……”

“哼,你以为你逃得掉?我爸妈还说,要找个时间跟亲家见一面……”

“不行!”

徐睿怒,“怎么不行?你想让我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小徒弟,梁霄的气势一点一点地消减,人也一点一点地缩在座位上,闷声,委屈道,“明明就没有必要嘛,我爸早就把我逐出家门了,何苦再带你回去惹他们生气……”

不可一世的师父大人委屈得像个小孩子,徐睿又心疼,靠过去亲亲他的额头,“好吧,我不逼你,但是,我爸妈那边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并且他们还很欢迎你,师父,过年跟我回去吧,乖啊。”

梁霄不说话。

徐睿无奈,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该去看班了,我们先回教室去。”说着下车,见他还趴在方向盘上不动,叹一声气,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伸出双手,笑道,“我的老婆大人,赐小的一个抱你下车的机会吧。”

梁霄被逗乐,投进他的怀里,“你能不能抱得动啊?”

“废话!”

徐睿说得轻巧,可真要抱起来其实还挺困难的,平时只有在床上玩得过分了,把梁霄弄得爬不起来时才会抱他去浴室,而现在这个大冬天,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再抱一个近一米八的男人就相当玄幻了。

想起刚才骆沛明抱高容那轻轻巧巧的样子,徐睿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梁霄抱着他的脖子,乐滋滋地煽风点火,憋细了嗓子,“老爷,奴家是不是太丰满了?”

“丰满个屁!身无二两肉!”徐睿轻喝一声,将他稳稳抱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停车场。

雪花扑面而来,梁霄打起伞,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周围安静得能听清雪花落地簌簌声,偌大个校园没有一个学生,只有打着伞的师徒俩摇摇晃晃走远的身影。

到了教学区,远远能看到教学楼上走动的学生,徐睿将梁霄放下来,得意,“怎么样?老公还是很勇猛的吧?”

梁霄见他大冬天硬是热出一头细汗,乐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给他擦汗,赞叹,“真厉害!就知道你可以的,我个子这么高,你抱着也不打晃,果然是我梁霄的男人!爱死你了!”

——梁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绝不吝惜对徐睿的夸奖。

果然,徐睿被夸得飘飘然,顿时信心爆棚,立马夸下海口晚上回家后抱老婆上七楼。

梁霄看着他意气奋发的样子捂嘴偷笑:有便宜,不占不是梁霄!

十三中的晚自修不是强制的,但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六个月,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教室自习,徐睿背着手,慢慢从窗边走过,看着学生课桌上小山一般的教材资料,暗自叹气:十八九岁的少年,生命中最后的青葱单纯,却要浪费在漫漫题海中,青春在此荒废,思想在此禁锢,天性在此灭绝,从此批量制造出所谓“人才”,这是现代八股之悲哀,是中国教育之悲哀!是当今社会之悲哀!

目光扫过无聊听音乐的梅景、偷偷看杂志的梁辰,落在角落一个认真做题的身影上,心底不禁划过一丝心疼。

从后门走进去,敲一下葛小龙的桌子,转身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葛小龙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出了教室,两个人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徐睿扭头端详着少年的脸颊,惊讶地发现半个月而已,这个孩子竟然迅速脱离之前的稚气模样,脸颊有了略显刚毅的线条。

果然是挫折使人成长。

“你、你吃错药了?干嘛用这么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葛小龙一脸惊悚,抓紧了衣襟,“虽然我是一朵娇花,但我不是那坨牛粪都插的!”

徐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小脑袋,结果葛小龙咻地一下往后平移半米,大叫,“睿哥请自重!人家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属于裴裴老师的!”

徐睿没好气,“谁稀罕你了!过来,

葛小龙狐疑地一点一点挪过来,双臂在胸前交叉呈十字,“先说好了,除了裴裴老师,我对其他男人都没有兴趣的!”

“少废话!”徐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拎到身边,懊恼地磨牙,“看你这几天发愤图强,还以为你受打击过大精神失常了,现在看来,嗯哼,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呢,我就放心了。”

葛小龙蹭蹭鼻子,大咧咧,“我才没受打击呢,裴裴老师被坏人伤害了,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哭鼻子去了,我当然得好好学习,以后变强去把他找回来咯。”

徐睿笑开来,用力拍拍他的后背,“这才是睿哥的好小龙,懂事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揪住任宁不放,没想到……”

“哼,那可不一定,”回头看一眼教室里趴在墙边睡觉的少年,葛小龙冷笑,“现在不追究,只是我不想给你惹麻烦,等高考之后……哼哼,所有伤害过裴裴老师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听出他声音里森森的杀意,徐睿大惊,“你不要惹事!”

葛小龙却笑了,“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徐睿担心他年幼轻狂不知轻重,担忧,“小龙,如果裴老师知道你为他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葛小龙轻声道,“睿哥,你想想,如果是梁老师被人这样接二连三地伤害,还把那样的照片传到网上,你会不会恨得想要杀了他?”

徐睿语塞,是的,如果有人伤害了梁霄,哪怕只是碰了他一根小指头,他都能心疼死,更何况是伤害得连这个城市都呆不下去呢?

“将心比心,睿哥,”葛小龙右手握拳,捶捶自己的胸口,如同起誓般认真道,“我爱裴裴老师,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说完,转身走回教室,目光落在任宁的背上,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这个世界本末倒置黑白颠倒,很多坏人逍遥法外,但是他可以确定,伤害了裴裴老师的哪几个,他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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