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下——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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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无比艰难,高考一结束,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然后发现,对裴凤桐的思念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萌发,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思念到了极点却天各一方的感觉,让他压抑得几乎窒息。

来来回回找了很多遍,最终却依然是无功而返,葛小龙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回酒店,走着走着就觉得万念俱灰,慢慢蹲在了地上,任微凉的细雨打湿衣服,明明是夏日,却浑身冰冷。

一把黑色雨伞遮在了头顶,葛小龙猛地回头,泪水刷地落了下来。

裴凤桐拿下墨镜,无奈地看着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叹气,“这么大了,怎么还哭?”

葛小龙哭得更凶了,抱住他的大腿,呜哇呜哇地控诉,“你欺负我!”

“唉,对不起,我不该躲起来。”

“你欺骗我!”

“嗯?”

“你玩弄我!”

裴凤桐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

葛小龙带着哭腔大声嚷,“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你出尔反尔!你始乱终弃!你这胡兰成!你这张君瑞!你这陈世美!”

周围人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裴凤桐一个头变得两个大,慌忙拉起葛小龙的手腕,“别在这儿丢人!”

葛小龙在被他拉起的一刹那,突然力气惊人,一把将他扯进了自己怀里,炽热的亲吻便袭了上来。

裴凤桐猝然受袭,已然失了先机,只得被葛小龙禁锢在怀里,狼狈地承受着他的亲吻,雨伞从掌中滑落,冰凉的细雨落在两人的脸上。

葛小龙的亲吻毫无章法,但是热情如火,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用舌尖在他的口腔中侵袭,在本能的驱使下卷起他的舌头,挑逗狎玩。

裴凤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他抱住,浑身上下使不出劲来,只能微微仰着脸,任他粗鲁地用唇舌占有,明明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亲吻,却让他没出息地轻哼出声。

终于将这个肖想了无数次的男人拥在怀里,用唇舌的纠缠逼他发出呻吟,葛小龙激动得整颗心都陷入了狂乱之中,手掌在他的后背疯狂地抚摸,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男性肌肉的紧实柔韧。

用力挣开他,裴凤桐羞得满脸通红,抹去唇角的口水,狠狠瞪他一眼,掉头就走。

当着现场这么多人表演了一场激情戏,葛小龙知道自己皮糙肉厚没有感觉,而亲耐的裴裴老师可丢不起这个人,这么一来,肯定要恼羞成怒,遂开心地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苦哈哈地追上去,“裴裴老师,我吻技怎么样?”

裴凤桐不理他,只低头疾走,唯恐被路人看到自己的大红脸。

葛小龙不屈不挠地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你脸红了嗳,肯定是被我吻得有感觉了吧,我可是跟着片子学了很久的说,你都有呻吟嗳……”

裴凤桐抓狂,“你闭嘴!”

“啊,裴裴老师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哦也!”

两个人拐进一条小巷,裴凤桐回头看他,“你不回去参加婚礼,跟着我要干什么?”

葛小龙向四周转一圈,发现此处环境偏僻气氛幽静人烟稀少,简直是欺男霸女的黄金地带,遂勾起一侧嘴角,单手撑墙,摆个牛X的姿势,地主恶霸一般邪笑,“嘿嘿,我要绑架你!”

裴凤桐一个踉跄,“什、什么?”

葛小龙好心地解释,“你把你绑起来,关在小黑屋里,看你怎么跑!”

裴凤桐眼睛猛地瞪大,怒,“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葛小龙认真地说,“裴裴老师,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雨伞在刚刚接吻的时候弄丢了,现在两个人都站在了雨里,裴凤桐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此时被雨水一湿,顿时浑身曲线毕现,葛小龙盯着他精致的锁骨和胸前茶色的两个小点,舔舔嘴唇,咽了口口水。

突然意识到对方在意淫自己,裴凤桐恼羞成怒,猛地转过身回头去找雨伞。

葛小龙小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背后,“嘻嘻,你害羞了。”

“我没有害羞!”

“嘿嘿,”葛小龙开始做白日梦,“裴裴老师,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办一个比这个更正式的婚礼,你喜欢中式的还是喜欢西式?要不要请牧师来主持?我们穿着汉服拜堂好不好?”

裴凤桐走回刚才两人拥吻的地方,捡起雨伞,发现雨伞内外全是水,脏得不能用了,十分郁闷地把伞收起来,也不理葛小龙,低头往地铁站走。

葛小龙带着一脸淫笑跟在他背后,贪婪地看着那个瘦削精致的背部,湿漉漉的衬衫贴在皮肤上,越发显得腰线纤细,随着双腿的迈步而微微扭动,引诱得葛小龙口水横流,心想要是能摸一摸这性感的小腰,该是多么销魂的享受。

地铁站买票的队伍很长,裴凤桐默默排在最后,葛小龙双手握了下拳,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贴了上来,手掌放在了他的腰侧。

裴凤桐轻轻一声惊叫,浑身一抖,忙挣开他,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我想抱抱你。”

“乱讲!”

葛小龙委屈地哼哼,“这半年来,我好想你的。”

“不许说这种话!”

地铁站里人声鼎沸,葛小龙脸色阴沉下来,在人群中瞪着裴凤桐,抿着嘴唇不说话。

第一次看到这样眼神凶狠的葛小龙,裴凤桐开始发憷了,“你、你怎么了?”

葛小龙阴森森地看着他,恨声,“裴凤桐你给我听好了,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头缝里了,这半年我一天好日子都没捞到过,半夜想你想得胃都痉挛。”

裴凤桐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讪讪道,“你胃不好,还怪我了?”

“我就怪你!”葛小龙蛮不讲理,“要不是梦到你,我能遗精吗?要不是遗精,我能起夜吗?要不是起夜,我能睡不着吗?要不是睡不着,我能想你吗?要不是想你,我能梦到你吗?要不是梦到你……”

周围人的视线已经被这边诡异的气氛吸引过来,裴凤桐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偏偏身后这个混蛋还跟个复读机一般陷入了无限的循环之中。

抓狂,“闭嘴!你非要被人当猴子看吗?”

葛小龙扫一眼周围一双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狂傲地一扭脖子,“我向我老婆表白,谁管得着?”

裴凤桐腾地一下脸红成了个番茄,羞愤地丢下一句,“你这算哪门子的表白?”票也不买了,掉头就走。

又看到他娇羞的样子,葛小龙心情大爽,对围观群众嬉笑,“我老婆害羞了,我追他去了哈。”

围观群众被这一对“夫夫”雷得无语望天,有热心人大叫,“快点追吧,早点回老家结婚啊。”

葛小龙谦逊地拱手,“一定,一定。”

裴凤桐走路不快,一直保持在葛小龙前方十米处,走到公交站台时正好看到一辆公交车正在关门,回头瞄了葛小龙一眼,快跑两步,混在人群中挤了上去。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走,葛小龙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大吼一声,跟在车后发足狂奔,跑得满头大汗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交车消失在车流中。

喘着粗气停下来,掏出手机给裴凤桐打电话,恨声,“你跑吧,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

葛小龙十分郁闷,蹲在马路牙子上给他发短信。

裴凤桐抓着拉环挤在人堆里,感觉到掌心手机的震动,打开,一条新信息:裴裴老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看到你笑一下,我比吃了蜜还甜,我想要对你好,想要让你天天开心的笑,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放弃的!

五分钟后,葛小龙收到了回复:宿宿哮喘发作,我带他来N城看病,要在这里住一周。

看着这个毫无感情的短信,葛小龙哦也一声跳起来,手指噼里啪啦: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拒绝我嘛,裴裴老师你好傲娇哦。

半分钟后收到回复:你想多了!

97、洞房

葛小龙蹲在路边抱着手机和裴凤桐发短信,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天色已晚,猛地想起自己今天的任务,刷地冒出一身冷汗。

忙站起来往酒店走,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宾客散尽,梁霄正在和梁辰一起把酩酊大醉的徐睿扶到车上,羡慕得直流口水,“睿哥真幸福,可以去和梁老师滚床单了。”

梅景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走过来,“走,晚上去闹洞房。”

梁霄闻言瞪过来,“闹个屁的洞房,给你睿哥收尸还差不多!”

“纳尼?”

梅景幸灾乐祸地笑,“小龙你惨了,没有你这个伴郎给挡酒,睿哥差点被灌死,你等着梁老师扒你一层皮吧。”

葛小龙看着笑容阴寒的梁霄,刷地后撤半米,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梁老师你不要对我有想法,人家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属于裴裴老师的!”

“哟,看样子找到靠山了?”梁霄走过来,狞笑着捏起他的下巴,“可是你觉得,是裴凤桐怕我还是我怕裴凤桐?”

葛小龙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

前方的车门突然打开,徐睿探出一张通红的脸,口齿不清地嚷,“老婆,快来给我爱爱……”

梁霄表情顿时一僵。

葛小龙咻地从他手底逃走,躲到安全区域,与梅景相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点头,“爱爱哦……”

梁霄恨不得抽死徐睿这张大嘴巴,强撑着对葛小龙挑衅,“羡慕嫉妒恨?”

“才没有!”葛小龙哈皮地举起手机,“裴裴老师已经答应了明天和我一起吃饭饭哦。”

“小样儿!”梁霄气得笑了出来。

“老婆,”徐睿等不及了,高声叫喊,“来嘛。”

梁霄无奈,只好对葛小龙挥挥拳头,回到车上,“开车。”

司机将二人送到新家中,梁霄在梁辰的帮助下把徐睿扶到楼上,然后立马翻脸不认人,大门一关,将自己的亲侄子赶出门外。

梁辰摸摸差点被撞扁的鼻头,心想小爷我脑门的汗水还没干呢,你就这么色急?切,不跟你计较,我找我的小景去!

梁霄将徐睿扶到床上,此时天已放晴,夕阳从云层后露出娇羞的小脸,昏黄的晚照从窗户投射到大床上,将花团锦簇的薄被映成一片瑰丽的色彩。

徐睿刚才还能耍耍酒疯,现在俨然已经成为蔫花一朵,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梁霄叹一口气,还以为能有个激情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呢。

哼,这个没用的东西!

郁闷归郁闷,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比如伺候老公更衣洗漱。

梁霄带着一肚子怨气给徐睿扒了身上被汗水和酒水蹂躏成酸菜干的礼服,让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打开热水器烧热水,又淘米炖了稀粥,趁粥在熬的时候将徐睿的内衣内裤手洗出来,礼服是要送去干洗的,遂丢进脏衣筐里。

热水烧得差不多的时候,想将徐睿抱去浴室洗澡,却发现这厮喝醉了比猪还沉,猛然想起以前徐睿抱着自己上楼下楼如履平地,梁霄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端一盆热水进来,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徐睿有点酒精过敏,胸前起了很多小红点子,梁霄恨声,“不能喝就少喝点嘛,连这点滑头都不会耍,你还有什么用!”

徐睿睡得呼哈呼哈的。

梁霄的责骂成了自言自语,骂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将毛巾丢进盆里,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郁闷地走了。

稀粥很快就熬好,梁霄费尽心机都没能把徐睿叫醒,自己吃了一碗,觉得没有人陪,吃饭真没意思,正好他也喝了不少酒,头微微有点晕,索性去浴室洗了澡,爬到床上,钻进徐睿的怀里,开始睡本年度最早的一觉。

徐睿酒量不好,喝一点就容易醉,但是醉了喝的就少,睡了小半夜之后,渐渐的酒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梁霄趴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他酡红的脸颊,梁霄的眉目疏朗,很有阳刚之气,而在此刻,却让徐睿觉得一脸的媚容,因为光看着他的脸,自己就硬了。

梁霄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人在摸自己,手掌钻进睡衣,贴着皮肤暧昧地抚摸着,哼哼,“老公,别弄,我要睡觉……”

徐睿把人弄醒了,不但毫无愧疚感,反而变本加厉,熟练地扒下他的睡裤,露出里面性感的红色双T内裤,手指在他光滑的臀瓣上摩挲,轻笑道,“别睡了,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梁霄被他摸得浑身冒火,扭动着往他怀里钻,“我困嘛。”

“唉,好吧,你睡你的,我搞我的,怎么样?”徐睿两个手指拎起他双T的带子,扯长了,一撒手,让它弹回皮肤上。

梁霄的腰侧是敏感区,一碰就抖,更何况被他这样的调戏,立马就有了感觉,“怎么可能?”

徐睿酒醒了,人就变得理智,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髂骨上方柔软的皮肤,好整以暇地笑问,“怎么不能?”

似摸非摸的触感令梁霄抓狂,睁开眼睛坐起来,指责,“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终于把老男人弄炸了毛,徐睿哈哈大笑,搂着他倒在床上,“反正你也已经醒了,我们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个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只有一次哦。”

梁霄扁了扁嘴,“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先睡成死猪的?我给你洗澡洗衣服还给你做饭,做熟了饭你还不吃!”

“唉,唉,我的老婆大人辛苦了,没有吃饭,那我吃你,好不好?”徐睿拉起他的手,从指尖吻起,湿滑的舌头恶劣地顺着指缝舔到掌心。

梁霄敏感地浑身一抖,身体彻底被唤醒了,红着脸横他一眼,“就你会占便宜!”

徐睿抱着他在床上滚一圈,压在他的身上,低下头,嘴唇贴在他的颈侧,舌尖挑逗地从他颈侧开始轻舔,一路往上,在他耳朵前面轻轻滑动,轻笑,“老婆,我错了,以后绝对再也不让你做家务了,这么好看又好吃的手,应该是给我亲亲的。”

梁霄笑着拍他一下,“胡说!”

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拿粉笔,而被腐蚀得相当粗糙,特别是右手食指与中指的远节指骨,摸上去简直像磨砂的一样。

天底下也只有徐睿能够睁着眼睛说这样的瞎话了吧。

他仰躺在床上,任他亲吻着,手掌握住对方已经硬起的器官,吞了口口水,掌心的东西笔直粗壮,握在手里有令人面红耳赤的炽热感,迷恋地呢喃,“好大……”

“大了才能让你舒服,”徐睿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吻,舌尖在他小腹徘徊。

梁霄主动张开双腿,方便徐睿对他菊花的玩弄,轻哼,“老公,不要带套。”

徐睿将三根手指拔出来,闻言轻笑一下,往自己的武器上抹了点润滑剂,挺身入洞。

梁霄发出一声低鸣,咬住手指,半眯着眼睛望向在自己上方卖力耕耘的男人,眼睛中星星点点,全是迷恋。

“老婆,舒服不?”徐睿慢慢地动着,等他的叫声从难耐变得甜腻,逐渐加快动作,看那个娇俏的老男人在自己的进攻下放浪地敞开声音,觉得满心满肺都是源源不断涌出的爱意,怎么都爱不够他。

低头衔住他的嘴唇,舌头钻进口腔中,勾起他的舌尖,相互纠缠挑逗,夺取对方口腔中的甜蜜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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