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天宝 下+番外——喧哗葬礼
喧哗葬礼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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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应和道:“夏曛不来,我这天宝也少了很多乐趣呢。”

喧夏曛骤然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森然的问鱼子笑,“你们阁主,想请谁去做客?”鱼子笑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淡然的说:“请的自然是洛爷。”

“我结海楼的人,岂是你们说请就请的。”

鱼子笑冷然道:“喧夏曛,你别以为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喧夏曛眨着眼,好笑道:“有本事,你就连我也一并请去好了。”鱼子笑看了眼啸天和翎羽,示意二人动手。啸天拱手对阿洛说:“得罪了。”阿洛敛下眼眸,神情有些落寞,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哀愁,“啸天,我对你,一向都是好的。”啸天一愣,随即明白,阿洛是在和他解释……小夜不是阿洛杀的……

翎羽推了下啸天,“啸天,没有退路了。”

阿洛摆摆手:“夏曛,都交给你了,我懒得动。”说完,拎着酒壶移至门外,将屋里的一方天地留给他们。

暨棉,没来啊。

说不清心里这一瞬的悲伤是为了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七八月的天气,竟然也让人冷的受不了。

一壶酒,一轮圆月。

阿洛的酒还没喝完,却忽觉身后有人袭来,错身闪过,竟是喧夏曛。“夏曛……”紫色的眸,没有半分神采,显然是受人所制。阿洛苦笑,“司徒北辰啊……”真是好心机,好手段,连喧夏曛的归期都算了进去。蛊惑了喧夏曛,要么杀了他,要么被他杀死……无论哪一种,都绝了暨棉对他的念想。说到底,还是他阿洛轻敌了。

“洛爷,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第23章:又来玄机

阿洛没有武器,惯用的只有那把扇子,可喧夏曛不同,触手可及的,皆是兵刃,招招都是杀招,毫不留情。阿洛顾及的甚多,喧烨宁临终所托,与喧夏曛多年的情意,还有暨棉……而被控制的喧夏曛则只知道自己要杀了眼前的人。

不得不说,司徒北辰这招很高明,阿洛对喧夏曛下不去手,可他也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唯今之计,只有去那玄机阁走一趟了吧?

阿洛身形移至鱼子笑身后,笑道:“让他停手吧,他不累,我都累了。”鱼子笑拿出玉箫,乐音靡靡,发狂的喧夏曛却立即安静了下来,然后昏倒在地上。“洛爷放心,三楼主他只是累了,明早就会醒,不过……若是洛爷耍什么花样的话,或许明早这就是一个死人了。”

阿洛理了理衣裳,随意的对翎羽说:“你就下来看着生意吧,东家来了也好有交代。”翎羽一愣,有些不明白阿洛的意思,阿洛叹气,“你家阁主一副玲珑心肠,怎么下人都这么蠢。”鱼子笑脸色一僵,不高兴的说:“翎羽,你留下来吧,可别辜负洛爷的一番好意。”

阿洛冷哼一声,“我没什么好意,只是怕我若是一去不回,你家阁主没法和东家交代。”啸天站在走道阿洛身旁,“洛爷,请吧。”阿洛冷然的看着啸天,唇齿微张,啸天心中一惊,却是不动声色。阿洛粲然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兔死狗烹。

司徒北辰铁了心要杀他,绝不会留下证据,知情人,越少越好。

阿洛的离间计,对翎羽那种心思细腻的人短时间内的效用不是很大,而且据阿洛所知,鬼门三笑之中,鱼子笑长袖善舞,与另外二人的关系不和,分开了啸天和翎羽,对他会有利一些。

路上。

“洛爷,你怕吗?”鱼子笑勾着唇角,阿洛看也没看他,倚着啸天就睡了,鱼子笑讨了个没趣,也不觉得尴尬,随口又问啸天:“阁主要是让你亲手杀他,你下得了手?”

啸天翻了个白眼,“小鱼,你很烦。”

“旅途无聊嘛,啸天,和我聊会天。”

啸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睡了,你安静一会儿。”鱼子笑不怎么高兴的说:“你可要想好了谁是你的主子,倒时候阁主生气了……”

“都叫你闭嘴了,怎么还说个没完,一会儿把他吵醒了,你负责哄他睡觉?”

鱼子笑看着阿洛的睡颜,心道:真是个祸害。

阿洛醒了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司徒北辰。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人类的感情,又或许说,他眼里的阿洛,已然是个死人。阿洛还是那样笑,“司徒阁主,你莫不是也要学那汉武帝,来个金屋藏娇?”司徒北辰站起身,一语不发的离开了。阿洛很奇怪,不过既然司徒北辰没打算杀他,高床软枕,他就当被养着好了。

可是阿洛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就破灭了。

晚上,啸天来请阿洛吃晚饭。自古便有那鸿门宴只说,阿洛伸个懒腰,知道自己怕是躲不过今晚,索性也不想太多,能拉一个陪葬就是一个。

“啸天,你知道小夜她也是玄机阁的人吗?”

“知道。”

“那你知道,她是来监视你的吗?”

“知道。”

阿洛歪着头,不解的问:“那你还喜欢她?”啸天停住脚步,猛然将阿洛推靠在墙上,低声说:“我不喜欢她,从来都不。”阿洛眨着眼,依旧不解,啸天放开了他,哑声说:“我喜欢的是……”

“喂,你们两个还要说多久?”鱼子笑不满的催促,目之所及,是阿洛浅淡的笑颜,再看啸天怔忡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又出声催促道:“快点进来,阁主都等得不耐烦了。”

阿洛对鱼子笑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宴厅里坐着很多人,阿洛也不关心这些人是谁,他只知道,坐在上位的司徒北辰一脸的喜怒难辨,可眼眸里却是极深的厌恶。阿洛冲着他微微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司徒北辰没介绍,阿洛也没想作自我介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冷如冰,一个笑如花。

“阁主,这位是?”

“天宝的阿洛。”

诧异的目光落在阿洛身上,阿洛还是那抹气定神闲的笑,“司徒阁主,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司徒北辰挥挥手,示意可以开饭,阿洛倒是一点阶下囚的样子都没有,“小辰啊,我喜欢吃挂炉山鸡,八宝野鸭,花菇鸭掌,再来一壶信阳毛尖。”司徒北辰冷哼一声,“给洛爷上白粥咸菜,再来一壶茶屑。”

“小辰你好生小气。”

“是洛爷太奢侈了。”

阿洛拄着头,眼波映着盈盈笑意,顾盼生姿。“是,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模样……阁主啊,不是我们要想歪的,实在是洛爷他太勾人了……您说实话吧,您是不是喜欢这个艳丽的男人……

上菜的人很是听话,阿洛面前的的确是咸菜白粥,还有一壶茶屑,阿洛对着司徒北辰无奈又宠溺的笑,好像情人之间闹别扭一样。余下的头也不抬的吃饭,阁主的私事他们不想管,也不敢管。

司徒北辰心中疑惑,这阿洛脑子抽筋了吧?在这里和我玩什么情深意切……

“洛爷,你不会蠢的以为我找你来是……”

“小辰,食不言,不要这么没规矩。”

低头吃饭……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阁主的家事不能管啊……

莫须楼主看看阴阳馆主,老兄,吃完了是不是可以撤?

阴阳馆主看看知言堂主,老兄,咱们是不是应该回避?

知言堂主看看暗部主,老兄,你把我们都带走吧……此地太危险了……

暗部主面露惨色,谁都看得出来阁主要发飙,为什么要他当炮灰?暗部主一抬头,看见却是阿洛的笑靥,“你们在怕什么?我家小辰很可爱的。”

一屋死寂。

阁主,我们都失忆了……刚才我们都穿越了……我们什么也听见啊……这不是我们要听的……我们兢兢业业的为你做事,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小辰,你看你,多失败。”

“我不觉得让手下害怕是件失败的事。”

“不失败,你又怎么会记挂着能和你比肩的暨棉,你和他一样的寂寞。”司徒北辰看着阿洛的眼睛,那里没有嘲讽,没有虚伪,有的只是浓浓墨色也遮盖不住的疲惫。

众人一惊,暨棉?结海楼的暨棉?他们的死对头暨棉?阁主你怎么能痴心错付啊!那男人一看就是一脸的薄情……没幸福的……再说,那家伙可是死敌啊!

司徒北辰猛然觉得,眼前的人根本无意与自己争抢,那是暨棉的一厢情愿,那是暨棉的堪不破,而他阿洛,早就厌倦了和暨棉之间的种种,那些情意压的他无法喘息。可越是如此,司徒北辰心里,越是不能不在乎。

“那又怎样,有你阿洛在,他永远也看不见我。”

阿洛苦笑着摇摇头,“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阿洛,却只有你一个司徒北辰。他可以遇见随便谁,但是能站在他身边,于他一起看万里山河的人,只有你。”

“说了许多,你不过是想我饶你一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阿洛从不强求,死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只是,我死了,暨棉就永远都忘不掉这世上,有一个阿洛,他那般的爱着。”

司徒北辰无所谓的笑,“看样子洛爷是吃好了,那就回去歇着吧。子笑,带洛爷去牢房。”鱼子笑躬身领命,“洛爷,请吧。”阿洛起身,没有一丝慌乱,“小辰,明天见。”转身,依旧风姿绰约。

阿洛这样的人,纵使成为了阶下囚,也依然会挺直了背脊,不会让人看了他的笑话去。屋里的人无一例外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司徒北辰朗声道:“尧讳,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是。”

什么样的经历,让他成为这般才宠辱不惊的人?什么样的人,让暨棉念念不忘?什么样的情,竟让自己嫉妒的发狂?

鱼子笑走在前面,阿洛安静的跟着,“洛爷,啸天他喜欢你吧?”阿洛不语,“我看的出来,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洛停下脚步,鱼子笑也停下,转身狐疑的看着他,“洛爷?”

“我没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啸天。”鱼子笑脸色一僵,“洛爷,你看走眼了。”阿洛耸耸肩,“带路吧,我累了。”

“洛爷,言多必失,有些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也不要说出来!”

“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鱼子笑一甩袖,快步向前走去,阿洛回头看见啸天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那一边的啸天好像感受到阿洛的视线,抬头对他笑笑。

阿洛收起了笑,跟着鱼子笑向地牢走去。

第24章:一代双人

玄机阁的地牢很与众不同。虽然是在地下,但是看起来像个四合院,但是其中机关重重,若是擅闯必有去无回。阿洛优哉游哉的四处看着,鱼子笑冷然道:“洛爷,你可要看好脚下的路啊。”阿洛又换了一副姿态,“谢谢。”

鱼子笑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房,“洛爷,请吧。”阿洛对他挥挥手,好像再见一般,“你不用送了,我知道怎么走。”鱼子笑也不推辞,转身离开了地牢。阿洛喃喃自语,“还真是不可爱的人啊……”

第二天一早,喧夏曛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的是他家大哥铁青的脸色,“阿洛呢?”喧夏曛摇摇头,“不知道,昨天他要我找他,然后……然后……”他来了之后发生什么?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暨棉皱着眉,恨恨的说:“司徒北辰!”

“哥,阿洛怎么了?”

“失踪了。”

“会不会去找莫晓了?”

“我刚从小叔那回来,不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哪里开始不记得的?”

喧夏曛仔细的回想,“好像是从我进来之后,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暨棉站起身,“你去找小叔,我去玄机阁走一趟。”喧夏曛点点头,跟着暨棉一同走出了赌坊。喧夏曛边走边想,昨天阿洛让他来是为了什么事来着?想的太认真,有人把他抱在怀里都不知。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喧夏曛连眼也不抬,“莫远予,你很烦啊,你哥哥不见了。”莫远予摸摸他的头,“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哥哥不是就在你身后?”喧夏曛飞快的转身,看见的却是莫晓。

“怎么?看见我就这么失望?”

“倒也不是,我以为是阿洛……他不见了,可能在玄机阁,你要不要去?”

莫晓点点头,一点也不担心,“东家去了吧?那我就不去了,赌坊这边走不开。”喧夏曛不满的瞪着他,“走不开?有莫远予你有什么走不开的?”莫晓无奈的看着他,“你要是去的话,小远一定会和你去的。”

“那这也不妨碍你去!”莫晓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旁走过,“喂!你还真不去啊!”莫远予拍拍他的肩膀,“那咱们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我被他们阴了,怎么可能不去!”

“恩?他们怎么你了?”

喧夏曛闭上了嘴,独自生着闷气。莫远予也感受到这人又在闹别扭了,摇摇头,抓起他的手,“你要不嫌我是累赘,我和你一起去。”

“算你有良心。”

莫晓回到至尊赌坊,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一坐,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这扇子还是从阿洛身上顺下来的,阿洛的扇子和他的人一样,简单的很。有暨棉在,他也就没有出场的必要了吧?而且,阿洛不需要别人来救,他若是要走,谁能拦得住他,暨棉总是这样,关心则乱。

“明明是个粗人,还在这装少爷,四不像。”赌坊很热闹,可是这声低喃还是传进了莫晓的耳朵里,在心中叹气,抬头招呼道:“文宵,你怎么来了?”

梁文宵,武林盟主,和暨棉,和司徒北辰,不能共存。莫晓忍不住头疼,这家伙这时候来,这武林还能太平吗?尤其是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人,卷进去干什么。

“我一直听说魔教余孽重出江湖,莫晓,你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我要有什么动静?我就是一个赌坊的老板,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梁文宵在他旁边坐下,“你内人呢?”

“你家洋葱头呢?”话音刚落,风刃袭来,莫晓抬扇化解,“我说聊呈,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梁文宵身旁慢慢化出一个人,“只怪你自己找死。”

聊呈,召唤师,师从司徒千璟,也算得上是司徒北辰的半个师兄。原玄机阁暗部主,风光一时,可后来突然在武林中销声匿迹,有人猜测是聊呈功高盖主,让司徒北辰除去了。事实上,聊呈是被梁文宵给拐走了。

梁文宵和莫晓算是多年的老友了,那时候梁文宵和莫晓说自己喜欢上男人,还是个邪魔外道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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