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天宝 下+番外——喧哗葬礼
喧哗葬礼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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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没说,估计不是夏曛爆发,就是东家爆发。”

喧夏曛看着莫晓坐到颜渊身边,又看着司徒北辰和暨棉两个人粉红的气场……他的计划一步也没实行,怎么就被这帮人破坏成这样。莫远予笑道:“你怎么黑着脸?”喧夏曛狠呆呆的说:“我们现在还是盟友,你要帮我!”

“帮什么?”

“不能让司徒北辰那家伙缠着我哥哥!”

“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别给脸不要脸!”喧夏曛炸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莫远予忍着笑,失望的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阿洛说你是骗人的。”

“好了!大不了……大不了……”

莫远予低声说:“好,我帮你就是了。”喧夏曛一愣,“这么好?”莫远予说:“晚上到我房里来找我。”喧夏曛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莫远予咬牙切齿的说:“喧夏曛,你骗我那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莫远予拍拍他,“这才乖嘛。”喧夏曛却想,现在让你得意一会儿,等晚上到了床上,看谁得意!

莫远予走到暨棉身边,有些羞涩的说:“东家,谢谢你。”

暨棉一愣,“谢我做什么?”

莫远予清清嗓子,有些窘迫的大喊道:“东家,我喜欢你!”喧夏曛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莫远予又静静的吐出两个字,“弟弟。”暨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要是莫远予喜欢他,那他还就真是没脸见阿洛了……

喧夏曛爬上来,这家伙要说什么啊……

阿洛笑着,“东家,你怎么说?”

暨棉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把莫远予的话当了真,而且阿洛还问他的意见,暨棉此时的反应,倒有些像情窦初开的少男,不知所措的问着,“那阿洛,你怎么看?”

“我?我没意见啊。”

蒋子捷奇怪了,这小远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吗?虽然是捡的,但是名义上他哥哥也是莫晓啊,怎么说,也应该问莫晓的意见吧?

暨棉别过头,“那我也没意见。”

喧夏曛不乐意了,“我有意见啊!大哥,我不喜欢这个人!”

莫晓拍着他的肩膀,“夏曛啊,我家小弟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负责吗?”

“什么?!莫晓!你不要乱说啊……”一根筷子又插到了指缝间的桌子上,“大哥,你也不信我?”暨棉皱着眉,“莫晓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再这样,以后别出门!”

“可是,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嫁了啊!”

阿洛捂着嘴笑,“你这么想嫁,就嫁了吧,小远,你愿意娶吗?”

莫远予看起来很高兴,“长兄如父,我听哥的。”

“等等——”蒋子捷听不下去了,“你们在说什么?长兄如父?我是死的吗?”

暨棉啊了一声,“阿洛是小远的亲哥哥。”

阿洛坐到暨棉身边,“东家,这样我们也算是亲人了吧?”暨棉呵呵的笑着,

“恩,算是啊。”阿洛也笑笑,“那我可以回结海楼了。”

“真的?”

阿洛笑着点头,“恩。”

“哐——”一大张桌子四分五裂,司徒北辰脸色冰冷,淡然的说:“对不起,失手了。”对上的,是阿洛醉人迷离但是没有一点感情的眸子。“司徒阁主好功夫啊。”

“过奖了。”

司徒北辰的表情冰冷,简直和颜渊有一拼了,阿洛笑得开怀,虽未达眼底,却也是一派天真烂漫,这二人之间流动着危险的气流,一触即发,一屋子的人都不自觉的屏气凝神,夹在中间的暨棉却浑然无事一般继续吃着饭。

阿洛熟络的为暨棉盛了一晚汤,轻声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

“不碍事。”

“楼主可是金贵的人,要爱惜自己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应少理才是。”

喧夏曛心中大为感叹,阿洛,好样的!莫远予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姿势暧昧的对他说:“三爷,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喧夏曛回首瞪了他一眼,似乎没发现他们这个姿势很不妥。

暨棉还未言语,那边司徒北辰轻描淡写的问道:“阿洛,你说这番话,是以什么身份?结海楼的二楼主,还是他暨棉的情人?”

莫晓纠结了了一下,下意识的盯着阿洛,而阿洛也恰好看着他,粲然一笑,尔后说:“玄机阁的情报,也不过尔尔。”阿洛的言辞,表情都带着讽刺,司徒北辰心里气结,表面却不露声色,“还请洛爷指教。”

“司徒阁主客气了,我这人素来脾气怪,自家的事不愿与外人分享。”暨棉看看阿洛,苦笑着,“阿洛。”阿洛勾起唇角,“不过,若你是我们楼主的内人,阿洛自然也会把你当成是自己人。”暨棉不说话,司徒北辰的眸子里闪动着寒光,“阿洛这张嘴,可真是毒。”

“不及阁主的手段毒。”

颜渊皱了下眉,不悦道:“吃饭。”大家长说话,阿洛听话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司徒北辰淡然一笑,一身的大家风范。

三个人,三种心思。

司徒北辰心里苦,暨棉,我是为了你,才这般忍让。

阿洛心里却也不是得意,而是自嘲,换了我,不会为了你忍气吞声。

而暨棉,只得装作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

喧夏曛左看右看,心里有些纳闷,这三人是要闹哪样啊?莫远予清了清嗓子,尔后问:“东家,你答应了吗?”

暨棉垂着眼,不冷不热的说:“既然是阿洛的意思,那就这么办吧。”

“大哥!你要我嫁人!”

暨棉寒眸一扫,喧夏曛吓的不敢再说话,这时候,他还是别惹火暨棉比较好。阿洛笑吟吟的看着莫远予,然后眸光清冷的看向喧夏曛,惹得喧夏曛一阵恶寒。

终于吃完了这顿危机四伏的饭,莫晓被颜渊叫走,阿洛被蒋子捷拉出去参观山寨,暨棉则带着司徒北辰离开了。

莫晓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边走一边想,爹爹找我有什么事呢?颜渊带着他来到祠堂,还是那般冷淡的样子,“拜祭下祖先。”莫晓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要拜祖先,他还以为要骂一顿呢。拜完了祖先,莫晓有些期许的看着颜渊,颜渊坐在椅子上,淡漠的问:“这些年在外面,都学到了什么?”

“也没学到什么……”

“听说你的功夫长进了不少,都敢在武当动手了。”说起这个,莫晓也想起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爹爹,你知不知道我师傅是谁?”颜渊皱起眉,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蠢,“他就是棉棉的父亲,原来玄冥教的教主,暨歆华。”

“啊?”莫晓心里哀叹,原来他还真是个彻底的魔教欲孽……“那,他为什么要教我武功?”

“这种事,以后多问问阿洛。”莫晓点点头,放了心,看起来他爹爹还是很喜欢阿洛的。

第22章:鬼门三笑

晚上,莫晓还没见到阿洛,就听说阿洛被他爹爹叫走了,莫晓不禁感叹,老婆太招风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再说阿洛和颜渊。

“你是怎么认识我师兄的?”

阿洛似乎早就猜出颜渊会问他什么,先前因为莫晓,因为喧夜华,阿洛对颜渊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见到了,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这个性子,就和自己一样,没的改变。

阿洛开始回忆,那些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的往事。

“师傅他啊,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十年前的夙京,一片废墟中,只有那一屋完好。

夜华阁。

同样的地点,不一样的人,却是相似的神情。

“你是谁?”阿洛这样问。那人懵懂的看着阿洛,一瞬间,眼里迸发出强烈的痴迷,好像看到了久别的爱人。阿洛退后一步,那人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久久才喊出一个名字,“青悠。”

很久以后,阿洛才知道,这个名字在喧夜华心里,有着怎样的位置。因为这张和他酷似的脸,才让他多次死里逃生;也因为这张脸,喧夜华才舍得将一身的内力悉数传给他。

喧夜华的心智如同孩童一般,而且异常的固执,除了夜华阁他哪也不去,阿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些好心,竟然两年间来回奔波照顾他,若不是被暨棉发现,可能到现在,阿洛还会照顾着他。

“师叔,你不必挂怀,师傅对你不是那份心。”

颜渊一愣,尔后笑笑,“他原来也以为他心里那人是我,后来想想,他对我的好从来都不是那种好。”

“师叔,你看我,长的像谁?”

颜渊低下头,敛下了眸中的风华,“像我师傅。”阿洛走到窗前,背过身,颜渊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得到他近似于哭泣的悲凉嗓音,“韶华一梦,谁与风流,梦醒了才知道,原来不过又是一场梦。”

“你忘不了棉棉。”

“忘不掉,又能怎样?我和他,早就没可能了。”

颜渊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蒙上一层忧愁,这孩子对他家的莫晓,是不是真心?这孩子,到底还有没有真心?阿洛却突然回过头,冲着颜渊展颜一笑,好像刚才落寞的人不是他一样。

“师叔,我既已嫁了莫晓,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爹爹了?”

颜渊脸上一红,微有囧色,“随你。”

这时,有人敲门,声音急促。“阿洛,天宝来了人找你。”阿洛看了眼颜渊,颜渊冲他点点头,这才起身去开门。颜渊对阿洛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这个孩子虽长在青楼,教养却极好。

阿洛开了门,看见的是面色焦急的翎羽,阿洛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翎羽,出什么事了?”翎羽走上前来,“洛爷,啸天死了。”阿洛不住的退后一步,啸天死了?

“谁干的?”这几个字,看似轻描淡写,却几乎用尽了阿洛全部的气力。翎羽垂首,“玄机阁,鬼门。”阿洛轻笑,“司徒北辰这是要跟我卯上了!”莫晓想宽慰几句,可看到阿洛紧握的手,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洛爷,这事……”

“回金陵。”

莫晓对颜渊说,“爹,我们先回了,有空再回来看你。”

“恩。”

匆忙的来,又匆忙的走。

一路上,阿洛的脸色都没有缓解半分,翎羽一声不吭,莫晓不知来龙去脉,也不知要说什么。莫晓不禁想,那司徒北辰,到底安的什么心?真是为了暨棉,还是单单针对阿洛?

阿洛看了眼莫晓,看着这人一双水墨琉璃的眸子依旧明亮异常,心里的焦躁瞬间也平息了。“莫晓,这几天,你先回至尊,我天宝的事,不用你操心。”

莫晓到没觉得阿洛这话是和他外道,他也知道,论阴谋诡计,阿洛倒是吃不了亏,自己在一旁也是跟着干着急。“啊!”突然觉得,这一路安静异常,“小远!”

阿洛笑笑,“没事的,夏曛会带他来的。”

莫晓这才安了心,“小远回来了,让他到你那去帮忙吧。”阿洛摇摇头,“不必,等忙完了,我们去蒋家寨让他们成亲。”莫晓呆了一下,“不是开玩笑的吗?”阿洛冷眼看去,“我从来不开玩笑。”莫晓摸摸头,尴尬的笑笑。

到了金陵,阿洛便和莫晓分道扬镳,殊不知,这一别,险些生死相隔。

阿洛回了天宝以后,先是看了看账务,似乎对啸天被杀一事很不在意。半月后,夜里,阿洛单独召见了翎羽,晦涩不明的问:“鬼门的人,为什么要来杀啸天?”

翎羽也猜到他是为了说这事,低头回道,“鬼门拿钱办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翎羽,你和啸天跟了我好多年,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们二人的来历?”翎羽身子一僵,“洛爷……”阿洛打断他,“鬼门三笑,如今只剩下鱼子笑一人,我要是不知道那二人的去处,岂不是污了我洛情殇的名声。”

“既然如此,洛爷还和我回来?”

折扇一展,结海楼三字在光影中扑朔迷离,连阿洛的神情都显得诡异万分。“翎羽,你要杀我,是不是?”

“这是主子的命令。”

阿洛轻笑,“人各为其主,我不怪你。”翎羽抬眼看这阿洛,纸扇轻摇,全然一副从容的贵公子做派。“洛爷,你为什么要和我回来?”阿洛弯了眉眼,笑容有些阴暗,“因为一开始,我是真的信了你的话,真的以为啸天因我而死。”

“洛爷,我们对不住你。”啸天从窗子跃进了屋里,对着阿洛一拱手,“死在你手里,也算不亏。”

阿洛看着啸天,眨了下眼睛,“听说你的新婚妻子在新婚之夜意外身亡,啸天,你要知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意外。”啸天神色微冷,别过了头,“要么是我,要么是他,你觉得是谁?”

“多半是你。”

阿洛点点头,然后狐疑的问:“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翎羽清咳两声,“洛爷,没用的。”阿洛好笑的说:“翎羽,你不会是觉得我怕了你们鬼门了吧?鱼子笑是不是也来了,你们三个一起上好了,也省得我麻烦。”

“洛爷,话可别说的太满。”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阿洛心里一沉,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鱼子笑真的在,此人的武功和易容术,真是不可小觑。撕下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阿洛看见的是鱼子笑那张似笑非笑的苍白容颜,“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劳烦洛爷惦记了,我家阁主也很惦记洛爷。”

阿洛悠闲的摇着扇子,眼里没有平日的精明,很是慵懒。“你家阁主,司徒北辰。”司徒北辰四个字,他咬的极轻,听起来很像靡靡之音,可仔细想来,其中却隐匿着说不出的嫉恨。

鱼子笑向来细心,听了,记住了,面上还是那般不冷不热,“洛爷,我家阁主请你去玄机阁小住一阵。”阿洛挑眉,言笑晏晏,“我若不去?”鱼子笑沉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折扇一收,那双桃花眼满是风流,“你家阁主对我朝思暮想,我对他却是半眼也不想见。”鱼子笑收起了那半分虚假的笑,翎羽和啸天也紧绷起来,只有阿洛,眉梢眼角的风流慢慢褪去,留下的只有潋滟的冰冷。

此时。

“良辰美景,美人月下,何必大动干戈?”温文尔雅的从容气度,也是一纸折扇,也是三个灵动飞扬的瘦金体,结海楼的三楼主,枫菁小筑的主人,喧夏曛。

阿洛接道:“小酌几杯,才是上策。”

喧夏曛好像没看见屋里的三人一般,笑着对阿洛说,“上次与你喝酒,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一般,阿洛,我想你了。”阿洛摇首浅笑,神态说不出的娇憨,“以后进了我家的门,便是我家的人,那你想就想吧。”喧夏曛坐在一旁,好像才看见鱼子笑一般,“呦,这不是手下败将嘛,今天怎么得空来找我切磋?”鱼子笑唇角一僵,喧夏曛又说,“啸天,你这是什么?借尸还魂还是诈尸?”啸天面色一寒,喧夏曛自顾自的走到翎羽身旁,“翎羽,你是死了亲爹吗?怎么低个头愁眉不展的,想开点吧,人谁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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