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观察手记(穿越)——番瓜小笼包
番瓜小笼包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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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来的女孩子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被迷倒。”老板娘说,“看起来终於像个有责任感的男子汉了。”

“嘿嘿嘿嘿嘿。”

“你在我这边辞职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准备好下一份工作做什麽了吗?”

陆唐回答的十分利落:“还没有。”

“我就知道。”老板娘用果然如此的表情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给陆唐,“正好最近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一个餐厅正在招人,厨师是已经招好的所以不会做饭只要能干也可以做,虽然一开始会比较累,不过作息时间会比现在正常,而且因为是分店,如果做得好可能会坐到分店长的位置,你要去试试吗?”

“太好了。”陆唐接过名片:“我明天去看看。”

“我把工资算给你。”老板娘看向门外,愣了一下,低下头摁著计算机,问,“不过你现在还在这可以吗?”

“啊?”

“不用去接儿子回家?”

陆唐抬起头看了一眼表,哎呀一声:“完蛋了,他们已经放学了,来不及接了!”说完,匆匆忙忙的拿了工资就要往外跑,“老板娘,那我先走了。”

一转身,却看到酒吧玻璃门外站了一个背著书包的小小的身影。

“翁晨?”陆唐打开门问,“你怎麽来了?”

“我见你不在家,出来转转看。”想到案板上那些切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的土豆和肉,翁晨就忍不住摇头。

“今天去吃火锅吧。”陆唐很大方的说,“吃火锅吃到饱。”

“吃火锅?你一会儿不是还要上班吗,来不及吧?”

“没关系,我辞职了。”

“什麽!”翁晨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不确定一般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辞职了。”陆唐揉了揉翁晨的小脑袋,“别叫时间不够用了,以後晚上的时间全都用来陪你。”

翁晨依然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转头望向走出来的老板娘。

日记里的陆唐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辞职的举动。

“你有个好儿子呢。”老板娘笑嘻嘻的看著翁晨,对陆唐说。

“羡慕的话赶快和老板生一个吧,”陆唐炫耀似地说,“不过肯定没有我儿子这麽可爱。”

“都要走了也没有一句好话。”

“不过说起来,老板娘你这麽干净利落的答应让我辞职我心里还怪不舒服的,至少做个样子挽留一下我。”

她不会挽留你的,翁晨想。几个月後,这个酒吧就会因为没办法和周围新开的酒吧抗衡,客源流失太多而倒闭关门。算起来,酒吧现在的经营就应该已经开始呈现负值了。

“挽留什麽啊,你来辞职我还松了口气呢,你也发现了吧,最近客人越来越少……”老板娘放松一般的笑道,“说实话,最近酒吧一直在亏本,我和老公商量後,本来决定硬抗下去,彼此都说等等说不定会有改善……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现在这酒吧在这个区域已经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了,但是毕竟是自己亲手做起来的,这麽多年了,还是不忍心。”她看著陆唐,“但是现在想想,如果早点停掉收手,或许也没那麽糟,至少不会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陆唐问:“你是说……”

“可能……”老板娘思索一样的说,“现在停掉酒吧比较好吧。”

“也对。”陆唐赞同的点头,“如果是这样,硬挺确实也没有什麽好处。”

“好吧,那就停掉吧。”老板娘干脆的说,“本来背负了很重的压力,现在这麽一想整个人都轻松了。”

翁晨震惊的看著面前的两个人,脑子一下子懵住了,他们再说的任何话都听不见了。

那日记他看了无数次,已经能够倒背出任何一个片段。

但是所有的片段中,都没有现在的情景!

过去的现实被改变了!

就像是掉入平静池塘的一片叶子,微小的震动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没有人能知道那涟漪能传到多远。

翁晨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那片叶子,为过去带来了改变。

而那改变是未知的,从现在开始,一切好像都有些不同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说起来……”陆唐拖长的声音将翁晨的思绪拉回来,他这才发现老板娘已经回到了店里,陆唐走了两步,没见他跟上来,正回头看他。

“嗯?”

“今天你走以後,我又翻了翻日历,发现有个日子你用红笔画了一个圈。”陆唐皱著眉想,“是哪一天来著?”

“十一月二十五。”

“那天是什麽日子?很重要的日子吗。”

“……”沈默了很久,翁晨才缓缓道,“很重要的日子。”他一字一句的说,“没有那天,就没有现在的我。”

“这麽重要?”陆唐被他的严肃逗笑了。

“……嗯……”翁晨没法掩饰自己内心强烈的感受,低著头应道。话刚说完,忽然肩上一轻,抬头去看,陆唐已经把他的书包卸了下来自己拎著。

“看你都走不动,是不是书包太沈了。”陆唐冲翁晨伸出手,“走不动的话,老爸牵你走。”

他站在翁晨面前,遮住了大部分的光,脸上挂著毫不知情的灿烂笑容:“饿了吧,吃完火锅就有力气了。”

翁晨看了那双手片刻,握住了。

陆唐满意的握著儿子的小手:“那麽那天就去买个大蛋糕吃吧。”

“什麽?”

“十一月二十五日,既然是那麽重要的日子,就去买个蛋糕吃吧。”

“……”翁晨静了一会儿,道:“好。”他握著陆唐的手用了力,但是小孩的力气有限,陆唐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改变只有一种可能,可是改变了,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比起已知的未来,或者未知的发展才是最好的。

十四、

两个人吃完火锅,大手牵小手的回家,陆唐兴奋地倒在床上:“好久没有这麽早回家了。”

“身上一股火锅味。”翁晨嫌弃的看著他,“洗完了再往床上躺。”

“这是男人味,”陆唐晃著手指,看著小家夥,“儿子,如果你一直这麽絮叨以後会娶不到老婆的。”

比起口头之争,行动派永远更胜一筹。在陆唐说话的时候,翁晨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塞到陆唐怀里,用容不得人争辩的祈使句下了命令:“洗澡去!”

陆唐看看怀中的衣服,又看看翁晨,咧嘴一笑,忽然抱起儿子走向浴室:“好,洗澡。”

翁晨吓了一跳:“你干什麽。”

“当然是洗澡。”陆唐关上浴室门,对著儿子露出坏笑,“咱们父子俩还没有一起洗过澡吧。”

这家夥也太不知死活了!翁晨望著那个傻呵呵脱衣服的人,觉得头都大了。

陆唐给调完花洒水温,一转头,发现儿子浑身赤裸裸站著,别著个小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往这边看。

和老爸一起这小家夥还在害羞啊。陆唐玩心大起,故意在翁晨面前晃来晃去,拿著花洒对著小家夥洗刷刷。

这家夥是在引诱自己吗?看著自己喜欢的人光著身子在面前故意的摇来晃去,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翁晨再次别过头。

“干嘛跟老爸害羞,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陆唐看他目光闪躲的样子越来越好笑,喊,“看我啊,看我啊。”

他找死一样的行为让翁晨额头青筋暴露──要不然现在就摘了手链,把他做了算了!

“身体构造没有什麽不一样。不过……”陆唐伸手弹了一下儿子的小鸡鸡,用戏谑的语调称赞说,“小小的还真可爱呢。”

“……”翁晨斜眼看了一眼陆唐的下身。

“不用自卑,年龄摆在那里嘛。”陆唐说,“等你长大,自然会和爸爸一样大了。”

翁晨面无表情的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然後默默的把鄙视沈在心里了。

这种东西,口舌之争做不得准,总有一天,会让炫耀的这位亲身感受到的。

陆唐拖了一个小板凳坐下,用洗发水给翁晨揉了满头的白色泡泡。两个人一下安静下来,陆唐忍不住寂寞的又挑起话题:“你喜欢幼儿园吗?”

这个话题正是翁晨最痛恨的:“不喜欢!”

一下子就碰了软钉子,这种情况下身为家长应该好好教育孩子,可是这种事情他确实不拿手。陆唐苦恼的想了一阵,生硬的换了话题:“那、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麽故事?”

陆唐想了想,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个故事:“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他家有一本从祖爷爷那辈流传下来的日记……”

不知道为什麽,他第一个浮现出的是翁杰那天跟他讲的故事。

他把这个故事完整的复述了出来,翁晨很安静的听著。

陆唐总觉得翁杰说的故事并没有完,如果说起来,它不像一个完整的故事,更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

翁杰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带著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亲切感。

虽然那个人贸然的向自己表白,但是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完全无法讨厌翁杰,甚至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不过既然自己从酒吧辞职,这城市又那麽大,以後应该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吧。

“爸……”

翁晨的声音打断了陆唐的思路,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白色泡沫越揉愈多,已经流了翁晨一脸。陆唐连忙冲掉泡沫,又拿来毛巾给小家夥擦脸。

“爸。”毛巾後露出翁晨的一双黑眼睛:“你辞职是为了我吗?”

“呃,”这麽轻易的就被儿子看穿了,陆唐不好意思的辩道,“也不全是啦,你看,我也一把年纪了,想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什麽的,也很正常嘛。”

“嗯……”翁晨意义不明的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洗完澡,陆唐躺在松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梦想。

睡了不知道多久,陆唐隐隐约约觉得天亮了,似醒非醒的犯了个身,用手搭上睡在身旁人的身体。

手碰到的不是儿子细嫩的肌肤,而是成年人温热的臂膀。

陆唐微微的睁开眼去看,只见身边躺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向自己告白过的翁杰。

陆唐的脑子还未运转开来,就看见那人慢慢的靠近自己,嘴唇相触,缠绵至极的吻了上来。

嗯?

那吻并没有长到陆唐的大脑恢复清明就结束了。

这是个梦吧。陆唐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想,但是那种唇舌交接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陆唐越想越奇怪,慢慢清醒起来,马上睁开眼睛去看身旁──翁晨正在一旁摆弄右腕上的手链。看到他醒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起床了,你不是今天还要去餐馆面试吗。”

果然是梦。陆唐捂住自己的嘴,难得的红了脸。

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不!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为什麽梦到的人是翁杰?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走到分叉陆口,翁晨指著幼儿园的方向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用送了?”

“恩。”

“那好。”陆唐笑道,“祝我好运吧,儿子。”

要是能一起去就好了。和陆唐分手後,翁晨有点烦躁的走向幼儿园。

“你胆子可真大啊。”忽然有稚嫩的声音响起。翁晨随著那声音看去,只见拐角处站了一个穿著洋装的小女孩,正在盯著自己。

翁晨愣了一下。

小女孩接著说:“直接装成人家的儿子,你也不怕被他发现。”

“你是……”翁晨马上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俞凡。”

“这麽快就猜到了?”俞凡泄气似地说,“真没意思。”

“能改头换面化妆成其他人,这种特殊技能我周围只有你一个懂。”翁晨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死党,皱起了眉,“不过,我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异装癖。”

“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揭穿性别之後,俞凡也不掩饰了,大大咧咧往墙上一靠,无奈的摊著手,“我哥他是个死板的时空管理者,要是被他发现我又拿著他的证件到处穿越玩,我就完了。不易装不行啊。”他小声的嘟囔著,“一板一眼的公务员最讨厌了,我迟早会找到一个压得住他的人。”

“那你来做什麽?”看著死党,翁晨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形。

“来警告你。”俞凡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来之前,时空管理条例应该已经输到你的脑子里了吧,你应该知道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在哪里吧。”

“我知道。”翁晨说。

“那就好。”俞凡表情轻松下来,冲著翁晨勾勾手,“来来来,给你个好东西。”说著,他从怀里掏出一堆这个时代的纸钞,“不要说兄弟我不照顾你,你看,这是我从黑道贩子那里换来的违禁品。”

刚才还劝自己不要违法,下一秒锺就拿出来违禁物品。翁晨满脸黑线的看著俞凡。

“你不要?”俞凡睁大眼睛看著他。

这个死党好的时候对朋友没话说,但若是心情不好会做害死人不偿命的举动。

翁晨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一把抢过俞凡手里的钱:“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然後对著俞凡耳语了一番。

俞凡表情越来越不愿意:“啊?化妆成你代替你上幼儿园?”

也就是在此时,随著一声暴喝:“你干什麽!”翁晨忽然被人推了一把,那推力不小,翁晨险些跌倒,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幼儿园‘前’霸主尹晓正正气凛然的站在俞凡面前,对著翁晨骂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孩子,你竟然从小女孩哪里抢钱!”

他都看到了,翁晨从这个小女孩手里抢过钱之後,还靠近威胁她,那女孩的表情都说明她不高兴了!

“抢钱?”

“我要去告老师你欺负……”尹晓正话未说完,後背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小男孩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尹晓正回头看,被自己‘解救’的小女孩正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踏在自己的屁股上,居高临下,凶狠的看著他:“老子和朋友说话,什麽时候轮到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进来插话!”

见义勇为被反咬一口,而且还被女孩欺负……尹晓正脸憋得通红,士可杀不可辱,可是他一个男孩,面子都丢光了啦……

“哇……”五岁半的尹晓正哭著跑向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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