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倒没生气，说：“是，大爷，那我就洗干净了在里屋等着您啦……”说着施施然进卧室玩电脑去了。

我大为诧异，这小子今天鬼上身怎么的，从吃饭那会儿就莫名发骚，现在又要洗干净了等我。却听小鱼扑哧笑了，我叹道：“别理他，今天吃错药了，刚说到哪了，哦，机会，况且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

他抬头看我，不可置信道：“你揍他了？”

“嗯。”

他有点担心，于是不好意思的问我：“揍得狠么？”

“有点儿，”我说，“当时一股火没压住，对不起。”

他笑道：“那我就原谅他了。”

我松了口气，陪他等着，他倒在我肩膀上，仿佛睡着了，就这么一直无话，直到那个中年人出现在家门口。小鱼沉默的站起来，那人也很局促，犹豫了一下搂住小鱼，而小鱼也没有抵触的情绪，我见两人和解，目送他出门，忍不住道：“小鱼，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别再乱跑了。”

他点点头。

关了门，心里很是沉重，我叫了一声凉，问他大晚上的发什么骚，却无人应答，我走进卧室，发现凉全身赤裸，大字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用胳膊枕着头，肌肉紧绷的样子甚是诱人。

我也爬上床，往他身边一滚，摸着他的腹部，说：“刚才干嘛闹我？不乐意了？”

“我就是……”他闷声闷气道，“唉，我忽然觉得你跟个陌生人似的，你的事，我啥也不知道。”

“所以你就脱光了衣服？”我难以置信的说。

“嗯，我反省着呢，别吵我。”他说。

我见他这样实在想笑，揩油的手默默上移，打趣道：“你刚不是说要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嘛。”

“哦，我这就去洗。”说着就要起身，我一把环住他的腰，重新把他拉回床上，轻声问他是不是真生气了。

“不至于，大不了再找根JB。”他说。

我听搂的更紧了，哀求道：“你可别，我现在只能对你一个人勃、起了，你可握着我后半辈子的性福呢，可不能说扔就扔了。”

一席话听得他直乐，我扯过被单想给他盖上，心里自然舍不得这幅美景，可又怕他着凉，他推开单子，说要去冲个澡。我呆呆坐了一会，只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拿出DV，悄悄走向卫生间。

浴室里雾气腾腾，凉修长健壮的身型在白烟中若隐若现，在这种状态下，凉的性感恰到好处，我紧紧盯着DV屏幕，不禁泛起阵阵紧张感，那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一边闻着凉的T恤一边SY，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达到高潮。

最后我忍无可忍的关了DV，走进浴室。

“我帮你洗。”

“我都洗完了。”他说。

“洗的不干净。”

凉说什么我全当没听见，拿起香皂不由分说往他身上擦，他嘴上说不要，但胸前的两颗红豆早已挺了起来。滑溜溜的香皂压过他的胸，他不禁呻吟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X，还不是你搞的，每次又舔又咬的。”他不满道。

我笑笑，又给他擦了后背，说：“现在清理你的大腿，叉开点。”

他分开两腿站立，我从脚开始，逐渐向上，香皂沿着修长的肢体游走，在大腿内侧打了个转，又滑向他的屁股。

“挺翘的嘛。”我掐了一把，由于太滑，没捏住。我掰开臀瓣，饶有兴趣的欣赏他的后洞，借着手上的润滑，我伸进了一根手指。

凉全身一抖，险些没能站稳。

我轻轻按压其柔软内壁，后洞仿佛一只顽皮的鱼，把我的手当成了鱼饵，紧紧咬住不放，我轻声道：“你这里没清理吧。”

他微微仰头，压下粗重的喘息，咬着牙跟我抬杠：“你没事儿洗P眼怎么的。”

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阳物，凉紧贴着我，手胡乱的在我裤裆上乱蹭，这种摩擦让我兴奋不已，只听见凉喃喃道真滑。我翻开他的包皮，从内到外细细清理之后，拥着他来到镜子前，抹去上面的水汽，说：“凉，你真漂亮。”

他困惑的打量镜中的自己：“哪漂亮。”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漂亮。”

说着我插入他后面，顿时觉得安稳和踏实，我依然握着他的阳物，随着前后律动，凉情不自禁大声呻吟起来。

“上面，往上一点……”

我试探了一下问道：“是这儿？”

“对……啊……用力、啊啊……”

我板正他的脸，让他直视镜子，我说：“凉，你看你的脸。”

“什、什么……”他不由自主的扭动腰腹，企图更深入一些。

“你的表情……多漂亮……”我啃咬他的脖子。

“X，别、别刺激我……我快射了……”他说。

“凉我喜欢你……真的……”我气喘吁吁的说。

“我知道……”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每次你醉倒在我身边，我都忍不住想对着你手淫、拍照，后来我为此买了DV，这怪异癖好就变本加厉了起来，即使现在我与你同床共枕，我也没法控制这种欲望，它对我来说，是光，将丑陋暴露无遗。

凉吼了一声，全身痉挛，我连忙用手盖住他的X头，滚烫的精液全全沾在手上，他喘着气，看着镜中的我忘情舔舐手上的精液，然后面容一紧，射了出来。

“你吃了？”他看着镜中的我。

“全吃了，”我强压心中悸动，打趣道，“真是太好吃了。”

他帮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抓起浴巾给他盖上，却发觉同时自己头上也多了一块毛巾，两人一边傻笑，一边给对方擦头发。

躺在床上，他打了个喷嚏，嘟囔这是谁想我了，翻上我的身，一边啃我的锁骨一边问是不是姓唐的想我。我说这还用问嘛。

“刚才吃饭为啥老摸我？”我忍不住问他。

“发骚啊。”他轻描淡写。

“别闹，你跟我说实话。”我说。

“你对小鱼……唉……我真怕你今晚就跟他走了，手上就忍不住了。”他说

我不太懂。

“因为只有做爱的时候，我才觉得你真正是我的，心里不踏实的时候，跟你干一次就觉得舒坦了，”他苦笑了一下，“听着挺怪，不过是我的实话。”

靠做爱来印证感情？？我轻轻摩挲他的头发，毛茸茸的非常可爱，说道：“你听好，我这个人，啥时候都是你的。”

他表示不相信：“万一哪天连做爱的创意都没了，怎么办。”

“那就按以前的花样再来一遍。”我故意严肃道。

他笑着，靠近我的嘴。

我查了下银行卡余额，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依旧很受伤，而且还有一部分助学贷款没有还。我只好天天加班争取多做一些可以拿点小钱，可心里清楚，根本没用，与其说我垂死挣扎，不如说是借工作减轻焦虑。小鱼虽然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好像是在暗处放一只沙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漏完。

由于太忙，几乎深夜才回到住处，凉难看的睡相一览无余，我轻手轻脚脱掉衣服爬上床，他却每次都会楼主我，问我累不累。

那晚我照例冲了杯咖啡，凉打来电话，问我是否还要加班，我说今天活不多，只要再写一份说明书即可。他立刻兴奋的说：“那我不和他们出去了，在家等你。”

我奇怪问他为啥不出去热闹下。

他沉默了下，说：“热闹完也不能和他们上床。”

我忽然想起上次我刚压在他身上就睡着了，被他嘲笑了很久，想来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亲热过了，凉虽然没说什么，但有几个晚上隐约听到他鬼祟爬起来去WC解决需要，我有些内疚，说道：“我做完就回去，你等着我。”

他很乐呵的挂了电话，我也觉得浑身振奋，其实我也很想要，只是实在太累，还没硬起来就已经睡着了，我快速写完说明书，刚想打道回府，电话又响了。

“你好？”

“我记得我给你留过电话的。”他气定神闲的说。

我恍然道：“哦，张先生，你好。”

毕业找到这份工作，我就辞了这份兼职，他倒是很客气的挽留过我，但我一概定位成纯客气，从没想过会再有联系。

“有空么？请你喝一杯。”他说。

我心说老子还着急回家做爱做的事呢，哪有兴趣喝酒啊，推辞道：“抱歉，今天不行，我在加班。”

“不错，年轻人很勤奋嘛，”他表扬我，“你走那天，我和你说过，我的公司一直欢迎你，你也说过你会考虑。”

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这一下就考虑了小半年儿，其实我在公司什么都没做，说白了，跟资助贫困学生没什么区别，我还哪好意思留在您那儿啊，我以为您就跟我客气客气。”

“那现在知道不是跟你客气了。”他笑道。

张的声音很好听，标准男中音，非常有磁性，再配上那文质彬彬的长相，相当有亲和力，所以听他这么一说，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赶紧说：“嗯，知道。”

“公司刚起步，我需要聪明而且肯干的人，而且体力要够好，这几条你都满足了，”他开了句玩笑，“我手下的几个人用着都不顺心，所以问你想不想过来帮我，薪水不是问题。”

接着他许诺了一个数字，是我现在的2.5倍。

我稳定了下情绪，心说老子当牛做马也认了，这份钱谁也别跟我抢！

“怎么，觉得不满意？”他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说：“没有，真的挺满意。希望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目前为止，我看人的眼光还不错。”他说。

然后又聊了两句，张让我处理完这边工作上的事就尽快过去上班，我答应了。

我一路哼着歌回家，屋里一片安静，凉陷进沙发里睡得正香，又让他等睡着了。眼见着这小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忍着笑走过去舌头伸进去乱搅，他被我弄醒，一时弄不清状况，被我又亲又摸了好几分钟。

他问我哪这么高兴。

我说一想到一会儿要干你我就高兴。

他说一想到上回你趴我身上睡着了我也挺高兴。

现在这种打击对我来说毫无压力。他说饿不？我给你炖的汤，你先喝一碗。

我叹道，太TM贤惠了，这回不是下奶的吧。端起碗刚要喝，见他抱个膀盯着我看，目光深邃，我说别用眼神强奸我行么，一会就让你爽。

他竟然大为惊恐道：“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口汤喷出两米来远。我笑说你怎么不喝，来，尝尝，真挺够味的。说着就往他嘴边送。

他把头一偏说，别TM瞎闹，喝你的吧。

我含了口汤，嘴对嘴喂给他，问他：“如何？”

“有点淡。”他咂咂嘴说。

我银笑着，说你搞错了吧，再来一口不。

他也银笑，说我还是尝尝你得了，都想了一个月了。说完大摇大摆进卧室了。

我赶紧扔下碗，也跟着窜了进去。

第6章

在张的公司干了一段时间，我才发觉之前对这里一无所知。我以为他是个倒腾音像制品的。我跟着他到处走，见的不是某三流歌手，就是地下乐队的成员，共同点就是他们不出名。张特别热衷这类人，签个短期的合同，发一些小众的唱片，销路平平。

偶尔去一些高级场所，我的功能就是替他挡挡酒。这种工作颇有上蹿下跳的意味，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坐在电脑前画画图纸。有一天张指出我的衣着实在寒碜，说给我放一天假，让我去买几件像样的。

我正被一打报表弄的焦头烂额，又没什么品位可言。我借口说做完这个就去，他笑着问：“你知道买什么样的吗？”

我当然不知道。

“那么我陪你去，”张不由分说把文件扔给旁边的人，“监督你。”

俩男的逛街是在有些尴尬，但张非得参合，我也不能拒绝，在他的指点下我试过几件外套，猛然想起凉的生日快到了，下周二。由于三天两头在外面跑，自然冷落了他，偶尔电话也听得出他的不满，必须借这个机会献把殷勤。

我问张下周二能不能不加班。

他问：“怎么，有约会？”

见我语塞，他笑着说：“没问题。这件不错，很配你。”

说着就要划卡付钱，我翻了下标签，两千多，心理压力骤然变大。我拦住他说怎么好让你破费，赶紧付钱了事。我说张先生咱衣服买完了，要不回去吧。

他却笑眯眯的说：“我今天还蛮有兴致的，走，再给你朋友挑个礼物。”

周二下午我早早回到家，家里一片寂静。我给凉打电话。

他听到我的声音明显一愣，说：“有事吗？”

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平时这小子都会大着嗓门跟我吆喝，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我小心翼翼问：“今天忙么？加班么？咱晚上出去吃？”

“你回来了。”他说。

“你今儿不过生日嘛，”我说，“我跟老板请了假。”

他淡淡说了声哦，又说：“你都快一个半月没着家了，我还真有点儿意外。”

这意外未免淡了点儿，都快淡出鸟了。我问他想去哪庆祝。

他沉默了下，告诉我今晚他回家吃。我听了很是失望，只好说：“嗯，回家吃也好，那什么，礼物我给你放桌上，有空来拿。”

“行。”他说。

“那你忙着，”我顿了一下，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他也沉默着，手机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我心中一寒，果然，他说：“拉屎。”

人没约成。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餐桌前玩杯子，这保温杯凉也有一个，密封性好，非常实用，他见我喜欢就买了一个给我，还跟事儿妈似的嘱咐我出门在外喝热水，对肠胃好。

我强压住回去工作的念头，躺在床上发了一晚上呆，床头放着一盒烟，大概是他忘在这儿的，我点了一支抽，那味道好像凉就在身边。没有凉，没有工作，原来我是个这么没劲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中厅有动静——凉正在脱外套，我一个激灵立刻醒了，窜出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想躲，却带起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一震，有点儿不相信，于是我又仔细闻了闻。

“是谁？”我沉声问道。

他想溜，我不让他走，死死盯着他，继续追问道：“这么浓的香水味儿，女人才用。到底怎么回事？”

“狗鼻子真灵，”他无奈笑了下，“我刚相亲去了。”

我只觉得一股火往脑子上窜，讽刺道：“相个亲就能把香水味沾到脖子上，要混熟了，JB都是香的。”

我宁可他找一堆借口来解释为什么骗我说回家吃饭，为什么会有香水味儿，可他只是镇定的看我，告诉我事实：他已经27岁，压力很大，父母不停的催他结婚生子。我有种被人劈头盖脸猛削了一顿的感觉，为了缓解压力，我抚摸着他的下体，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问他：“对着女人你能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