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顾佩——云鹿
云鹿  发于:2013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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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快,他就接到林绍君的电话,说是他拿通知书的时候碰到了陈彦,陈彦在打听他的住址。末了,他还说陈彦的状态看上去不怎么好。

顾佩没有接这个话题,他只是问了林绍君大学录取的情况,得知和自己是一个学校,顾佩倒是挺高兴的。本想问问江卉的情况,但是想想还是作罢。然后在嘱咐他不要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陈彦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陈彦,他真的无法释怀,毕竟和自己相处五年,感情哪是说断就断的。他对自己做的事实在过分,但是一想到他的时候,脑袋里却不由浮现出他之前一瘸一拐的身影。抛开这些不合时宜的思绪,跟家里的亲戚们报了喜,一家人准备大肆庆祝一下,这一下,顾爸顾妈得见面了,毕竟是孩子的大喜事,这个时候,顾妈倒也没有反对。

因为和林绍君是一个学校,所以两人约定了去上学的时间。顾佩是拒绝了爸妈相送的,等他一个人背着两大包行李到了火车站的时候,林绍君正和他母亲聊着天。因为和林绍君的妈妈也是见过面的,大概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们相处得倒是挺愉快。

新生报名都是那些程序,因为林绍君和顾佩并不是一个专业,所以两人分开报名,只是等到两人有机会再次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此时两人都被军训教官弄得脱了一层皮,黑乎乎的,活像煤巴棚里出来的。

说来大学的日子其实还挺无聊的,大一的时候课还比较少,而顾佩对那些个活动也没什么兴趣,除了偶尔被林绍君拉出去打打篮球,他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平淡。直到室友硬是拉着他和一个女生寝室的人搞联谊。

得!这些男生在高中被压抑惨了,一到大学都是到处找美女。

参加完联谊会,和女生们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然后一群男生就勾肩搭背地在小吃街晃荡。

“我说顾佩啊……”

“嗯?”顾佩躲开那只马上要拍上自己肩膀的手应道。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被他让开,男生也不介意,只是将整个手臂搂住顾佩的脖子,哥俩好似的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没有。”

“骗人!”男生一脸不信,“我们可是看见你天天就坐在床上发呆啊,那模样不就是……嗯……在念某个人吗?”说道后面,男生搞怪地用尖声尖气的声音绕了一个弯儿。

“发个呆就是念女朋友了啊?”顾佩白了他一眼。他发呆貌似想得最多的是……陈彦啊。

“切,还狡辩!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很多经验的,你的那种发呆就是在想谁了。”男生继续道,“既然你有女朋友了,那你能不能把那个眼睛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女生的电话给我啊?”

靠!原来说半天,是想着这茬儿呢!不过——“眼睛长得最漂亮的?谁啊?”说来顾佩还真没关注那几个女生的长相。

“……”男生定定地看着顾佩半晌,见他真是一脸疑惑,他拍拍顾佩的肩,然后竖了个大拇指给他,“哥们儿,你厉害!连那样的美女都不放在眼里了,那你女朋友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吧?”

“真没有。”

“骗鬼!”男生不信地看着他,“不说就算了,不过你得把那个女生的电话给我,嗯,好像是叫什么嗯,姓杨的那个。”

“自己找。”顾佩将手机给他,然后就看到男生兴奋地开始翻电话簿。顾佩摇摇头,有这么心急吗?记得他上辈子大学可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上大学很自由,顾佩终于能腾出时间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了。说来他重生一次,到目前为止,他就是一直忙着赚钱,现在家里的经济情况好了,陈彦也……不关自己的事了。他觉得轻松地有些过分。每天从图书馆借点书看看,和室友聊聊天,日子过得挺不错。只是偶尔一个呆在寝室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彦的身影。然后他就不由想到室友说自己是在想女朋友。

“他的话你还信?就是想骗女生的电话号码所以才瞎扯的。”顾佩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又继续看书,只是心思怎么也放不到这上面来了。

要把一个对自己干过那种事的人忘掉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有时候晚上做梦他也会梦到陈彦,刚开始是一个睁大眼睛开心叫自己顾佩哥哥的可爱小孩,然后朝自己跑来,越来越近,他也越变越大,等到了自己面前,那个可爱小孩就变成恶魔的形象,然后一下子扑到自己,就开始啃咬。等到醒来,他就觉得一阵心悸,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个噩梦而遗精了。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反应就是觉得厌恶,第三反应就是觉得自己也许真该交一个女朋友了,只是江卉的事还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所以他总是很难对那些女生产生好感。于是只好一直单身在校园里晃荡着。

好在还有林绍君经常陪着他,说来他也开过玩笑,说看他一个太可怜要帮他介绍一个女朋友,只是顾佩否定了,然后他就看到林绍君笑了起来,说:“好吧,好吧,这学校里确实没有能配得上你的女生,干脆不找了,等毕业了找个直接结婚得了?”

“是个不错的选择。”顾佩赞同地点点头。

“要不我也这样?”

“行啊,有个难兄难弟陪着挺不错。”顾佩笑着点点头,之前他也猜出林绍君和江卉估摸着是分了,现在也不好刺激他。

“那可就这样说定了,大学不准找女朋友啊!”林绍君看着顾佩道。虽然开玩笑的口气,但是顾佩却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决定的。顾佩叹口气,果然小孩子就不应爱谈恋爱的,看吧,一次分手,伤得多惨。

寒假的时候顾佩没有回去,现在爸妈是分开的,他也不可能再去见陈彦,回去也是孤孤单单的,不如干脆就呆在学校里算了,偶尔找点兼职,赚点钱也不错。

等到第二个学期林绍君来的时候,两人又难免谈起老家的事情,然后林绍君说起了陈彦。说来也是巧合,放寒假的时候,林绍君被一帮人拉着参加同学聚会,想着要纪念高中生活,于是便选了离学校很近的一家餐馆,而恰好,陈彦放寒假就是在那家餐馆里打工。

陈彦变化很大,若说以前他个精神的小豹子,那么现在就是个蔫蔫的病猫,瘦了许多,双眼无神,还顶着两个黑眼圈,要不是林绍君对陈彦实在是印象深刻,说不定就认不出来。

能见到林绍君,对于陈彦来说是这半年来最好的消息,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是顾佩确实是挺看重林绍君的。暑假的那次事情之后,顾佩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了,回到A区顾家,但是周围邻居都说顾家的人已经很久没回去了,后来在学校见到林绍君询问只得了个不知道的答案,当时他太伤心,听到他说不知道也就迷迷糊糊地信以为真,等到他反应过来,却又找不到林绍君的人影了。去问了顾佩以前的班主任,得知他念的大学时,他就收拾了东西去找他。只是坐上火车他一路迷迷糊糊的,竟然被人偷了钱,后来列车乘务员见他一个小孩,便想帮他,得知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当时就劝他回去读书,他说他想去找顾佩,但是他又没他的联系方式,虽然说了一个大学,但是那乘务员以为他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在骗人,也没放在心上,而列车长知道这件事后,就招呼了人就直接把他打包送回老家,而他回来之后就被班主任一阵狠批,以后更是严厉看管的对象,没办法,陈彦是个好苗子,班主任还指望着陈彦给他挣荣誉、挣奖金呢。

有好朋友知道他的情况的,便也劝他先好好学习,等考上顾佩所在的学校之后,还愁见不了面?陈彦一想确实如此,于是便更努力地学习,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更想念顾佩了,然后想着顾佩之后的决绝,他又心痛,想着有些觊觎他的林绍君和顾佩在一所学校,他又担心,弄得他天天睡不好觉,于是一个学期下来,他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放寒假的时候去A区顾家看过,得知没有人他只是又回到高中顾佩租的那个房子,他想顾佩说不定回到高中走走,于是便在学校对面的餐馆打起了工,哪知没见到顾佩却见到了林绍君。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看着眼前虽然高了一大截却瘦了许多的晨安,林绍君还是问道。虽然去年两人打了一架,但是他也和陈彦认识好几年了,虽然每次见面都吵吵闹闹,但是两人也是熟人了,见了面招呼还是要打的。而顾佩,虽然貌似和陈彦闹开了,但是看得出来,他对陈彦也还是放不下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顾佩哥哥的联系方式?”陈亚没有回答林绍君的话,只是焦急地询问关于顾佩的情况。

“……”林绍君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陈彦,若是去年自己还摸清不的话,但是现在看到陈彦的表情,他哪里还看出他对顾佩的感情。看见他憔悴的样子,他也生出一些感同身受的苦涩,只是想到顾佩那么决绝地对他,他也猜出恐怕顾佩是看出陈彦对他的不寻常,一时间,他心里五味陈杂,他对顾佩的感情也不浅,为什么他就没有看出自己的心意?只是刚这么想,他又觉得这样挺不错,至少自己还能呆在他身边。只是告诉陈彦顾佩的联系方式吗?不,顾佩不是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告诉陈彦他变得联系方式吗?

“你不愿意告诉我?”陈彦看着林绍君的表情,抿了抿唇,将自己的即将要流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倔强地看着林绍君。

“他不想让你知道。”林绍君平淡地说道,但是他知道他这句话够伤人,看着陈彦一下子变得刷白的脸,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很快他就安慰自己爱情是自私的。

“你骗人!”陈彦狠狠瞪着他,双眼通红,“一定是你,是你在顾佩哥哥面前说我的坏话!”

“……”林绍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现在只是受了刺激,他不想和他在大街上吵起来。

“一定是你!林绍君,一定是你!你爱着顾佩哥哥,只是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说我的坏话是不是?!”

“……”

“你别得意!我会告诉顾佩哥哥你的小心思的,这样顾佩哥哥也会讨厌你!你看着吧!”陈彦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红着眼睛骂道。他的顾佩哥哥一直对他那样好,他就算生气也会很快原谅自己的,现在这样,一定是林绍君的错。

陈彦的话一落音,林绍君的脸色也变得刷白,陈彦说得没错,要是顾佩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也会想对待陈彦那样对待自己吧。远离自己,不和自己联系,忘掉自己……

林绍君已经忘了当时是如何告别陈彦,又如何回到家里的,只是剩下的假期他一直过得恍恍惚惚的。而现在看到顾佩熟悉的笑容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说出关于陈彦的消息。他想看看顾佩的反应,他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挂念着他。要是他不想提起陈彦,那么总有一天,那也会是自己的下场吧?还好,顾佩只是皱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起了他的情况。只是当看到顾佩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时,他心里却又隐隐发苦。

******

和林绍君分开,顾佩回到寝室,想起他说的关于陈彦的情况,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彦时,那脏兮兮瘦弱的身体。他怨恨陈彦,但是也怨恨自己,陈彦从九岁时就跟自己在一起,他会对自己那样做也有自己教育不当的原因吧?早知道他现在变成这样,那么还不如当初放任他一个人流浪。更糟的是,他现在仍然总想起陈彦的种种,而脑袋里浮现最多的却也是那两次的情景,一次两次,那说明自己恨他,但是无数次呢?顾佩不想猜测原因,但是他却还是想起陈彦那次说喜欢自己的情景。喜欢自己啊……顾佩有些不敢深究,在他看来,陈彦所做的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而已。过段时间他就忘掉这些了。但是第一次之后,自己不也是这样想吗?但是之后却还有第二次,而现在,听了林绍君的描述,他一边觉得担心,一边却还有隐隐的开心……自己真的是疯了!

等到五一放假的时候,寝室里的那些哥们一个个都带着女朋友出去约会,只剩顾佩孤零零的一个,而同样没有女朋友的林绍君便成了这里的常客。然后在林绍君说两个人一起叫外卖便宜一些之后,林绍君这一周便赖在顾佩这儿了。

自从寒假被陈彦给刺激了之后,林绍君这个学期每次见到顾佩都是患得患失、恍恍惚惚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一直在旁边看着顾佩幸福,那真的是一种煎熬,而他觉得自己已经熬不下去了,否则高中他也不会在顾佩和江卉误会的时候火上浇油了。那么这一次放任自己吧,若是顾佩真的接受不了自己,那么彻底断了,也许自己活得还要自在一点。

看着抱着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顾佩,林绍君露出一个笑容,随意说道:“一会儿我洗澡,你帮我搓一下背行不?”

“嗯。”顾佩点点头,澡堂里洗澡的时候,那些人都是互相搓背的,这个在他看来,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先谢了,你洗的时候我也帮你搓。”林绍君笑笑,然后就收拾衣服进厕所。他们读的这个大学是个名牌,宿舍的硬件设施也挺好的,厕所里就有莲蓬头,一年四季都供应热水。

脱掉自己的衣服,林绍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寝室里面的男生天热了也没什么忌讳,裸体也看过那么几回,想想他们的,再想想自己的,似乎自己的身材还算不错吧?

打开莲蓬头,将身体沾湿,抹上沐浴露,自己先搓了一遍,要是待会儿顾佩帮自己搓真的搓出污垢来了,那可不好意思。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林绍君就朝顾佩喊道:“顾佩,帮我来搓一下背。”

“嗯。”顾佩放下书,进了卫生间,等看清楚林绍君光裸裸地站在那里,他突然一愣,然后马上回过神来,接过澡巾抹上沐浴露就替他擦了起来。其实擦背是个挺累的活儿,何况林绍君还要比顾佩高上那么几公分。说来,顾佩这是第一次帮外人擦背,以前最多也是帮老爸和陈彦,想到这里,顾佩一顿,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把陈彦纳入到自己人的范围中了吗?

“怎么了?”林绍君见顾佩没有动作便问道。

“没事。”

顾佩继续动作,等到擦道林绍君腰的时候,却感到林绍君浑身一颤。于是同样的问题丢给林绍君,得了相同的回答,但是顾佩却发现林绍君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往墙里面站。“你没事吧?”顾佩再次问道。

“呃……”林绍君像是豁出去一样闭上眼睛,对顾佩道,“我的那个啥,小兄弟睡醒了。”

顾佩一愣,手里的澡巾“啪”地掉在了地上,然后他连忙弯腰去捡,而这个时候林绍君却转过身来,等到顾佩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脑袋就一下子碰到林绍君腿间的昂扬。然后顾佩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而林绍君也一下子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呆愣愣脸慢慢变红的顾佩,他的那里却是更加坚挺了。

看着那样诱人的顾佩,林绍君不由俯身慢慢吻上了顾佩的唇角,感受到他的甘甜,林绍君不由噙住的嘴唇开始辗转。

顾佩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就在林绍君以为顾佩会把自己推开的时候,顾佩迟疑了一下,却也开始回应。是回应没错,林绍君心里充满着巨大的惊喜,虽然只是探索似的伸了一下舌头,但是顾佩确实是没有排斥自己的吻。

感受着林绍君在自己口腔里搅动的舌头,顾佩有些颤抖地闭上了眼睛,他……竟然真的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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