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恻隐(穿越)下——凔溟
凔溟  发于:2013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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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之歪着身体朝静司靠近了两分,脸都快贴到了静司的脸上,他憋着笑问:“你很紧张?”

“没……没有!”静司矢口否队!

“哦~没有啊!……那你昨日为何流泪?”沈显之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静司的神色。

两人的脸仅有一寸的距离,沈昱之清晰地看到静司脸上的一个个小毛孔,真奇怪,他平日只觉得静司长的一般,没想到近距离看竟然也没发现多大的瑕疵。

静司的皮肤有着雪炎谷特有的白,也许是日照不强的原因,不过比起寻隐与千代流殇自然是差了许多的,他的眉目很清秀,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上下左右不安地转动着。

真有意思!沈昱之越看越开心,没想到就昨天那点小事竟然让静司惦记到这种程度,难道说……他怕自已是断袖?还是说担心自已会喜欢上他?

哈哈……沈昱之心里大笑出声,面上丝毫不显,依旧紧盯着静司等待答案。

“没……没什么,就是……被风吹的!”静司低下头,很小声的扯了句谎言。

他不善于撒谎,所以满心不安地低着头,更不敢看着沈昱之了。

“哦~风大啊,那……你今天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啊?”沈昱之装作没看到静司的紧张,依旧紧逼着他问。

静司都快将头塞进胸膛里了,听沈昱之这么问,他耳朵微微发红,小声地说:“没有这回事!”

沈昱之不厚道的笑出声,这样的静司真是……傻乎乎的可爱啊,他正打算大发慈悲开口解释,却听到前面寻隐疑惑的声音传来:“你俩在嘀嘀咕咕什么?”

沈昱之忙收敛了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没什么,属下在与静司打赌哪一方会赢呢?”

寻隐一听到“打赌”两字,饶有兴趣地参与:“赌注是什么?”

沈昱之快速晙了静司一眼,赶在他之前回答:“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

静司抬起头张着嘴巴,动了动,一脸挫败,他什么时候和他打赌来着?这人原来也是个惯会说谎的。

若是他的这个想法让寻隐知道,寻隐定会捏着他的耳朵教训:你才知道沈昱之是个老狐狸啊?

“哦?那你们赌什么结果?”

“我赌漠城的将士一定会赢,小司子却压守卫军会赢,哈哈……”沈昱之又抢先一步,继续编造着谎言。

寻隐挑着眉头看向静司,见他面色有些不好看,还当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已准输的原因,于是也不好继续打击他,反而安慰道:“输赢乃兵家常事,小司子别伤心,下次打赌记得叫上我,保准能赢回来!”

静司哭笑不得,他想说压根没这回事,可是沈昱之都如此编排了,他要是戳穿他岂不是更让两人之间难相处吗?

于是可怜的静司只好不情愿地点头说:“我们只是随口说说的。”然后瞪了沈大军师一眼,随即迅速转头不予理会。

第二零二章:死都不认

训练场上的打斗还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地上已经倒下了一大片,为了以防被伤及无辜,自知没战斗力的伤员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圈外爬。

闰旭目测了一下还站着的人数,深深积了一口气,吼道:“停!”那如狮吼般的音量顿时震住了还在交手的士兵。

寻隐摸了摸耳朵,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让他很不舒服,他瞪了闰旭的背影一眼,嘀咕:连声音都这么粗鲁。

两大阵营的军服是不一样的,这一停,只要不是瞎子不用数都能知道那边赢了。

一名守卫军捏紧拳头,猛的捶着胸膛,咬紧牙关,悲痛地说:“我不甘心!”然后一拳挥向刚才正与他交手的士兵。

“他娘的!耍赖啊!”那人一时不查,躲避不及,肩膀被击中了一拳,顿时整个右手都麻痹了。

有了这个开瑞,还幸存的守卫军一个个壮起了胆,不顾后果地继续奋战,虽然知道这场比试他们已经输了,可是他们不甘心,明明他们还安安稳稳的站着,还未倒下,如何能认输呢?

没有人愿意站着挨打,漠城这边的士兵即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出手抵抗,他们在心里咒骂:一群混蛋犊子,这一打起来,一会的军法绝对少不少,哼!既然如此,不称人打趴下就太不值得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闰旭见此情景,大吼一声,刚想下场阻拦,却见千代流殇和寻隐同时对他摆摆手,他顿了顿脚步,随后退了回去。

“兄弟们!你们认输么?”最先动手的那人边打边大声咆哮道。

“不认,死都不认!”雄浑的音量带着气壮山河的气势,一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了怔。

另一方也不甘不弱,立即接口道:“兄弟们,加把劲,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吼吼……”所有人都拿出自已的看家本领,丝毫不保留的用在对方身上,一时间,场上场下的士兵打的热火朝天。

那些已经退场的士兵后悔不矣,恨不得自已此刻还在圈内,能为自已的队伍加把劲。

沈昱之可不管这些,他扯着大大的笑容凑到静司耳边说:“小司子,那个赌注我就当生效了哦。”

静司往旁边移了移,温热的呼吸碰触到他冰凉的耳朵直搅得他发痒,他不看沈昱之问道:“沈先生想让我做什么?”

“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么?”沈昱之暖昧地相着静司的耳蜗内吹了一口气,眼见着那半透明的耳朵逐渐染上红晕。

静司快速地捂着自已发烫的耳朵,反驳道:“您开玩笑了,自然不可能什么事都行的。”

静司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已体内有什么要破壳而出,这种预感让他有些恐慌,但是隐隐的又有些期待,他此刻不仅心跳乱了,就连思维也是乱的。

“哈哈……你放心,我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的,肯定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先欠着,以后自会向你讨回。”平白捡了个便宜,就如同天上掉馅饼似的,砸的沈昱之满心舒畅。

至于场中越发混乱与越发惨烈的打斗都无法破坏他的好心情,甚至还唠叨了一句:“再打下去就错过午饭了,真是的!”

“沈先生!”静司无奈地呼唤一声,得到了沈昱之尴尬的一笑。

几百人的对战,场面算不上壮观,可是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劲气却比刚才千人时更强劲了,所有人都发现,此刻的对决才是双方真正水准的较量。

“你觉得如何?”千代流殇看了一会转头问寻隐。

寻隐点头,眉目合笑,露出满意的表情说:“不错,至少还有一身血性,还有塑造的空间。”

“那你是打算让他们参战了么?”

“怎么会?输了就是输了,该如何就如何,不过嘛,要是他们能让老子高兴点,老子就给他们开小灶,让他们提前点上战场!”寻隐得意洋洋地说,那口气就跟自已是老大似的。

一旁的沈昱之闻言,暗道:不知道行情的人听到少称军这话,还当上战场是多么光荣多么好玩的事情呢!还想着捉提前上战场,真是不知死活啊!

“若我不同意呢?”千代流殇将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将寻隐的手握在掌心中捏了捏。

寻隐的地位虽然在军中排第二,不过他清楚的很,他这个老二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决策权,谁让军中老大是他的人呢?

想到这点,寻隐兀自开怀的笑了,他挤到千代流殇的椅子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下,声音之大,让站在他们身边的人都称视线移到他俩身上。

“你敢不同意么?”寻隐直白的威胁道。

对于寻隐这种公然亲热的行为,千代流殇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如今的泰然处之,偶尔还能给寻隐回个吻,进步不可谓不大。

用沈昱之的话说:“没想到我们英明神武、果断决绝的将军竟然也有近墨者黑的一天,唉!”

场上的比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地上多了一片躺着哀嚎的士兵,寻隐知道,这次被打倒的人受伤程度绝对不轻。

看着好些已经倒下的人又努力的底起来,接着再战,周围的观众都感动了,若说之前大家对函京城的这只队伍抱有轻视之心的话,此刻,他们发现,至少在情感上,他们已经认同了那二十万守卫军。

这种不怕死、不服输的性格最激人,整整用了两个时辰,直到那白色的圆圈内只站着一种颜色的衣服时,这场比试才最终落下帷幕。

全场鸦雀无声,不是比试的结果令他们惊讶,而是这一场实力相当的较量让他们意识到了,再病的猫也有发威的时候。

寻隐第一个拍手鼓掌,“啪啪……”掌声在寂静的训练场上格外突无,却立即得到大家的响应。

掌声震天,却丝毫没有改变守卫军脸上露出的失落,一个矮小的守卫军士兵格着发红的眼眶,却被身边一个高个子一巴掌拍在地上“草,没出息!”

如此粗鲁的动作并没有让人觉得过分,因为那高个子立即转过头,掩饰了他脸上的忧伤。

“闰罡,你可还有话要说?”寻隐吃完千代流殇的豆腐,开始一本正经的处理尾巴。

“少将军,虽然我们输了,可是我依旧觉得我们有出战的资格,相信你也看到他们的表现了,这样的士兵难道还入不了你的眼吗?”闰罡心头憋着一把火,想爆发却又不敢。

“我们之前的约定是赢了才算,不管如何,输了就是输了,不仅如此,刚才输了不认账却先动手的人都要按受军法的处置!”寻隐此话一出,连本地的士兵都有些于心不忍。

寻隐眸光一转,将这一幕记在脑中,按着说:“念在你们一个个受伤颇重……”

寻隐拖长了尾音,如愿以偿的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翘起腿,笑着说“可有人自愿代替他们接受处罚的?”

“我……”闰罡第一个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说。

“属下愿意……”相继有人站了出来,一脸坚定的表明自已的决心。

“属下也愿意!”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诧异的看着那说话之人,竟然是漠城的士兵,这……

有一就有二,一时间,站出来的自愿者都快将训练场填满了。

“不需要这么多人,闰旭!”寻隐吩咐一声:“去数数一共有几个人,愿意领罚的自已去刑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倒在地上的士兵们即使全身已经痛入骨髓依旧没有落下一滴泪,即使刚才输了比试也没有落泪,没想到此刻见到有人甘愿为自已受罚却一个个忍不住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白色的圆圈内,站着的士兵将倒在自已身边的士兵一一扶了起来,这一刻,不管他出自哪里,都是自已的兄弟。

“你很强!”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兵拍着一个青年的肩膀说,这一下子,让那青年本就受伤的肩膀如针扎火燎般疼痛。

那名青年心理暗暗咒骂了一句,却心情大好,谦逊地脱:“手下,败将而已。”

场面一时融洽无比,一场历经大半天的比斗,倒下了近一千人,却奇异的将守卫军与漠城士兵间的裂缝补上了,就连寻隐这个策划者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零三章:吃饭重要

千代流殇起身,站在高台的边缘,俯视着场下的欢声笑语,扬声说道:“从今日起,二十万守卫军划入少称军名下,从今日起,少将军便是这二十万将士的最高统帅,如有违抗其命令者,按叛军论罪!”

“这……全军目瞪口呆,虽然军中也出现过统帅划分权力的事情,可是像千代流殇如此大方的还是第一个。

那可是二十万啊,虽然守卫军的战斗力不及其他士兵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只正规无比的军队,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划入了寻隐手下。

当然,军令是一回事,是否真心归顺是一回事,有了这条命令,二十万守卫军即使不情愿也得服从军令,可是行动上的听从与打心里的遵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大家看着那个披着白色狐裘的俊逸青年,只见他也诧异地看着千代流殇,显然是刚得知这个消息。

寻隐确实是刚刚听说这回事,千代流殇之前并没有给他透露一点半点的消息,这人到底是想怎样?

“可有异议?”千代流殇对着寂静无声的将士们沉声问道。

“我!我不同意”寻隐举起手,直勾勾地盯着千代流殇直接问:“干嘛把人塞给我?”

千代流殇没有回答寻隐的问题,而是面向大说:“你们若真想参战,必须达到军中平均水平,今日选出的一千人都是最出色的士兵,若是你们二十万人都有这种水平……”

千代流殇环顾一周,只见绝大部分的守卫军士兵都垂下了头,他接着说:“或者,等你们让少将军满意的那天,就是你们真正的出师之日。

众人傻眼了,一个个将视残定格在寻隐身上,一瞬间,寻隐感觉自已化身为天上的神灵,正在接受众生的膜拜。

那一道道希冀的目光岂不是就与烧香拜佛祈祷的信徒很相似么?

寻隐还沉浸在魂不归属的状态,就被千代流殇拉着小手走了,顺便也带走了那一片信仰的光芒。

回到房中,寻隐甩开千代流殇的手,解开孤裘随意一扔,然后坐到床边闷闷不乐。

千代流殇不紧不慢地替他收拾好,又梳洗了一番才走到他身边坐下揽着寻隐的肩膀问:“不高兴?对我做的决定不满意?”

“废话!”寻隐肩膀一耸,企图将上面的爪子震掉,却被千代流殇一扯,投入了千代流殇的怀抱。

“你不就想我去刨练那二十万人么?好不容易不用卯时起床,你又虐待我!”寻隐嘟起嘴,不满地控诉。

“战事将近,二十万兵力占据了个军的一分之一,我让你掌管这只军队的用意,并不是想让你将他们训练的多么出色,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收服他们的心,那本是一群心高气傲的人,今日这场比试已经消磨了一部分他们的锐气,可是离为我所用还差得远,若是能将他们收服,得利的不仅仅是在战场。”千代流殇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寻隐不是笨人,千代流殇这一解释,他立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将他们收服,将来在朝堂上也能站在我们这边?”

千代流殇点头,刮着寻隐的俏鼻说:“我从未觉得战场可怕,这里的人都盼着胜利,人心统一,他们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大刀,你只需要引导着他们的方向就好。

可是朝廷却不一样,那才是真正斗智斗勇的地方是一处杀人无形的深渊,我虽不屑于参与,却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寻隐明白,不管什么时侯,政治永远是最黑暗的,身处泥潭不可自拔的人多的很。

寻隐想到,以他和千代流殇的身份,不仅是兄弟,更可怕的是这对兄弟掌控着一个皇朝近一半的军队,除此之外,还掌控着大半个江湖,若他们俩想做点什么,恐怕一点都不难吧?

“你说圣皇将来可会因为我们二人手中过重的兵权而……”寻隐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那意思明确的很。

“不好说,我虽见过圣皇一次,待我也不错,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他要考虑的事情定然不少,就算称来他情感上不愿意为难我们,或者说,他有能力有信心我们不反,可是为了他的后代,也难保不会将我们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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