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恻隐(穿越)下——凔溟
凔溟  发于:2013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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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机会来临,即使不成功元轻言也会放手一搏,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的,而且,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宸熙的土地上。

心中有些发冷,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手足相残,血脉相杀,心里不是没有一点顾忌的,可那深深植根在他内心的愤恨只有这样才能驱散。

深吸了一口气,元轻言连灌下几杯热辣的酒,让冰冷的心暖和了一点,出声问道:“如今统领宸熙军队的将领是谁?”

千代流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洛冷寒。”

元轻言愣了愣,随即将这个名字与记忆中的某人结合在一起,他回忆着说:“寒小的时候很可爱,漂亮的很,人人都说是金童下凡,他一直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我也很喜欢……”

记忆一旦没打开,那被自己封存了已久的事情一一涌来,似乎是想到了小时候快乐的时光,元轻言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是温暖的笑意。

千代流殇没有打扰他的回忆,他也有过这种时候,曾经他美好的回忆仅有短短的几日,如今乃至以后,他有一辈子的美好回忆可寻。

卯时将近,千代流殇才结束了与元轻言的谈话,他起身找来沈昱之,吩咐道:“带他们二人去休息一天,好生照顾着。”

“是!”沈昱之难言脸上的困意,为了等他们谈完,他一个晚上都不敢睡,而且下午那件事一直困恼着他,也让他无心睡眠。

可是瞌睡虫却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扯着笑容冲元轻言二人温和地说:“二位请随我来!”元轻言走到门口,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回头盯着千代流殇问:“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么?”

千代流殇对他这对无厘头的问话没有抵触心里,自然而肯定地回答:“是!”

“是么?”元轻言轻轻一笑,宛若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第两零零章:雪夜迷情

同一个夜幕下,洛冷寒带着撤退的兵马进了黎原城,原本气势十足的出战,没想到却低头垂耳的回来了。

别说黎原城的守军早一步已经接到战败的消息,就算没有,看着全军颓靡的气氛也明白结果了。

白色的雪花落在黑色的铠甲上,绽放出一朵朵白色哀怜的花,清冷的气息弥漫在黎原城上空。

冰冷的触感从坚硬的铠甲上传递出来,冰冻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自有士兵称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伤员抬进军医处,那都是他们的战友兄弟,即使战败,也无人敢怠慢。洛冷寒从战马上跳下来,快步走进临时休整的府中,他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手扔给跟着身后的随从,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一个娇俏的侍女端着茶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微微一福,将茶水放在洛冷寒的手边,颤抖的手让茶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主子,请用茶!”侍女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开,直到离洛冷寒十步远才站立着不动,充当背景。洛冷寒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原本红艳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红肿不堪,却多了份诱惑。“哼!”洛冷寒冷哼一声,随后抄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破碎的瓷片连带着滚烫的茶水飞溅开来,让一旁伺候的人都不自觉抖了抖。

“报……五皇子,漠城有消息传来!”一名身着软甲的斥侯兵双手奉着一封信笺递给洛冷寒。

一旁的侍女伶俐地替洛冷寒接过书信再转递到洛冷寒手中。

洛冷寒展开书信快速看了一遍,却瞬间呆怔的睁大双眼,他颤抖着双手将那薄薄的信纸移到眼前,不可置信地称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良久,就在所有人以为那张信纸会被他们主手看出洞来时,只见洛冷寒双手一揉,将那纸张化为粉末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千代流殇,原来是你!”

回想起自已临走前射出的那一箭,他该想到的,能与寻隐如此亲密,又能轻松接下自已的利箭,普天之下,除了千代流殇还有谁呢?

他刚升起不久的希望又随之破灭了,原本以为寻隐按捺不住寂寞,抛弃了千代流殇,那总有一天,自已能将千代流殇夺回来,如今……

原来,千代流殇竟是如此风貌吗?在战场上隔得远,洛冷寒看不清他的五官却依旧能察觉那摘掉面具的人是多么的绝色倾城,美艳无双。

洛冷寒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他大吼一声。“来人,拿酒来!”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上前劝诫,这一夜,败了一场战争的洛冷寒孤零零的坐在暖和的大堂内喝闷酒,可惜酒越喝越苦,人越喝越冷。

“呵呵……哈哈……哈哈哈……”洛冷寒突然大笑出声,他将酒壶扔向窗外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一手遮着眼睛,不让自已的悲伤流露出来。

不知是因为今日的败仗,还是因为再次见到千代流殇,洛冷寒只知道自已的心犹如火烧般灼痛。

寒风凛冽的夜,雪花飞扬,有人形单影只,亦有人成双成对。

将军府的大堂内千代流殇送走元轻言回头对上已经醒来的寻隐走过去称人打横抱起来,带着一身暖气步入风雪中。

“啊欠……”寻隐睁着朦胧的双眼,揉着鼻子,凛冽的寒风从鼻子钻了进去,让他不舒服的动了动。

“把帽子戴上!”千代流殇低头温柔地吩咐着,见寻隐将自已的脸都裹了起来,才继续朝前走。

寻隐一回到床上,立即扯掉身上厚厚的囊衣,连身上的衣服也一并脱了,然后钻进被窝中,任由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子被人搂紧寻隐朝热源处拱了拱,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你确定元轻言这招棋有用吗?”

千代流殇替他掖了掖被角,两人紧密相拥着,他轻声回答道:“不管有用无用,这步棋走了总比没走好。”

“你对元轻言很有信心!”寻隐这句话不带任何疑问,显然在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相比较于其他三位皇子,元轻言确实更有能力,尤其是他够能忍,也够谨慎,他当初能自愿呆在蓝颜馆那种地方,之后被我软禁在无忧阁却丝毫没有焦躁,看心性就知非同一般了。”

千代流殇本意是剖析元轻言的性格,听在寻隐耳中却句句是赞美,他酸酸地补充一句。“不仅如此,他还多才多艺呢!”

千代流殇伸出手在寻隐的鼻子上捏了捏,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人压根对当年那个误会还没释怀呢。

“这点小事也能值得你记三年?”千代流殇不可思议地问道。

“哼,老子小肚鸡肠,就爱记仇,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忘不了。”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千代流殇,可惜寻隐又不舍得那份温暖于是将整个背都紧紧贴在千代流殇的身上。

“呵呵,那不知为兄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消气呢?”千代流殇性感低沉的笑声穿透寻隐的耳膜,直至撞击在他的心房上。

干代流殇从身后抱住寻隐的腰右手逐渐上移,捏着寻隐前胸的一点把玩着寻隐只穿了一条裤子,光滑的如丝缎般的肌肤今千代流殇爱不释手。

寻隐听到此话眼晴一亮,连最后一点睡意也蒸发了,他转身队真地看着千代流殇,语气森然地说:“我要在上面!”

“前夜不是让你在上面了么?”千代流殇用最能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寻隐耳边小声地呢喃,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寻隐耳垂,让他又麻又痒。

“别跟我打哈哈,你明白我的意思。”寻隐算是看明白了,这辈子要想在武功上超越千代流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几十年后他真的超越了,那难道要他抱着一个老头子爱爱么?

显然,寻隐心里那分要好好疼爱千代流殇的想沾一直存在着,并且一有机会随时爆发。

千代流疡作为一个医者,熟知人体,他一边抚摸着寻隐身上的肌肤,一边舔弄着寻隐的耳朵,舌尖沿着耳廓慢慢游移,他回答道:“好!”

寻隐吟喘一声,一个好字让他全身立即火热了起来,比平时更早变进入了状态,他反身封住千代流殇的唇,湿热的舌相互挑逗,划过对方口中的柔软,交错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粉红的色彩速渐染上那嫩白的肌肤。

引颈交错的深吻让寻隐越来越迷糊,他的脑中只余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连身下的裤子何时被退下也不知。

“嗯哼……”妩媚如丝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角泛着水光神态迷离,微张的红唇轻声溢出一声声呻吟。

千代流疡嘴角勾起,一双手在寻隐最敏感的腰侧频接爱抚,唇舌毫不停歇地侵占着寻隐的理智,待寻隐因胀痛感而醒悟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坐在了千代流疡的身上,而那人一双大手正程着他的腰上下起伏。

“混蛋……千代流殇……你又……骗我……”寻隐头颅仰起,双鬓有些湿润,汗水从额际冒出,双手抵在千代流疡的胸口上脑中断断续续地想着:这次就算了下次老子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这一夜,两人直到凌晨才入了睡,雪已停歇,早起的士兵们疯枉的跑在厚厚的积雪上,他们刚按到通知,今日午时有守卫军与边境军的比试,因此休息一天。就在外面欢天喜地,玩雪玩的不亦乐乎之时,寻隐正趴在千代流殇的胸口呼呼大睡。

午时一刻,寻隐揉着脑袋起身,按过千代流殇递来的湿帕擦了脸,这才发现自已离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刻钟了。

他把湿帕往木盆中一扔,急忙跑到床边找衣服,他推开挡在面前的千代流殇:“让让,我的衣服呢?”

千代流殇笑了笑,让到一边不说话,看着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寻隐在那忙忙碌碌的找衣服。

白色的里衣因为没有系上带子松垮垮的,寻隐动作幅度大,随便一动,就露出一边白皙圆润的肩头乌黑的头发没有梳理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黑白呼应。

千代流殇走上前,替他拉好里衣,然后走到拒子前给寻隐找出一套日常穿的青色衣裳,至于昨夜挨下的衣服他早给了下人拿去清洗了。

“给,穿上!”千代流殇将衣服扔到寻隐身上,然后在桌边坐下,看着寻隐气鼓鼓的将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年近二十的寻隐早没有了婴儿时期那圆滚滚的脸蛋和身材可是干代流殇看着他生气撤娇时依旧能找回最初的那种感觉,心被装的满满的,柔柔的。

“不厚道,看着我找了半天你居然都不动声色。”寻隐穿好衣服朝千代流殇抱怨了一句。

千代流疡咳嗽一声,不会告诉寻隐,看着他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很可爱,他起身说:“走吧,再不走外边该乱了。”

第二零一章:千人混战

等千代流殇二人出现在训练场时,这里已经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了,二十万守卫军与近三十万的漠城将士两不相让地对峙着,因为不能动手,只能干瞪眼,一个个把眼睛瞪的老大。

早在多年前,千代流殇就曾下过军令,凡是在军中私自斗殴者,最轻者也妻罚以三十军棍。

满目的莹白,柔然的雪地能没到脚踝处,不过以寻隐和千代流殇的功力,两人走在雪地上却如履平地,丝毫没有让鞋子湿掉一点半点,仿佛那一层厚厚的积雪是钢筋水泥铸造的。

训练场的高台以及正中央场地上的积雪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让人不得不感慨人多就是力量大啊!

“参见称军、少称军!”见到姗姗来迟的千代流殇和寻隐,将士们丝毫没有不满的情绪,而是恭敬地行礼。

干代流殇与寻隐并排坐下,摆了摆手,不意他们起身,然后问:“人都选好了吗?”

闰罡和闰旭两兄弟上前一步回禀道:“选好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闰罡眼中流露出忐忑和不安,闰旭眼中刚流露出歉意和安抚,闰置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逐渐扩大。

“参赛者留下,其余人退后五十步!”千代流殇看了看天色,知道这场雪还不算完,于是吩咐道:“速战速决!”

人群被分开,各自阵营中均走出一千名士兵,高矮胖瘦皆有,他们集中站成两块,收敛了身上的战意,等待着上头的命令。

千代流殇看向寻隐,方案是寻隐提的,比赛规则自然也由他定。

寻隐润了润喉咙,用全军都听得到的音量说:“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很简单的,一千人对一千人,随便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将对方打倒就行。”

呃……全军愕然,等了半天,原来所谓的比赛就是打群架啊?

寻隐朝闰旭招招手,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然后众人就见闰旭在训练场的正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你们两千人只能在这个圈内比斗,被踢出圈外者算输,倒地长久不起者也算输,最后还能站着的一千人中,哪方人数更多就算那方赢,都听明白了吗?”

“是!”漠城这边的士兵一个个目露凶光,看着对面一群显然矫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守卫军嘿嘿地笑出声,那样子就跟看到一盘属于自已的菜似的。

“那开始吧。”千代流殇没有异议,直接宣布了开始。

见识过千军万马的军队,这一千人的混战在寻隐眼中实在人少,他高呼一声:“点到为止,把人打趴下就行了,要是出了人介,赢了也不算啊。”

正发出全身力气攻击的士兵们听到这条现则忙将力气收回了几成,场面立即混乱不堪,使什么招式的都有,偶尔打着打着竟然发现与自已交手半天的竟然是自已人。

“少将军,这样的比试有何说法没?”沈昱之弯下腰,小声地问寻隐,原本以为会是多么高难度的比赛,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上了战场,两军对战,不都是如此么,哪有什么说法?只要不死就是胜利!”寻隐的腿翘了翘,悠闲的看着底下的混战。

静司目不斜视地站在寻隐身后,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斜视一点点,只要仔细观察,一定能从他那严肃的脸上发现一点复杂的神色。

沈昱之原本打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因为事后他曾深思熟虑过,那个动作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擦眼泪罢了,在这全是男子的军中这点身体接触实在算不了什么。

原本打定主意见到静司时,他还像以往那样相处,可谁知今日一大早,当他正准备与他相遇的静司打招呼时,那人竟然突然一个转身,相着另一条岔道上走了。

难道我沈昱之真这么可怕?沈昱之冥思苦想,最后还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可镜中呈现出的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第一军师啊,怎么就让静司避如蛇蝎了?

沈昱之脚步向后移了一步,正巧站在静司身边,他咳嗽一声试图引起静司的注意,他暗忖道:看来小司子误会了啊,今天还是把话讲清楚吧,否则这个单纯的孩子还不知道要躲自已到什么时候。

感受到身边之人倏然一颤的身体,沈昱之刚准备好出口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嘴里,话说,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仔细回想着两人近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沈昱之突然恶从胆边生,打算戏弄他一番,谁让他见到自已就一副沾了瘟疫的样子呢?

“咳咳……小司子,其实昨天……那个……我……”向来怜牙俐齿的军师大人此刻竟然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的不清不楚,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不要误会,这是咱们英明神武的沈大军师故意为之的结果。

静司心跳猛然加速,他满脑子都是那“扑通、扑通”的声音,他放在身体的两侧的手紧紧抓着衣摆,没人知道他现在紧张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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